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五章原始森林之石碑


    然後連忙轉過手電來看眼前那個東西,這才發現並不是什麽怪物,而是一塊石碑。


    我顧不上細看這石碑,連忙四下裏看了看那個怪物,發現周圍並沒有什麽動靜。


    在我左側有一條被重物壓出的痕跡,好像剛才有個什麽巨型物體從我左側的草叢裏滑過。


    我猜想那怪物多半已經被這草叢給“送”到更加下麵的地方了,此時心裏稍微安定了一點,這才轉頭來看這石碑。


    這石碑顯得十分斑駁,看上去有些年頭了。


    在這個地方出現實在讓人感到奇怪,因為按常理,半山坡上不可能出現這種東西的。


    石碑向上麵的部分好像刻著一些細小的字跡,一時間也看不清楚,因為太斑駁了。


    於是我轉到石碑的下麵,用手電照了照,發現上麵刻了三個奇怪的字。


    這三個字是用小篆體刻的,我的語文功底不算很好,但是這幾個字卻依稀可辨。


    如果我沒猜錯,這上麵應該刻了這樣三個字:陰陽宮。


    陰陽宮?


    我看著這三個字,又看了看周圍的環境,發現目之所及,一片雜草,連一個建築物都沒有,哪裏來的“宮”?


    何況,一樣東西要麽是正常的物體,要麽是給死人用的冥物,為何冠以“陰陽”兩個字?


    在這種場合下看到這三個不靠譜的字,我忽然感到十分滑稽,一時間忍俊不禁,居然笑了出來。


    因為我實在看不出來,在這上不著天下不著地,一塊平坦的地皮都找不到的地方,竟然會被安放了這樣一塊石碑。


    而且看上去好像安放得鄭重其事,沒有那種草率的痕跡,實在令人捉摸不透這石碑的來曆。


    我這一笑,忽然感到心情放鬆了不少,因為來自身後的壓迫感已經消除了。


    而且看看這陡坡和雜草的滑性,真的是下坡容易上坡難,那怪物既然已經被滑到坡底去了。


    要想上來恐怕不是容易的事情,於是我靠著那石碑坐了下來,一邊揉了揉被撞得酸疼的腿腳和胳膊,一邊檢查了一下身上有沒有傷口。


    我發現情況還好,雖然這個晚上淨遇衰事,但是好像老天還眷顧著我,吉星高照,此時身上也不見有什麽大的傷口。


    稍作休息之後,我感到對這石碑還是放心不下,因為這東西實在太匪夷所思了。


    不像是有人在惡作劇,而像是在暗示著什麽,也許這周圍有什麽去處也說不定。


    此時我發現自己沒有大礙,而封小麗下落仍然不明,心裏又著急起來。


    於是,我站了起來,四下裏望了望,看看並無動靜,於是開始思考如何從這裏脫身。


    要從這裏脫身不外乎四個方向,朝上麵去已經不太可能了,因為這坡實在難爬。


    而且上去之後是來路,朝下麵去最省力,隻要順著草叢滑下去就可以到底。


    但是一想到那地方有個怪物在覬覦著,隨時可能跳出來。


    況且從那東西的氣勢看來,一旦碰上,便毫無生還可能。


    從個頭上看,那東西比我們此前看到的黃金鬼影要大上很多,力量也大上好多。


    但奇怪的是,此後我始終無法知道剛才從我頭頂掠過去的是個什麽東西,除了草地上深深的劃痕之外,我對這個龐然大物簡直一無所知。


    這成了一個永遠無法揭開的謎團。


    我歎了口氣,知道此時我真是上也上不得,下也下不得。


    朝兩邊看看,手電光所及之處,都是一片雜草,好像漫無邊際,也不知一直要通往何處。


    我剛想收回眼光,忽然感到在右側山坡的雜草叢中,好像有什麽東西在發光。


    因為就在我轉頭的一刹那,我看到草叢中有道乳白色的光隱隱閃了一下。


    我好像突然感到了一點什麽,心想可能是一種暗示吧,總之心裏忽然感到一種啟示,感到那個發光的東西十分重要。


    但是那發光的東西並不是一直亮著,而是亮一下又暗下去,然後隔一下又亮起來,又暗下去,光線時強時弱。


    我心想,這會是什麽呢?


