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雲燕看著那個圓月般的洞口,在思索,在渴求,希望那是一條生存之路,能順利地逃出恐怖的岩洞,讓自己的靈魂存活下來。


    岩洞陰森恐怖,神秘莫測,妖物陰險狡詐,行為詭異,令人生畏。這是一個吃人的“地獄”,不能停留,她不再猶豫,立即向小洞口走去。


    張雲燕來到圓月般的洞口處,又回過頭去看了一眼,不由得大吃一驚。


    隻見,那個可怕的“石桌”,還有那幾塊小一些的石頭,都不見了,還是悄無聲息。


    岩洞裏,除了這個圓月般的小洞口,一切都和最初見到的一樣,沒有絲毫變化。


    自進入這個封閉的岩洞以來,“石桌”閃現,石珠“出生”,兩個妖物一直在發生變化,最終又回歸到原來狀態,怎麽會這樣呢?又在預示什麽?


    這個岩洞太神秘了,也太恐怖了,這些詭異之物悄然現身,又悄然逝去,看來真是為她張雲燕而來的。或許,這些妖物見她就要離去,已經完成了現身的目的,便自行消失了。


    這些怪異之物到底要幹什麽,怎麽會有如此強大的感知力呀?這些妖物將會怎樣對她下手呀?難道就是為了讓紅黃藍三色妖氣進入體內毒害她嗎?就是要利用妖氣來掌控她的靈魂嗎?


    張雲燕都不知道,也實在想不明白,這些妖物如此可怕,妖法這麽強大,消滅自己的靈魂輕而易舉,何用如此大費周折呢,有這個必要嗎?


    她很緊張,也很恐懼,但願不要被妖氣掌控,否則會成為惡魔厲鬼的害人工具。


    如果真到了那時候,就太可怕了,也太可悲了,靈魂的存在不但毫無意義,還會成為惡魔厲鬼中的一員。她要是這樣活於陰間,還不如現在就消亡了,免得去傷人害命,也免得玷汙了自己的名聲。


    對於以後的事情,張雲燕無暇去想,也想不明白,隻能胡亂猜疑。


    她掃了一眼可怕的岩洞,不敢在此停留,一頭鑽進圓月般的洞口飛快地跑走了。


    岩洞裏,昏暗沉靜,彎曲不平,不知道通向何處,也不知道前邊有沒有惡魔厲鬼,有沒有妖法機關,是不是無路可通的絕路。


    她一邊觀察一邊快步地走著,既緊張又警惕。


    時間的腳步沒有停止,正踩踏著孤獨脆弱的心房。它對陰間的事物不理不睬,一直在自顧自地獨來獨往,消耗著自己的時光。


    張雲燕不知道走了多遠,忽然前邊有了亮光,不由得身心一緊,立刻停住腳步。情況有變,她不能不高度警惕,有了懼意,也在猜疑,預感到情況不妙,災難險情就要來臨。


    難道前邊布設了妖法機關?難道是惡魔厲鬼們居住之處,那些家夥正在等候自己送上門來?


    既然有了變化,就說明有險情,無論是惡魔厲鬼,還是機關陷阱,都有可能,在等她自投羅網。


    後退,是無路可去的絕境。


    前進,盡管有危機險情,還有路可走,起碼還沒有走到盡頭。


    張雲燕深知,前邊的路非常危險,可謂九死一生。她要想闖過這道鬼門關,需要戰妖魔破機關,會有極大地付出,還不知道能不能跨過這道鬼門關。


    她本領平平,麵對妖魔鬼怪,還有恐怖的妖法機關,根本沒有能力抗爭,逃生之難可謂難於上青天。


    這就是現實,現實就是如此殘酷,雲燕已經沒有選擇餘地,隻能去探尋心中的希望。她深知,後退必死,前進或許還有一點兒希望,盡管是渺茫的幻想。


    前邊的路不管有多艱難,有多危險,她隻能往前闖,哪怕靈魂不保也要拚殺一場,然後悲壯地消亡。她即使不能再續寫靈魂的新篇章,也要畫上一個比較滿意的句號,不枉來到陰間一場。


    張雲燕穩了穩緊張恐懼的情緒,手握飛龍神刀,放慢腳步悄悄地走過去,時刻準備應對突發的危情險象。


    她提心吊膽地輕移腳步,很怕驚動了前邊的惡魔厲鬼,也害怕中了恐怖的妖法機關。


    雲燕轉了兩個彎,前邊就是洞口,那裏更亮了,緊張的心立刻懸了起來。


    她輕手輕腳地來到洞口處,悄悄地探頭看去,猛然間愣住了。


    雲燕深感意外,難以置信,這是真的嗎?


