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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來的幾天大家都有點尷尬,但是因為每天都有事情做,不用呆在家裏相對兩無言,所以基本上時間還是比較好過的。***[****$百*度*搜**小*說*網*看*最*新*章*節****]**


    七月份已經是可以收玉米的季節了,但是我們這裏的人不會大麵積種植玉米,一般也就是種幾棵嚐嚐鮮,我家後院也種了幾棵,都還長得不錯。早上做早飯的時候,我去後院掰幾個玉米放在粥上麵蒸,上午的時候就可以帶在身上,幹活幹得累了,坐在樹下喝口水,從懷裏掏出一個玉米啃啃,也十分鮮甜。


    這時節也是吃西瓜的時候,不過今年種瓜的人家特別少,我到現在還沒見過有誰家吃上西瓜的,大家先要保證吃飽肚子,然後才能去考慮水果的問題。


    小龍的化形進行得並不是很順利,我覺得主要的問題是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將會變成什麽樣子,一點概念都沒有,所以怎麽都找不到門路。


    我想幫他找點圖片看看會好一點,於是有一天我趁著晚上的時候把電腦搬到樓下,又把小龍從空間裏接了出來,主要是擔心它把我家地板壓垮了。


    打開電腦給他看各種各樣的小孩照片,可是翻來覆去給他找了很多圖片,他都沒看出什麽名堂,就在我以為今晚的行動就要宣告失敗的時候,它的目光突然在一個動漫人物上麵定格。


    圖片上這孩子頭發根根豎起,長得倒是挺俊,就是那張小臉,怎麽看都透著一股暴戾之氣。難道小龍化形後就跟這孩子似的?可是不像啊,小龍平時脾氣挺好的,而且膽子也比較小。


    小龍在我家地麵上挪了挪腳步,我家的泥地麵頓時留下了好幾個巨大的腳印。一陣煙霧過後,小龍化形成功了,可是,這也太小了吧。我看著地上白嫩嫩的小孩,唯一跟圖片裏麵有點像的就是那跟跟豎起的頭發,區別在於圖片中的小朋友是短發,他卻是長發。


    就這樣,我家又多了一位留長發的家庭成員,葛明那一頭亂發雖然不怎麽好看,起碼它們還都是軟的,小龍這一頭亂發,該怎麽說呢,再染上點顏色就賽過金毛獅王了。


    我說給他理發,弄一個跟圖片裏的小朋友一樣的發型,他照照鏡子好像有點動搖,但是最後還是忍痛拒絕了。他說剪頭發會傷了修為,果然,這些神獸什麽的,沒人教也自然會知道很多東西。


    小黑因為經常去山穀裏麵玩,早就和小龍混熟了,如今見它化了形,也不多驚訝,畢竟它也不是靠外貌來辨別人和事物的,基本上它都是靠鼻子。


    小龍伸出小胳膊,摸了摸小黑的腦袋,然後小黑就扒在地上,讓小龍爬到它背上,一龍一狗就到後院找小母雞玩去了。也不管那些公雞母雞是不是已經休息了。


    第二天小龍說我跟我們上山去玩,我想了一下還是答應了,這孩子也不知道在山穀裏悶了多少年,這會兒終於重見天日,該得要放他出去溜溜。他的身形看著也就是五六歲的小孩,臉蛋十分漂亮,有點不分男女,就是這一頭亂發,我看著有點牙疼。


    又不能給剪了,我隻好幫他紮起來,反正現在小孩子男孩女孩的衣服可以亂穿,大家愛當他是男的女的都隨意吧。家裏沒有紮頭發用的橡皮筋,前陣子雖然我母親和弟妹都在這屋子裏住過,但是她倆都是節省的人,人走了連根橡皮筋也沒剩下。


    我找了好半天,才找到以前賣蕨菜的時候買的那種成打的塑料袋子,那上麵有捆紮用的牛皮筋,雖然不怎麽好看,但是也將就能用了。


    給小孩紮頭發真是一件大工程,縱使我有一雙巧手,還是不能在第一次就給小龍疏一個漂亮的發型。其實主要責任不在我,這小孩的頭發有點長短不齊,額頭上耳朵邊的,到處都是毛茸茸的短發,這些短發還不服帖,一根根衝天長,看來改天得去鎮上買一**摩絲。


    然後就是一份的問題了,我家倒是有小孩子的衣服,都是我和陶方小時候的,那時候的衣服,咋說呢,都比較樸素,這會兒傳出去基本上是不能見人了。我在衣櫃裏翻了半天,才找出一件陶方小學時候穿的白襯衫,還有一件洗得掉了色的黑色短褲,就這麽先將就著吧,改天去鎮裏買新的。


    做好準備工作吃了早飯,我們就一起浩浩蕩蕩地往山上去了,葛明也一起跟著去,這家夥最近也不知道怎麽的,就喜歡早上跟著我們去山上,然後再進山穀擺弄草藥,晚上又非得在山上就出穀,然後跟著我們慢悠悠地走回來。


    路上遇見幾個出來幹活的村民,大家都會笑嗬嗬地問我這孩子是誰家的啊?我就說是葛明家弟弟,反正大家對葛明的底細都不了解,隨便編排也不怕露餡。


    出來幹活的人都穿得很嚴實,這都七月多了,還穿著長衣長褲,我看著都覺得憋得慌。但是他們也是沒辦法,被蚊子叮幾下,搞不好小命都交代了,還是穿嚴實一點保險。


    小龍第一次出門,看什麽都好奇,蜻蜓蝴蝶什麽的,他一著急就想去追,小黑已經比較淡定了,背上的家夥要是不安定了它就會不耐煩地吼兩聲,然後小龍就消停了。


    我在後麵看他倆的互動覺得很無語,小黑它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吼的是誰啊?那可是傳說中的龍!


