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章深謀遠慮


    刑部尚書台春風台大人,一口氣把自己在心裏演練了多少遍自以為是天衣無縫的措辭,一股腦兒的全部說給了當今皇上聽!他想看看當今皇上對這件事情是什麽態度,有什麽反應,哪知道,他說了半天,當今皇上好像沒有聽到一般,無動於衷。


    既不說話,也不插嘴,更不會對這件事情加以評價和指示,還是在專心致誌的閱讀自己手裏的書籍。


    “皇上,微臣千不該萬不該在沒有經過調查取證,就派人去台大人的家鄉,調集當地駐軍,去圍剿哪些所謂的暴民和刁民!”兵部尚書吳瑤卿吳大人匍伏在地上不敢仰視當今皇上,隻聽見他接著說道:“微臣罪該萬死,微臣等人得罪了微臣得罪不起的人,現在,微臣深夜來到皇上麵前負荊請罪,請吾皇降罪於微臣等人!”


    “噢,朕的江山社稷都是你們這些朝廷一品大員在幫助朕在管理維護的,在朕的國度裏怎麽還有你們兩位尚書得罪不起的人?”當今皇上又放下手裏的書本說道:“吳愛卿,他難道還比你們兩位還要受到朕的寵愛?是誰?到底是誰?難道是朕的皇弟七王爺嗎?”


    “皇上,微臣不敢多言!”兵部尚書吳瑤卿吳大人說道:“現在刑部尚書台春風台大人的親弟弟和當地知府胡擼已經被人押往大理寺準備受審了,微臣覺得他下一步就要來找微臣的晦氣了,所以請皇上定奪!”


    “你和台春風說的這個人到底是誰?”當今皇上明顯就是在裝糊塗的說道:“誰敢不給兩位尚書大人麵子啊!”


    “皇上,他就是皇上親封的‘忠勇侯’侯爺,舍弟就是在不知情的情況下,得罪了‘忠勇侯’侯爺,和侯爺一道的人將舍弟台春雨打了並且百般刁難和羞辱!”這個時候刑部尚書台春風台大人說道:“皇上,‘忠勇侯’侯爺位高權重、名動江湖,舍弟碰到他也算舍弟不巧,現如今舍弟已經關押在大理寺,擇日審查,可是這個‘忠勇侯’侯爺一定要追查舍弟的幕後操縱者是誰?所以本官實在沒有辦法,微臣知道得罪了‘忠勇侯’侯爺,肯定要被治罪,所以才深夜叩見皇上,微臣懇請皇上治微臣的罪!”


    “哼,你們兩個人說到現在都是別人的錯,你們的意思也就是都是‘忠勇侯’侯爺的錯!”當今皇上忽然站起身來一拍自己麵前的龍案,大聲說道:“朕瞧你們兩位尚書今夜前來不是覺得自己真的錯了,而是在朕麵前百般狡辯,萬般推諉,將自己的責任和過錯強加在別人身上!你們真的當朕平常在朝堂之上少言寡語、不問政事,你們就以為朕是一個庸碌無為、無雄心壯誌的皇上?你們兩個人以為深夜來朕的禦書房裏說一些冠冕堂皇、巧言令色的話,朕就會聽信爾等的?簡直是笑話。”


    “皇上,皇上,微臣不敢,微臣死罪!”刑部尚書台春風台大人萬萬沒有想到當今皇上看似不問朝政,庸碌無為,實則是一個扮豬吃老虎的皇上,不由得嚇得是渾身顫抖,他第一次感覺到當今皇上是無比的高大,就像一座不可逾越的高山一樣,讓人無法仰視一般,隻聽見這個刑部尚書台春風台大人說道:“皇上,微臣有不可推卸的責任,不應該縱容微臣的弟弟驕橫跋扈、目中無人,微臣更不該未經調查就要求兵部尚書吳瑤卿吳大人出兵,微臣怕此事敗露之後,會牽連兵部尚書吳大人,所以狡辯於此,請皇上治微臣重罪!”


    “治罪,治罪,如果這件事情明天傳到朕的朝堂之上,丟臉的不僅僅是你台春風和刑部的臉,朕的龍顏也給你們兩位尚書大人丟盡了!”當今皇上一邊說一邊緩緩的坐在自己的龍案後麵的龍椅上,雙眼朝著禦書房的屏風處看了一眼,然後淡淡的問道:“台春風,作為你是朕的臣子,在這件事情上,你覺得朕該如何對待與你?”


    “皇上,台春風已經做錯事在前,已經辜負皇上對微臣的信任和寵愛,所以微臣不敢多言,一切聽憑聖意!”刑部尚書台春風台大人再也不敢胡言亂語了,他小心謹慎的接著說道:“微臣既然深夜來禦書房叩見皇上,就是不敢擅作主張!”


    “你們兩位先行退下吧,明天早朝,朕再聽聽其他眾位大臣們的意見和想法吧!”當今皇上說完又捧起龍案上麵的書本,認真的閱讀起書本上麵的文章了!好像這兩位刑部尚書台春風台大人和兵部尚書吳瑤卿吳大人他們從來就沒有來過自己的禦書房一樣,當今皇上的眼睛又望著禦書房屏風後麵,然後接著說道:“明天早朝再議此事吧!”


