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夥壓低半邊臉,揚起一邊眼角,低聲笑道:“第一、酒菜方便。”


    蘇天民點點頭道:“這倒是真的,第二呢?”


    店夥長脖子,低接道:“第二、就是……咳,也很方便…………一叫就到……燕瘦環肥,應有盡有……老客人都清楚,南鄭僅本棧一處做得到。”


    蘇天民一怔,接著哈哈大笑道:“妙啊,那麽去收拾三間上房吧!”


    身後,那男的於桌底一踢女的笑道:“嘻!原來這小子也不是甚好人跟本公子一樣!”


    那女的雙頰火紅,眼波微直,似因蘇天民一陣哈哈正陷入某種綺思遐想中,這時一怔神,連忙啊了一聲道:“死人,沒正經的,就隻知道扯這個………”


    男的嘻嘻一笑,隨即起身道:“我再去看看。”


    兩怪假使換上別的人,蘇天民這時一定會指派一人出店跟蹤,但是,蘇天民知道,如果這樣做,十成要壞事,兩怪屬於賁育者流,可以猛勇赴死,卻無法役之以智,於是,蘇天民改變方略,想由逐鹿改為株待,當下也跟著站起身來大聲道:“夥計,帶路,酒醉飯飽,好歇會了。”


    進入後院,蘇天民故意將兩怪安置另一邊,自己則單獨在對麵要了一間,院中隔著一座假山,聲氣可以遙通,視線卻不能直達,等店夥退去,蘇天民先到兩怪住處悄悄交代:“今夜可能有場血戰,不,在未經招呼之前,絕對不許出手,切記,切記。”


    兩怪除了彼此間的伯仲之爭,頗有一諾千金,雖死不辭的古義士之風,僅憑九尾姬一句話,他倆便對蘇天民表現出一股死心塌地的忠心,凡有吩咐,無不默然順從。這時,兩怪在得悉今夜有用武機會,雖然沒有誰開一句口,但於眉宇間,均不自禁流露出一抹欣悅之色。


    蘇天民回到自己房間不久,先前那名夥計送茶進來,放下茶盤,不退去,搓手咳了一下道:“少爺的意思,咳咳………”


    蘇天民緩緩轉過臉去道:“就叫剛才坐在小爺身後的那一個好了。”


    店夥一呆道:“這這……”


    蘇天民瞪眼道:“這什麽?你剛才不是說一叫就到麽?”


    店夥結結巴巴的道:“小的,是……指……做生意的姑娘,外麵那位,她……是良家婦女,有男客帶著,怎……怎行?”


    蘇天民故作不悅道:“你又沒去問,怎知不行?小爺問你,像這樣的良家婦女,你們店裏一年會見到幾個?”


    店夥一愣道:“這這……”


    蘇天民冷冷一笑道:“就是了!你安知她不是那男人別處叫來的?問問去!”


    店夥遲疑了一下,又道:“可是,少爺也看到的,就算她是,她身邊也已經有了人啦!”


    蘇天民沉臉道:“你沒有看到那男人剛剛離去?你去問,行不行她自然告訴你,這男人又不會守著她一輩子,你代她回絕了算什麽意思?”


    蘇天民說著,順手取出一塊銀子,又喝道:“快去!”


    店夥像對銀子說話似的,連道:“是,是,是!”


    屁股一撅,哈腰退去。


    蘇夭民逆目以送,不禁發出微微一笑。至少,一個大巴掌,這廝是挨的定了!


    另一方麵,蘇天民也想借此出出那夜開封客棧,平白受愚弄的惡氣。萬一鬧開了,他也不在乎,遲與早,他總是要找這對狗男女算賬,就此開鑼,求之不得也。


    不消片刻,房門呀的一聲,那名店夥再度出現,蘇天民頭一抬,首先朝對方左頰望去。


    看清之下,蘇天民不禁微微一呆。


    店夥左頰上,未見想像中的五指紅印,相反的布滿一片可因可點的笑容。


    蘇天民脫口道:“你?”


