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小鵬一眼不眨地看著張雲燕,心裏暗歎,這個美女可謂傾國傾城勝過仙女,令人迷戀呀。如此美女如果不是仇人,一定把她收留在身邊,也好隨時快活一番,豈不美哉。


    可惜呀,也隻能可惜了,這個仇人太可怕了,她若不死,自己就活不成,隻能除掉了。


    事已至此,閻小鵬已經沒有機會摟抱美女了,盡管欲望難平,也隻能死了那顆心。


    他很無奈,看著雲燕連聲歎氣,已別無選擇,還是要壓抑那顆汙穢的心靈。


    他心理扭曲,十分惱恨,急於對仇人發泄心中的怒火。


    閻小鵬兩眼圓睜瞪著張雲燕,罵道:“臭丫頭,你自投羅網,讓我活閻王能斬草除根,乃蒼天佑我,我要滅你張家一門!你隻能死,也必須死,否則我閻家不得安寧。你們全家人都是命該如此,你爹就該死,你娘就該陪我玩樂,你也該陪我……唉……”


    閻小鵬搖了搖頭,又為沒有機會在美女身上尋求快樂深感惋惜,汙穢的心靈無法撫平,還在蠢蠢欲動。


    此時此刻,他再癡心妄想蠢蠢欲動都沒有用了,沒有辦法付之行動,隻能壓抑再壓抑,惱恨再惱恨了。


    活閻王默默地歎了口氣,又惡狠狠地說:“丫頭,你爹娘死在我手裏,今天你也要死在我的刀下,隻能認命。這是上天之意,由不得你肆意行凶,你們一家人不能活在世上,死後的靈魂也將萬劫不複,遭受可悲地下場。”


    一句句的話語,一陣陣的狂笑,猶如晴天霹靂,震撼著人們顫抖的靈魂;好似一支支利箭,穿透了張雲燕憤怒的身心……


    閻小鵬滿臉猙獰,依舊難掩色迷迷的神情。他雖然痛恨仇人,但是迷戀之心無法撫平,那顆汙穢的心靈還在蠢蠢欲動,在大庭廣眾之下又無法付之行動。


    他默默地歎了口氣,還是沒有豔福呀,太可惜了……


    活閻王已經沒有辦法滿足扭曲的心理,更加惱恨,想起昨夜恐怖的一幕,依舊心有餘悸。他仇恨滿胸,終於到了發泄怒火的時候了。


    他話語惡毒,接連從嘴巴裏吐了出來:“丫頭,這就是命,是命中注定,沒有人能改變,你必須認命。你們全家人的命運是慘了一些,沒有辦法,因為天理不容呀。你們命該如此,就應該是這種可悲的下場,沒有人能改變,也不能怪任何人。對你,還有你爹娘,我活閻王的所作所為都是理所應當的,是替天行道,是為人間清除汙穢,哈哈……”


    “地獄”裏,狂笑聲一陣接著一陣,在發泄凶狠惡毒的情緒,無不為之瑟瑟顫抖,心驚肉跳。


    待宰的“羔羊”憤怒已極,既悲痛又絕望,也在外溢著仇恨與狂暴……


    張雲燕怒視著麵前的仇人,沒有能力宰殺,嘴被堵住,也沒有辦法發泄滿腔的怒火,連叫罵都不行了,隻能嗚嗚地哼叫。


    她心裏在流血,仇恨的怒火正熊熊燃燒,憤怒的情緒激蕩著整個身心,冒火的眼睛死死地盯住活閻王。她無法忍受,似乎瞬間就要爆炸,把這個害人的“地獄”徹底埋葬。


    雲燕盡管異常憤怒,猶如狂濤巨浪衝擊著身心,卻毫無用處,既不能解除痛苦和絕望的情緒,也不能讓仇人有絲毫損傷。


    痛苦、絕望、淒慘、死亡……正無情地砸下來,她無法躲藏,也扭轉不了恐怖的悲劇,阻止不了仇人的瘋狂。


    閻小鵬不屑地看著憤怒的張雲燕,臉上堆滿了陰險狠毒的神情,醜陋的麵孔更加猙獰,如同魔鬼一樣,刺痛了人們的心靈。


    他惡狠狠地在張雲燕肩頭上劃了一刀,立刻皮肉翻開流出血來。


    女俠疼得秀眉緊皺痛苦地哼叫,又咬緊牙關怒視著活閻王。


    閻小鵬一陣狂笑,既狠毒又得意地說:“丫頭,這滋味怎麽樣,無法忍受吧,嘿嘿,我活閻王可是高興至極呀!哼,這才是第一刀,接下來你會更痛苦,更悲慘。這是你在人世間最後的‘享受’,就慢慢地品嚐吧。”


    慘叫聲和獰笑聲震驚了恐怖的“地獄”,聲聲刺痛了一顆顆顫抖的心靈。


    麵對慘絕人寰地殺戮,人們似乎感到那把尖刀刺在自己身上,身心顫抖低下頭去,又不得不在此承受無情地折磨。


    痛苦中,張雲燕瞪著冒火的眼睛,恨不得吞下麵前的仇人。


    在狂笑中,活閻王又惡狠狠地劃了第二刀、第三刀……


    每一刀都讓狂暴的女俠痛苦異常,也更加憤怒和絕望。


    每一刀都刺痛了人們的心靈,都在默默地落淚,默默地傷痛。


    人們都說地獄恐怖,這可怕的閻府要更勝一籌;都說妖魔鬼怪狠毒凶殘,要是和活閻王相比,可謂小巫見大巫自覺汗顏。


    在地獄般的閻府裏,獰笑聲在肆虐,慘叫聲已絕望,凶殘的暴行正在無情地吞噬可憐的生命……


    恐怖,太恐怖了,憤怒的情緒在無力地發泄,同情的淚水在無奈地流淌,顫抖的心靈備受摧殘,恐怖的悲劇正無情地上演……


    壞人當道,好人卻要在痛苦中死去,這世道公理何在?


