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七十二章撈屍人之郭七的憤怒


    隻見他不停的在嘴中咀嚼著,並沒有下咽,‘噗’吐在了手心,又讓玄青側過身,把那參王的殘渣塗在了玄青的傷口上麵。


    我這才緩過神,原來這老頭兒是想給玄青治傷,這參王雖然不能解玄青的毒,但人參卻能扶正驅邪,對傷口的恢複有好處。


    生死薄為玄青上完了藥,又語重心長的說道:“看來你真是命不該絕,逃過了那生死之劫。但每天必須要勤走動,對傷處恢複有益。”


    玄青撓了撓頭,笑著問生死薄:“師爺,您看我這傷站都站不起來,怎麽走動?我看還是在床上躺著養的快。”


    生死薄聽完瞪了一眼玄青,對玄青說道:“正所謂腳踏實地,傷者臥床是大忌,若是不能走動,就將雙腳貼著地麵,接到地氣就好。”


    玄青聽完點了點頭,沒再說什麽。生死薄背手而立,平靜的對我說道:“小友,這‘忠魂’本是你四叔之物,今日交還與你,若是有朝一日還能見到李敬坎,你再交還與他。”說完將忠魂抵到我手上。


    我聽完腦袋‘嗡’的一聲,這生死薄早就知道四叔的死訊,怎麽還會這麽說,莫不是四叔沒有死?想到這我心頭一喜,趕忙問道:“四叔沒有……”


    沒等問完身子卻像被電擊了一下,舌頭開始打卷,眼前的事物也開始模糊了起來,但卻眼看著地麵和腦袋距離越來越近。‘膨’的一聲,我摔倒在地上。


    意識雖然清醒,但五官受限,聽力也是越來越模糊,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隻感覺天旋地轉,身體逐漸被黑暗籠罩。但卻感覺到身子越來越熱,像是被火焰灼燒著。想大喊卻喊不出聲音,也許喊出來了自己也聽不見。


    這種滋味當真是生不如死,像是每塊皮膚都在燃燒,火焰逐漸向內髒蔓延,就當我意識也快模糊時,卻感覺突然刮來了一陣涼風,把那團鬼火吹滅。渾身一陣清涼。我咬著牙,晃了晃腦袋,把眼睛睜開一條縫隙,正看見生死薄拿著一隻臉盆,我渾身也是濕漉漉的。


    玄青瞪大了眼睛看著我,問道:“一鳴,怎麽了,以前你怎麽聽沒說你有羊癲瘋?”


    我也是納悶,怎麽說倒就倒了,難不成還真得了羊癲瘋?


    生死薄放下了手中的臉盆,皺起了眉頭:“你是否將衣物丟在別處?有人在施邪術,‘燒喪衣’!”


    我聽完一愣,我出門就穿了那麽一件衣服,還被‘屍王’撕破了,在玉龍坡倒是又找了一件,卻包了參王……


    “我有一件外衣,落在了玉龍坡,可是那衣服和什麽‘燒喪衣’又有什麽關係?”我疑惑的問生死薄。


    生死薄眼神微變,隨即說道:“哦,既然是這樣,我倒要看看是何人使得這毒術。”


    玄青在床上探出半個身子,問生死薄:“既然一鳴是在玉龍坡落下的外衣,那肯定和萬隆壽莊脫不了幹係,但怎麽能找到那施術之人?”


    生死薄轉頭望向窗外,徐徐答道:“這‘燒喪衣’就是取要加害人穿過的衣物,加上一道催命符,趕在貪狼星得令之時,燒了便是,可使中此毒術之人魂魄盡數灼燒殆盡,今日正是貪狼映月,施此術之人就在鎮子中!”


