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清一脈獨吞骨靈不說,還刻意壓下了那些無名顆粒的秘密。這自然令另二脈不舒服。但是,太清一脈的人完全不在乎。該怎樣還是怎樣。


    自從有了那些煉器靈液後,天戮峰的器堂立刻紅火起來。煉製出來的一品、二品靈器,已成了僅次於靈丹的搶手貨。當然,無論是靈丹還是靈器,承明宗都不可能無限出售,更不可能便宜。反而,每一枚靈丹、每一柄靈器,皆是暴利收益。


    這無形中給承明堂與天甫堂增加了底氣。在與各方的較量中,漸有勝出之勢。隻不過,安天會與強大的青丘洲天狐一方,還是沒有任何勢力可撼動他們的地位。


    陣堂那邊,有了憑空增添的極品陣胎,整個氣勢也是高漲。承明別院那邊,高昫師兄弟三人在陸攸的監督下,親自布下了三大防護陣,就連宗門陣堂的人也甚為驚歎。田昶在無聊的情況下,竟然給洞靈源的入口也布了一個陣。


    此陣名叫水鏡遊龍陣,是一道兼具攻擊與防護的法陣。陣胎是玄階星品,威力極強。一經觸陣,洞靈源入口會多出一片水幕,仿佛水鏡,一條金龍遊蕩於水鏡內的陣胎處。一旦金龍做出攻擊狀,法陣也跟著發出強大的攻擊力,將觸陣之物彈開。


    此舉除了讓不明所以的本脈弟子吃了點苦頭外,倒也沒什麽。田昶做的“缺德”事是——本脈弟子想穿過此陣,首先需要用本脈的玉符打開護陣台,再投十顆泫晶。此陣才會回歸平靜,可自由出入。


    此事,幾位執事長老沒說話,可見也是默認了。


    這一日,嶽琛閑步走進洞靈源,無例外的中了招。正自納悶時,身後一人“哈哈”大笑,緩步走來。


    “師兄,怎麽樣?我的這個法陣如何?”田昶得意的看向嶽琛,道:“此陣剛成,還需要精心護養,使其穩固。”說時,打開大陣,做出一個請的手勢。


    “你真無聊!有了好東西,是不是沒地方得瑟?”嶽琛負手走進洞靈源,采集仙果。


    “命苦哇!”


    “矯情!”


    “嶽師兄,我說的是真的!”田昶稍稍壓低聲音道,“九個玄階月品的陣胎,全被陸師兄收走。十五個玄階星品的陣胎,我們師兄弟四人各兩個,其它的也被陸師兄收走。而且,我們師兄弟四人的八個玄階星品陣胎,已經用掉了四個。各自勉強留了一個壓箱底的。你說命苦不?”


    “不會吧?昊閑長老乃是超一流的煉陣大師,難道沒有傳下幾個地階陣胎?更何況,玄階的陣胎,那應該有很多才對!”嶽琛有些不太相信田昶的話,疑惑道。


    “其實,總之,終歸,昊閑師伯也還是人,不是神也不是仙!”田昶意味深長的說道,“我與師兄們推算過,我們的師父也沒給我們任何陣胎,隻留下了一句‘自己修煉’的囑言。那麽,昊閑師伯可能也是出於某種考慮,隻傳承下來了法陣道訣,並沒有傳下來陣胎這種奇寶。


    那麽,這背後是不是有什麽重大秘密,就讓人有些難以琢磨了!”


    “你是說,不周山上很有可能會用到陣胎布陣?”嶽琛亦是壓低聲音,神秘的說道。


    田昶豎起大拇指,卻是沒有說話。二人采集備用後,出洞靈源時,嶽琛道:“陣堂也太黑了!一次需要十顆泫晶,那誰承擔的起?”


    “這也是幾位執事師兄的意思!”田昶道:“太清一脈的內在實力飛速提升,陸師兄又給了大力栽培的規矩。所以,在這個時候,很容易讓人失去上進心的。適當的鞭策一下那些小猴子們,也是有必要的。


    其實,每一位太清弟子都明白,真正為本脈興盛操碎心的,也就是嶽師兄一人。


    昔日,你雖然神情自若,但還是經常出現一些焦躁不安的心理。現在,與師兄站在一起,我都能感覺到輕鬆悠閑的意境。


    常言道:‘心累才是累’!


    師兄,你可真夠辛苦的!往後,就不用太操勞!也該到看看我們的表現的時候了!


    如今,四堂的實力已經強大太多了。特別是獸堂,自從有了火獅後,嘖嘖,可了不得。前些天,還與宗門的獸堂一起前往金庭山脈的某一支脈深處曆練呢。聽說收獲之豐,令人咋舌。


    細細算下來,我們陣堂還是最弱!”


    田昶嘮叨個沒完,嶽琛隻是靜靜的聽著。不多時,二人來到山麓一亭內。


    田昶指著七處地方,說道:“那七處地方,也已被我陣堂布下防禦守護大陣,陣胎皆是黃罡品階。由我二師兄親自負責。”


    嶽琛若有所思的問道:“是不是說,這法陣會隨著維護,及天地靈力靈氣的滋養,會慢慢升階陣胎品階?”