    手電筒?不太像……


    雖然說現在純白光的手電筒比較普遍,但是跟這個乳白色的光線又有些不同,手電光是冷色調的,而草叢裏這道光看上去給人十分溫暖和飽滿的感覺。


    而且,手電筒在通常情況下是不會閃一下閃一下的。


    但是此時,又沒有其他證據證明這不是個手電。


    畢竟在這種情況下,隻有手電筒能夠順理成章地出現在這裏。


    會不會是陰姑阿白剛才從這裏滑下去的時候,把手電給掉在這裏了?


    我一邊胡亂猜想,一邊小心地踏著陡坡上的草往右側挪移。


    說是挪移,一點也不為過,因為在這樣陡的草皮上行走,一不小心就可能滑倒,而且一旦滑倒便再無重新站起來的可能,必定會像剛才一樣徑直往坡下滑去。


    我左手拿著軒轅劍,右手拿著手電筒,同時抓著厚厚的雜草,算是稍微借點力,腳下更是不敢怠慢,十分小心地挪移過去。


    看上去不到十米的路,我竟然走了很長一段時間,弄得滿腦袋都是汗珠,風一吹,一陣冰涼。


    不過經過努力,我終於來到那東西跟前,可以近距離查看草叢中那個發光的物體了。


    我穩住了身形,小心地探下身去,用軒轅劍輕輕地撥開發光物體上麵的雜草,終於在一陣閃亮過後,看清了它的廬山真麵目。


    令人意外的是,草叢中那個東西不是手電。


    這已經夠令人意外的了。


    然而,更加令我感到意外的是,那個東西竟然是一枚發夾。


    一枚銀色的發夾。


    我把它輕輕地拿在手裏,此時,這枚發夾好像有種靈氣一樣,忽然連續閃了好幾下。


    同時我發現,隱隱有道白色的霧氣圍繞在它周圍,難怪它發出的光線那麽白,那麽有厚實感。


    看到這枚發夾,我忽然感到似曾相識。隨即一想,腦中猛然間“嗡”地一下,整個人懵了。


    這發夾,是封小麗的。


    在天尚未黑暗的時候,我們最後一次見到封小麗,我看到他頭上戴著這枚樣式古樸的發夾,在夕陽下熠熠發光。


    我好容易回過神來,因為我知道這東西出現在這個地方意味著什麽。


    封小麗很可能從這裏經過。


    我心想這怎麽可能呢,這個地方如此陡,一般人不可能在這裏停留的。


    難道封小麗也從這地方滑下去了?


    那此時那個謎一樣的巨型怪物也從這裏下去了,他豈非凶多吉少?


    我手裏緊緊握住那枚發夾,但是那發夾的乳白色光線從我的指縫裏透出來,好像在告訴我一些什麽。


    我忽然感到手裏有種溫溫的感覺,心想這東西肯定是個古物,多半是他的富豪父親送給他的東西。


    這事情聽起來十分不靠譜,但是我明明見到一件看上去不起眼的銀質小發夾,在草叢裏熠熠發光。


    我攤開了手掌,仔細地觀察了一下這發夾,忽然發現它發出的光有點異樣。


    那光線並不是均勻四射的,而是忽強忽弱,有起有伏,如同恒星在太空裏閃耀一般。


    我心裏忽然冒出一個念頭:難道這東西在告訴我什麽?


    從它發光的動靜來看,莫非它在對我暗示著什麽?


    我知道這東西是有靈性的,但凡有靈性的東西,都會認同一個主人,一旦離開了,就會想方設法回到主人身邊。


    莫非,它想回到它的主人封小麗身邊去?


    我心下駭然,感到自己進入了一個夢幻般的境地,隻在夢中出現的事情,此時竟然活生生展現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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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感歎這裏真是一個風景秀麗的地方,周圍三麵都是都小山,小山上都長滿了鬱鬱蔥蔥的數目,而且另外一麵視野開闊,一眼基本上能夠把半個豐都城都望完。


    能在這種自然格局極陰之地,有這樣一篇風水寶地,也算是上天賜予這裏的福音。


    一棟棟的別墅林立在這樣的一片風水寶地之上,還真讓人歎為觀止啊!