    言下之意,想說,你這廝去問了沒有?如想耍我小花槍,可得小心你的狗頭才好!


    不意他這廂話尚未完,店夥已緊上一步,於腿彎上低低翹起一隻拇指道:“少爺,您可真行!”


    蘇天民卻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本想追問,終又忍住,覺得還是由對方說出來,他在一旁察看真偽此較妥當。


    店夥扭頭朝身後瞟了一眼,然後低聲興奮地道:“少爺您,畢竟是在外頭跑的人,眼光之利,真個令人佩服……小的,剛才出去,那男的還沒有回來,於是,小的壯著膽子,走上前去,一麵抹著桌沿,一麵含笑招呼,思量著如何開口,沒有想到,她先問小的道:剛才那位年輕客人,他歐幾號房呀?”


    蘇天民暗暗一噢,原來如此!肚子不禁冷笑不已。


    店夥喜滋滋的接下去道:“小的一聽,著呀!於是,忙不迭低聲回答道:‘六號房……


    姑娘……以前怎麽沒有見過?’她朝小的斜了一眼不瞞少爺說,這一瞄,連小的都有點動心因此,小的知道,路子大概對上了,隻見她在斜過小的一眼,悠悠問道:你想說什麽,說呀,幹嘛吞吞吐吐的?”


    小的隻好說道:‘不瞞姑娘說,那相公給小的出了個難題兒……咳咳……當然,那相公也是有眼光的人……可是,小的為難了;咳,小的……小的……這還是第一次見到姑娘,挨個巴掌可劃不來,姑娘,你說是嗎?”


    妞兒吃的是行飯,自然聽得明白,當下臉蛋一紅,故意裝得很意外的樣子,媽的,裝得真絕,單憑這一手,就值兩把銀子,小的也不去點破她,最後,妞兒紅唇一咬,毅然低聲道:‘好的,三更後,叫留門,奴家一定來!’少爺,您說小的辦事怎麽樣?”


    蘇天民微笑著又丟出一塊銀子道:“辦得好!”


    店夥眉開眼笑的道謝退出。


    蘇天民輕輕一哼,心想:三更留門?嘿!你這賤人以為小爺尚在鼓中,小爺這次可沒那般容易上當了!


    日落西山,天色漸黑,蘇天民雖說量好,也不免有著三分酒意,於是,他掩上房門,和衣而臥,準備養足精神,以待那批男女魔徒而來下手。


    ※※※


    前麵店中,那名三公子滿頭大汗奔入,春花迎上去道:“人來了沒有?”


    三公子眼光一掃,輕咦道:“小子們呢?”


    春花蹙額道:“剛走,說是嫌這兒吵,去了什麽新三元,因為你還沒來,我不敢抽身跟去你那邊怎麽樣?”


    三公子煩躁地道:“糟透,看樣子這小子命大,這次非放他一條生路不可了。”


    春花忙問道:“怎麽呢?”


    三公子恨恨說道:“據這兒分莊上人說,始終未獲‘皇甫’和‘西門’兩武師音訊,莊主的規定,是今天必須在這兒分莊上會合。”


    春花心跳了,佯問道:“那麽怎辦?”


    三公子歎了口氣道:“隻好馬上趕去褒城分莊看看了。”


    春花一顆心跳得更快了,皺眉道:“去褒城,這麽遠,今夜豈非無法趕回?那麽,奴也要去,奴可不放心讓你一個人去,天曉得你會不會背著奴!”


    三公子歎道:“我的好心肝,你饒了我吧,你我腳程差得太多,我一個人愁天亮以前趕不到,再拖上你,不要人命才怪。”


    春花幽怨地道:“那麽你將奴擱到哪裏去?”


    三公子道:“分莊後院小樓上,已為你收拾了一間淨房,你去等著,最遲明午,我一定可以趕回來………”


    ※※※


    二更左右,三公子奔馳在南鄭向褒城的黃泥古道上,同一時候,南鄭近郊,一座莊宅後院中的小樓,一條纖小的身形悄悄竄落,她是春花,一個蕩姬,為滿足一時狂欲,不惜生命之險,這時正向城中悅來第一棧奔來。


    片刻之後,悅來第一棧常夜不閉的棧門,被一雙纖纖玉手推開了,一名斜眉歪眼的店夥悄步迎上。


    “姑娘來了?”