    小龍是雜食動物,但是偏愛肉食,不喜歡吃菜,挑食是個壞習慣,我會努力糾正他的,畢竟多吃粗糧有益身體健康,每天吃肉我哪裏供得起啊?


    這一天我準備去鎮上置辦個急救箱,畢竟消毒藥水繃帶棉簽什麽的,家裏還是要準備著點的,還有一次性針筒。順便也幫小龍置辦一點衣物橡皮筋什麽的,再買點發夾回來。葛明說他要一起去,小黑也興致勃勃地表示要跟,於是隻好全家出動。


    把羊群都趕到山穀裏那塊大草地上,幾個人又合力弄了一個大柵欄,可不能讓羊群把稻田給糟蹋了。弄好之後葛明開著車子載我們出門,是那種運貨的皮卡,前麵是雙排座位,也不會很擁擠。


    這個夏天鎮上依舊冷清,但是挺多商鋪都會在早上開門做一些生意,畢竟還是要吃飯的麽。先去童裝店給小龍買衣服,我們原本進的是一家童裝連鎖店,但是那裏沒有冬裝。隻有轉戰另外一家小店麵,這種自己當老板自己進貨賣貨的一般都有囤貨,老板去樓上鼓搗了一會兒然後提著一個大袋子下來,都是小龍的身量可以穿的。我們挑挑揀揀買了不少,本來我要掏錢的,葛明動作比我快,他給就他給吧,我也不會跟他客氣。


    逛飾品店的過程有些尷尬,兩個男人一個小孩一條狗的組合本來就很怪異,還去擠那些本來就都是大姑娘小媳婦才光顧的店鋪,我們倆都有點不好意思。


    店主倒是挺熱情的,問我們買些啥,然後又向我們推薦各種漂亮的卡通發卡,小龍好像挺喜歡那些花花綠綠的東西,小黑不屑地衝他噴了一口氣。最後我們買了幾大盒子橡皮筋,然後又買了不少黑色的發卡,就逃一樣地離開了飾品店。店主笑眯眯地在後麵送我們,說下次再來啊。


    完了葛明又開車去了一趟縣城,直奔著副食品批發市場去了,縣城裏的積水剛退不久,往日裏車水馬龍的街道,現在一派的蕭條。批發市場的生意也不怎麽好,我們車子的車子一路暢通,根本就不存在以前那些堵車或者沒有地方停車的問題。


    開張做生意的店鋪也有不少,但是因為前陣子的積水,不少商家的東西都被泡壞了,所以現在價格有點高。葛明剛剛去了一趟銀行,取了一打厚厚的鈔票,然後進了市場就往車上猛搬東西,成箱成箱的搬,人家開雜貨店的來進貨都沒他要的多。就我去年那次采購跟他比起來,簡直就是小兒科。


    直到一皮卡差不多都裝滿了,我們才又回到鎮上。去衛生室買點醫藥用品,再去超市買個小藥箱,我正在想著回去要不要搞張紅紙剪個十字架貼上去呢,就接到了我弟妹的電話。


    “他大伯,瀚瀚出事了,你快過來一趟啊……”我弟媳是個樂觀而且善於忍耐的女子,這會兒她哭得這麽厲害,不用說我也知道肯定是出大事了。


    不到十分鍾,我們就到了陶方家樓下,葛明摁了兩下喇叭,陶方就下來看門了。他臉色很差,整個下巴都是青色的胡茬,眼睛裏布滿了血絲,一看就知道已經個把天沒睡覺了。


    “怎麽了?”我一邊進屋朝著樓上走,一邊問陶方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瀚瀚被蚊子咬了,這兩天一直在發燒,我們沒敢送醫院,最近因為發熱送醫院的病人沒一個回來的……”陶方還算冷靜,他機械地跟我講著這兩天發生的事,對於突然出現的小龍,他好像並沒有注意到。


    “怎麽這麽不小心,家裏紗窗沒關上嗎?”照理說不應該發生這樣的事才對,大家現在對蚊子都很忌憚,這種熱病也不是第一天開始在這裏傳播,所有人都很謹慎,家裏有小孩的更是十二分小心,所以現在傳染率並不是很高。


    “關了,怎麽沒關,可是最近也不知道怎麽的,蚊子好像變小了,會從紗窗裏鑽進來,本來以為那種蚊子沒事,以前那種小小的蚊子不是不會咬人的嗎?我們每天也點蚊香,總不能一直不開窗吧?電蚊拍都不管用,那種蚊子飛得跟蒼蠅一樣快……”


    陶方一邊說著,一邊用力抓自己的頭發,聽著他的話,我隻覺得毛骨悚然。l3l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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