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陽光明媚,風清氣爽,溫暖舒適。


    富有命一家四口吃完早飯,享受著人間的天倫之樂。


    富與民和富田甜這兩個小家夥眼見著一天天長大,白白胖胖,可愛至極。尤其他們有著一副天生愛笑的麵孔,宛若那初開的花朵,引人喜愛,連那些伺候的奴仆都忍不住想留下多看幾眼。


    富有命這幾天足不出戶,一直守著兩個小可愛,像個護犢子的老牛任勞任怨,又是擦屎又是把尿。令那作為母親的梅輕林除了給孩子喂奶,其它的竟是無從插手。


    再看那富有命一手抱著兒子,一手抱著女兒,左搖右晃,還不時扮著滑稽的鬼臉,逗得兩個小家夥兒咯咯的笑個不停。


    床邊坐著的梅輕林正在縫製著手中的肚兜,這是專門為兩個小家夥兒準備的遮風布,怕的是孩子著涼。本來家族有專門縫製衣服的下人,可做為母親的梅輕林想著盡一份心意,便親手來做。


    梅輕林一邊縫製著肚兜,一邊笑看著歡天喜地的爺兒仨,滿滿的幸福感。


    "夫君,快把他們放下來,坐下歇歇。"梅輕林溫柔的關懷道。


    "不累,這倆娃兒才幾斤幾兩,累不到我的。"富有命衝梅輕林笑道,盡顯著濃濃愛意,這種親切的稱呼已被他享用了好幾天,比吃了蜜還要甜。


    "咚咚……"


    富家府邸的北麵方向傳來三通沉悶的皮鼓聲。


    正沉浸在幸福中的富有命抬頭蹙眉道:"召開家族緊急會議為何沒有提前與我商討,這幫老家夥越來越不像話啦。"


    "夫君,既然有要緊事,把孩子給我,你快些去吧。"梅輕林起身來在富有命的身邊,準備去抱兩個孩子。


    "林妹,這是家族緊急會議,一般不會輕易召開,你和孩子都得去,否則會被逐出富家。"富有命深沉地望著梅輕林,感覺要有什麽不好的事發生。


    "夫君,難道他們……"梅輕林凝眉道,話卻隻說了一半,而後半斷要說的是她不希望發生的事。


    "林妹莫怕,天塌下來有夫君我呢。哈哈……"富有命一陣大笑,眉宇間盡是剛毅之色,一種男人凜然氣概轟然而出,這是一名執垮子弟沒有的氣勢。


    富家府邸北院,這裏有著一片廣闊的平坦場地,是專門訓練富家鐵甲護衛的所在,在廣場的最北麵便是富家各院的祠堂。


    這座祠堂高大寬闊,是由巨大青石壘砌而成,外表很是平常,卻透露著一種滄桑歲月的氣息,其內可容納千人。


    三通鼓聲後,各院的族人男女老小都相繼而來,連那傷殘老弱都不例外。


    驕陽高照,此時的陽光已變得有些毒辣。


    富有命左右各抱著一個娃兒,梅輕林倚在身邊,手中持著一片嫩綠的荷葉為兩個寶寶遮住刺目的陽光,就這樣一家四口緩緩而來,麵容上綻放出幸福的笑意。


    祠堂外站有兩排身披鐵甲的持矛護衛,鐵甲鋥明掛亮,在陽光的照射下,閃閃發光,威猛的氣勢咄咄逼人。


    祠堂內,各院的族人都已到齊,隻差富有命一家。


    祠堂內的北牆擺放著一排排祖上的牌位,森森有序。牌位的西麵站著眾多家族的男子,在前排坐著十幾名家族的族老。牌位的東麵站著眾多家族的婦孺女子還有她們懷抱的幼兒。各個都是麵色嚴肅,無有喧嘩。


    看到富有命一家遲遲而來,各族老的臉色皆是鐵青,連呼吸都是濃濃的粗細不一,很是不滿。


    進入祠堂,富有命將兩個幼兒交於梅輕林,示意她站到東麵。而他則是大搖大擺地坐向頭排的家主之位。


    "富有命,家族召開緊急會議,如此大事為何遲遲不來?"一名叫富洪的族老嗬斥道。


    富有命目光犀利地掃向眾族老,嚴聲厲色的反問道:"哼!按照族規若召開家族緊急會議必須與家主提前商議,你等為何擅自做主?"