    “嗯相公睡了沒有?”


    “大概沒有。”


    “先去看看怎麽樣?”


    “不用了,姑娘跟我來就是,嘻嘻,恭喜姑娘,這位相公生得好帥……噢,謝謝,謝謝……以後還望姑娘多多照顧小棧。”


    棧中,通向後院的走道上,隻掛著一盞半明不滅的菜油燈,夜,靜寂而迷蒙,充滿緊張,神秘,而綺麗氣氛。


    腳步輕悄,那名店夥走在前麵,春花後跟,頭上頂著一幅覆麵青巾,不一會,六號客房房門上剝啄聲起。


    “唔……誰啊?進來。”


    店夥轉身低聲囑道:“大概酒還沒有醒,姑娘可要小心些伺候才好。”


    春花默默點頭,店夥退去。然後,春花躡足入房,她將房門反閂,定神看清房中形勢,接著過去將桌上那盞罩燈一口吹熄。


    炕上蘇天民迷迷糊糊翻了一個身,春花心頭鹿撞,玉人當前,好事將諧,多麽新鮮而興奮啊!


    春花周身火熱,給一股無名欲焰焚蒸得幾乎喘不過氣來。


    她再顧不得許多了,纖掌一按,俯身摟撲過去。蘇天民輕輕動了一下,伸手一把抓住前者粉腕,五指紮在要脈上,但未施出真力,眼皮半睜,吐著酒氣道:“你來了麽?”


    春花喘息著道:“是的……相公……奴來為相公寬衣。”


    ※※※


    在春花潛下小棧之後不久,古道上,那位魔莊三公子突然一噫上步,注目之下,高聲喊道:“前麵來的可是‘皇甫’‘西門’兩位師父?”


    兩條身形奔近,是兩名灰衣老者,均生得矮矮胖胖的,夜色中,四日如炬,兩老者停下後,也止不住咦了一聲道:“這麽晚了,三莊主還打算去哪裏?”


    三公子如釋重負地噓出一口氣,苦笑笑道:“為了兩位遲遲未至,差點沒把人急死!”


    皇甫武:“一言難盡,到分莊上去再說吧!”


    三公子一驚道:“怎麽了?”


    西門武師道:“是這樣的,在留壩附近,咱們發現一名老駝子,形跡頗為可疑,皇甫師父覺得,這駝子很可能就是那位‘仙帝’‘五行惡駝’馬大年!”


    三公子有點緊張道:“後來呢?”


    皇甫武師苦笑道:“後來,追丟了,這尚是老夫手底下,五十年來第一次有活口溜掉的。”


    三公子皺眉道:“那就準是仙帝無疑了。”


    回到魔莊分莊中,分莊主持人立擺酒席招待,三公子道:“兩位前輩寬坐,我去叫春花那丫頭出來。”


    三公子去沒多大一會,突然寒著臉孔進屋道:“對不起兩位前輩,請隨本座走動一下,春花那賤婢不見了。”


    ※※※


    在新三元,那名店夥睜著惺忪睡眼,詫異道:“沒有您說的這幾名客人啊!”


    三公子輕輕一哼,領著皇甫、西門兩武師,轉身又向悅來第一棧走來,口中嘿嘿道:


    “早就看出賤婢迷上那小子,怪不得她提議先拿下來,交她押回,真是好主意!嘿,等會兒有你淫婦舒服也就是了!”


    來到悅來第一棧門外,三公子單臂一揚,然後轉過身去冷冷傳音道:“兩位師父請先去後院,隱身暗處,扼守要衝,非遇必要,毋庸出手,狗男女如在棧中,本公子自有打發之道!”


