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荊姓修士忍不住看了看站在他們周圍的幾名修士。


    季姓修士道:“荊道友,你難道沒有發現,在我們所站的這條鐵鏈上,是最適合觀看那位道友和水霧柱之間的對抗的嗎?”


    荊姓修士四處張望了一下,發現季姓修士所言果然不虛,他們所站的這條鐵鏈與顧繡所在的鐵鏈正好平行,非常適合觀看這場別開生麵的鬥法,而且更重要的是,他們離顧繡所在之地足夠遠,能夠最大限度的保證在觀看鬥法的時候己身不被波及。


    還有一點便是,他們站在這條鐵鏈上好一會兒,除了寒風凜冽,並沒有其他攻擊手段出現,這又讓一眾修士更加安心了。


    荊姓修士無奈的搖搖頭,並無意吊其他人的胃口,因為他覺得,不用多久,他們就會自己親眼看到結果了。


    “那名真神後期的道友被裹進水霧柱中的時候,任他使用千般手段,也沒有掙脫開來,最後直接被……就像方才那天白練一般,身體包括神魂被撕成了碎片。”


    周圍暴出一陣驚呼聲,眾修士看向顧繡的目光更是同情和憐憫了,但是同情歸同情,同時,大家也在心中慶幸著,幸虧這東西沒有找上自己,並暗自祈禱著,在離開這冰川世界之前,希望它也不要找上自己。


    即使是死亡,他們也不想選擇這樣的死亡方式,與那條白練一般隕落方式相比,他們寧願選擇與冰川融為一體。


    “其實……其實我之前也見到過一名前輩和那大冰熊對抗。”這時候,一名散神中期修士磕磕巴巴的說道。


    “那結果呢?”有人立刻追問道。


    那散神中期男修搖搖頭,“那位前輩隕落了。”


    “如何隕落的?是和之前那些人一般凍成冰坨,和冰川融為一體,還是……還是……像那條白練一般?”有人再次問道。


    “是……是第二種。”散神中期男修遲疑著說道。


    眾修士發出長短不一的歎息聲,看向顧繡的眼神更加同情了。


    和白苓魔女、魔城十二令主一起走過來的懷庸,聽到散神中期男修的話,看向正在和水霧柱逐漸接近的顧繡,目光有些複雜。


    “懷前輩,這般你恐怕留不下什麽證據了。”白苓魔女再次看透了懷庸複雜眼神下的心思。


    懷庸看了白苓魔女一眼,又朝還在另外一條鐵鏈上療傷的餘姓修士以及老者和青年修士看去,見他們並沒有過來,這才對白苓魔女道:“顧繡隕落在此,十二令主和白苓小友都看到了,雖不曾是我親手所滅殺,但是作為同門,在下的袖手旁觀,傳到城主和幾位前輩耳中,想必也得算在下一份功勞。”


    白苓魔女一眼便看出了懷庸這話是在提醒他們二人到時要在城主和幾位玄神期魔君麵前替他美言幾句,她倒是無所謂,這人雖然沒骨氣了點,但是一路上倒是挺維護他們魔修的,替他在師父他們麵前美言美言,倒也未嚐不可。


    白苓魔女這般想著,便看向那位一直沉默寡言的十二令主。


    十二令主看了懷庸一眼,又轉眼看向已經快要被裹進水霧柱中的顧繡,淡聲道:“若是若光公子之妻果然身隕於此,可算你一份功勞。”


    雖然依然惜字如金,可是對於懷庸來說,有十二令主的這句話,也就足夠了,甚至於他都不在乎白苓魔女的態度了。


    “此番,她必死無疑!”懷庸道。


    白苓魔女聽到他如此肯定的話,“咯咯”笑了幾聲,“懷前輩,你這語氣,我怎麽聽著你和這位尚城城主府的顧前輩像是有著深仇大恨一般。”


    “難道你們真的有深仇大恨?”見懷庸並沒有立即回答她的話,隻是一瞬不瞬的盯著顧繡和水霧柱的纏鬥,而在看到顧繡在使盡手段後,也沒有能打散水霧柱,更未能逃離水霧柱的吸裹,他的目光越發的專注,粗獷的麵容上露出緊張期盼的之色,見到他這般,那白苓魔女忍不住再次追問道。


    此時,懷庸的心神早已不在與白苓的對話上了,不過被白苓接二連三的追問,他便隨口答道:“我與那顧道友並無仇怨,但是吾女、吾友、吾友之女皆希望她消失在這天地間,遂吾亦如此希望。”


    “懷婼、柳靖、封雪,不,或者應該說是柳牧兒,他們竟然都希望這位顧前輩隕落,實在令人費解的很哪!”


    白苓魔女頗為誇張的道,“唉,我倒希望此時紅璿也在這裏,也不知她是個什麽反應,我倒是期待的很哪,可惜她竟不在,實在可惜的很哪!”


    他們這些或是純粹看熱鬧的,或是想從顧繡和水霧柱對抗中得到些許提示的,或是像懷庸這般想看顧繡是怎麽死在水霧柱的,對她的隕落方式很感興趣的,此時倒是進入冰川世界以來最輕鬆的片刻,不僅沒有不知從何處冒出來的各種攻擊,就連那一直在防禦護罩外呼嘯狂卷的凜冽寒風似乎都減弱了許多。


    像是冰川中絕大部分的能量都被抽去對付顧繡了,倒讓其他人從中受益,絕大多數修士漸漸發現了這一現象,有人便想要離開,畢竟這種機會可遇不可求,他們應該趁著這個機會去找尋出路才是。


    隻不過現在顧繡和水霧柱的對抗已經進入了白熱化,很多人看到這裏,便都想看個結果,倒是舍不得立刻離開。


    和其他修士的輕鬆相比,此時的顧繡可謂是生死一線間,她雖無暇去關注其他修士現下的情形,但是也知道,她應該屬於最倒黴的那個。


    當時,攻擊她的隻是一頭體型巨大,但是看起來很是笨拙的大冰熊,哪裏知道最後竟然會演變成這種變態的東西,她各種術法幾乎使用了便,符籙也不知灑了多少,也隻是稍稍減緩了自己被水霧柱吸裹進去的速度。


    若是自己當時並沒有立刻攻擊那頭速度緩慢的大冰熊,立刻拔腿就跑,結果會不會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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