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戰步伐艱難,從林濤麵前走過,走到庭院的圓形拱門。


    林濤大叫一聲“金戰,你怎麽弄成這個樣子?”


    金戰停住腳步,道“被惡狗咬的,這是我們家裏的私人恩怨,不管卓家的事。”


    因為卓長生即將和金飛羽成婚,消息在金家甚至金水城傳的沸沸揚揚,金戰對林濤印象十分惡劣。


    在金戰的眼中,所有的金氏族人全部都是敵人!


    一個鋌而走險的想法在林濤的腦海中逐漸醞釀。


    林濤道“什麽叫不管我的事,我們兩家以後在一起的機會還多著呢。”


    金戰輕蔑的笑了一聲“你還真是好意思啊,娶到金飛羽那樣不幹淨的人,你還真是幸運啊。”


    這時,金飛羽剛好推門出來,自然而然的聽到這句惡毒的攻擊,臉上瞬間籠罩一層烏雲。


    金飛羽走到金戰麵前,“啪”的一聲就是一個耳光。


    打的金戰向後踉蹌兩步,差點跌倒在地。


    金戰怒目而視金飛羽“金飛羽,你敢打我?”


    金飛羽這會兒怒氣已經消退,漸漸的恢複理智,有點後悔了。


    這個金戰可是那一位上仙的弟子啊。


    雖然他姓金,雖然他名義上仍然是金家的人,雖然他還不算是上仙的關門弟子。


    但是,打他的臉就相當於打那一位上仙的臉啊。


    這個後果不是她一個金飛羽就能承受的。


    金飛羽心裏有點兒發虛,臉上故作鎮定,道“我為什麽不敢打你,你剛剛汙蔑我的那些話,就算是你師父聽到了,他也不會饒恕你的。”


    金木把腦袋扭向一邊,不再說話。


    良久,他緩緩的站了起來,冷淡的道“金大小姐,你該罵我也罵了,該羞辱我也羞辱了,現在請問我可以走了嗎?”


    金飛羽不耐道“金戰,你這是什麽態度?你隻知道怪其他人,就不知反省一下自己麽?而且,腿長在你身上,你想走就走。”


    金戰譏諷似的拱拱手道“那,金大小姐,卓公子,我就不叨擾你們了,我滾了。”


    說著,金戰拖著沉重的身體,消失在圍牆後麵。


    “哼,”金飛羽狠狠的攥起虎拳,捏的咯吱咯吱作響。


    一拳揮了出去,卷起一陣強勁的無形罡風,將遠處的一小片竹林震得枝葉亂顫、群魔亂舞。


    林濤抓起金飛羽的玉手,放在自己的手心,道“飛羽,你別跟金戰一般見識。”


    是的,金飛羽氣哭了。


    她美眸中噙著淚水,淚水在眼眶裏麵打轉,隨時都要流淌出來的樣子。


    金飛羽氣道“這個金戰,真是越來越過分了,竟然這麽說我。卓大哥,你相信我,我是清白的。”


    林濤柔聲道“我相信你,飛羽,你清白的。”


    金飛羽直視著林濤的眼睛,目光攝人心魄“卓大哥,你絕對、絕對的要相信我,我真的是清白的。”


    林濤道“我絕對絕對相信你,不管林濤是怎麽說你的,我都相信你。沒有半點懷疑。”


    於是,心機婊金飛羽燕語呢喃一聲,撲倒在她卓大哥的懷中。


    半晌,林濤平靜的道


    “飛羽,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情,我一會兒出去一趟。”


    金飛羽伏在林濤的胸膛,溫柔道“有什麽事情,交給其他人去辦不就行了。你是客人,還用得著親自跑一趟?”


    林濤道“我去拜會一個朋友。我在龍炎城有個朋友。”


    金飛羽抬起頭看了看林濤,道“看不出來,你這個不擅交際的人,在這裏還有朋友。要不然我跟你一起去吧?你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


    你角色轉變的還真是快啊。


    “咳咳,”林濤解釋道“我這個朋友……怎麽說呢,帶著你去不太好,是那種酒肉朋友。”


    金飛羽掩嘴輕笑道“看不出來,卓大哥你還有酒肉朋友呢?也罷,那你早去早回,晚上我父親還要找你和雲鬆一起用晚宴呢。”


    “一定一定。”林濤答應著走出院落。


    出了金家府邸,林濤在府邸外麵繞了一圈,穿越了條街道,鑽進一家閣樓裏麵。


    閣樓裏麵有個房間,穿著一身便裝的南宮甲就呆在房間之中,呆在這裏準備隨時策應林濤。


    林濤開門見山道“南宮先生,我想請你來幫個忙。”


    南宮甲沒有任何猶豫,道“我呆在這裏就是為了幫你忙的,你說說情況吧。”


    林濤開口問道“金戰這個人你了解嗎?”


