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繡還記得,當城主府的守門弟子前來稟報森城城主率一眾鬼修前來恭賀的時候,那一臉見鬼的模樣。


    也對,可不是見鬼了嗎?


    顧繡問過徐若光為何會請鬱琉璃等人,他們這些修神者和鬼修雖然不是不死不休的狀態,可是鬼修畢竟非我族類,很少有人會邀請鬼修參加什麽宴會典禮的,或者應該說根本沒有。


    徐若光這神來一筆,不僅讓顧繡驚訝不已,就連城主夫婦也是驚訝的很,不過請都請來了,他們也不是那種食古不化、怕事之人,隻是招徐若光去問了問,見什麽也沒有問出來,趙鳳寧便大手一揮,“好了,隨你吧,反正在城主府,你舅舅我還是能兜得住的。”


    徐若光便讓弟子將鬱琉璃一行人安排住進了客院,徐若光還找了個機會和鬱琉璃私下談了談。


    “神神秘秘的做什麽呢?”顧繡咕噥道。


    “以防萬一罷了。”徐若光含糊道:“我隻是覺得顧悅有些不對勁,怕她做些什麽。”


    顧繡詫異的看著他,“她才凝息後期,能做什麽,莫非你擔心的是喻副城主?”


    顧繡不小心便陰謀化了,在修仙界的時候,她雖然絕大多數的時間都是獨來獨往的,可是早年她也是門派中的一員,自然知道門派中都存在的或是合作或是傾軋的各方勢力。


    如今尚城城主府雖然表麵上一派平靜祥和,但是私底下如何誰又能知道呢。


    或許喻副城主一派和城主一派就是不和呢。


    “你這腦袋中在想些什麽呢。”


    徐若光一看,就知道顧繡想歪了。


    “不是喻副城主?那還有誰,其他長老利用顧悅想要做些什麽?”


    顧繡繼續以小人之心猜測道。


    徐若光搖頭,“沒有的事,城主府沒有這些亂七八糟的事。”


    顧繡不相信的看著徐若光,他看起來不是這麽單純的人啊,沒想到他徐若光竟然將人都想的這般簡單。


    徐若光一看,就知道她又想歪了,解釋道:“我之所以這般說,並不是因為城主府的那些副城主長老們都是心無雜念隻一心修煉的正人君子,而是因為我們這邊有絕對的武力,不僅舅舅舅母的修為在城主府中無人能出其左右。


    我父親更是衝擊過至尊境界的玄神後期修士,現在雖在周遊大小三千世界,但是無論是舅舅舅母,還是我,隻要有事發生,以父親如今的實力,轉瞬便知,因此,那些副城主長老們就算有什麽心思,也隻是敢想不敢動的。”


    原來如此啊!


    看來在任何時候,隻要實力足夠強大,便無所畏懼。


    “既如此,你擔心什麽啊?”顧繡更不解了。


    徐若光搖頭,“我也不知,隻是總覺得會發生點什麽事,本來是準備讓塗敏過來的,她手中有冥器冥雷笛,隻是塗敏在閉關,我隻得讓林汶帶著圓鏡冥器過來了,鬱琉璃之所以過來,乃是因為林汶將圓鏡獻給了鬱琉璃。”


    “你覺得到時會用的上冥器?”顧繡問道。


    “或許吧,不要忘了當初符葉和符辛是怎麽中招的。”徐若光道。


    顧繡搖頭,“九妹這次自願做喻副城主的妾室,雖然與她素日裏的性情不大相符,可是她應該並沒有被奪舍,再說符辛符葉被奪舍,與冥器應該沒多大關係吧。”


    “你和顧悅已經幾十年沒有見麵了,你怎麽能確定她沒有被奪舍?”徐若光覺得萬事還是小心點為妙。


    當然是她再次從顧悅口中聽到一些從未聽說過的新鮮詞啊!


    顧繡剛想這麽說,卻猛的一驚。


    “怎麽了?”徐若光見她臉色不好,忙問道。


    “當時我們雖然未在符家秘境中發現符辛的屍體,可是符辛也並沒有跟著我們一起離開冥神界,就算符辛沒死,也應該在冥神界對不對?”


    顧繡穩了穩心神,想到了這一點,頓時又將方才那個有些匪夷所思的推測壓了下去。


    畢竟像那名女鬼修一般,拿奪舍當家常便飯的,應該罕有修士能夠做到。


    顧繡猜測,那名女鬼修不是天賦異稟,就是有特殊寶物在手,或許徐若光就是猜到了這一點,才想請鬱琉璃帶著冥器前來的,不過即便如此,肯定也不是想要奪舍就奪舍的,否則她為何不向更高修為的修士下手。


    徐若光看了顧繡一眼道:“薛山曾經傳訊與我說,說是塗敏在發動冥雷笛之後,冥雷笛傳給她一個訊息,是遇到同類的訊息,但是因為林汶手中也有一件冥器,又因塗敏為了打開虛空通道,神魂透支,所以當時並沒有在意。


    直到和薛山一起回到鱗城後,塗敏神魂恢複如初,方才再次接收到冥雷笛的訊息,之前它所發現的同類似乎並不是林汶手中的圓鏡。


    不過因為塗敏的修為與冥雷笛的品階相差甚大,冥雷笛雖然基本上認同了塗敏這個主人,可是塗敏和冥雷笛之間的溝通尚處於時而準確時而不準的狀態,所以塗敏也不敢確定是不是有另外一件冥器曾經出現在我們身邊,薛山傳訊與我,隻是想提醒我們一下,讓我們多加注意罷了。”


    顧繡深吸了一口氣,之前被壓下去的推測又冒了出來。


    “或許你的猜測是對的,當時符辛和符葉被奪舍,我們之所以那般快就看出來了,是因為她當時奪舍很匆忙,連符葉和符辛平時的習慣和行為方式都沒有觀察透徹,就進行了奪舍。


    而現在,不說我們在繁城仙水城耽誤的時間,就隻是閉關那八年,也足夠她熟悉被奪舍之人的平日習慣和處事方式了。”


    顧繡一邊說著,一邊仔細回憶顧悅的一舉一動,除了這次突兀的決定入副城主殿成為喻副城主的妾室,顧悅給她的感覺並沒有什麽變化。


    她雖然有幾十年未見顧悅了,可是相比起符辛和符葉,她起碼和顧悅在一座宅子裏生活了十多年,對於顧悅,她的了解絕對比符辛和符葉要多。


    隻是若是那奪舍之人仔細觀察過顧悅的一言一行,奪舍之後,不被人發現端倪,似乎也不是不可能的。


    這事畢竟沒有什麽證據,再說就算真的出現了另外一件冥器,徐若光也讓鬱琉璃帶著圓鏡過來了。


    至於鬱琉璃為何會願意過來,顧繡沒有多問。


    二人也隻能一邊多加注意,一邊準備大禮了。


    成親大禮的禮服顧繡早就煉製好麽,回禮徐若光也準備好了,都是用好看漂亮的錦袋裝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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