    “皇甫”“西門”兩武師頷首受命,身形一同,輕煙般雙雙投去側巷中!三公子日送兩武師背影消失,輕輕一嘿,轉身向棧中走來。


    悅來第一棧常夜不閉的門,一度被人用手悄悄推開


    那位剛剛回到店堂的馬老二,伸伸懶腰,撚小燈頭,正帶著一個心滿意足的微笑,待向室角那張板鋪走去之際,身後忽然響起一陰陽的聲音道:“夥計,想睡了麽?”


    馬老二給嚇了一大跳,轉身看清來人麵目之下,不禁一呆道:“相公,您,這麽晚了………”


    三公子緩上一步,冷笑道:“是的,很晚了,本公子想要個房間。”


    馬老二隱有不祥之感,連忙賠笑道:“啊,真不巧,相公迢來一步,最後一個房間,剛剛有人住下,相公白天走的時候要是能關照一聲……”


    三公子乃何等人物,這時察言辨色,心中已有七八分數,當下再上一步,淡淡說道:


    “夥計,你脖子上有個蟲子。”


    馬老二一聲驚呼未及出口,脖子已給緊緊卡住。


    接著,右手抄左手,四指扣手背拇指與拇指相抵,三公子以擒拿手法製服住馬老二之後,這時拇指用力一頂,冷笑接著道:“那殘人住哪一號房間,快說!”


    馬老二這點痛苦當然還能忍受。大概已看出事態嚴重,如將真象說出,也許要出人命。


    於是,在掙紮之餘,故意露出一臉駭怒之色,顯示根本弄不清對方這算什麽意思。


    三公子嘿嘿一笑道:“不說算你有種,夥計,你就咬著牙熬吧!”


    冷笑聲中,手腕運勁,隻聽得“啪”的一聲脆響,馬老二左手拇指應聲折斷!


    三公子側目嗤鼻道:“還說不說?”


    馬老二直痛得渾身打抖,掙又掙不脫,喊又喊不出,幾乎當場暈死過去。


    三公子拇指一滑,抵去食指,嘿嘿接著道:“不說就來第二!”


    馬老二一個冷顫,忙不迭喘息點頭,表示願吐實情。


    三公子五指略鬆,低喝道:“一叫就要你的命!”


    馬老二喘息著說道:“務乞……大爺……高抬貴手……他們住……後院六號房…………


    右首……第三間……小的……敢……敢……敢對天發誓………”


    三公子冷笑一聲:“好的,去閻王老子麵前慢慢發吧!”


    五指一緊,馬老二發出呻吟以的一聲輕嗯,然後,腦袋一顛,歪去一邊,接著店堂中一暗,一條矯捷身形,靈狸般竄向後院!


    ※※※


    後院,六號客房中。


    當春花抖手摸向蘇天民腰帶時,蘇天民知道,再不能任其發展下去了,當下五指一收,同時低聲喝道:“聰明的就別動!”


    春花全身一麻,身心俱冷,駭然低呼:“原來你,你”


    蘇天民冷冷一笑道:“說!白天跟你丫頭在一起的那小子是誰?你們為什麽要一再謀算本少俠?”


    春花忽於心底生出一絲希望,這時急忙低聲分辨道:“不,公子,你聽我說,這次您可誤會了!上回,在開封,的確出於預謀,不過,婢子當時也是出於不得已,公子英明,當然已知婢子來曆,試問,在那種環境下,婢子有無反抗餘地?而這次……今夜……婢子則完全是出於情不自禁……公子,您,也許不信……但這一點可以加以證實,您先點上婢子穴道,然後再去外麵查看,看今夜來此是不是隻有婢子一人?”


    蘇天民哪裏肯信,輕輕一哼道:“你就是不說,少俠也要這樣做!”


