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言怔住了,“你、你怎麽知道?”


    白曉常:“為什麽不去輪回?你明明可以去輪回的。”


    夜言咬住了嘴唇,眸色暗淡下來,無力地背靠著門框。


    “你全都知道了?”


    他垂著頭,像是白曉常之前在顧清顧漣回憶裏看到的那樣,頹廢,了無生機。


    她還是沒有回答那個問題,“為什麽不去輪回。”


    看來是全都知道了。


    夜言苦笑一聲,捂住胸口處,“我想、我想看看她。”


    看看風雅。


    自從知道她回來後,他每天夜裏都會想她,想去找她,告訴她他的心意。


    但都沒有付諸行動。


    他害怕。


    她那麽優秀,他已經配不上她了。


    後來他知道她死了,就像在地府看看她。


    等了許久,過了他輪回的時間,他都沒有看見她。


    最後他找到了這份鬼使的工作,終於見到了她。


    她還和那個魔族在一起。


    魔族已經成神了,卻還嗬護著她。


    看來魔族真的非常愛她,她過得很好。


    夜言的背弓起來,臉也扭向另一邊。


    白曉常聽得出他話中的苦澀和眷戀。


    她問:“不去輪回,後悔嗎?”


    “不後悔,”夜言的回答很堅定:“能再看到她一眼就好,不去輪回也沒關係。”


    就這樣,很好。


    能夠遠遠看她一眼,就很好了。


    白曉常歎息一聲,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你好好幹,幹得好給你加工資!”


    沉重的氣氛一下子被打破了,夜言從回憶中清醒,傻傻地看向白曉常。


    “那都是以前的事情了,既然你已經見過她,了結了心願,就好好勾魂。”


    夜言也露出一個笑容,“嗯。”


    白大人看起來人還是挺好的,特別是這次見麵,她身上有股熟悉的氣息。


    白曉常:“對了,你要不要去見一下顧清顧漣,他們也在這裏呢。”


    夜言愣了一下,隨口問道:“隻有她們嗎?”


    “還有誰?”難道夜言在地府還有別的親戚?


    “你……七皇子程瀟呢?”夜言舌頭繞了一下,直勾勾地看著白曉常。


    白曉常撓了撓臉,有些不知怎麽說出口,“額……他,魂飛魄散了。”


    夜言俊臉上寫滿了震驚。


    “什麽?”


    “對了,我還有點事,我先走了。她們就住在城裏最大的宅子裏,你要是想她們就去找吧。”


    說著,也不管夜言的反應,揮揮手白曉常就離開了。


    夜言完全愣住了,喃喃自語:“什麽魂飛魄散,你不是就站在我麵前嗎?”


    還有三分相像呢……


    “白姐姐,你回來了!”


    白曉常一進門,就聽到顧漣脆生生的聲音。


    一道青色的影子撲了過來,將她撲了個滿懷。


    撲了之後不算完事,還在她胸口蹭了蹭。


    要不是顧漣是女的,白曉常“二次發育”之後胸也沒有長,她都要以為顧漣在吃她豆腐了。


    “咦,白姐姐你頭發怎麽變成白的了?眼睛也跟我一樣變成了紅色了,好像還長高了。”她之前埋胸的時候多順利,現在多了一點點艱難。


    白曉常哭笑不得,這次對顧漣的親密沒有反感,覺得本來就應該是這樣的。


    她也沒發現,自己不經意間透露出來的一絲寵溺。


    顧漣在她身上聞來聞去,“白姐姐你身上有股味道。”


    “什麽味道?”你狗鼻子嗎?


    抱著顧漣往宅子裏走,她發現冷蘿站在了小路上,傻傻地看著她。


    “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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