    正如張雲燕所言,世道不公,天理不公,都不公平!


    忽然,一道白影如閃電一般飛來,眨眼間把活閻王打翻在地。


    這個白影突然出現,震驚了所有在場的人,一個個神色惶恐,呆立無聲。


    這瞬間,“地獄”裏死一般地靜,似乎一切都融化在了虛無中。


    瞬間的寂靜一閃而過,接著是一片嘩然,大呼小叫異常驚恐。


    這道白影來得太意外了,動作之神速,無不驚疑,無不恐懼。


    這是什麽呀,令人如此震驚,如此畏懼?


    原來,這是一位身穿白衣麵罩白紗的人。


    他騰空跳躍飛一般地來到這裏,其速度之快,勢之突然,好像幽靈一樣十分震撼。


    來者身高體健,機警敏捷,動作之神速無法形容,從他飛來的本領可知,必是一個修行高深之人,或是一個非凡的精靈。


    白衣人一言不發,也不理睬閻小鵬,跳到張雲燕身邊要解開綁繩。


    就在這時,閻飛鷹和閻飛龍醒過神來,喊叫著撲過去。


    白衣人不敢怠慢,急忙應對,和兄弟二人戰在一起。


    閻家兩兄弟很惶恐,又不能眼看著可怕的仇人逃去,不能視爹爹被打而不顧,隻能咬緊牙關拚殺一場。


    “地獄”裏,豈止陰森可怕,還更加驚悚恐怖,喊叫聲響成一片,人們在慌亂地躲避,有些人趁機逃回了“人間”。


    活閻王既吃驚又惱怒,在高聲叫罵。


    他一骨碌爬起來,無暇再顧及飛來者,手持尖刀向張雲燕撲過去,要盡快把可怕又可恨的禍根除掉。否則,他會永無寧日,很可能死在仇人手裏。


    閻小鵬兩眼圓睜,怒罵喊叫:“臭丫頭,去死吧!”


    隨著怒吼聲,鋒利的尖刀向張雲燕胸脯刺去,可憐的女俠眼睜睜要鮮血四濺死於非命。


    在千鈞一發之時,一道白影好似利箭一般衝過來,立即把活閻王打翻在地。


    原來,白衣人見閻小鵬又起殺心,抽身飛來解了張雲燕之危。


    白衣人一不做二不休,飛起一腳把活閻王踢到河裏,又轉身攔截殺向張雲燕的閻家二兄弟,和他們戰在一處。


    閻飛鷹慌了神,一邊打一邊喊:“快救老爺呀!快救老爺呀……”


    閻小鵬在河水裏苦苦地掙紮,沒有幾下就不動了。


    家人們不敢怠慢,紛紛跳入河裏,七手八腳地把閻小鵬拉到岸上。主子已被河水嗆得昏死過去,他們一邊拍打一邊按揉,已經顧及不了驚心動魄地殺場。


    廝殺中,閻飛龍恨不得一刀把白衣人砍殺,然後除掉仇人,怎奈本領不濟,隻能氣急敗壞地怒罵。


    閻飛鷹怒目圓睜,厲聲喝問:“小子,你是何人?為什麽要和我閻家作對?你叫什麽名字,和雲飛雁是什麽關係?”


    白衣人沒有答話,一邊關注張雲燕的安危,一邊和兩個對手廝殺。


    閻家兄弟武藝還不錯,卻不是白衣人對手,很快被打得傷痛難忍退了下去。


    麵對可怕的凶神,兄弟二人既驚恐又慌亂,不知道該怎麽辦。他們緊盯著非凡之人,十分惱怒,又畏懼不前,不敢再阻攔截殺。


    在家人們搶救呼喚下,閻小鵬總算清醒過來。他剛睜開眼睛就急忙巡視,見仇人要被救走,頓時心慌意亂,更加焦急惱恨。


    他不能放跑可怕的仇人,否則閻府會永無寧日,自己的性命遲早要死在這個小女子手裏。這是性命攸關的天大之事,既關係到身家性命,也關係到閻府的興衰,必須除掉後患。


    活閻王什麽都顧不了了,急得一邊咳嗽一邊大聲呼喊:“快,快把這家夥殺啦!把他們兩個都殺啦!”


    閻小鵬十分惱怒,又很驚慌,在不停地咳嗽,也在不停地狂呼喊叫。


    家人們並不理睬,都在躲閃。在性命攸關之時,他們眼裏隻有兩個可怕的凶神,閻府的主子已無足輕重。


    他們神情恐懼,紛紛後退躲避,沒有人敢上前送命。


    活閻王氣急敗壞地喊叫怒罵,沒有絲毫作用。


    他見沒有人敢上前,又許以重金捉拿白衣人,殺死張雲燕,還是沒有人為了錢財不惜性命。


    閻小鵬見重金依舊不能讓人們衝鋒陷陣,深感無奈和沮喪。


    他沒有了往日的淫威,不住地唉聲歎氣,自己的兒子都嚇得躲到一旁不敢上陣,誰又能舍身賣命呢。


    他深知,不要說如同神仙的白衣人有多厲害,就是受了重傷的張雲燕,也如凶神惡煞一樣可怕,閻府裏沒有人能製服這兩個仇敵。


    他滿臉都是憤怒的神情,心裏也有了恐懼的情緒,既焦急又無奈,隻能眼睜睜地看著飛來者把張雲燕的綁繩解開,就要帶著仇人逃去。


    人們看著非凡的白衣人,既畏懼又驚疑,他到底是何許人呀,難道真是神人天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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