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想肯定是李建華的女兒,否則,不說別人,就單單是老太太就絕對不會讓李想進門的。


    不過現在老太太已經掛了許久,就算是知道事情的伸展也隻能在棺材裏幹生氣。


    而李建華死了。


    李想回到平城的時候,李建華的葬禮已經拉起大幕。


    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隆重,李家這風水,連年辦喪事,個個下人都辦出經驗來了。


    李曼一回平城就和以前的賣粉小弟聯係上了,先把自己給整治好……


    而陸閑還以為李曼這蔫兒吧唧的模樣是因為她老爹死了難過,所以沒有太在意,就算是知道自己外甥女染上毒癮,就陸閑現在這樣的名聲和心思說不定還會親自送上毒品,讓李曼專心抽,這次他來的目的很明確,就是奪回李家家產。


    陸閑一直視李家家產為自己的東西,現在回來是理直氣壯。


    經過陸閑的安排,李曼時間剛剛好的見到了李建華的最後一麵,並且獲得了一個驚人的真相。


    原來李建華因為對李想的母親林美玲念念不忘,所以決定領養李想,雖然明明知道李想不是他親女兒,還是把她當作親生的照顧,而後來更是受到蠱惑,為了把家產都給這個自己心愛女人的孩子居然否認李曼是自己親生女兒的事實,現在他即將掛了,人之將死其言也善,所以李建華懺悔了,說出了真相……


    李想回來,先聯係了劉老太,她一把年紀了,本來李想是讓她在城裏麵養老的,可是這次卻李曼被趕回了李家鄉下老宅。


    看著時間,聯係老宅的人到李家,還要一會,她沒有回李家,先去了一下學校。


    到了學校,就發現大家的目光不對,時不時的指指點點的,那些因為李想成為李家唯一繼承人而熱情巴上來的人此刻都離的遠遠的,而早就有看不慣李想那副冷冰冰的模樣的女生,終於按捺不住。


    李想走到三年五班的時候,聽到裏麵十分熱鬧的在起哄,一群人圍在自己的位置上。


    “鄔賀軍,尼瑪就為了一個野種,你至於嗎?”


    “小爺我還就喜歡護著她,你管得著嗎?”


    “她媽不僅是小三還是一朵紅杏出牆的小三,這種女人你都敢喜歡,鄔賀軍,你真是太重口了,不怕你老娘收拾你!”


    “你再說一遍!”教室外冷冷的聲音傳來。


    李想站在門口,臉上沒有憤怒,當然更沒有喜悅,就那樣看著大家。


    人群自動散開,就見李想的桌子上寫字兩個大字“野種”,“野”字被抹了一半,顯然是鄔賀軍抹的。


    都高三了,還有心思玩這樣的遊戲,看來大家都很閑。


    李想走上前,站在鄔賀軍跟前,這個少年和她記憶中的少年完全重合不到一起,記憶中他是吊兒攔擋,臉上掛著很不柔和的笑容,可是此刻,他戴著一副黑框眼鏡,原本應該柔和一點,可是他整個人氣呼呼的,跟個炮仗一樣,一點就著,這性格和他那老娘有點像。


    “說就說,敢做還不敢讓人說了,你就是野種,吃李家住李家的還不滿足,居然還敢謀奪人家家產,親子鑒定都出來了,你個忘恩負義的野種!”說話的是個女孩,姓鄭,李曼以前的好閨蜜,後來李曼失勢,她第一個離開,現在聽說李曼回來了,她又第一個跳出來。


    李想拿過鄔賀軍手中的抹布,擦了一半的字,那抹布髒兮兮的,她站在鄭潔麵前,見她洋洋得意的仰著臉,李想當著所有人的麵,拿著那抹布就往鄭潔臉上招呼,左右臉,一邊一下,鄭潔的臉上立刻多了兩塊紅印。


    事情發生的太突然,同學們還沒有反應過來。


    就見鄭潔被打了,還是被一塊抹布給抽了臉。


    “讓我猜猜,她給了你多少錢讓你這麽說?”