    南宮甲果然是掌握了一手情報,立即爆出金戰的根底,如數家珍。


    “……金戰和金家人的關係,向來不睦,以前金戰是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但是,成為那一位大人物的弟子以後,他們之間的矛盾漸漸的就顯露出來。”


    林濤點頭道“是這樣的,南宮先生,一切如你所說。”


    南宮甲繞著房間走了兩圈,忽然問道“你突然問金戰的事情,是想做什麽?”


    林濤直言不諱“你覺得,那一位大人物懷疑金木和沈星月以後,金木和沈星月會徹底和他們的師父決裂嗎?”


    南宮甲想了想,搖頭道“不會,金木和沈星月一定會想明白,這其中有什麽誤會。他們雖然不能猜到具體這其中是怎麽做的,是誰做的,但一定明白有人從中作梗。”


    林濤補充說道“所以,金木和沈星月對他們的師父仍然不會死心,即便他們的師父對他們痛下殺手。”


    南宮甲點頭稱是“沒有錯,更何況他們師父痛下殺手並非出自本心。這更容易讓人同情和原諒。”


    林濤沉聲道“所以,我們要徹底讓他們師徒決裂,讓扳倒那一位大人物的左右手,僅僅憑我們目前所做的是不夠的。”


    “那又該如何?你有什麽想法了嗎?”南宮甲好奇的望著林濤。


    林濤道“我們可以利用金戰和金家的矛盾,來策劃一個計謀,當然計謀成功與否。我可以毫不猶豫的說,七分靠的都是運氣,剩下三分就看金戰有多少說服能力,那一位大人物能接受多少了。不過,我事先說明,先不要對這兩樣東西抱有期望。”


    說著,林濤坐到南宮甲的對麵,附耳輕聲兩句。


    “隻需如此如此……”


    南宮甲一邊聽林濤的陳述,一邊連連點頭,表示讚同。


    末了,南宮甲再次施展兩極反轉


    ,搖身一變變成了卓雲鬆的模樣。


    金戰最相信誰?自然是眼前這個卓家的少年了。兩人年齡相仿,少時又是關係極好的夥伴。


    即便到了現在,兩人也有共同的敵人,比如說卓長生,比如說金家家主金壬。


    南宮甲變成卓雲鬆,抬起袖子轉動一圈,“林濤,你看我像嗎?”


    林濤打量他一會兒,道“卓雲鬆這小子,身上有一種痞氣。不過,以你目前的狀態,金戰也絕對看不出來端倪。”


    南宮甲立即生出一身的痞氣。


    林濤點頭道“現在我看著就很像了。”


    真正的卓長生,這個時間點恰好不在府中,於是南宮甲大搖大擺的走進金家府邸。


    “金戰呢?”南宮甲隨意抓起一個比他略小的金氏族人問。


    那人弱弱的搖了搖頭,一副畏懼他的樣子“剛剛走。”


    南宮甲立即追趕上去,終於在一處拐角追到金戰。金戰看到小夥伴,臉上出現一絲驚駭。


    “雲鬆,你怎麽來了?”


    “我聽到你在金家受到的待遇,我就趕緊過來了,沒想到你走的那麽快。”


    “金家沒有什麽值得留戀的,我越早走越好。”


    “哈哈,”南宮甲爽朗的一笑,道“的確是沒有什麽值得留戀的,我也非常討厭這裏,討厭到了極點。”


    金戰眨眨眼睛,“你大哥要和金飛羽成婚了,你不感到高興嗎?”


    南宮甲揣測金戰的心思,冷笑道“高興?我憑什麽高興,我得不到金飛羽那個女人,我恨我卓長生,我也恨金飛羽。”


    金戰的臉上露出同病相憐的同情之色。


    我也恨啊,兄弟。金戰的眼神無聲的訴說著。


    南宮甲幽幽道“真不想看到這種結局啊,可是好像又沒有什麽辦法。”


    金戰一臉的失落,道“這都是不能改變的事,”他突然咬牙切齒“我好恨啊!”


    南宮甲突然想到了什麽,道“我倒是有個主意,有個辦法,隻是不知道……不行,不行,這個辦法不行。”


    他欲言又止,欲擒故縱,抓起對方的好奇心以後,又一個字不提。


    這種人好討厭啊。


    金戰被這句話勾得心裏癢癢,他現在就想讓金家受到苦頭啊。


    金戰連忙道“雲鬆,咱們兩個都是好朋友,有什麽辦法你就直說啊!”


    南宮甲連連搖頭,道“不行不行,絕對不行,正因為我們兩個是朋友,我才不能給你說這種話。這……太有損陰德了。”


    如果林濤在這裏,一定會忍不住笑了出來。說的好像讓誰去紮小人詛咒對方似的。


    金戰恨恨的跺腳,大聲道“雲鬆,你要心裏還有我這個朋友,你就告訴我到底是什麽辦法?”


    “隻要能讓金家不好過的,無論我會受到什麽懲罰,我都願意做啊!我看見金壬金飛羽他們現在的樣子,我心裏難受啊。”


    南宮甲定定的看了同伴兩分鍾,終於歎了口氣道“好吧,既然你都這麽說了。你湊過來,我告訴你……”


    金戰把臉湊了過去,耐心的傾聽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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