飯館的所有人,也都被這一幕驚呆了,冷冷的看向這邊。


    怎麽忽然間,兩人就動起手裏了,而那個肖虎,大家還沒看清是怎麽回事,就倒在地上,被廢了雙腿。


    陸銘看著呆若木雞的女子,冷冷的說道:“把這個廢物拖出去,不要打擾老子吃飯。”


    女子這才如夢方醒,一把抓起男子,幾步就走出了飯館。


    不過,這時候她轉身道:“我記住你了,我們肖家不會善罷甘休的。”說完,女子抱著肖虎,急匆匆的離去。


    這時,吃飯的人群,一看發生打鬥,有的已經離開,不過大部分還坐在哪裏。


    大家都是江湖中人,這種事情,還嚇不到他們。


    陸銘重新找了一張桌子坐下,等著上菜。


    這時,一個瘦高的男子走了過來,朝著陸銘一禮道:“在下朱高勳,本地人,不知先生是何方人士?”


    陸銘看了他一眼,淡淡說道:“西北,陸銘。”


    “原來是陸先生,在下有一言相告,還望小兄弟能聽一聽。”朱高勳說道。


    陸銘淡然道:“但講無妨。”


    朱高勳站在一邊,皺眉道:“肖家是雲南這邊的霸主,他們的家主肖勇候,是宗師巔峰級武者,甚至有傳言是聖域,並且跟藥王穀來往密切。”


    “這和我有什麽關係?”陸銘淡淡說道。


    朱高勳皺眉道:“大家都是同道,看在同道的份上,我勸兄弟兩句,兄弟也確實身手不凡,但是宗師不可辱,你今日打了他的人,麻煩很快可就來了,還是盡早離去吧,藥王穀這個熱鬧,你就別再湊了。”


    看得出來,這個朱高勳,也是一個熱心腸的人。


    陸銘打量了一下他,先天巔峰境界,半步宗師。


    能夠為一個陌生人,說這麽多,可是擔了不少風險的,可見此人也很仗義。


    陸銘微微一笑道:“多謝老哥提醒,不過大家也都看到了,這件事可不怪我,是那個肖虎挑釁在先,就算他肖勇候來了,我也不懼,公道自在人心。”


    “哎,年輕人,你還是太年輕了,我言盡於此,聽與不聽,就隨你的便了。”


    朱高勳看陸銘不識相,也就不在多說,而是去結了賬,便獨自離開了。


    而此時飯館的眾人,得知肖家竟然有宗師級的存在,紛紛結賬離開,顯然是不想惹上麻煩。


    原本滿滿的飯館,瞬間變的空曠起來。


    陸銘笑了笑,大聲喊道:“老板,怎麽還沒好,想要餓死人啊。”


    片刻間,有服務員端著菜出來,放在陸銘的麵前,自始至終都沒敢抬頭。


    陸銘也不在乎,風卷殘雲一般,吃完了幾個菜,五碗米飯,然後結賬走人。


    回到自己的居所,陸銘躺在床上,默默的思考著。


    明天才是藥王穀開放的日子,這兩天,大家都在這個山城呆著,就等著明天上藥王穀了。


    至於剛才發生的事情,陸銘跟本沒往心裏去,肖家,宗師,簡直是笑話。


    還是先睡一覺。


    無所事事的陸銘,倒頭就睡。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這個地方,早就被幾個人盯上,遠遠的看著這裏。


    ……


    在雲南的省會昆明,肖家的山莊中。


    一個身材瘦小,麵色白淨的老者,看著大廳中躺著的肖虎,麵色冷漠,一言不發。


    帶男子回來的女子,戰戰兢兢的站在一旁,連大氣都不敢喘。


    良久,老者才淡淡說了兩個字,“廢物。”


    女子渾身一顫,說道:“家主,這不怪我們,是那個男的忽然出手,隻是一招就把肖虎打傷了,而且我們已經報了家門,他還敢動手,我們真的是沒想到。”


    “哼,沒想到,說到底,還不是你們自己沒用,要是你們比他強,倒下的還會是你們嗎,技不如人而已。”老者冷冷的說道。


    女子噗通跪下,渾身顫栗的說道:“家主說的是,我們技不如人,我們活該。”