    “你神經病啊,誰給我錢了,我們家根本不缺錢!”鄭潔捂著臉,有些驚恐的後退了一步,但是嘴上仍舊不服軟,心裏卻有點心虛,李曼當然沒有給錢,但是她舅舅許諾給了好處,她老爹高興壞了,說能搭上陸家這艘大船,以後不用愁了。


    “是哦,你們鄭家經營的奧普新五金家具還挺有名的,你們家還有自己的工廠,不會太缺錢,怎麽辦?我這麽說差點冤枉你了,我不喜歡冤枉別人。”李想臉上露出略微苦惱的表情。


    “知道就好,別沒事滿嘴噴糞,寶華不歡迎你這種人,識相的最好給我自己消失,恐怕滾出李家之後你連學費都交不起。”鄭潔覺得與李想保持了安全距離,又囂張起來。


    李想卻沒有再回應她,而是當著同學的麵慢條斯理的給阿厘打電話……


    “你個瘋女人,你到底在說什麽?”鄭潔聽到奧普新,收購,拋售幾個字,不知道是什麽意思,可是莫名的覺得驚慌。


    “我剛剛說我最不喜歡被冤枉,所以我也不喜歡冤枉別人,你說你有錢,不是被收買的,可是如果你家破產了呢?這樣你就缺錢了,我也就沒有冤枉你了。”


    李想把剛剛那抽打鄭潔臉的抹布丟到自己桌麵上,環視了一圈,開口道:“誰寫的誰擦,如果擦不幹淨,我不介意讓他和鄭潔同學做伴,我說到做到。”


    說完就直接往外走,誰也不敢攔,也不敢再開口。


    鄔賀軍卻屁顛顛的跟上了。


    李想回頭瞄了一眼道:“眼鏡不適合你。”


    鄔賀軍把那黑框眼鏡摘下來,笑道:“我這不是為了顯示我高三已經好好學習了,學的眼睛都近視了,我老娘才不會天天拿皮鞭抽我,改天天燉大補湯了。”


    “剛剛謝謝了,幫我請個假吧,最近幾天我應該不來上課了。”


    “沒事,對了,唐心還問你來著,她最近身體不太好,也沒有來上課。”麵對李想道謝,他還有點不好意思,想到剛剛自己說我就是喜歡護著她,也不知道她聽見沒有,這會子總有點尷尬,見李想態度自然,他也自然許多了。


    李想離開學校,大致知道是什麽情況了。


    陸家終於扯下了不要臉的遮羞布,一副道貌岸然的為自己外孫女爭取權利,還不是就是為了錢,還親子鑒定,李想玩剩下的招數,陸家也好意思再玩。


    李建華死了,似乎就死無對證了,再來個眾口鑠金,不管是法律還是道德都占了製高點。


    這次陸家倒是準備的周全,心狠手辣,頗有陸美顏的風範。


    就在學校轉一圈,李想都已經聽到了好幾個版本的傳聞了。


    什麽小三紅杏出牆養下的野種謀奪家產……


    什麽弄瘋父親的妻子,害死奶奶,串改遺囑……


    這一切隻能說明,李曼很心急,或者說陸閑很心急,這樣迫不及待的宣傳,太刻意了。


    等李想的車到李家門口的時候,已經一片白布飄揚,哭聲陣陣,連專業哭喪團隊都請來了,也是,現在李曼和陸閑喜悅的都忍不住笑出來,怎麽還哭的出來。


    賓客雲集,李想也是通過別人才知道,李建華死的甚是倉促,連葬禮也速戰速決,陸家很著急。


    李想是掐著點來的,所以先去了一趟學校,到家的時候,儀式正準備開始。


    她的出現,讓整個靈堂都氣氛凝重,也就隻有在這一瞬間,這個一身白色衣服的少女站在這裏的時候,這裏終於像一個靈堂,有了靈堂的氣氛,否則這裏即使哭聲陣陣,賓客間也不知道怎麽回事,一個個都聊的很放鬆,或許舉辦葬禮的主人心情很好,連帶著客人心情也很好。


    李曼穿的很考究,一身麻衣,披麻戴孝,很是隆重。


    但是如果能不把她手腕上那亮晶晶的彩鑽鑲的手鏈露出來,就更合適了。


    那個手鏈內有乾坤,李曼新發明的,看起來是一條寸長的手鏈,實際上每個連接的中間針都是中空的,裏麵可以藏著不少東西。


    其實李曼也是聰明人,煞費苦心,單單就這樣的一件小事就看出來,這姑娘心靈手巧啊,這手鏈可是她自己設計的讓匠人做的,好看又實用。


    此刻,李曼正在跟別人說話,眼睛紅紅的,她身上有淡淡的香水味,李想走近了就能聞到那香水中混雜著輕微的活絡膏清涼油的味道,難怪眼睛這麽紅。


    連哭都要作假,李想忽然都有些同情李建華了,李曼可真是他的親女兒啊。


    李曼看到李想走來,不知道為何,或許是多次對峙,從來沒有獲得好處,次次落下風,讓的李曼條件反射的後退了一步,可是看到不遠處那身寬體胖的舅舅,李曼又渾身是膽,一臉怒容,十分生氣的喊道:“你來做什麽?你還有臉回來?這裏不歡迎你。”


