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子驍一下馬車,立刻跑進了梁王府,就跟進自家門一樣,完全沒有等待他身後的父親一行人,溫子桐與溫子媛也跟著溫子曉溜了進去,他們與這新來的哥哥關係十分要好。溫世遠看在眼裏不以為然。


    “驍哥哥……你這個是要送給誰啊?”


    “你真笨,肯定是送給南宮姐姐……”


    “你們兩個小家夥快回爹娘身邊去,哥哥有正事要去辦。”,溫子驍看了一眼身旁的弟弟妹妹,還是真是頭疼……對他們好隻是為了見到正房時候沒那麽尷尬,結果每次都粘著自己帶他們玩。


    “溫世子,您來的真早,這邊請。”,迎麵而來的是奕風,他身後帶著準備接待的下人。


    溫子驍一個回禮,他趕忙說:“我是來找老梁王,我爹說他回府上了,所以早些來。”


    “老王爺在書海樓邊上的庭院內,我帶去過去。”


    “不用麻煩你了,我認識路。你去忙你的,等下還會來很多客人。”,溫子驍看上很著急的似的,剛走一步又倒了回來:“風哥,我爹也來了,這兩個小家夥幫忙送過去,謝謝你了。”


    奕風見他說話便溜了,想起了還躺在床上的聽雨,心中微緊。


    溫子驍手中拎著個盒子,上麵用錦布包裹住,這裏麵裝著是雅摯在悟界山莊中折花得到的那一朵。溫子驍思索了好幾天,他知道山茶花在納蘭家代表什麽意思。雖然是雅摯送給納蘭芷水的禮物,可是姑娘都與別人成親了,還有什麽意思。若是給謝韞悉,這更加不妥。誰知道謝韞悉看到了以後會有什麽想法。


    溫子驍陷入了糾結之中,送也不是,不送也不是。走著走著,溫子驍看到了廊簷下站著的謝韞悉,離他不遠處便是奕風說的那個亭子了。


    亭子內坐著三個人,一個是謝語,另一個是張紫雲掌櫃,而他們中間坐著的是……溫子驍從來沒有在梁王府見過這個人。這人麵容白皙,穿著很單薄,他低著頭好似是個少年。溫子驍向謝韞悉走去。


    “師兄……你在看什麽呢?”,溫子驍也好奇的湊了過去。“那人是誰?從來沒見過。”


    謝韞悉沒移開視線,平靜地說道:“你見過。老梁王謝語側妃的兒子柳深白。”


    溫子驍驚訝不已,謝語什麽時候有側妃了?


    謝語取下手上拇指上的一個翠綠色的扳指,交給了柳深白,笑嘻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看到這一幕的謝韞悉,立刻轉身走了。他邊走邊說:“你找我爹?”


    “是……那個少年長的很俊啊。”,溫子驍連目光都不想挪開一步。


    謝韞悉停下腳步,抬頭看著溫子驍,說:“他們談了好久了,你先來我書房坐一會。”


    “啊……好的。師兄,我真的美見過這個少年啊……”,溫子驍立刻跟上了謝韞悉,心裏還惦記這那個少年。


    “青銅。”


    溫子驍立即被愣住了,自從進了王府就沒有看到青銅的身影,原來是在這裏。


    “以前臉受傷留下了疤痕,所以長期帶麵具。現在康愈了。”


    “原來是這樣。”,溫子驍見感覺今日的謝韞悉有一種說不出的怪異,感覺心事重重。


    當新郎官不應該是一件開心的事情嗎?


    這一路上溫子驍試圖搭話,謝韞悉隻是簡略的回答了。直到書房坐下,謝韞悉才開說:“我爹的消息不一定正確,你想說什麽可以跟我說。”


    溫子驍見四下無人,才理解到為什麽謝韞悉在路上不說。溫子驍從懷裏拿出了聽雨給他的機關小木盒。


    謝韞悉笑了笑說:“這是我與雅摯小時候玩的玩具,隻有我們兩個可以解開上麵的機關,沒想到你也能解開。”


    “雖然如此,但信件內容還是做了雙重保證。”,溫子驍掏出盒子內的信件,攤開在放在了謝韞悉麵前。


    謝韞悉看著信上的外國文字,輕聲說到:“這是靈隱衛傳信息統一形式,隻是正好你能看的懂,所以便直接用了暗語給雅摯。我這裏的靈隱衛都懂2種以上的語言。”


    “你不怕還有人破解?”


