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雅摯為納蘭榮闕送行之後,青銅將一份信交給了雅摯,這是溫子驍回老家渝州後查到了一些關於“葉大哥”的消息,作夜雅摯不告而別,溫子驍隻好將這份信件交給了青銅。雅摯回到了房間內,打開了信件,裏麵隻有薄薄地一頁紙,上麵用隸書寫滿了紙。這字體大小均勻,行距同意,字裏行間給人一種舒服的感覺,雅摯看了一眼落款“子驍”,看來他這兩個月來在學習上花費了不少功夫。


    “自回渝州,我想到一些事情。關於家姨母與祖母都誤認你為‘葉大哥’,為此我去調查一番,發現了他們口中‘葉大哥’名為葉黎穹,字笑天,從小師從悟界山莊前莊主陸悟界,為下一任莊主之位人選。其親妹名為葉黎楓,也拜於莊主門下。葉笑天十六歲在‘中原問劍’大會上以‘風旋青花刀’擊敗西域最為強勢的‘第六天教’少主單驚狄而聲明大造。但也因此‘風旋青花刀’重回人們視線,他受到不小壓力。他與江浙納蘭家納蘭榮闕最為要好,其次為皇家梁王謝語。不知道是什麽原因他最後放棄了莊主之位,離開了悟界山莊,回到了老家浙江一帶幹起了鑄鐵老本行為生。他與莊主陸悟界長女陸胤雪結為夫妻,育有一雙兒女,長女名為葉儒英,次子名為葉儒誠。十二年前葉家因不明原因被一場大火吞噬,是否有生者便無從得知,從此江湖再沒有聽聞葉笑天的消息。之前我看過你的風旋青花刀,我大概能確認你是葉笑天之子,這是我查到的消息,不知道對你是否有用。”


    雅摯看完這信件,久久而不能平複,信中所提葉笑天長女葉儒英,正是納蘭旭懿手上婚鐲上所刻名字。雅摯歎了一口氣,他將這信收好,自己的事情他之前在納蘭榮闕那也是有所耳聞,隻是沒有這麽詳細吧。他瞟了一眼桌前書中的地契,將它抽了出來之後便離開了王府。


    青銅見他離去,如往常一般收拾屋子,抬眼卻發現桌上書中地契不見了,看來他是拿走了。他並未將此事告訴謝韞悉,隻是默默關注著。之前說好不需要的雅摯,現在拿地契走了不知道他是怎麽想的。


    雅摯在收拾完了卷宗室,提筆寫下一份辭呈,隨後便去找張大人說道此事。張大人見他卻很平靜,隻是簡單的詢問了幾句便答應了他。正當雅摯感謝張大人之時,徐溯急匆匆的跑了進來,而他也是來提辭呈的。


    “張大人,我剛收到了家中傳書讓我近些日子招我回家,我要暫時離開開封府,望張大人批準。”徐溯氣喘籲籲的說著。


    “令尊可說是什麽事情?”張大人詢問他一句。


    “未詳細說起,也不知道是不是急事,隻是讓我去渝州分舵。”徐溯說道。


    提及渝州,雅摯抬眼看了一眼身旁的徐溯。


    “行,你去吧。雅摯他正好也要去渝州,不如你們結伴而行,路上有個照應。”張大人溫和的說道。


    “雅摯兄弟你要離開開封府了?你要找的東西找到了?”徐溯直白的問他。


    “是的。我七夕後一天早上出發,你要同我一起嗎?”雅摯也不拒絕,多一個人更好。


    “那這麽說定了,何時出發?”


    “我們兩日後卯時開封府門見。”


    雅摯那開封府內的官員告別之後,他仍有事情要處理,未做過多的停留。從巧手劉那裏取了首飾便去了清匯醫館,這一留便是一日。雅摯將這些事情告訴了南宮雨鷺,南宮雨鷺一時間卻說不出話來。


    雅摯見她眼中失神,便從懷裏掏出了首飾盒,放在她麵前說道:“明日七夕是你的生辰,子驍肯定回來找你。這是我送你的禮物,平日裏你忙於做事,都沒有空打扮自己也沒幾件首飾。”


    南宮雨鷺看到雅摯手上的紗布,他已經將手上的指環卸下,隻是紗布還在。南宮雨鷺看到盒內是一支發冠,配有兩支發簪,不由得心動,讚歎道:“好好看,表哥這是你做的嗎?”


    “我給巧手劉了圖紙,他幫我打造的。”雅摯見她把玩了起來,神色也變得開心了些,他剛放下心來,南宮雨鷺隨即一句話,讓他擔心了起來。


    “我也要去。姑姑對我來說也是重要的人。”她的言語中充滿著堅定。


    “我知道,我怕的是納蘭家遭劫隻是表麵,而這幕後原因可能是針對我親生父母。爹昨日對我說了一些話以及大家對此的反應,我隱約能夠感覺到事情沒有那麽簡單。前路沒有那麽好走,對你來說可能會有危險。你要是出事了,老爺子肯定不會放過我。”雅摯向她解釋道。


    “你之前帶著芷水姐姐來京城,她不也沒事嗎?何況我也會武功啊,且不弱。”南宮雨鷺自信的說道。


    雅摯看著她沒有再勸她,笑了笑說道:“你是想跟我去,還是想和子驍去啊?”


    “是我自己想去,和你們都無關!”南宮雨鷺有些害羞的嘟囔了一句。


    “那好,隻要老爺子同意了這件事我就帶你去。”雅摯笑著搖了搖頭。


    “一言為定!”


    梁王府內謝韞悉的書房外,青銅一溜煙溜了進去。


    “東西他收下了?”謝韞悉有些不可思議。


    “是的……他一早就拿走了,我之前有些好奇,後來去調查了一番之後我發現……發現……”青銅說道此時,支支吾吾的。


    “說吧。”


    “他將這宅子……當了……”青銅不敢抬頭看謝韞悉。


    “?!”謝韞悉合上手中書,重重甩在桌上:“他竟然當了?他竟敢當我給他的東西。”


    青銅見謝韞悉生氣,想說些調節的話:“您先別生氣,他可能有些難言之隱。”


    “他才沒有,他就是存心想氣我。那盒沉香呢?”謝韞悉起身。


    “他拿走了,還沒有到他使用。”


    謝韞悉又坐了下來,平息了一下怒氣說道:“他需要這麽多錢做什麽?這些日子他也沒有做什麽吧。就算在紫雲坊做一件披風要這麽貴?”


    謝韞悉扶額輕閉,又補充了一句:“他定是在紫雲坊內做了其他的東西。青銅明日你去趟紫雲坊問問吧。”


    “我已經問過了,張紫雲掌櫃不肯對我透露半分雅摯的動態,而且她讓我轉告您切莫著急,到時候您自然會知道。”青銅急忙解釋道。


    謝韞悉移開了手,抬眼看著青銅,無奈的說道:“罷了罷了。”他想起了昨日雅摯的態度,看來這個朋友,怕是要失去了,他這一夜完全沒有心思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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