    一句話,成功讓整個靈堂安靜下來。


    陸閑也特意去上次放花籃的地方看過,沒有擺放電風扇,自然也不會無風起浪,他也發現了位置的玄機,這次理直氣壯許多。


    雖然發生了劉思思的事情,讓他在帝都走到哪裏都不舒服,可是在平城這個經濟發達的地區,就舒服許多了,畢竟人家當著你的照麵不會不給你麵子。


    此刻陸胖兒那身軀轉了過來,看到李想,他身邊的保鏢也擺好了位置,他知道這姑娘武力值很高,防止她被逼急了,狗急跳牆傷害自己,陸閑隨身帶的保鏢比過去還多了一倍。


    “姐姐說什麽話,父親不明不白的死了,我又莫名其妙的被攔在了帝都,好不容易趕來,就看到這熱鬧的靈堂,姐姐你的心情很好啊,臉上笑容都藏不住,知情的明白你父親死了,不知道的還以為你仇人死了。”李想對著李曼表情淡淡的開口道。


    “你胡說,你根本就沒有立場指責我,爸爸死了,我才是最傷心的那個,你根本不是爸爸的女兒,爸爸什麽都跟我說了,你,你怎麽能這麽無恥,我們李家的東西輪不到一個外人來沾染。”李曼紅著眼,怒斥李想,越說越順溜,沒有了剛剛開始的緊張。


    “你說你傷心?一個傷心的人,哭都哭不出來,眼睛還是抹了清涼油才有點紅,這也叫傷心?還有外人?你是說你舅舅?也對,我們姓李,他姓陸,的確是外人!”李想一臉嘲諷的看著李曼,聲音平緩,一字一句,清晰無比,每個人都聽得清楚。


    大家下意識的看了一眼李曼的眼睛,果然隻是有些紅,卻一點眼淚都沒有,原本覺得是哭過了,把眼睛哭紅的,可是現在一看,如果是哭紅的眼睛一定會腫,可是她這模樣,眼睛上精致的妝容一點都沒花,也不腫,就是有點紅,漂亮倒是挺漂亮的,不過這爹死了,哭都哭不出來,還要用清涼油才行,這就太誇張了,這姑娘心有多薄涼?


    李想雖然沒有哭的樣子,可是她被陸閑背後的小動作搞的,又是約布魯斯王子騎馬,又是送醫院,然後才趕飛機過來,一臉疲憊,再加上她皮膚非常白,臉上也沒有化妝,塗亂七八糟的東西,就是素麵,蒼白的很,臉上表情淡漠,不笑的時候看起來就很嚴肅哀傷,相比之下,那隻是眼睛有點紅,但是氣色非常好,臉上還有淡粉腮紅的李曼真是一下子就看出區別來了。


    就算不是親爹,那也有養育之恩。如今又跑來說是親爹,這還好人死了,要是沒死也要再死一回,親爹死了,女兒的都不會哭,還要用清涼油作假……


    不過心底對李家二小姐再次佩服一次,這明晃晃的裝傻,說陸閑是外人,可真是有勇氣,對於這位剛剛花了天價巨資買下一塊地的陸閑,平城的人民都很好奇,覺得陸閑那絕對是資本雄厚。都想來看看,有沒有什麽商機合作。


    “誰是外人,你說的不算,要用事實說話,王律師,你上前跟她說吧。”陸閑顯然是有備而來,葬禮上不僅帶哭喪隊,帶保鏢,連律師都帶來了。


    一個頭發梳的油亮,臉頰瘦削的男人站了出來,說實話,陸閑不說他是律師,他是全場最像來奔喪的人了,一張臉天生哀苦的模樣。


    隻見他的腋下夾著一個黑色公文包,推了推他鼻子上麵的金絲邊眼鏡,一臉嚴肅的從公文包拿出一疊厚厚的文件,斯斯文的開口道:“李想小姐,我的當事人將以商業詐騙罪名起訴你,你有權保持沉默,你所說的一切都將作為對你不利的證據呈……”


    “放你媽狗屁!”律師的話還沒有說話,一句中氣十足的國罵就把他打斷了,任由律師有多巧舌如簧能言善辯,麵對這樣蠻橫無理的罵聲也說不下去。


    他推了推眼鏡,有些錯愕的開口:“你,你這人怎麽罵人?”