    “帶著他滾下去,丟人現眼的東西。”老者眉頭一擰,說道。


    女子大氣也不敢喘,連忙抱起肖虎,急匆匆的離去。


    這時,肖勇候身後一個中年人,皺眉道:“父親,不管怎麽說,那個年輕人,打傷了我們肖家的人,不能這麽了了吧。”


    “自然不會,整個雲南,都是我肖家的地盤,打了我肖家的人,就是打了我肖勇候的臉,這次和藥王穀合作,邀請天下豪傑到此,正是我們肖家要露臉的時候,他這個時候挑釁我們,這個人,必須死。”肖勇候說道。


    中年人正是肖勇候的兒子,肖世忠,他皺眉道:“那我現在過去,把這個狂徒梟首示眾。”


    “不用,肖娜不是說,留了人在哪裏嗎,看來他也沒有跑的意思,到是膽子不小。既然不跑,那就是要參加藥王穀的聚會了,等明天在藥王穀,我在找他算賬。”肖勇候說道。


    肖世忠立刻明白了父親的意思,這是準備在人多的時候立威。


    這個狂徒,正好是肖家立威的犧牲品,一舉兩得。


    “也好,那就讓他多活一個晚上,反正這裏,他就是想跑,又能跑到哪去呢。”肖世忠笑著說道。


    ……


    夜晚。


    陸銘一覺醒來,已經是晚上十點多。


    他看了看窗外的雲霧山,然後輕哼一聲,直接從窗外躍出,身形如同一隻大鳥一般,直接朝著山頂縱躍而去。


    一路狂奔,迎山而上。


    狂烈的山風吹在臉上,有著一種說不出的快意。


    就這樣飛奔著,半個多小時後,他就已經來到了,雲霧山上,一座最高的山峰之巔。


    在山巔落下身形,看著月色下的群山,舒暢至極。


    陸銘忍不住一聲長嘯,龍吟之聲在山巔上,遠遠傳了出去,驚起無數的飛鳥和走獸,山巒中一片慌亂。


    “哈哈哈哈。”


    陸銘大笑一聲,忽然一招手,離殤就被他握在手中,隨後身軀一震,離殤上麵,就燃起了數米長的火焰刀氣。


    隻見火焰刀氣裹著陸銘,在山巔狂舞了起來,如同一團跳躍的天之流火,肆意在天空翻滾,絢爛至極。


    幾分鍾後,陸銘忽然大喝一聲,一刀劈出。


    一股駭人的七色火焰飛斬而出,直入天際,仿佛要把那月亮都斬下來一般。


    看著那股火焰刀氣,飛斬至天際,割裂了雲層,陸銘滿意的笑了笑,收回了離殤。


    群山之巔,飛刀斬月,痛快。


    陸銘凝立在山巔,看向前方,暢快至極。


    就在這時,他忽然一皺眉道:“哪位高人在此,還請現身一敘。”


    陸銘話音剛落,月光下,一道白色身影,緩緩飄落,站在了他的麵前。


    這是一個須發皆白的老者,穿著一身破舊的青色長袍,麵色紅潤,當真是鶴發童顏。


    老者一現身,立刻輕輕鼓掌道:“真是精彩啊,沒想到,在我老邁之年,還能看到如此驚人的刀法,實在是三生有幸啊。”


    “前輩過獎了,看來是晚輩,打擾了前輩的清修了。”陸銘拱手行禮道。


    老者連連擺手,笑著說道:“幾十年了,也沒見到一個人,今夜能夠如此大開眼界,說什麽打擾不打擾,這是一樁幸事啊。”


    “那就好,在下一時技癢,讓前輩見笑了。”陸銘微笑著說道。


    老者微微點頭,問道:“敢問這叫什麽刀法?”


    “這,是我自創的一門刀法,沒有什麽名字。”陸銘遲疑了一下,如此說道。


    其實不管刀法還是什麽,陸銘的所有武技,都來自神官格鬥術。隻是這個有些不好解釋,他也隻能這樣說了。


    老者略有失望,不過很快就是一笑道:“看你年齡不大,但已經是碾壓宗師的存在了,真的是讓老朽佩服的五體投地啊,厲害,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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