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二十九章


    老實說,當葉歡將飛刀取出來時,縱然他出手很準確,殺傷力也很大,但也有很多人沒當回事。


    畢竟,現在是熱兵器的時代,冷兵器早已落伍。眾人見葉歡出手,雖然有些詫異,可也沒往心裏去。


    他的飛刀再快,難道比眾人的子彈還快!


    但是,當真正發生時,眾人才恍然發覺,事情根本不是那麽會事。


    眾人一擁而上,足有一二百人,大廳上原來的老大,並沒有動手。


    路見不平拔刀相助,這是騙雛兒的話。在江湖上,大家時常銘記的是另外一句: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所以,動手的都是林九的手下,上百人,卻也不是一個小數目。


    這些人大部分手裏提的都是砍刀,鋼管,也有一小部分,手中拿著的是槍。


    這些人躲在暗處,想向葉歡身後放冷槍。可是手剛剛抬起來,子彈還沒有出膛,葉歡卻是像背後張眼睛一般,脫手而出,刀便會刺入他們胸膛。


    葉大少,已開殺戒。


    眾人隻要抬手打算開槍,葉歡的飛刀總是會後發先至,幾聲寥寥的槍響之後,便是總結的沉默。


    沒有人再敢嚐試,因為嚐試的後果便是死。


    眾人看著葉歡的模樣,心髒是砰砰打鼓。大家也都是混混,說起來也是刀口添血的人物。今天砍別人一條腿,明天被人砍斷胳膊,這些事,大家誰都不怕。


    可是,誰又見過,殺人如殺雞宰羊,砍瓜切菜一般的人呢!


    這是一個瘋子!


    眾人心中,給葉歡下了一個很準確的判語。


    一片混亂,葉歡在人群之中橫衝直撞,沒有一人能進他的身。眾人密密麻麻圍成一團,真正靠近葉歡的不過是十幾個。


    這十幾個人根本不是葉歡的對手,哢嚓哢嚓的聲響不絕於耳,該斷手的令其斷手,該斷腳的令其斷腳。


    林九看到這一幕,恐懼的咽口吐沫,轉過身就往外逃。


    葉歡一步邁出,身子像是大鵬一般平挪了七八步,縱身出現在林九身後。


    手拉住他的衣領,葉歡往後狠狠一拽,林九平地倒架,摔倒在地上,抬起頭,是葉歡一張掛滿鮮血的臉。


    葉歡笑著,道:“你想殺我,就要有準備我會殺你。今天我打算暫且留你一命,告訴我,為什麽要向我動手!”


    林九心髒砰砰亂跳,如果說,早知道聽蘇如玉一句話,會害自己惹上這魔頭,他是死也不答應。可問題是,自己怎麽知道一個不起眼的小人物,原來是一個煞星。


    葉歡翻手取出一柄木質飛刀,摁入林九的肩膀,輕聲道:“告訴我,我會讓你看到我的慈悲,而非殘暴。”


    林九心髒砰砰亂跳,終於咆哮的開口道:“你殺了我吧,我不會讓你活著離開這裏。”


    林九不虧是林九,能爬到他這一步,在關鍵時刻,也顯示出了他的悍勇。


    葉歡一轉身,看到大門口有無數人湧入,手中的砍刀散發著瘮人的寒光。


    葉歡微微皺起眉頭,拍拍林九的肩膀道:“先留你活幾天,你且記得,這幾天你的命,是本大少施舍給你的。”


    說罷,葉歡直起身來,突然向前邁步,身體像是平地漂移一般,眾人的眼睛根本無法捕捉到他的軌跡。


    等在回過神來,葉歡已經出現在窗前,揮舞一張凳子炸碎玻璃,一躍而出。


    嘩啦的脆響響在耳邊,玻璃外的涼風透過來,吹得眾人一陣寒意。也不知道,這寒意是風帶來的,還是葉歡的殺氣帶來的。


    “好啊小子,狂什麽狂,還不是被我們嚇得落荒而逃!”老虎誇張的笑道。


    啪!


    一個響亮的耳光落在自己臉上,老虎愣了愣,看到孫義夫站在自己,憤怒的盯著自己。


    “三叔。”老虎的頭低了下去。


    “趕快解決這件事!”孫義夫目光落在林九身上,聲音冷冷道。


    “是!”林九也將頭埋下去。


    葉歡離開了大富豪,長街之上,他一身鮮血,衣服散發著瘮人的味道。


    幸好是深夜,這一幕也無人知曉。葉歡避過人群,返回了宮春春的公寓。


    “啊,你回來了!”公寓內,宮春春見到葉歡的第一句話便是如此說。


    葉歡點點頭,將沾血的外套脫在地上,道:“你怎麽回來的?”