    很快我就來到陳月月的家裏,他們家也是一個三層樓的別墅,院庭之中是花園,裏麵種有各種花草,還有萬年青與鐵樹。進入院中仿佛有進入公園之境。


    別墅還算很方正,隻有西北角應該是設計的原因,並不是直角,而是有大概一米寬的棱角。東西兩邊各有一個石獅子,東南有個直徑兩米的水池。


    走進陳月月家的家裏,頓時一股涼意席卷而來,然人不寒而栗之感,居住在這樣陰冷的環境之中不生病才怪呢。


    陳月月叫我隨便,她現在也是死馬當作活馬醫,作為二十二三的女生,她現在已然沒有了辦法,隻有求助於別人。


    不過,他們家確實有錢,一個三層樓的別墅,至少有四五百平米的樣子,如果賣出去也至少要百多萬吧。


    這時候,一萬元就是萬元大戶了,一百多萬就是名震一方的富翁了。


    房屋我檢查了一邊,並沒有什麽,而這房屋陰氣極重,這些陰氣從何而來呢。


    我已經大概有了一個頭緒。


    這棟別墅是三年以前修建的,而在修建沒有多久,陳月月的父母就相繼離世了。


    所以鄰居都所他們的房屋不祥,早就提醒他們叫人來看看,可他們兄妹兩人並不迷信這些。


    陳月月要求我找到他弟弟,聽她的表述,我斷定他們房屋坑定有問題,不然他父母就不會相繼離世了。


    所以我要求需要來看一看他們的房屋再說。


    緊接著,我圍繞著他們房屋走了一圈,這一勘察,還真讓我看出了大的問題。


    陳月月還跟我說,她在學校睡不好,也經常生病,他哥哥也經常遇見不好的事情,經常有人找他們麻煩。


    別人知道他們家有錢,經常勒索什麽的都是常事。


    我問他們在學校,可以跟學校反映什麽的。


    但是,她說這些都沒有用,那些人都是社會上的,本來社會上就牛舌混雜,什麽事情遇見不了的。


    遇到他們這些事情,本來就非常的無可奈何,何況她個女生。


    突然,我想到了在哪裏聞到過,頓時我的頭皮發麻。


    那是在死人身上聞到過,但是比這個淡得多,沒有這個那麽清楚。


    仙兒這兩天不停的在床前哭泣,看著仙兒傷心,有種一輩子都保護她的衝動,我也暗暗決定,以後不會再讓她傷心難過。


    仙兒奶奶情況很糟糕,我仔細的打量起來,仙兒奶奶印堂上有淡淡的黑線,不仔細看根本發現不了,而且身上不光邪氣環繞,還有死氣環繞。


    李大爺點了點頭,讚賞的道:“看來,你經曆了這麽多事情,已經成熟起來了,師傅已經沒有什麽可教你們的了,但是你們出入江湖希望你們記住,別做傷天害理的事兒,心要正,行善積德。”


    我牢記著師傅這句話,這句話一直伴隨著我很多年。


    看到張莽自信滿滿的樣子,秦天心中微喜,此時最緊迫的是找一處安靜之地,方便他為雪韻療傷,張莽顯然看出了他的心思,因此才不怕引起其他人的窺視,說出其中玄奧。


    隻聽張莽繼續說道:“這些刻紋之間看似雜亂,但都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每組刻紋的中央都有一個指甲蓋大小的凹槽,而這些凹槽若是我猜測無錯的話,很有可能是放置金幣的地方。”


    眾人醍醐灌頂,恍然大悟。


    石壁的刻紋需要鬥氣才能激發,而刻在地上的刻紋自是同樣需要鬥氣激發,可是難就難在就算擁有千萬重鬥氣……無處灌輸,不還是白費心思。


    所有人都目光森冷望向侃侃而談的張莽和抱著雪韻的秦天身上,既然已經知道了其中玄機,那麽這名絡腮胡子中年人和那俊美的年輕人自不需要再活下去。


    少一個人便能多分一份寶藏,這是所有人心中的想法。


    石室裏,四組二十名冒險者同時圍向正中央的秦天和張莽。


    而秦天則是嘴角上翹,一抹玩味從深邃的眸子裏閃過。


    唰!


