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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穀中的水稻眼看著就能收獲了,我還有羊群要照顧著,一日三餐也不能懈怠,修行也不能停,一下子忙得跟陀螺似的。***[***請到w^w^w.s^i^k^u^s^h^u.c^o^m看最新章節****]*


    不過這一次葛明他有幫我收稻子,這家夥一看就知道是個不會幹農活的,鐮刀到了他手裏那個叫不得勁。我幾次都想讓他去一邊休息算了,可是這一次他很堅持,聲稱自己以後要在這裏長住,所以要對這個家有貢獻。我覺得就割稻子這件事來說,他的貢獻實在是很有限。


    “亮亮。”葛明現在就喜歡這麽叫我,我也都習慣了。


    “幹嘛?”我正在埋頭割稻子。


    “我割到手了。”


    “我看看。”早說不用他幫忙了麽,我停下手裏的活計,站直身體向他那邊看過去。娘啊,這叫割到手了嗎?他不是把手指割斷了吧?


    我趕緊扯著他到水潭邊去清洗,血一直流著,都快染紅了半片潭子,這樣不行。“這山穀裏有止血的草藥沒有?”


    “有啊,那不就是。”他還是一副沒搞清楚狀況的摸樣,好像割到手的不是他自己一樣。我揪了草藥放在嘴裏嚼了一下給他裹上,又從旁邊扯了一塊軟一點的樹葉給他包起來,然後去木屋那堆屯貨中找出一根紅色塑料絲綁好。


    “要不要上醫院?傷口挺深的,夏天容易發炎。”我還是有點擔心,指甲片被他割斷了,手指上的肉都開翻了。


    “放心吧,有你山穀裏邊那棵草藥,不出三五天就連個疤都看不到了。”他抬高手指欣賞著我的勞動成果,一片綠色的樹葉包成臃腫的一坨,上麵還有一根廉價的紅色塑料絲,這賣相確實是差了點,沒辦法,這裏沒道具啊。


    中午又進了山穀,小黑很乖,獨自留在山上放羊,我決定等忙完了這一陣子好好地犒勞犒勞他。葛明還在擺弄他那個煉丹爐,我就繼續割稻子。


    我們白天忙著幹活,晚上忙著修煉,日夜輪轉,不知不覺間就過了十來天。等到山穀裏的稻子都已經收割脫粒,然後曬幹裝袋之後,我才聽說縣城裏出事了。


    原來前陣子那場雨之後,縣城那裏積水太厲害了,久久不能消退。這幾天氣溫又高了起來,那些積水本來就很髒,被這麽大太陽的曬上幾天,於是就產生了一些病毒,主要是因為飲水不衛生引起的腸道傳染病。


    都不是什麽特別難治的毛病,但是因為感染人群比較多,也發生了那麽幾個死亡的病例,所以現在大家又有點神經過敏。相關部門狠抓衛生,可是積水不退,衛生再怎麽抓也不會有顯著效果的。


    我想發生這種事的應該不僅僅是我們縣城,就前陣子關注到的情況,我們縣城積水都還不算是特別嚴重的,而且人口也遠沒有那些大城市多。可能是去年夏天的那場熱病和冬天的嚴寒過後,國民變得十分敏感,而政府也加強了這一類信息的控製,避免引起民眾的恐慌。


    網絡上有用的信息並不是很多,畢竟絕大多數論壇要發帖都是得經過驗證的,網警管得嚴的話,大家也都沒什麽辦法。想說什麽隻好憋著,或者千方百計的上去吼幾聲,然後就被無聲無息地抹掉痕跡。我找了一圈,也都沒發現什麽特別的信息,於是隻好放棄了。


    直到六月末的時候,我才聽說有個別城市死亡人數上萬的消息,這真是太讓人震驚了,怎麽就會死掉上萬人呢?城市淹水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各個地方也都有相應的措施,災後消毒工作大家也都沒敢偷工減料,這上萬人到底是怎麽死的呢?


    開始的時候我懷疑有人造謠,可是接下來事情的發展有些不受控製,各種聊天工具上都開始流傳著一些死狀極其難看的病毒感染者的照片,據說這是一種新病毒,目前還沒有特效藥。


    照片上的人麵部起泡潰爛,整個人的皮膚都有脫落的趨勢,看起來十分嚇人。這種死法實在是太殘忍了,我不敢想象人們要如何才能忍耐這樣的痛苦。那些城市肯定都快亂套了,恐慌會讓人變得瘋狂。


    果然,不多久之後就聽說了軍隊開往某市的消息,這一次網絡很安靜,當國家真正拿起它的武器的時候,大家都害怕了。


    這些事我並沒有多想,我隻是希望地裏的水稻可以快點成熟,然後我就可以快點把它們都收進倉庫,我希望我的羊群可以快點長大,這樣就算災難再一次來襲,我也有足夠的糧食養活我和我的家人。


    陶方雖然有兩塊田地被水衝了,但是朱大爺家租給他的田地都還是能收回不少糧食,所以今年他應該不用再需要我的資助了。至於朱大爺的田租,我想是可以免了,朱衛國說田租讓我看著辦就好了,收不收都沒多大關係。


    就在我們鎮上的人都以為別的地方的那些災難都跟自己無關的時候,烏雲慢慢地籠罩在了我們的頭頂……蚊子又來了。


    大家都不願意相信,因為照理說去年冬天那麽冷,今年蚊蟲應該很少才對。事實上今年夏天蚊子還是很多,慢慢的,鎮上又開始有人因為發熱被送進了醫院。


    今年學校吸取了去年的教訓,早早地停了課,鎮上的人突然變得極少出門,原本每到夏天就十分熱鬧的河邊大排檔,也一下子就沒了生意。滅蚊用品又迎來了一次搶購狂潮,我也跟著搶了不少,沒辦法,我最後一批買回來的羊羔有五十隻呢,如果一下子全給感染了,我豈不是要把自己抽幹了才夠給它們一一中上疫苗?