    瞬間,張雲燕從驚疑中清醒過來,還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隻見,眼前一片光明,藍天白雲,山林花草……都完美鮮明地呈現在麵前。


    她的情緒如同火山爆發一樣,瞬間傾瀉而出,十分忘情。


    她不停地歡呼:“逃出來了,逃出來了,我終於逃出來啦!逃出來啦……”


    雲燕萬分驚喜,在興奮地喊叫,飛一般地跑了出去。


    光明是那麽明媚燦爛,景色是那麽美好靚麗,她的身心完全融入了美景光明中。


    張雲燕貪婪地看著明媚的風光,在盡情地歡呼,在興奮地跳躍,猶如重獲新生一樣,激情奔放,欣喜若狂。


    突然一聲巨響,地麵為之顫動,氣勢恐怖,令人震驚。


    隨著“嘩嘩”的響聲,洞口已經坍塌,岩洞被堵得嚴嚴實實。洞內連續傳來了沉悶的隆隆聲,大地隨之震顫,生靈們嚇得四處逃竄,氣勢之恐怖,無不心驚膽寒。


    看來,整個洞府正在塌陷,被徹底毀滅了。


    張雲燕驚恐地看著突發的險情,深感幸運,要是再晚出來一會兒,就被埋葬在深深的地下,太可怕了。


    她立刻想起那個千年之約者,心緒難平,驚詫不已。


    那個遠古之人在一千年前的留言似乎又響起來:“張雲燕,你此時應該來了,你我二人可是有著千年之約呀……老夫已經算定,一千年後的今天,你會來到這裏,遺憾的是,不能和你見麵了,隻好留下話語敘一敘友情。年輕人,老夫歡迎你到來!”


    這個聲音聽起來很遙遠,又很清晰,好像來自於天際,又好似流傳回蕩在遠古,有著深邃久遠的韻味,飽含著神秘震撼的感染力,清晰地傳到這裏。


    麵對坍塌的岩洞,張雲燕深感震驚,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個預言太準確了,也更加恐怖,她盡管難以置信,對麵前的事實也不能視而不見。


    那個聲音言猶在耳:“張雲燕,你不用找了,我不在洞府裏,無法和你相見。我早已經離開這裏,去了一個非常向往的地方。這是我一千年前的今天給你留下的話語,也是和你打個招呼吧。”


    張雲燕秀眉微皺,又生疑惑,難道那真是一千年前留下的話語?一千年前,真有人算定自己的靈魂今天會被禁閉在這個岩洞裏嗎?


    這也太神奇了,太不可思議了,令人難以置信。


    那個聲音似乎又響起來:“張雲燕,一千年前的今天,我就要離開了,至於去哪裏不便言明,那是人人向往的地方。”


    那位隱居的高人離開了數千年修煉的洞府,會去哪裏呢?


    一定是去了陽間,哪個鬼魂不想奔赴人間呀,包括她自己。


    “張雲燕,今天,噢,我是說你那個時代的今天,是老夫離開這裏整整一千年的日子,也是這個洞府即將毀滅的時刻……”


    沒有錯,這個岩洞的確毀滅了,她的靈魂也險些被埋葬在裏麵,太可怕了。


    張雲燕驚恐地看著坍塌的洞口,聽著連續的隆隆聲,畏懼之心在快速地跳動,依然後怕。


    接著,那個聲音有些惋惜和傷感:“唉,數千年來,我一直在此隱居修行,感情之深無法言表,真舍不得毀了它呀!天地輪回,有生有滅,世事就是這樣,沒有辦法,該舍還是要舍呀。這個洞府不能讓它存在下去了,必須消失,也是定數吧。”


    張雲燕很不理解,既然感情很深十分不舍,為什麽還要毀滅自己的洞府呀?這麽做既傷心又費力,何必多此一舉呢?為什麽不讓它繼續存在下去,自生自滅呢?這是數千年隱居修煉的洞府,竟然親手毀滅了,也太絕情了吧?


    千年之言話意一轉:“張雲燕,你很想知道我是誰吧?老夫也想表明身份,怎奈天機不可泄露,恕我不能明言,也不用猜疑了。不過,我可以告訴你,數千年前咱們有過交往,還是忘年好友呢。”


    對此,張雲燕覺得很可笑,數千年前有過交往,還是忘年好友,這無疑是在說夢話,甚至是做夢都夢不到的鬼話。


    雲燕很感歎,也很不解,到底有沒有所謂的“千年之約者”這個人呀?


    她的確去過數千年前的遠古時代,在天月國也認識了嘯天龍和月寒梅,互相間有了深厚的友誼,可以說是生死之交的好朋友。


    除了這二人,她再也不認識有著高深修為的人。二王子雖然也會武藝,但決不是他。那位異界的哥哥和自己一樣,沒有內功基礎,修煉不了那些高深的功法。


    當然,那個千年之約者不是月寒梅,因為那是一個男人的聲音,還自稱“老夫”。


    雲燕本以為是嘯天龍,可是國師已經一再否認,還很認真,決不會欺騙自己,也沒有必要對自己說謊。再說,嘯天龍也不會活了數千年之久。


    既然不是嘯天龍,那個所謂的“千年之約者”又是誰呢?


    盡管難以置信,張雲燕也不能完全否定那個遠古之人是真實存在的,也無法知道他是何許人,心中的疑問一直無法解開,各種猜疑也都沒有定論。


    那個離奇的念頭又冒出來,難道千年之約者生活在另一個遠古時代?她日後真會去那個遠古的時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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