    當先動手的是兩名鬥師,兩把劍形武器劃出兩道彎月劍氣,瞬間襲向秦天和張莽。


    秦天一手抱著雪韻,另一隻手拔出滅魔刀,猛地二人衝去。


    眾人愕然,鬥師級別的高手劈出的劍氣,即使是三階鬥師也要暫避其鋒芒,卻不想眼前這看起來年紀輕輕的少年竟敢如此悍勇的衝上前去。


    眼看著劍氣便要劈在秦天和懷中雪韻身上,眾人不禁為二人感到可惜,同時也鬆了口氣,不用親自動手殺兩個無辜的少年,總是一件好事。


    然而,讓所有人都大跌眼鏡的情況出現在眼前。


    隻見秦天半空中突然轉身,以背部硬抗兩道劍氣,倏地如鬼魅般衝到二人麵前。


    赤色的如冰焰般刀氣驟然出現,一名鬥師措手不及,瞬間被劈得倒下。


    眾人還未回過味來,秦天已收刀在腰,驀地一拳轟向另外一名鬥師。


    那名一二階鬥師眼睜睜看著身旁的同伴被一刀劈死,不禁駭然祭出武器防守。


    砰!


    勁氣相交聲音響徹整個石室,隻見那鬥師身體如炮彈般瞬間倒飛,狠狠地撞在石壁,又反彈掉落地上。


    噗!一口鮮血從他口中噴出,他萎靡的躺在地上,竟是連站起來都感到吃力。


    呼!秦天快速移動,待眾人反應過來時,他已站回張莽身旁,整個過程兔起鶻落,幾乎是甫一開始,就已結束。


    所有人都呆呆地望向秦天那張毫無表情的臉,眼中閃過一抹懼意。


    張莽目瞪口呆望著秦天雷霆般攻擊,心中暗自驚駭的同時,也不禁更加高看秦天一眼。


    擒賊先擒王,斬敵先斬首,這是戰場上顛撲不破的道理。


    整間石室,除了秦天與張莽二人,尚有三十名冒險者,單單鬥師階段的都有五人,而有三人則皆為鬥師一二階。若是三十名鬥師同時動手,就算秦天如今已達三階鬥師的強度,帶著一個身受重傷將死之人,也將認真去對待。


    秦天正是看到這一點,才在眾人尚未反應過來前,果斷出手,以至於兩名修為一二階鬥師的一死一重傷。


    這是絕對的震懾,秦天如此狠辣的手段,頓時讓石室裏所有冒險者都不敢輕易嚐試攻擊。


    餘下的十八名冒險者神色複雜的望向秦天,任誰也想不到這個看起來還不到二十歲的少年修為不但極高,出手也毫不含糊一擊致命。


    “明白才八階鬥士,怎麽秒殺鬥師強者,詭異!逃詭異了!”


    秦天淡淡掃了眾人一眼,緩緩轉身望向張莽:“進去吧。”


    望著秦天完好無損的後背,聽著他淡淡的聲音,所有人都瞠目結舌呆在當場。


    張莽隻覺得一股鮮血直衝腦海,讓他有種想要昏厥過去的衝動,怔怔地接過布袋,張口結舌道:“走?怎麽走?”


    直到此時,神色呆滯的眾人才確定自己並沒有聽錯秦天的話,紛紛將諂媚的目光遞了過去。


    年紀輕輕,修為深厚,無需多想,眾冒險者便隱約猜出這少年來曆定是極為不凡。不是世家子弟,便是王朝貴胄,否則不可能擁有如此之實力。


    冒險者常日奔波於金源山脈中,所圖為何?不就是為了功法、鬥技及金幣嗎?