    "這次的會議與你有關聯,所以不必與你商量。"坐在富有命身邊的富源不緊不慢的道,連正眼也沒看富有命一下。


    "哦!莫非二大爺是想彈劾我這個家主之位?"富有命斜眸輕笑道。


    "哼哼,正是。"


    富源挑眉對著富有命發出一陣冷笑,刺人皮骨。


    "按照族規彈劾家主必須是全族通過,而富林族老沒在,你們如何彈劾。"富有命坐正身子,一副悠然的道。


    "富林族老有要事在身,不能前來,缺席者不做數。"那富洪族老撇嘴道。


    "好吧,我富有命正懶得做這個空皮囊的家主,以後誰愛做誰做,不用你們彈劾,我可以主動讓位。"富有命一副滿不在乎的道。


    "既然你有自知之明,我等也是省了不少麻煩。"富源得意的輕笑著,洋溢著無比的興奮。


    "如果沒有其他事,我富有命便告辭了。"富有命立起身形,甩了甩袍袖,準備離開。


    "慢著,你的事還沒完呢。你富有命任職家主期間,沒少做些損害家族利益之事,使富家遭受不少損失,而且你在外還做了不少傷天害理之事。經我等商議決定流放富有命一家到萬源山富家礦源地永生不得回。"富源高聲宣布道,眸光中流轉著毒辣之色。


    "好你個老家夥,心腸竟如此狠毒,我富有命可沒做對不住你的地方,你為何非要將我一家置於死地?"富有命暴跳如雷,整個身子都在顫抖。


    "這事是大家決定的,要怪就怪你自己的胡作非為,傷了眾人的心。"富源語氣平和的道,沒想到這一切來的如此順利。


    "老匹夫,這一切定是你一手策劃的。今日,我富有命的家主之位還就不讓了。"富有命突然冷靜下來,又是悠然的坐回椅子上。


    "富有命,你擾亂家規,辱罵族老,罪當亂棍打死。"富源身後的富有陽怒吼道,眼眸中射出暴戾的狠色。


    "富有陽,我現在還是家主,你以下犯上,按照家規應杖責五十。"富有命傲氣十足的道,又有了他當初的桀驁不馴之態。


    "來人,將這富有陽拉出去家法伺候。"富有命大聲向門外的鐵甲護衛命令道。


    可過了半天也未有一人應命而來。


    "哈哈……臭皮囊,這些護衛早就不認同你這個家主了。"富有陽得意忘形的笑道。


    呼!


    富有命揮動袍袖,一團火球呼嘯著砸向正在仰麵大笑的富有陽。


    那富有陽與富有命隻有兩椅之隔,火球眨眼之間便已撲到富有陽的麵前,若被燒到整個臉將不複存在。


    在這千鈞一發之際,那富有陽猛地將嘴張大,大到能遮住一張臉,呼嘯而來的火球竟然被他一口吞下,隻見他閉上嘴巴,從鼻孔中冒出兩股黑煙。富有命徹底驚到了,這還是人嗎,簡直就是個怪物。


    除了富源,祠堂裏所有人都是驚得目瞪口呆,他們隻知道這富有陽整日在家中刻苦鑽研武功,修煉武者技能,可這哪是武者的招式,分明是吞火龍啊。


    正當大家驚奇的時候,那富有陽的一隻手臂突然暴長,五根手指也在向外擴張,快速抓向富有命的腦袋。


    富有命甩動袍袖,一張紙符忽的化成大盾將他的整個身形擋住。


    當!


    那隻伸長的大手抓住大盾,用力一提便將大盾丟到祠堂門外的場地上,而富有陽的另一隻大手已經伸抓過去。


    富有命連續抖動袍袖,紙符紛紛飄出,有的化成五米長的花蟒,有的化成毒蟲,有的化成水火,結果都被那富有陽吞掉的吞掉,扯碎的扯碎。


    梅輕林手抱兩個孩子無從插手,她警惕著旁人是否要向自己動手,更是擔心富有命的安危。


    富有命在火帥那裏所學的符咒之術傾囊而出,卻未能傷那富有陽分毫,黔驢技窮,隻有等待宰割。


    "陽兒住手吧,這位也畢竟是我們富家曾經的家主,傷了他不合族規。"富源穩穩的坐在椅子上,對剛才在自己頭頂飛來飛去的打鬥視而不見,當看到富有命已無掙紮之力時,他才開口阻止兒子富有陽的進一步攻擊。


    "來人,將富有命一家裝入鐵籠,明日發往富家礦源地,永不得回。"富源向著門外的鐵甲護衛命令道。


    話音剛落,四名持矛鐵甲護衛跨步進入祠堂,兩名護衛架起富有命走向門外。而梅輕林手抱兒女,不想做那無謂的掙紮,自己邁步跟上富有命,輕笑道:"夫君,隻要我們一家四口能在一起,到哪裏生活都無所謂的。"


    富有命掙脫兩名護衛的手臂,將兒子從梅輕林手中接過,他的另一隻手攬在梅輕林的柳腰上,樂嗬道:"我富有命一生能有你們娘三,此生足矣。哈哈……"


    烈陽日,雪花飄,漫漫灑灑若鵝毛。


    涼風起,汗皆消,哆哆嗦嗦要感冒。


    影隨風,白衣飄,呼呼獵獵似神到。


    麵如玉,體柔嬌,瀟瀟灑灑樂逍遙。


    烈陽下,大雪漫天飛舞,若那鵝毛般飄飄落下。一名身著白衣的俊美男子從漫天大雪中緩緩落下。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俠貓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鉛筆小說網隻為原作者土中風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土中風並收藏俠貓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