    葉歡身上瘮人的氣味,讓宮春春不寒而栗,她開口,聲音卻是有些結結巴巴的。


    “沒有人注意我,我就偷偷跑回來了。”


    葉歡點點頭,走進了浴室,在經過熱水的衝洗後,他已經換了一副模樣。熱水洗去了他身上的鮮血,也洗去了他身上的一身戾氣。


    葉歡走出浴室,看到宮春春縮在沙發上,像一隻受驚的小兔子一般,默默看著自己。


    葉歡明白,目睹大富豪一幕的宮春春已經被嚇破了膽。對於她這種自詡文藝青年的女人來說,現實稍微一點殘暴都會令其心靈崩潰。


    葉歡不想理她,小心翼翼將房間的窗簾拉上,杜絕了從外向內的一切視線。


    最後,他從房間內拿出昨夜的布條,衝宮春春道:“過來吧。”


    宮春春小心翼翼的隨葉歡走進臥室,這幾天的晚上,她幾乎都是被葉歡老老實實綁在凳子上,葉歡在床上呼呼大睡,而宮春春卻是被綁在凳子上。


    現在她對葉歡畏如猛虎,不敢有半點反抗,幾乎不用葉歡吩咐,便老老實實坐在凳子上。


    葉歡就站在她麵前,宮春春抬起頭就可以看見葉歡的臉,這種由下至上的仰視,更給她帶來沉重的壓迫感。


    “你今天能不能不用綁我,我保證不會害你。”宮春春戰戰兢兢的說出這番話。


    “我信不過你。”葉歡置若罔聞,一圈一圈的用繩子將宮春春纏住。


    宮春春牙齒不停敲擊,繩子緊緊的纏在身體上,勒得她的身體發癢,發痛,同時又有一種異樣的刺激。


    她垂下頭,不敢再多言語,就感覺胸前被繩子緊繃住,肉往外突著。


    目光一直追隨著葉歡的方向,隻見葉歡打了個哈欠,一頭倒在床上,雖然閉上眼睛,卻顯然並沒有睡去。


    宮春春道:“葉先生,我能不能問你一個問題。”


    床上的葉歡翻了個身,道:“你想問什麽?”


    “今天你是有機會殺了林九的,為什麽卻沒有動手呢?”


    葉歡頓了頓,開口道:“為什麽要問這個?我也想要問你一個問題,你今天明明是有機會逃跑的,我給了你機會,你為什麽還要回來?”


    “你帶我去大富豪,是為了讓我逃跑?”宮春春詫異道。


    葉歡點了點頭。


    “為什麽?”宮春春下意識問。


    葉歡無奈歎口氣:“你以為我每天把你綁上再解開很容易嘛?住在一個房間內,每天看著你的身體,聞著你的體香,偏偏我還不能動你,你覺得作為一個男人來說,是一件很容易忍耐的事情嗎?”


    “你為什麽不能動我?”宮春春一句話脫口而出,說罷之後,臉立刻通紅。


    這句話的含義,似乎很期盼葉歡動自己一樣。


    斯德哥爾摩綜合征的另一症狀,當人質落入罪犯手中後,很容易將自己代入罪犯的思維去思考,堪稱將心比心。宮春春並非期盼和葉歡發生些什麽,可確實也感到奇怪,為什麽葉歡同處一室這麽久了,他都沒有碰過自己呢。


    葉歡坐正了身子,目光望著宮春春,宮春春被緊緊的綁在椅子上。


    雙腳向後,大腿微微分開,上身纏著一圈一圈的布條,女性體征完美的呈現出來,那高昂的脖子,對男人有一種致命的吸引力。


    “我為什麽不能碰你呢?”葉歡也開口詫異道。


    “大概是葉先生覺得我髒吧。”宮春春垂下頭,聲音卻又幾分失落的意味在。


    葉歡忽然從床上下來,赤腳走到宮春春麵前,手摸過她精致的臉蛋,大拇指摁住她豐潤的紅唇。


    這個姿勢宮春春必須仰著頭,這種被控製與占有的感覺帶給她恐懼與刺激。


    她用貝齒含住葉歡的拇指,發出啵的一聲,開口道:“葉先生想要,是不是要先放開我。”


    “要什麽要!睡覺!”


    葉歡突然放開宮春春,身子撲倒在床上,悶頭睡去。


    宮春春長出一口氣,也不隻是覺得失望還是慶幸。她此刻有些困惑,為什麽明明葉歡剛才也已經動情,卻又生生的拒絕了呢。


    這讓她對自己的美貌產生懷疑。


    葉歡將頭埋在被子裏,默默的想到:“聽香呐聽香,本大少可是為你破例了,雖然我對你有愧,但這一次,可是實實在在對得起你了。”


    一夜無話,次日天明。


    在上午**點鍾,屋外響起咚咚的敲門聲。


    葉歡手中拿著一柄飛刀小心提防,隔著門縫往外張望了一眼,看到門外的人後,葉歡不僅冷了,心道:他如何來了?


    想著,葉歡將房門打開,門外站了一中年男人,這人不是別人,正是金家的張四目。


    張四目是金家的人,當年在關中,葉歡曾與張四目有過一麵之緣。


    打開房門後,張四目將頭一低,道:“葉先生,我們大小姐想要見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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