    這一刻甚至已有個別冒險者產生了投靠到秦天手下的想法,更有幾名女冒險者麵若桃花雙眸冒光直勾勾盯著秦天。


    秦天被一眾冒險者看的毛骨悚然,若是他們怒目相視,倒也不懼,可是這些人的目光夾帶著的都是諂媚和熾熱,這使得他極不適應。


    輕輕一咳,他神色平淡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我不過是想找個安靜的地方為朋友療傷,至於古洞,我不感興趣。”


    眾人聽他如此一說,再見他懷中昏迷不醒的絕美少女,皆暗鬆口氣。


    一名長著國字臉的鬥師九重微微一笑,上前一步說:“公子如此一說,讓我等慚愧不已,剛剛之事純屬誤會,還望公子見諒。”


    其他冒險者也紛紛麵露笑容,善意中帶著些許諂媚。


    秦天點點頭:“不知者不罪,我並不是那種為奪得古洞中的寶藏定要把你們殺光才可罷休的狠辣之人,剛剛出手也是迫不得已,有得罪之處,也請多多體諒。”


    兩名鬥師一個回合一死一重傷昏迷,苦主都不抱怨,其他冒險者又怎麽敢輕易得罪這麽個年輕殺神,尤其是見他出手毫不留情,更是慌不迭點頭不已。


    秦天見狀微微一笑,玩味道:“既然大家都沒意見,那麽就由我的朋友先行催動刻紋吧。”


    眾冒險者心中腹誹,但麵上卻絲毫不敢露出任何不滿,紛紛點頭微笑表示同意。


    看著秦天軟硬兼施將一眾冒險者收拾得服服帖帖,一旁張莽猛地輸入一道鬥氣。


    那顆被灌注了鬥氣時,石壁突然一亮,隨即一股肉眼可見的乳白色鬥氣緩緩自金幣中被引了出來,順著刻紋蔓延過去。


    眾人屏息靜氣,誰也不知道那些刻紋究竟有何作用,紛紛瞪大了眼睛望去。


    隻見隨著鬥氣在刻紋中流轉一圈,原本平淡無光的刻紋如冰把般嘭地一下被點燃,瞬間迸發出刺目毫光。


    張莽灌入鬥氣,一幅幅刻紋被鬥氣激活,轉眼之間,整間石室被刺目光芒照射的亮若白晝,所有人的身上都被度上了一層白光。


    張莽站在刻紋之中,突然叫道:“秦天,快過來。”


    秦天始終關注張莽的動向,聽到他的呼喚,毫不猶豫的躍入刻紋之中。


    眾人看的心動不已,但因懼怕秦天,皆是不敢湊上前去,隻見石室裏白光愈發強盛,似乎連肌膚都有了一絲被灼熱的疼痛。


    忽然,白光陡地收縮,眾冒險者隻見站在刻紋中的秦天和張莽二人的身影突然變得模糊扭曲,待白光消散後,二人已沒了蹤影。


    整間石室一片靜寂,一眾冒險者神色緊張相互對視,又不斷用眼角餘光掃視那已恢複原狀的刻紋,誰也不敢搶先動作。


    第一百四零章不是密室的密室(二更)


    一時間,石室中的氣氛變得凝重玄妙,隻有急促的呼吸聲回繞。


    終於有人受不了這種緊張氣氛,兩名周天境一重鬥師對視一眼,各自從懷中掏出五塊中品金幣,突然縱到刻紋中央,雙手如電,幾乎在瞬間便已將金幣放入凹槽。


    其餘冒險者皆怒目而視,但又怕不小心破壞地上刻紋,沒有人敢擅自動手。


    二人麵帶得意,同時向金幣中灌輸鬥氣,隻見白光閃動間,驀地消失。


    眾人見狀,也紛紛依樣而作,不一會兒功夫,整間石室裏隻餘一名重傷的鬥師和一名倒下的冰涼屍體。


    就在眾冒險者紛紛離開石室時,秦天和張莽已麵色古怪的站在一處石台上打量著四周。


    這是一處武鬥場大小的廣場,四周環繞著三層的建築,就如同競技場一樣,東南西北四個角都有一個深幽的門洞。


    秦天和張莽所站的石台正處於廣場的正中央,低下頭便可看到石台上刻著繁複精美的刻紋,雖說曆經無數年滄海桑田,但卻絲毫看不出歲月的痕跡,仿佛剛剛刻上去一樣。


    “好神奇的地方。”張莽走下石台,看了一眼灰蒙蒙的天空道:“看來我們此時已不在石山上了,想不到的刻紋竟然還有如此作用。”