    “厲害!”田昶怔怔地看著嶽琛,道:“沒想到,你竟然能參透這其中的奧義。其實,每一個陣胎的煉成,都是經過很長時間的吐納日月精華,及大量的靈材靈力,再借助一些天地造化。那怕是黃階靈品的陣胎,也得數年甚至十數年的煉製。”


    “怪不得!你一眼能看出那些陣胎是搶來的!”嶽琛笑著說道,“照你這麽說,其實,陣胎這東西,應該是大多數出自古墓古虛之類的地方才對。而天生地長的洞天福地內,應該也會有,隻是極其罕見而已。”


    田昶有些黯然,喃喃道:“誰說你的資質差了!這也能叫差麽?”不過,田昶很快反應了過來,續道:“你是不是在打‘大周天九幽冥宮圖’的注意?這些日子來,大家應該歇夠了,也該到了出擊的時候!”


    “休師兄那邊沒什麽消息?”


    “沒有!聽陸師兄說,那個無賴好像正在參悟一道七階道法,正處關鍵時刻,一時三刻不能分身!大概再要半月時間,就可能出關了!”


    “那關於冥宮圖可有其它消息?”


    “有!”


    “哦!什麽消息?”


    “現在,大家都風傳,說此圖落入了你手!”田昶說時,放聲大笑,道:“是真是假沒人知道,但很多勢力將目光盯向了天籙台倒是真的!而且,自宗門出擊定三州後,陽州境內的很多修士也已離開。現在,大家的目光都在金庭山。


    我想,隻要有風吹草動,就會有暗湧乘勢而起。”


    嶽琛輕笑一聲,道:“根本不可能的事情,也是難為哪些人了!看來,這些風傳之語已經影響了陸攸師兄,你們布置的這些大陣也不是無意而為,而是有的放矢。”


    “防人之心不可無!未雨綢繆,總是沒錯!何況,我們有一個最正當的理由存在,關他們怎麽去想!”


    “其他各方,還有沒有什麽消息?”


    “沒有!不過,聽說逍遙城中突然出現了三個強大的勢力,而且他們不是大九洲鴻洲境內的勢力!據王甫師兄傳來的消息說,這股勢力來自於大九洲的另一個洲——濱洲。


    他們一出現,立刻滅掉幾股強大的勢力,強勢站穩腳根。目前,並沒有進一步的擴張。似乎,處於觀望狀態了。


    這事,安天會那邊也沒什麽消息。現在看來,這個神秘的安天會,什麽事都置身事外。甚至,給人一種巴不得各方勢力互相殺伐起來的感覺。”


    “大九洲濱洲?那好像是魔光大陸上的兩大洲之一!這個魔光大陸,又被稱為魔界,且與神狐山一役有關。他們此次突然出現,莫非也是為了九幽冥宮圖而來?還是另有所圖?”嶽琛喃喃自語,不由得朝雲霧茫茫的三城地域望去。


    “師兄,其實,宗門中還發生了一件事!”田昶神秘一笑,道:“想不想聽?”


    “什麽事?說來聽聽!”


    “蒙烈、勞千行、夏旭、華晴馟,顏徽、董邕、費羿、薑善,此八人進入了風雷堂。同時,衛、張二人主動離開風雷堂。”田昶笑嘻嘻的問道:“怎麽樣!瞧出什麽眉目沒?”


    嶽琛整個人輕微一震,眉頭緊鎖,久久不語。良久,才說道:“看來,衝虛師兄是與掌教師兄攤牌了!”


    “可不!現在的衝虛,完全有底氣叫板杜辰逸與褚蘊藉!牛氣的不行!”


    “哦!這是為何?”嶽琛追問道。


    “說來也奇怪!衝虛也就拿下了百毒盟,可是,憑借此次獨吞,衝字輩的同門師兄弟中突然就多了十多個神衍境的弟子。像衝質等人又直接進入神衍境九重。如此以來,衝虛真正手握的力量就已經壓過曹參、畢齊二人。而且,論絕對實力,杜辰逸也已經有所不及。


    畢竟,無論是褚蘊藉,還是傅奇逸、杜辰逸,他們皆是一脈之首,力量肯定要分散些。而衝虛等於是突然攥進了拳頭。這樣,局部力量的對比上,衝虛明顯要厚實太多。何況,他還有一個隱匿的強大外援。


    這種情況下,那怕褚蘊藉是頭豬,也不會貿然動原本最適合風雷堂首座大位的衝虛。


    至於那姓杜的,本身說不清楚的太多。要不是上清一脈的全力力保,天火堂首座的大位他鐵定保不住。現在,他可是完全沒有與衝虛一爭高下的資本。


    這就是風水輪流轉,老天饒過誰?”


    嶽琛淡淡的說道:“杜師兄乃是千年不遇的奇才,宗門的中流砥柱……”


    “你可拉倒吧!虛偽!”田昶毫不客氣的說道,“不光是你有他的把柄再手!其實,要不是秦黛玉拚死截下一樣東西,才給上清一脈爭取了一線轉機。否則,此次,上清一脈很有可能將麵臨清`洗。聽說,四位長老會長老密議好幾天,才散去。最後,這事隻是壓到了上清一脈私下處理的境地。算是既遮了家醜,又保住了這位奇才。”


    “那……宗門的損失……”


    “你看看,露餡了吧!”田昶哈哈大笑,道:“古語說的好,‘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這一次,宗門最重要的損失,其實皆落入你手中。長老們認為此事就此沉下去,不再提的好。反正,肥水沒流外人田。其它的一些,已經追回。被你調開的哪二位金丹境修士,也沒逃脫你的布局,被人殺死在天帝山脈的一個小山峰下。”


    嶽琛突然醒悟過來,盯著田昶,雙目似有精火冒出,頓聲道:“是陸師兄讓你告訴我這些的?”


    田昶朗聲大笑,他才不害怕嶽琛呢。見嶽琛已經發現了端倪,便起身搖頭晃腦的離去,怪聲道:“完美收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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