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宏霞見到雲燕姐姐,急切地詢問,得知相公沒有音信,淚水流淌哭起來。


    她很悲傷,有些絕望了,相公多日不歸,一定遭遇不幸。她不願意想這種可怕的結果,又無法回避,會不時地冒出來,身心備受折磨。


    張雲燕把宏霞妹妹抱在懷裏,讓妹妹感受到有了依靠,希望能緩解一下悲痛的心情。


    現在,宏霞依偎在姐姐懷裏,依舊悲傷,不再孤獨,有姐姐在此,那顆傷透的心稍稍平複一些。


    張雲燕一邊愛撫一邊勸慰,希望能為妹妹減輕一些痛苦。


    夜幕已經落下來,星星們在眨眼探望,月亮露出了半個臉膛。大地上安靜下來,眾生靈不再繁忙,在幽幽的夜色中已進入夢鄉。


    楊宏霞歎息一聲,要起身為姐姐做飯,張雲燕不想再勞累妹妹,吃了一點兒剩飯菜。


    宏霞心裏滿是愁悶和傷痛,已不思茶飯。


    張雲燕無力勸說,隻能抱著宏霞時而安慰一句。就這樣,姐妹倆默默地坐了很久,夜深之時才睡下。


    第二天,張雲燕還要去尋找楊宏清,又對妹妹放心不下。吃完早飯,她陪著宏霞坐了一會兒,想把她送到張府,也好有人陪伴,少一些愁苦。


    她們剛出屋門,忽然外麵闖進一個人,原來是楊宏清的結義大哥於輝。


    於輝呼哧帶喘,麵帶驚容,流露出了焦急的神情。他見到張雲燕,驚喜道:“原來飛雁妹妹也在這裏,真是太好啦!”


    張雲燕也很高興,急忙見禮:“大哥,快請進,我正想陪同妹妹去張老爺家。”


    於輝急道:“妹妹,你們現在還有心思走動玩耍呀,宏清出大事啦!”


    宏霞正為相公擔心,一聽此話,嚇得渾身顫抖,淚流不止。她急忙詢問:“大哥,你可有我相公的消息,他出什麽事啦?”


    張雲燕心中惶恐,麵露驚色,眼睛緊盯著於輝,催促道:“大哥,快說,宏清怎麽啦?”


    於輝歎息一聲:“我是昨天才聽說的,還去找過他,雖然沒有見到宏清,但是可以確認出事了。”


    張雲燕聞言嚇得心驚肉跳:“大哥快說,他出什麽事了,現在哪裏?”


    於輝心痛道:“他被人抓去了,被關在離此有二百多裏的一座寺廟裏。”


    張雲燕聞言怒火升騰,問道:“是何人所為?”


    於輝很焦急:“我是碰巧聽到此事的,說起來話長了,宏清很危險,不能耽擱,快去救他吧!”


    張雲燕不再多問,安慰一下宏霞妹妹後,便隨同於輝匆忙而去。


    楊宏霞嚇得渾身顫抖,臉色蒼白,兩腿一軟坐在地上,淚水不住地流下來。


    她悲泣道:“相公,咱夫妻倆的命為什麽這麽苦呀!你要是出事,我也不再苟活於世上……”她悲痛已極,放聲大哭,十分絕望。


    幾天來,楊宏霞一直為丈夫失蹤悲痛,在苦苦地祈禱,急切地盼望,盼望能安全歸來。


    隨著時間流逝,她越來越惶恐,依舊沒有死心,還


    在苦苦地期盼。現在,她突然得到不幸的消息,猶如被驚雷重擊,悲痛欲絕,無力承受。


    不知道哭了多久,楊宏霞漸止悲聲,起身來到院門外麵,不住地向遠處觀望。她看到的是房屋、樹木、田野、朦朧的遠山……


    宏霞搖了搖頭,又回到屋裏,剛坐下又站起來,走來走去不知道要幹什麽,該幹什麽,又匆匆地來到院門外凝望。


    可憐的宏霞心慌意亂,驚恐不安,她已經絕望,於絕望中還有一絲幻想,希望於輝和姐姐能把宏清救回來。


    這一絲希望十分寶貴,在支撐著可憐的女子,宏霞才沒有倒下去。她還知道痛苦,還在思念,在默默地祈求,在苦苦地祈盼……


    張雲燕跟隨於輝一路急奔,因為他不會輕功,隻好耐著性子趕路。她很焦急,這樣下去,二百多裏的路程何時才能趕到呀?