    秦天四處張望一番,也發覺此地似乎是另外一個空間,天地鬥氣極為充沛,隻是呼吸間,他就已察覺到體內鬥氣有所增長。


    垂頭看了眼懷中雪韻雪白的臉蛋,他朝張莽點點頭道:“這裏有些詭異,你要小心些,我先去為她療傷,若是不急,你就在這裏等候片刻。”


    張莽雖然心急於能否尋到寶藏,但想到秦天要為那女子療傷,而此處處處玄機,若是沒有他在旁保護,一旦出現危機恐怕會危及生命。


    略一思索,他道:“我先陪你尋個安靜地方,然後再熟悉下四周環境,等你為她療傷後,我們一起去探查搜索一番。”


    秦天微微一笑,徑直向西側的深幽門洞走去。


    二人穿過黑漆漆門洞,沿著石階走上第一層,便見到一排房間環繞整個廣場,秦天此時已察覺到雪韻身上越來越冷,她的白色長裙甚至已被一層寒霜覆蓋。


    見到有房間,便不再猶豫,隨意走到一間屋子前,抽出滅魔刀,小心翼翼推開房門。


    吱嘎!


    房門推開,露出裏麵情景,秦天暗鬆口氣。


    房間擺設極為簡單,一張石床,一張石桌,石桌上擺放著一個黑色本子,除此之外,再無其他。


    整間房纖塵不染,看起來仿佛經常有人打掃。


    秦天進入房間,便壓低了聲音道:“沒有找到冰雪果,如何為她療傷?”


    秦天現在的首要任務就是尋找冰雪果。


    秦天剛剛進入屋子,便感受到詫異,心念一動,他呆了一下,立刻四處打量一番,隻見這間屋子與他和雷元方才戰鬥的那間屋子大小相仿,差異之處則在於這間屋子中多了一些劍棱的圖案,空曠的房間裏,地麵上刻著幾道複雜繁美的八個栩栩如生的裂牙猛獸圖案,仿佛它們並非雕刻上去的,而是盤踞在地上的八個方向。


    而猛獸的旁邊還有八把透露出強大氣息的武器,即使是雕刻在上麵,秦天也感覺到他們的強大,如果是真實的存在,秦天不敢想象那種威壓。。


    “陣法!”


    他剛要出聲,一旁雪韻已當先驚叫,讓他頓時大吃一驚。


    “你知道這是陣法?”


    秦天愕然,他很無奈,這陣法他還是第二次遇見了,但是此時的陣法明顯的跟他被困在山洞的陣法存在著差異。


    沒有人注意到秦天臉上的神色,她蹲下來,細細的打量著仿佛如活物的八隻猛獸,然後看向八把鋒芒畢露的武器,臉上露出回憶神色,他在龍族的時候,在一本書上看見,上古時代是所有鬥師必修的技能,上古時代的鬥師叫做鬥師,他們不但擁有強大無匹的實力,也能夠自行煉製武器,幾乎所有鬥師手中的武器都是由他們自己親自動手煉製的。那時候的刻紋運用範圍極廣,不但用以鍛造武器,甚至可以封印一切,而且自己煉製的武器比同等級非自己的不止強大多少,難道這是真的?”


    秦天若有所思的秦天道:“若是我猜的沒錯,這裏的陣法就具有封印能力。”


    秦天內心早已翻江倒海,上古鬥師竟然強大到如斯地步,自行鍛造武器,這是他無法想象的能力。


    當今鬥師為何稀少而又修為普遍低下?