    我聽完心中一驚,難怪會感覺邪火焚身,擦了擦腦門上的水珠,一陣後怕。


    生死薄讓我換上玄青的衣物,和他一同去瞧瞧,我沒敢耽擱,擦了擦濕漉漉的頭發,換上了玄青的衣服,跟著生死薄出了招待所。


    抬頭看了看天,除了姍姍飄下的雪花,真沒見什麽貪狼映月。但《窺天經》上所載,貪狼星當照,皆是刀光劍影,凶在唇舌,又為火險之像,看來這個鎮子今晚不會太平了。


    生死薄踏雪走在前麵,我不緊不慢的跟著,看大街兩邊店鋪皆閉戶關窗,毫無聲息,生死薄不斷觀察著四周,突然在一處庭院前停住了腳步,他突然停下腳步,我也想跟著停下,腳下打滑,差點沒摔在地上。


    再瞧這處庭院,朱漆大門,門口掛著一對古怪的燈籠,那個時候雖然有些地方還沒有通電,但好歹也是個鎮子,這處人家又高庭大院,沒道理用紅燭點燈籠。


    生死薄表情凝重,上前輕叩了兩下院門,我心下奇怪,這怎麽像串門子似的,捉賊還敲門?但心中卻是佩服,高手就是高手,從來不按常理出牌。


    果然聽到院內有‘嘎吱,嘎吱’的腳步聲響起,我躲在生死薄身後,害怕出來什麽彪惡大漢,拔刀傷人。


    但卻出乎我的意料,一個嫵媚的婦人探頭走了出來,我看完一驚,看這打扮,恐怕不是什麽良家婦女。這鎮子叫山石鎮,因為外地客商比較多,所以有家炮房卻也沒有什麽。


    可生死薄找追凶怎麽追到這妓院來了?那婦女看見這一老一少先是一愣,又笑著對我說道:“哎呦,這小兄弟也想找點樂子?能行嗎?”


    我看了他一眼,不屑的說道:“不行是不是不要錢啊,那我試試!”


    那婦女隨即變了一副表情:“去去,上一邊去,一個吃奶的孩子,和一個幹巴老頭來這幹啥?”


    遠處的殘花敗柳並沒有因為一場大雪放棄生機,眼前的婦人也沒有因為羞恥遠離風花。


    雪夜,未眠。


    生死薄兩步踏上台階,一手急伸進懷中,我往後退了一步,這老頭兒脾氣還挺暴,沒說上兩句就要動手。


    隻見生死薄眉頭緊皺,拿出一張嶄新的五十大鈔,遞給了那婦人。那婦人看到錢臉上笑開了花,隨即對生死薄說道:“這錢是好東西,不過您這身板兒恐怕經不起老娘的折騰。那位小兄弟也不知道懂不懂男女之事,恐怕……”


    生死薄沒有答話,平靜的說道:“老朽不是來尋歡作樂,要是還有房間,我二人想投宿在此。那婦人聽完顯然吃驚不小,但看在錢的份上也沒有再說什麽,把我倆帶到一處房間,又拎來一壺熱水,轉身走了出去。


    我以前隻是聽霧裏河的跑腿子說,大城市有一處像天堂一樣的地方,隻要有錢都能娶上媳婦兒,老大掙錢老二花,值!


    今朝一見並沒有他們說的那麽好,三十瓦的燈泡在棚頂晃晃悠悠,好像隨時都要掉下來,牆麵上的白漆也都脫落了大半,隻有那張床還算不錯,坐上去晃晃悠悠,席夢思的!


    生死薄在坐在木凳上,閉目不言,我不知道他來這幹什麽,難不成那燒喪衣之人會在此處藏身?


    ‘嘎’,突然聽到開門之聲,生死薄睜開了眼睛,起身向外行去,我也跟在他後麵。出門一看,正有一個濃妝豔抹的女子,手裏拿著一隻黃泥盆子,左右觀瞧,看到我和生死薄驚得手中泥盆跌落,黃土塊伴著一陣黑塵在雪地上開了花。


    我看著那黃泥盆子,正是給死人燒紙的冥盆,出斂之時由長子連盆帶紙灰一同摔在地上,全當給死去之人打點的過路費。可這婦女在這時候,這個地方端著一個冥盆,究竟想要幹什麽?莫不是那‘喪衣’,就是她燒的?


    沒等我細琢磨,生死薄快步上前,單手劈在了那婦女的大脖筋上,那婦女當即便暈倒,生死薄扶住那婦女,向門外拖拽著,我心裏確是害怕,若是被人發現不撓滿臉花,也非報警不可。


    大街上除了一隻在遠處尋食的野狗,就再無活物,以至深夜,但大雪依舊未停,回到招待所,老板娘看到我倆拖著一個濃妝豔抹的女子回來,狠狠的瞪了一眼,繼續嗑著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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