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血咒的降頭術雖然殺傷力大大增強,但降頭師通常是不會使用這個方法的,因為降頭師在下降頭時,需要以自己的精血為引。


    所以,當他的降頭術被破時,降頭師也會被降頭術反襲,功力不足的降頭師極有可能因此破功,甚至倒送一條性命,即使降頭師的功力深厚,十之*也會因降頭術反噬,而大傷元氣,必須急覓隱密之處養傷,才能逃過破功之劫。


    因此,降頭血咒不施則已,一施便得見血。


    若非有深仇大恨,一般的降頭師絕不輕易動用血咒,以免損傷元氣。


    這位張先生究竟得罪了什麽人,會讓對方不惜拚命施降,更奇怪的是張先生中降後,除了瘋癲,並沒有遭受多大的痛苦,那麽對方究竟是意欲何為呢?


    種種迷團隻能等他清醒之後才能解開。


    “李大師,您可一定要救救我公公啊!”


    知道公公中的是血降後,趙月琴是焦急萬分。


    “是啊,李大師,張先生是村裏唯一懂得風水的人,您可一定要救救他啊!”薑大叔說道。


    李大爺輕輕的搖了搖頭:“現在這個情況不是很樂觀,咱們必須弄清楚對方究竟下的是什麽咒才能破解,而且在不知施降人底細的情況下破解血咒是很危險的,不過你們放心,我們一定會盡全力的,這幾天還需要好好觀察觀察,用一些法術來探明血降的根本,希望你們能配合一下!”


    “這個您放心,需要什麽盡管開口,我們一定會盡量滿足您的!”薑大叔拍著胸脯說道。


    這時,門簾一挑,進來了一個壯小夥兒,看見屋子裏來了這麽多人,先是一愣,然後說道:“媽,來客人了?”


    “李大師,這是我兒子張揚。”趙月琴趕忙介紹道:“孩子,快過來給幾位伯伯見禮,他們是來醫治你爺爺的大師!”


    “真的?您們真能把我爺爺的病治好嗎?”張揚是張先生看著長大的,對他關愛有佳,張揚對爺爺更是十分敬重,爺兒倆的關係非常好,因此看到有人來為爺爺治病,非常高興。


    看著眼前這個摩梭族的小夥兒,個子不高但卻非常健壯,黑黑的皮膚透著那麽憨厚,一看便知是個循規蹈矩的娃子。


    我看他沒比我小幾歲,模樣又可愛,於是對他說道:“你放心吧,我們一定盡力幫你把爺爺的病治好!”


    接著,李大爺給趙月琴和張揚講了一些關於照顧中降之人的注意事項後,便起身告辭回去準備東西,決定從明天開始為張先生治病。


    就這樣,從第二天開始,我們便開始了行動,通過陣法和符咒配合使用,雖然不能根除血降,但幾天下來,張先生的病情還是有所好轉,意識也逐漸恢複。


    “李大師,太謝謝您了,您就是神仙,您看我爺爺什麽時候能完全好呢?”看著爺爺的狀況開始好轉,張揚都非常高興。


    “孩子,先別高興的太早,我隻是暫時鎮住了你爺爺身上的蠱毒,要想完全根除,必須要知道對方在蠱裏下的是那種血咒,這隻能等到你爺爺清醒後,把施蠱人的狀況告訴我,然後再根據這些做出判斷。”


    “唉,這兩年來爺爺一直都很迷糊,怎麽問都不說當年發生的事情!”張揚歎了口氣道。


    “放心吧,我一定會讓他清醒過來的,不過,這還需要你的幫助!”李大爺道。


    “您就說吧,隻要我能做到的一定沒問題!”


    “好,其實很簡單,對於蠱毒,最好的辦法就是用血符來進行鎮壓,但這血符必須要用中蠱者直係親屬的血才可以,所以我現在需要你的一點點鮮血!”


    “沒問題,這個簡單,您等著,我去拿個碗來!”張揚轉身就要出去,李大爺急忙叫住了他,“不行,不能用碗,你的血液一旦脫離了你的身體便失去了靈性,所以……”


    “所以什麽,您倒是說啊!”見李大爺有些猶豫,張揚非常著急。


    “好,那我就跟你說吧,鎮蠱的血符並不是用血畫在紙上,而是用鋼針刺在病人的身上,而且必須是在你的體內直接取血刺符,也就是說,我先要用特製的鋼針刺進你身體的血管之中取血,拔出後再在你爺爺身上刺符,這道符一共需要一百零八針,也就是要刺你一百零八下,針針見血,而且我用的針比較特殊,會造讓你感覺到非常大的疼痛,我怕你受不了!”


    “您就盡管來吧,為了爺爺就是刺上一千針我也願意!”張揚聽完回答的非常堅定。


    “好,張先生果然養了一個好孫子!”李大爺非常高興的說道。


    我和鐵柱已經把東西擺好,準備起壇!