    如果有高階的功法還有鬥技那就好了。


    想到這裏,秦天怦然心動。


    隻見雪韻掏出金幣,輕車熟路的將之放入刻紋中央的凹槽,激發鬥氣,一道亮光驀地自屋子中衝天而起。


    嗖嗖嗖……


    十幾道身影快速來到屋外,站在門口,紛紛麵色複雜的望向秦天和躺著的雪韻二人,正是剛剛在廣場的眾冒險者。


    在秦天帶著雪韻運功時,一眾冒險者已將廣場附近搜索了一遍,讓他們感到失望的是廣場附近除了四個漆黑深幽的通道外,再無其他。


    眾人本打算繼續搜尋,恰逢尋找到此處。


    此時秦天在房間裏弄出強烈的光芒,眾冒險者頓時察覺,想到他們已經找到寶藏,頓時紛紛撲了過來。


    雪韻冷漠地望著站在門外的一眾冒險者,淩厲殺氣倏然自她身上散發出來。


    眾冒險者隻覺得一股讓他們幾欲崩潰的壓力撲麵而來,全身鬥氣仿佛受到了壓製,絲毫提不起來,更有甚者雙腿一軟,便跪在了二人麵前。


    就在眾人額頭冒汗,雙腿打顫時,驀地一股和煦溫暖的氣息悄無聲息出現在他們身周,頓時將那股冰冷的帶著無邊殺意的氣勢抵消。


    眾冒險者抬頭望去,隻見秦天正收回武器,對雪韻笑道:“算了,能進到這裏,都是緣分,沒必要難為他們。”


    眾冒險者忙不迭點頭,感激的目光紛紛投向秦天。


    此時房間內光芒璀璨,鬥氣已沿著刻八隻猛獸和八把雕刻的古劍走一圈,將蘊含八隻猛獸和八把雕刻的力量激發。


    一道極細的聲音驟然響起,就好似在萬丈地底由遠至近快速向上傳遞,刻紋的光芒愈發明亮,那聲音也隨之越來越大。


    地麵開始抖動,驀地,所有人腳下突然都亮起一道白光,瞬間將眾人籠罩,未等秦天等人反應過來,白光閃動間,頓時被傳送出去。


    第一百四一章考驗(三更)


    秦天隻覺得一陣頭暈目眩,稍稍定神,才發覺自己已站在了廣場之上。


    四周寂靜無聲,空無一物。


    秦天一呆,叫道:“我靠!什麽都沒有。”


    一陣清風拂過,他的聲音回蕩周圍,沒有人回應。


    秦天如果我猜的沒錯,所有人都與你一樣,都被八隻猛獸和八把雕刻古劍的激活送到獨立的空間,或許這才是古洞主人對你們的考驗。


    秦天放出靈識查探,卻發現果然如他所言,整個廣場包括圍繞在廣場周圍的三層建築空空如也。


    心中微微一緊,秦天拔出武器滅魔刀,催動鬥氣灌入滅魔刀之中,一道赤紅色光芒倏地自武器亮起。


    就在他拔出武器時,四周驀地傳來一聲低吼,隻見東側的通道中,一頭全身閃動著赤色光芒的獵豹無聲無息跑了出來。


    幻獸!


    秦天緊握武器,神色凝重的打量著目露凶光的獵豹。


    高五尺,長近一丈,直立起來恐怕比秦天還要高出許多,尤其是周身閃動的冰屬性鬥氣光芒,讓人一望便知,這是一頭懂得修煉的幻獸。


    吼!


    一滴滴涎水自獵豹的嘴巴流下,它死死盯著秦天,低聲嘶吼。


    秦天冷靜地麵對獵豹,靈識充斥在身周,一抹淡淡的殺氣自他身上透出。


    仿佛察覺到秦天身上的殺氣,獵豹後腿微微彎曲,倏地向秦天撲去。


    “殺!”


    秦天暴喝一聲,滅魔刀化作一道冰光,惡狠狠劈向獵豹腦袋。


    眼看著長刀就要劈在獵豹頭上時,極為詭異的,那獵豹竟然在半空中稍稍凝滯避過長刀,一道冰球倏然從獵豹口中噴出。


    秦天身子一側,躲過冰球,眼中閃過一抹忌憚,這幻獸竟然懂得計謀。


    唰!