    自從得了上次那個小鼎之後,我覺得修行順利了很多,每次取得一些進展,我都會忍不住想要去探索那一片迷霧,可是到目前為止,每次我都憋住了。


    如果那一片迷霧後麵是一片寬闊的大草原就好了,這樣我的羊群就可以在那裏生活了,我甚至可以搬到山穀裏來住,這裏什麽都不缺,就是地方太小了。


    這一天修煉下來,我突然覺得自己精氣大漲,而且比以前更加收放自如。


    “已經完成築基了,接下來是聚丹,修行最重要是心靜,不要著急,你的進境已經很快了。”昨天晚上葛明就坐在我身邊,小黑獨自守著屋子和羊圈。


    想到小黑,我決定到那片迷霧中一趟究竟,隻要有足夠大的空間可以容納羊群,以後就不用再把小黑單獨留在外麵看守羊群了。


    “你說那片迷霧裏,會有些什麽?”


    “唔,這個可不好說,不是陣法大概就是神獸什麽的吧……”葛明歪著腦袋托著下巴,語氣一點都不嚴肅。


    “那咱進去看看吧。”


    “嘿嘿,終於耐不住啦?”葛明拍拍屁股站了起來,摩拳擦掌看起來比我還耐不住。


    我們也沒做什麽特別的準備,抬腿就往濃霧裏走了進去。越往裏麵霧氣越濃,我扯著葛明的手省得兩個人走散了,這裏麵太玄乎了,我連自己腳下踩著的土地都看不到,隻能勉強靠著自己的靈識感受周圍的事物。


    好像有樹,真不容易,這麽濃的霧氣中,既然還有樹木可以存活下來。突然我停住了腳步,迎麵而來的一陣威壓差點壓得我喘不過氣來,這裏麵到底住著什麽?


    “你們是誰?”就在我考慮要不要撤退的時候,前方突然響起了一個稚嫩的聲音,這聲音聽起來太無害了,跟剛剛那一陣威壓簡直是沒法讓人往一塊兒想。


    “我是外麵的人,那邊有一個山穀是我的,你是誰?”


    “我也不知道……”這聲音聽起來有點沮喪,像個找不到回家的路的孩子。


    “那你怎麽會在這裏?”我也就是問問,他連自己是誰都不知道,估計後麵這個問題也回答不上來。


    “我從蛋殼裏爬出來的時候,就在這裏了。”造孽啊,到底是哪個家夥這麽缺德,偷了人家的娃藏在這個山穀裏。


    “那你能把這些霧氣收起來嗎?”


    “咦,為什麽?這些霧氣很好很舒服啊。”


    “它們太濃了,我什麽都看不見。”


    “那好吧。”聽起來他似乎有些不情願。


    濃霧幾乎是在一瞬間散去,眼前是一片草地和一片樹林,水潭裏的水從草地和樹林交界的地方流過,流往一個我無法看清的方向,但是這一次不同,我知道,那裏已經是盡頭了。


    至於剛剛跟我說話的家夥,怎麽說它好呢,大概跟我差不多高,青色的身體看起來很結實,兩根翅膀好像還沒有發育完全,配合著他這個體型大概是飛不起來的。這個,是傳說中的龍嗎?很明顯,肯定不是我國本土品種。


    “現在你能看清楚我了嗎?”


    “可以了。”這麽大塊頭,瞎子都能看見了。


    “你能帶我出去玩嗎?我在這裏待了好久好久,好想出去玩啊!”


    “出去玩可以,可是你長得有點奇怪,外麵的人回把你當妖怪抓起來。”


    “嗚嗚,他們為什麽那麽壞?”大塊頭傷心地扒在地上哭了起來,眼淚流到小溪裏,那裏的水位頓時漲高了不少。


    “那個,你能化形嗎?就是變成跟我們差不多的樣子,這樣的話就可以出去玩了,別人看不出來的。”為了不讓山穀裏鬧水災,我決定還是哄一哄這條單純的小龍。


    “我以前沒試過,不知道。”可憐的孩子,啥都得靠自學,連個啟蒙老師都沒有。


    “那你在這裏麵試試看,等成功化形了,我就帶你出去玩。”許下承諾之後我帶著葛明出了山穀,臨走前還特地交代小龍別弄壞我的稻田和藥田,也不知道它有沒有聽進去,這家夥正在抓緊時間學化形。


    作者有話要說:歡迎新霸王宮藤深秀筒子,感謝各位新老霸王的支持。


    還有,昨天花花很多,報紙很高興o(n_n)o~


    今天開v三更,要多多撒花哦~~~l3l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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