    焦急之時,張雲燕看見路旁有人放養馬匹,立刻過去商量,用十幾兩銀子買了一匹好馬,給於輝騎乘,速度快許多。


    雲燕輕功如飛,輕鬆地跟隨左右。


    路上,於輝講述了此事經過。說起來,他能得到楊宏清的消息,純屬偶然。這是前天的事情了。


    ……


    於輝去探望朋友,中午時路經一個飯店,進去要了飯菜吃起來。


    鄰桌有三個人邊吃邊談論。一個人說道:“唉,想起那個被捉之人就為他擔心,不死也會被扒層皮呀,太可憐了。”


    於輝看了看他們,又吃起來,這種事情多了,懶得聽,也懶得管。


    又一個人說道:“是呀,不知道他因為什麽得罪了那些人,招來禍事。唉,這年頭還是少惹事呀,免得像他那樣生出禍端。”


    “哥哥說得是,出門在外更要注意。”另一個人歎道,“想不到,在佛家淨地還會發生害人之事,真是沒有王法了。”


    於輝忍不住搭了話:“這世道如此之亂,談什麽王法,還是善保自身吧。”他還在吃喝,不想過問此事。


    一個人看看於輝,說道:“這位兄弟說得對,這輩子不攤上禍事就大吉大利了。”


    “不知道那個被捉之人是哪裏人氏,家裏人要是得知消息,還不急死呀。”


    另一個人想了想,說道:“我想起來了,那些家夥說話的時候提到他的名字,好像叫楊宏清,家住哪裏不知道。”


    楊宏清!於輝突然聽到了這三個字,立刻被震驚了。他急忙詢問:“那個人真叫楊宏清嗎?他長相如何?”


    “咦,兄弟,你怎麽了,為什麽如此驚訝?”一個人疑惑地問。


    於輝歎道:“諸位有所不知,我有個弟弟就叫楊宏清,不知道被抓之人是不是他。”


    “原來如此,那個人二十出頭,個頭嘛,比我高一點兒,長得很英俊,是個帥小夥。唉,可惜,他遭遇此難,不會有好了。”他問道,“那個人可是你弟弟?”


    於輝更覺吃驚:“依你所言,他有些像我弟弟。那個人現在何處?”


    “我們去吉安寺遊玩


    的時候,見到了那夥人,估計楊宏清也被關在那裏。吉安寺就在東麵,離此大概能有三十多裏吧,你不妨去打聽一下,看是不是你弟弟。不過,那些人十分凶惡,可要多留神呀。”


    於輝已經沒有心思吃喝,急忙喊過店小二結賬,然後和那三個人辭別,匆匆地離去。他一路飛奔,不到一個時辰便趕到吉安寺。


    這座廟宇很大,按那三個人所言,來這裏燒香拜佛的人和遊客很多,來往不斷。然而,現在卻冷冷清清,看不到一個人。


    廟宇內外悄無聲息,這裏的一切似乎都已凝固,死一般的靜。


    於輝很疑惑,進入廟門,空曠的院落沒有一個人,高大的香爐裏依舊香煙繚繞,枝葉花草一動不動。除了渺渺青煙,似乎一切都已凝結。


    於輝左顧右盼,有了不祥的預感。他進入大殿四下巡視,不要說遊人香客,就是佛家弟子也見不到。有幾座佛像端坐凝視,不知道是在靜待何人,會有何事。


    “咦,人呢?都去哪裏啦?”於輝很疑惑,喊道,“有人嗎?來人呀!”


    大殿裏響起回聲,沒有人出現,也無人應答。他深感不妙,急忙跑出大殿來到院中,四下巡視,還是沒有人,依舊寂靜無聲。


    於輝知道這裏一定出事了,說不定被抓之人就在這裏,很可能就是弟弟楊宏清。他不再多想,急忙搜尋。


    就在這時,忽然響起一陣大笑,隨著笑聲,一個人從偏殿裏走出來。


    那家夥能有三十多歲,手裏握著一把鋼刀,看上去不是個善茬。他一邊打量於輝一邊問:“看你這樣子,既不像求佛又不像遊客,不是好來頭吧?”


    於輝猜出此人是凶手之一,冷笑一聲:“看你這樣子,既不是這裏的主人,又不是客人,一定很有來頭。”


    那個人哈哈大笑:“說得好,說得好,我們當然有來頭。如此說來,你還真是有來頭的人,還不是好來頭。我要是沒有猜錯,是來向我們討要東西的吧?”


    於輝冷冷地說道:“沒錯,我就是來此找你們的,快把人放啦!”


    “好,我們正在此靜候討要之人,”那個人輕蔑地笑了笑,說道,“不過能否要得去,還要看你有沒有本事。”


    於輝怒問:“賊子,被抓之人是誰?現在何處?”


    那個人有些疑惑,問道:“怎麽,你不認識他?那你來此何幹,真是多管閑事。”他很不滿,哼道,“那家夥叫楊宏清,既然和你無關,就快離開這裏,免得招來殺身之禍。”


    於輝雖然已經猜到,但是依舊很吃驚,不知道是不是結義兄弟。他追問道:“他真是楊宏清嗎?你們為什麽要抓他?”


    “怎麽,你認識他?看來你沒有白來,我們也沒有白等,我再告訴你,他有個漂亮娘子,叫楊宏霞。那個小女子真是美得賽過仙女呀,我們想起她來就寢食難安,做夢都想得到她。”說著,他哈哈地笑起來。


    於輝聽了此話語又是一驚,可確信無疑,被抓之人就是二弟楊宏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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