    兩位匍伏在地上的尚書大人相互對望了一眼,緩緩的從禦書房的地上站起身來,躬身退出了當今皇上的禦書房。


    禦書房執事太監們就發現,這兩位刑部尚書和兵部尚書走起路來好像沒有來的時候那麽輕鬆愉快了,好像從當今皇上的禦書房出來之後,變得步履蹣跚,低著頭,也不和任何人打招呼,就這樣訕訕的走著!


    “皇兄,究竟怎麽處理他們兩位尚書大人的事情呢?”那個位高權重、權傾朝野的七王爺從當今皇上的禦書房屏風後麵看到了這兩位刑部尚書台春風台大人和兵部尚書吳瑤卿吳大人躬身退出了當今皇上的禦書房之後,他慢慢的從當今皇上的禦書房的屏風後麵走了出來,雙眼緊緊的盯著當今皇上接著說道:“這兩位可是在當今朝堂裏麵都是舉足輕重的重臣啊,皇兄,如果一個疏忽,就能震驚朝野啊。”


    “皇弟,朕正要聽聽你的見解!”當今皇上放下手裏的書本,轉過身望著這個剛剛從禦書房的屏風後麵走出來的七王爺說道:“朕現在想聽聽皇弟對這件事情有什麽自己獨到之處的見解!”


    “皇兄,皇弟一直不想過問朝堂之上的任何事情,不過這一次皇上一定要趁刑部尚書台春風弟弟的這件事情整頓朝綱!”七王爺眯著自己的雙眼,走到了之前他坐的那張椅子旁邊之後,七王爺接著說道:“刑部尚書台春風和兵部尚書吳瑤卿他們兩個人若不是碰到‘忠勇侯’侯爺,他們恐怕還在皇上的疆土上任意妄為,他們這麽做考慮過皇上的尷尬境地嗎?”


    “皇弟,他們兩位畢竟是朝廷重臣,刑部尚書和兵部尚書,如果朕對他們兩位尚書大人做得太過,朝廷裏麵的其他大臣們會有恐懼感的。”當今皇上長長的歎了一口氣說道:“做皇帝也要有禦人之術,要不然這個朝堂不就亂了套了嗎?”


    “皇兄,明天朝堂之上,皇兄準備怎麽應對此事呢?”位高權重、權傾朝野的七王爺問道:“‘忠勇侯’侯爺把國家的蛀蟲給皇兄找出來了,皇兄該不會就這麽算了吧?”


    “當然不會,這件事情誰參與了,誰就要為這件事情承擔後果!”當今皇上站起身來,對著七王爺說道:“朕準備把這件事情交給刑部尚書台春風自己去處理,看他如果麵對自己的親弟弟!”


    當今皇上說完,就背著手走出了禦書房,準備回自己的寢宮休息了。


    望著當今皇上,自己的皇兄遠去的背影,位高權重、權傾朝野的七王爺,忽然覺得自己根本就不了解這個皇兄,也就是現如今的當今皇上。


    雖說他們是兄弟,他們生活在一起這麽多年,他卻一直無法猜測自己皇兄的心思和想法,他每做每一件事情,往往都是出人意料之外的。


    這一次,刑部尚書台春風和兵部尚書吳瑤卿,兩位尚書大人明顯是違規違紀操作手裏的權力,明顯有點兒結黨營私的嫌疑,可是這個自己皇兄,當今皇上,居然沒什麽太多想法,這個好像有違常理,也更加讓人揣摩不透當今皇上心裏到底在想什麽。


    說不定正如皇兄所言,做皇帝的一定要深謀遠慮的膽識,泰山崩於眼前而麵不改色的霸氣。


    秋天的蕭瑟,就是落葉枯黃之際。


    原本綠意盎然的群山,現在已經是到了秋風掃落葉的季節了,漫山遍野的枯黃的落葉,隨著吹來的蕭瑟的秋風,隨風飄蕩,像是一個無處安身的人一樣,不知道自己的家和歸處究竟在哪裏。


    群山之下的這座無名小鎮今天好像特別熱鬧非凡,大街上是人滿為患,擁擠不堪,本就擁擠不堪的大街上,突然不知道從那裏來了很多、很多的人,他們都是一副江湖上人那種打扮。


    大街上的兩邊,好像有好幾家本來是經營別的行當的店鋪,現在也在改建成酒樓和客棧模樣!


    因為這個名不見經傳的小鎮,不知道是怎麽回事,短短的數天來,這個無名小鎮上的客棧、酒樓統統的客滿,甚至到了你想找一間房間息息腳都是不可能的。


    這個小鎮上的富戶們,他們好像看到了這一波賺錢的商機,連忙把自己的其他方麵的產業停下來,改建成酒樓和客棧。


    這些很有眼光的富戶們,最近這幾天,是賺得盆滿缽滿,大把的銀子,被他們撈回家了,他們是喜笑顏開。


    在這個名不見經傳的小鎮上,是有人喜歡有人愁,那些賺錢的人是歡聲笑語;愁的人是愁得連吃飯、睡覺都沒有往日的香甜!