    隨之而來的是獵豹粗壯的前爪,淡淡的爪影仿若霹靂,一瞬間抓向秦天手中的武器滅魔刀。


    秦天冷然一笑,武器高舉,鬥氣滾滾灌入滅魔刀之中,倏地劈向獵豹前爪,赫然是劈出一刀。


    砰!


    刀爪相交,泛起無數冰星,這一碰撞,秦天腳下廣場頓時綻放冰屑一片。


    秦天蹬蹬蹬退後三步,手腕一陣劇痛,望向幻獸獵豹的目光多了幾分訝然,能夠將*已達三階巔峰鬥師境界的他擊退,這需要多大的力量?


    而眼前幻獸竟然擁有如此大的氣力,實在讓他有些吃驚。


    隻是此時並不是感歎的時候,那幻獸似乎也有些訝異秦天的力量,冰封一切的身體突然化為無數道殘影,四麵八方攻向秦天。


    漫天的爪影,帶著淩厲無比的殺意,秦天頓時從幻獸獵豹的身上察覺到它想殺自己而後快的氣息。


    毫不遲疑的催動武器,秦天的身影驀地旋轉起來,武器滅魔刀隨著他的旋轉,釋放出無數道赤色刀氣,就好似一圈圈水波,蕩漾在天空之中。


    緊密連續的爆裂聲響徹整個廣場,一層層刀氣連綿不絕,頃刻間,幻獸獵豹的漫天爪影便被秦天破掉。


    嗷……


    獵豹淒厲慘叫,一滴滴鮮血突然順著它周身毛皮滴落,秦天的一刀竟是割的它遍體鱗傷。


    秦天滿意地看著獵豹身上的傷口,心中閃過一絲嗜血!


    秦天腦中驀地閃過當初展玉的話語:是不是有血影族的血統,等你進階後就知道。秦天此刻臉色微微陰鬱。


    略微思忖,他便不再理會,會不會碰到,隻需自己進階時便會知道,此時多想無益。


    收回心思,秦天的目光投向幻獸獵豹鮮血淋漓的身上,隻見它雙目泛起仇恨凶光,正張大了嘴巴無聲嘶吼。


    一道狂風無聲無息自它麵前生出,四周天地鬥氣極速流向獵豹大張的口中,一股沉重的讓人心慌意亂的氣勢充斥周圍。


    秦天早已了然獵豹隻是毛皮之傷,此刻見它這副模樣,心中不禁更添幾分謹慎。


    “嘶!”“嘶!”“嘶!”


    流入到獵豹口中的天地鬥氣越來越多,隻見它全身猛地鼓脹,刹那間已粗壯一倍有餘。


    秦天低吟一聲,滅魔刀倏地高舉,一股睥睨天下的氣勢自他身上流出。


    嗤!


    武器滅魔刀猶如一道赤色閃電,倏地劈向獵豹。


    而此時獵豹也似乎積蓄完氣力,它暴吼著,全身赤色長毛陡地倒豎,極為詭異的一點點脫離身體,萬千道半指長的長毛在它頭頂形成一片赤雲,在它的催動下,鋪天蓋地向秦天襲去。


    嗤嗤的破空聲帶給秦天極大的壓力,他狂吼一聲,體內鬥氣無絲毫保留,瞬間在體表處形成一圈鬥氣罩。


    一根根赤色長毛如尖細鋒利的飛箭,帶著刺耳的聲音刺在他的鬥氣罩上。


    與此同時,武器滅魔刀已劈在獵豹的身上。


    漫天血珠飛散,獵豹光禿禿的身軀瞬間被武器劈成兩半,它仰天嘶吼,轟然倒地。


    秦天隻覺得自己仿佛被無數巨石砸中,在赤色長毛擊在鬥氣罩上的一刹那,他的身體不由自主的倒飛出去,狠狠地撞在一側的石牆上,頹然滑落。


    整個廣場沒有一絲聲響,微風吹過,帶著濃厚的血腥味湧入鼻中。


    秦天噴出一口鮮血,調息片刻,才艱難地站起來望向幻獸獵豹。


    隻見它早已死透,鮮血滲入青石地麵,將方圓一丈的青石全部染紅。


    暗暗鬆了口氣,秦天拾起武器,剛要離去,卻陡地愣在當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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