    很快,就在張家的二樓設好了一個法壇,李大爺從一個錦盒中取出了一根三寸長的鋼針,此針比普通的針要粗,內為中空,針尖的上部有個小孔,與裏麵空隙相連,針的外表還刻有符咒。


    也就是說,每取一次血就是在獻血者身上施一次符,會產生很大疼痛感。


    為了能順利的在張先生刺符,先用定身符將其定住,然後脫去上衣並俯臥於竹床上。


    之後,讓張揚將雙臂放於張先生的屁股上,見都準備好了,李大爺燒了幾道符之後,便來到床頭,開始刺血符。


    看著三寸長的鋼針刺入自己的胳膊,一股鑽心的疼痛立刻傳遍全身,這種痛猶如被毒蠍蜇到一般。


    張揚咬著牙看著鋼針雖然拔出,但留在胳膊上的黑點卻依然非常疼痛,可還未等他緩過神。


    第二針就到了,張揚扭過頭,看著趴在床上的爺爺,下定決心,就是疼死,也一定要把爺爺救醒。


    就這樣,張揚咬著牙,任由李大爺一針針的刺入自己的身體,到後來,雙臂開始變得麻木,當聽到李大爺說終於完成了的時候,他便什麽都不知道了。


    等他醒來時,發現自已經躺在了床上,兩條胳膊上畫滿了奇怪的字符,一點也不覺得疼,而其他人正圍在爺爺的竹床旁邊,聚精會神的聽著他講述著兩年前的故事。


    ……


    那是一個風和日麗的午後,張先生正坐在院子裏的涼亭下喝茶曬太陽,這時,從門外傳來一陣腳步聲,緊接著便聽到有人叩門:“請問張先生在家嗎?”


    “張揚,出去看看是誰找我!”聽到有人叫門,張先生說道。張揚一陣風似的跑到了門口,打開門一看,是三個陌生人。


    “小娃子,張先生在不在家?”其中一個瘦高個兒問道。


    “在呢,你們快進來吧!”摩梭人都非常好客,尤其是張家,平時經常有人會找張師傅去幫忙,所以張揚非常客氣的將這三位讓進了院子裏。


    “您一定就是張先生吧!”三人進了院子後,一眼就看到了張先生。張先生起身相迎:“對,我就是,請問你們是?”


    “我們是金湖灣的,再過幾天家父去世就滿三年了,我想請您幫忙找一塊風水好的地方為家父下葬,您一定要答應啊!”瘦高個說完深深地給張先生鞠了一躬。


    “你們是金湖灣的,沒問題,走,咱們屋子裏說!”言罷,幾個人進了屋子。


    原來,這三人姓吳,是親兄弟,父親去世快三年了。


    下周就要裝壇入土,想請張師傅過去找一個風水好的地方下葬,由於金湖灣裏這裏並不遠,張先生又是熱心腸兒,便毫不猶豫的答應了。


    第二天,張先生帶著兒子張盡忠一早便趕往了金湖灣。


    張盡忠是張先生的獨子,也是他唯一的弟子,從小便開始學習風水知識,如今也小有所成,由於最近沒什麽事,張先生便叫他一起去,長長經驗。


    青山巍巍,藍天碧水,走在山中的小路上,可以說是一種享受,在長也不覺得累。


    父子倆剛到金湖灣村口,便看到那個瘦高個兒早已等在那裏,在他的帶領下,三人一起來到了吳家,一番盛情款待後,張先生提出先到他家老爺子現在埋葬的地方看一看。


    按照規矩,死人入棺後通常會埋葬在自家的田地裏,待到三年入壇之後再葬入其他地方,可吳家老爺子死後卻被埋葬在了山上,瘦高個兒解釋說圖個方便,張先生也沒多想,便跟著三兄弟來到了村西的小山上。


    村西的小山上怪石嶙峋、植被茂盛,更有條條的小溪穿插其間,風水相當不錯。


    張先生和兒子張盡忠一邊走一邊聚精會神的尋找適合吳家的墳地。


    突然,張先生感覺一陣劇痛從後腦傳來,接著便失去了意識。


    等他醒來時發現自己和兒子張盡忠被綁在了一個山洞裏,借著微弱的燭光,看見不遠處的竹椅上坐著一位黑衣老者,老者身後站著的正是吳家三兄弟。


    “張先生,您醒啦,哈哈哈!”黑衣老者見他醒過來,立刻哈哈大笑。


    這時張先生已經基本明白了是怎麽回事,自己中了別人的暗算了,但他畢竟經驗十分豐富,心裏並不慌張:“你們是誰?我們以前認識嗎?說吧,你們把我綁到這裏有什麽目的!”


    “哈哈,張先生果然了得,在這種狀況下還能保持冷靜,在下十分佩服。”


    說著,那位老者從椅子上站起來,走到了張先生的跟前:“我是誰這並不重要,不過你放心,我們並不想傷害你,隻要你回答我一件事情,我就放了你們!”


    “噢?真有這麽簡單?回答一個問題用得著這麽勞師動眾嗎?”


    張先生這才看清對方的相貌,隻見這位黑衣老者兩鬢發白,估計年齡也不小了,青燦燦的麵容猶如一張薄紙貼在了臉上,使得整個麵容和骷髏沒什麽區別,瘦的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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