    “逍遙觀”的掌門人殘月道長,已經比以前消瘦了許多,原本有一點點肚腩的肚子,現在好像也看不到了,原本紅潤的臉頰,明顯沒有以前那種好看的血色了,有的隻是憂愁和惆悵留下的痕跡。


    因為這幾天那個青城山的“純陽子”陽展鵬,一直在這個“逍遙觀”的掌門人殘月道長的客棧大門口挑戰他們這些門派的掌門人,而且還口出狂言,說他們這些門派的掌門人都是縮頭烏龜,不敢出來和他這個年紀在七十多歲的老人家交流武功;還說他們這些人都是一些誤人子弟的偽君子,沒有什麽真才實學,這樣的人收徒去教別人武功幹嘛?這不是誤人子弟是什麽?


    這些門派的掌門人和門派裏麵的精英們,有許多人來找這個“逍遙觀”的掌門人殘月道長,他們說實在忍不下這口氣,他們要出去和這個青城山的“純陽子”陽展鵬拚一個魚死網破,省得在客棧房間裏麵聽到這個青城山的“純陽子”陽展鵬整天滿口胡言亂語,自以為是!


    “逍遙觀”的掌門人殘月道長和“峨眉派”的掌門人焚心師太他們兩個人作為武林盟主阿三少俠安排他們帶隊前往那個神秘組織駐地的帶頭人,他們是想盡辦法苦口婆心的勸說眾位門派的掌門人,說這個青城山的“純陽子”陽展鵬為什麽要如此做,他們是帶著目的來的,他們就是要想辦法要激怒大家,然後想盡辦法拖延眾位門派的掌門人,帶著門派裏麵的這些精英們,趕往武林盟主阿三少俠和他們預定的目的地!


    這個青城山的“純陽子”陽展鵬的目的很明顯,就是想阻止眾位門派的掌門人前往那個神秘組織的駐地,他就想將眾位掌門人拖延在這個名不見經傳的無名小鎮上,最好到那個八月十五之後。


    有好多門派的掌門人就很好奇的問這個“逍遙觀”的掌門人殘月道長說道:他們就那麽幾十個人,咱們這裏至少有一、兩千人,就是一人一口吐沫就把他們幾十個人淹死了,何必懼怕他們呢?


    “逍遙觀”的掌門人殘月道長向眾位門派的掌門人解釋說道:“這就是對方用的一招緩兵之計,他們就是要激怒大家,讓大家忍不住性子,和他們火拚起來,他們正好有借口纏住大家;關鍵是此處離那個神秘組織的駐地已經不遠了,他們若是尋找那個神秘組織幫助,那個神秘組織就會出師有名,說已方是暴民、刁民,給當今皇上的江山社稷的穩定帶來不安定的因素,這個神秘組織甚至還會借住這個契機,對他們這些武林中、江湖上的門派的掌門人和門派裏麵的精英們濫殺無辜,製造一係列暴力事件,把他們這些人列為暴民、刁民予以追殺直至剿滅!


    “今天他們那裏有沒有人出過客棧的大門?”這個青城山的“純陽子”陽展鵬躺在自己房間裏麵的椅子上,雙眼望著從客棧窗戶外麵照射進來的陽光,然後對著這個長江四俠的老大“橫鎖長江”沙千刀問道:“你沒事就去他們客棧找找事情,看他們這些人能忍到何時!”


    “師公,徒孫馬上就帶人去找他們的麻煩!”這個長江四俠的老大“橫鎖長江”沙千刀雙手抱拳躬身說道:“他們這些人看他們那麽多人有個屁用,沒一個人敢站出來說話的!”


    “徒孫,你要記住,這個世界上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切不可大意!”這個青城山的“純陽子”陽展鵬望著這個年紀也在四、五十歲的徒孫長江四俠的老大“橫鎖長江”沙千刀說道:“遇到了硬手千萬不要戀戰,讓人通知老夫一聲,有什麽事情讓老夫來麵對他們!”


    “多謝師公疼惜徒孫,徒孫記住了!”這個長江四俠的老大“橫鎖長江”沙千刀麵帶微笑走出了他的師公這個青城山的“純陽子”陽展鵬的房間,然後心得自滿的去對麵的客棧找別人晦氣去了!


    這個年紀在七十歲左右的青城山的“純陽子”陽展鵬望著自己的徒孫長江四俠的老大“橫鎖長江”沙千刀挺直腰杆走出了自己的房間,心裏甚是享受這種快樂,但是讓這個青城山的“純陽子”陽展鵬萬萬沒有想到的是,他和這個徒孫長江四俠的老大“橫鎖長江”沙千刀這一別,竟然是永別,等他再次見到自己的這個徒孫長江四俠的老大“橫鎖長江”沙千刀的時候,他的這個能說會道的徒孫,已經被人一刀劈下了頭顱,死的時候是雙目圓睜,好像有點兒死不瞑目的樣子。


    那麽,這個長江四俠的老大“橫鎖長江”沙千刀究竟死於誰人之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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