    “破解?這要同時滿足兩種條件才能破解,一般人都無法打開。裏麵設置了機關,如果暴力破解會自爆。你可以聞聞,這盒子上有淡淡火、、藥味哦。”


    溫子驍見他這麽自信,也就不好在說下去。隻是換了個話題,說:“這個消息……真的抱歉……我不知道這其中……”


    “雅摯沒跟你一起回來?”,謝韞悉看著溫子驍的眼神。


    “沒有。我隻是站在雅摯的角度想了一下,他雖然嘴上說不願意回來,到時候他一定會中途變卦,所以索性我便用了激將法,讓他直接跟我吵了一架,斷了這個回來的念頭。”,溫子驍坐下,他將手中的盒子放在了謝韞悉桌子上。


    謝韞悉看了一眼這個盒子,並沒有說話。


    “他這個人比較優柔寡斷,所有的心思都自己藏著。他也不懂如何拒絕別人,所以也總是受傷。還讓他回來看你們成婚就如同讓他死。”


    “……”,謝韞悉不禁皺起來了眉頭,“所以他這種涉世未深的少年容易被人利用。”


    溫子驍感覺這句話中有話,繼續說:“利用?無利益不成朋友。‘禮尚往來’想必師兄比我更明白。”


    謝韞悉聽後笑了起來,說:“這才是真實的你,平時裝的單純。上次你挑撥開封府的人,都把雅摯弄哭了。能成為蒼身邊的得力幹將,我猜你還是有點本事。”


    溫子驍眼神一閃,接著他的話說:“人為刀俎,我為魚肉。我沒必要任人宰割……”


    “那是你運氣好遇到的人是雅摯。他心地善良,隻是覺得你也受害者,且本心不壞才求我保下你的性命。不然你幹那些事,那刑場上的就是你。”,謝韞悉打斷溫子驍的話。


    溫子驍沒有立刻回答他,他想了一會才說:“真正救我的是體內流淌著忠王的血,就算雅摯不出現,憑借你的本事,你也會查出來我的身份。這樣我爹便會欠你一個人情,隻不過,這一筆記我身上。”


    “不說那麽多如果,隻談現在,而事實是雅摯和你救了我。我雖然以往過的苟且,但我也知恩圖報,我還有點良知。”


    謝韞悉給他倒了一杯茶水,擦了擦桌上的水跡。


    “我與雅摯隻是互幫互助,我想知道我娘的死因而他想查案,個求所需罷了。說到這裏,你明明知道忠王有問題,為什麽還要雅摯加入其中?”,溫子驍竟然在跟謝韞悉辯論了起來。


    “你有所不知,這個開封府的張大人原先辦過納蘭家的滅門案。正好張知府有難案,就是一換一而已。忠王這個事情關係到權貴,這種細節越少的人知道越好。雅摯也隻是暫時在那裏辦案,順便讓他鍛煉一下吧。”。


    謝韞悉邊說又拿出了一茶杯。溫子驍望著茶杯裏的水,不僅暗歎好香的紅茶。


    “這是雅摯讓你送的東西吧?”,謝韞悉終於問了這個問題。


    溫子驍喝了一口茶,輕聲答道。


    “我猜這裏麵應該是一朵……山茶花……”,謝韞悉低著頭又給溫子驍倒了一杯茶。


    “你為什麽不打開看看呢?”


    “這是他送給芷水的,我看什麽……而且你帶過來都這麽多天了,這花早就蔫了。”,謝韞悉擦了擦一個新的杯子,說了這麽一句話,溫子驍竟然感到他話語種一絲失落。


    “你打開看嘛,的確是驚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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