    說著,挺身坐起,出手點實淫婢三處要穴,然後鬆手一躍下床,他點的是淫婢雙膝和後背麻穴,目的是使淫婢無法運功和動彈。


    蘇天民先不點燈,真氣一提,縱身出房。這時三公子和皇甫西門兩武師剛剛離開新三元,尚在奔來悅來第一棧途中,蘇天民自然無法發現什麽。蘇天民四下密搜一圈,重新回到六號房中,他點上燈,放下窗幔,準備繼續對淫婢加以盤問,對淫婢適才之陳詞,他已經有幾分相信了。


    蘇天民將燈光用一塊木板擋住之後,坐來床邊道:“對於各種逼洪的殘酷手法,本俠是有所不為,非不能也,這一點,希望你丫頭先弄明白!”


    春花眼眶一紅,微微低下臉去,同時自右腋下抽出一條絹帕,抖了抖,然後抽咽著掩住口鼻,似想盡力不讓自己哭出聲音來。


    蘇天民輕輕一哼,冷冷接著道:“別再裝腔作勢上花工夫,告訴你丫頭,本俠心如鐵石,什麽‘美人計’、‘苦肉計’之類的手段,對本俠而言,統統無效!”


    蘇天民頓了頓,沉聲接下去道:“現在,你丫頭趕快從實說來”


    蘇天民一哼,雙眉微皺,忽然說不下去了。未將淫婢雙肩肩井穴一並點上,實屬天民一大失策!


    這時,一股輕香幽幽襲來,蘇天民隻覺腦中一揮,跟著神思有點懵懵懂懂起來,他突然忘記底下要說什麽,以及已經說了些什麽,對跟前床上之淫婢,當然更談不上什麽仇和警戒了。


    春花眼角所及,芳心竊喜,這時悠悠拋出一個媚眼,以一種充滿誘惑力的顫音,低低說道:“公子要奴說什麽啊?”


    蘇天民目光發直,沒有接腔,最後一星星靈性的火花正驅使他抓緊記憶,但是,頃刻之間,連這最後一星星的靈性火花也跟著熄滅了,他隻能分辨一件事,坐在他麵前的春花,是個女人,一個美貌年輕、而動人的女人,同一時候,一股熱流正自丹田上湧,湧向四肢百骸,使人沸騰,使人無法自禁………


    春花低低一笑,媚聲道:“你能解穴嗎?”


    蘇天民木然點頭,嘴唇動了一下,但由於口中渴躁過甚,卻沒有發得出聲音來。


    春花接著道:“那麽,你準備著了,奴每報一處穴道名稱,你便依法施為,來,坐過來一點,好,‘左曲泉’‘右曲泉’‘脊心’噢,我的好人兒,快來給大姐親一親!”


    “呼”!燈光一閃而滅,房中再度陷入一片黑暗。


    這一次,采取主動的,已由春花換為蘇天民了,這時的蘇天民,血脈債張,欲火如焚,他像一頭瘋虎似的,隨著燈光熄滅麵猛撲過去!


    “噢噢,好人兒,鬆一點,別壓住奴的手,不好脫衣服……”


    接著,嘶嘶聲響,兩人的衣服開始在黑暗中,一條條,一片片,化蝶飛舞。


    隻聽春花在黑暗中一麵嬌喘,一麵低低埋怨道:“死人,一竅不通……”


    窗外忽然有人陰陰接口道:“這樣才有趣呀,像本公子,三十六大變,七十二小變,樣樣懂,門門精,到頭來,你騷蹄子還不是照樣味同嚼蠟?”


    春花駭呼道:“三公子!”


    三公子陰惻惻一笑道:“叫啦?不嫌太早了一點嗎?”


    春花魂膽俱裂,一麵用力推著身上的蘇天民,一麵哀聲向窗外的三公子求告道:“三公子,求你看在往日情分上,饒了婢子這一次,三公子,三公子,婢子求你,求公子務必慈悲………”


    三公子陰毒地笑了笑道:“乖一點,騷蹄子,別掙紮了,掙紮也是枉然,本公子知道你已在傻小子身上用了迷魂香。如今,這小子藥力顯已發作,你吼叫,他聽不到,再有十個春花,你也休想掙得這小子一雙鐵臂,別慌,心肝兒,三公子好戲沒有瞧夠是不會下手的”


    春花隻是不斷哀悸地叫著:“三公子,三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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