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韞悉方才心中還在盤算著雅摯應該沒轍了,沒想到他竟然會納蘭榮闕“寒水洛神”中的第二式“冰心一片”,心中頗為大驚他是什麽時候學會的?謝韞悉見他突如起來的一招,隻能隨機應變打出一擊“蛟龍戲水”。沒想到雅摯的這一擊竟穿過了他的刀氣,謝韞悉瞬間感到透體寒意,便被水浪包裹住立刻被冰封在裏麵。


    這一股大浪波及到了遊船,南宮雨鷺一個不穩向船邊摔去,青銅一個眼疾手快,一把抓住南宮雨鷺的手臂,身子一轉將她甩向溫子驍,接著她撞入溫子驍懷裏,而青銅因慣性摔下了船。他們一驚,立刻跑到船邊查看情況,卻發現青銅一個跟頭穩穩落在冰麵上。溫子驍心中感到驚奇,雅摯竟然將船也冰封住了。


    雅摯一擊而去,感覺身體內勁用的差不多了,這謝韞悉也消停了一會。他直徑坐在冰麵上調息了一會。誰知道隨著一聲冰裂的聲音,冰封著謝韞悉的破冰而出,隨機輕功落在雅摯麵前,拍了拍身上的冰屑,竟有些讚許的說道:“你功力漸長啊,可惜還是被我破了。”


    雅摯全力調息自己的內力,沒有答複謝韞悉,忽然間他感到體內的罡氣上湧,讓他心口、頭部微微刺痛。


    這時候一個聲音在雅摯耳邊響起:‘傻孫子,你快用風旋青花刀,我保證把這小子揍的叫爺爺。’竟是刀魂與他對話。


    ‘非我之力,勝之不武。’雅摯在心中默默念叨。


    ‘你竟然說我是不正當手段,過分了啊。’


    ‘是我實力不如人,看來要敗了。’雅摯感歎道。


    ‘非也,自古就有以弱勝強之方法。’


    ‘前輩可有招?’


    ‘有,我葉家所學基礎為追風捕影,你可知道為何?’


    ‘天下武功為快不破。’


    ‘你隨練至頂峰可你不會用,即使是頂級功法不會用也是多餘的,這龜孫比你有實戰經驗,你當然打不贏。’


    ‘我……’


    ‘你體內罡氣屬極陽,出招會極為霸道,其實這罡氣是可以利用的,隻不過不是單獨使用。納蘭家的功法大部分屬陰,且能夠與任何武功相融合,這龜孫都能將落水無情融會貫通,今日我便教你如何控製罡氣。’


    謝韞悉見雅摯沒有說話,認為他要認輸,誰知道雅摯睜眼起身一躍,立刻收回了“冰心一片”的功力,冰封的湖麵瞬間化水,謝韞悉立刻起身立於一片荷花之上。


    雅摯在空中一甩右手,忽然間他的“六弦”玄鐵扇出現在手中,他順勢一扇,扇麵立刻鋪開擋在了他的臉前。謝韞悉見到扇子後麵雅摯沉著的雙眼,對他這新的招式也不懈怠。隨後雅摯一手將“六弦”向上擲出,全本完整的扇子瞬間散開,頓生化為十八道劍氣,遮擋了月亮,眾人隻聽得雅摯一聲“天狗食月”,原本遮擋了月光的十八根扇骨,頃刻而下以一種肉眼不可見的速度向謝韞悉攻去。


    謝韞悉見這十八道劍氣快的讓人窒息,他立刻提刀為守。雅摯起步身形一晃便消失在了謝韞悉麵前,扇骨在他的刀刃上撞得叮當作響,接著又立刻環繞過來再次尋找攻擊機會。謝韞悉感到吃緊,在扇骨的強勁的攻勢下,竟然打的他無法使用任何功法,隻得以防禦為主。而扇骨上帶著強勁的罡氣,這絕對不是雅摯的內力,自己熟悉雅摯所有功夫套路,原以為戰勝他很輕鬆,沒想到他還有新的招式。平日裏沒有見過他練功,他是怎麽在這麽短的時間內學會新功法。


    一個想法在謝韞悉腦海裏閃過,而這個時候,雅摯的身影出現在他的麵前,他的手中捏著一根扇骨正向他襲來,謝韞悉立刻反手接過一擊,雅摯的身影立刻散去,隻留下兵器撞擊的一聲。謝韞悉心中大驚,這是他的虛影。他立刻環顧周圍,四周都是環繞著扇骨,忽然又有身影出現但都皆為虛影,謝韞悉立即看著腳邊荷葉位置,他想憑借周邊環境判斷雅摯的落腳位置,然而雅摯早就想到了,他可沒那麽傻,他使用“追風捕影”每一步都落在自己的扇骨上。雅摯感到自己所剩內力無幾,想要速戰速決。


    周邊扇骨的速度越來越快,謝韞悉已經感到無法再接下去,這時候的他停下身子,收回了他的佩刀,麵對向他襲來的扇骨,他像以往一般淡定神情雙手別在身後。


    在他收刀的瞬間周邊立刻安靜了起來,忽然謝韞悉感一陣風,一道寒光投射在他臉上。謝韞悉抬眼一看,雅摯出現在麵前手指捏著扇骨正抵在他的咽喉處。


    “我現在可以走了嗎?”雅摯淡淡地對謝韞悉說了一句,他的眼神裏卻很平靜。


    謝韞悉一笑,回答他道:“悉聽尊便。”


    雅摯聽見他這般回答,轉身輕踏扇骨,在空中翻越扇骨立刻回到他的手裏,隨後便踏風而去,沒有留下一句話。


    謝韞悉回到船上,青銅立刻查看他有沒有受傷。他沒有進到船艙內,隻是看到雅摯消失的方向,小聲地說了一聲:“他是誰?”


    青銅有些不懂,回答了一句話:“他是雅摯啊。”


    “熟悉且陌生。”謝韞悉隻是簡單的說了一句,這時候他左手上的一串黃虎眼佛珠,忽然間落在船甲上,摔的叮啷響。青銅本想去撿這佛珠,沒想到的是,他剛蹲下之時。謝韞悉的發冠從他發間滑下,那原本束著發冠的簪子斷成兩節,簪上鑲有一顆白玉石摔成了碎片。冠上穿著小大不一的玉珠頃刻散了一地,歡快的在船甲上蹦了蹦,滾到一旁。束發的發繩跟著斷開,沒有約束的頭發也就瞬間散了下來。接著他腰封上綁著多件玉佩的彩繩隨之斷開,所有的環扣玉佩無征兆地碎裂,落地之時摔的粉碎,隻有那一枚曾經借給雅摯辦事的玉佩幸免遇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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