    “罵人,我還打人!”一個拄著拐杖老態龍鍾的老頭用他那十分結實的拐杖對著律師的腿就是一下,嚇的他連連後退,直接撞到了身後的陸胖兒,看到那粗*大的拐杖,嚇的身體都軟了,直接靠在了陸胖兒的身上,一副小鳥依人的模樣。看的周圍的人一臉怪異,都聽說這陸總十分重口,不僅玩女人,還和兒子一起玩,現在這個樣子,莫非連男人也玩?還是一個長相這麽磕磣的……


    這老頭是李家鄉下旁支的一個老太爺,輩分是現下李家活著最大的,李想掌握建華商貿的時候,第一件事就是安撫老宅的這些老家夥,不指望他們幫忙,關鍵時刻不要搗亂就行,李想很大方,他們自然也很安穩,現在聽說李曼這個敗家的準備把李家賣給她舅舅,這些人都急了。


    若是沒有嚐過李想給的好處就算了,這嚐過了,讓他們吐出來是絕對不願意的,用膝蓋思考就知道,一個是什麽背景都沒有的小姑娘,李家就是她的後台。一個是嬌滴滴的大小姐,陸家外孫女,還有可能不是李家的血脈,若是讓她掌權了,李家還跟李家有一毛錢關係?


    李建華早不死晚不死,這個時候死,還莫名其妙的多了兩份親子鑒定,這裏麵沒有什麽內*幕,誰信?


    “我不管你是什麽玩意,我們李家不歡迎你。”老頭老態龍鍾,說話卻還擲地有聲。


    李曼看半天沒有認出這是誰,她很少回老宅哪裏記得這是什麽親戚。


    李想恭敬的喊道:“太叔祖爺爺好,勞煩您了,現在家裏也沒有長輩,麻煩您來主持大局。”


    太叔祖?太爺爺的叔叔?還是叔叔的太爺爺?這是什麽輩分關係,李曼給繞暈了,而陸閑也有點模糊,他們都是紅幾代,其實先祖都是農民,家庭成分很單一,李家現在不出息,可是當初畢竟是一地鄉紳,輩分多的很,家族成員多的很。不過看到這老頭這麽老,還是李家的什麽人,他們也不敢太怠慢,本來就是急急忙的辦葬禮的,李曼是心虛,不耐煩,而陸閑是著急,他手上的現金流基本是空了,欠了一屁股債,那邊的工程又沒有辦法開工,隻要李想手中的那塊地沒有弄來,那工程就開不了,開不了,就等於一大筆錢砸在了手裏,現在陸閑急需要一筆錢盤活自己。


    所以這個葬禮匆忙的,就為了宣布李曼回來了,李曼才是真正的李家之女,另外一個一毛錢關係都沒有。


    有了這個開頭,接下來的事情就好做了,陸閑已經知道自己沒有攔住李想,她回來了,不過也沒有關係,李建華都急急忙的被燒成灰了,你再要找證據也沒有用,一切成定局了,你就算是在靈堂鬧,還會被人說個不孝的名頭,正和他意。


    這般想著,看著這突然出現的老頭,陸閑居然不顧麵子的開口道:“老人家,白發人送黑發人不好送,年輕人的事情你還是不要瞎參合了,否則一個不小心,身子不穩!”


    這話說的陰毒,簡直是咒老人家去死。年紀大的人,這種話還真不好說,一句話就給咒死了也有可能。


    果然,陸閑這一開口,這老頭就擰住了,激動的伸手,喊道:“你……你……你……”


    渾身顫抖,半天一句話說不出來,顯然被氣壞了,一副一口痰上不來,一句話就要去了的模樣。


    李想輕輕的在老頭後背一拍,一口氣順了,老頭才停止了顫抖,長長的呼了一口氣。


    “太叔祖,您先坐,不要跟外人計較。”李想扶著他在主位坐了下來,就這老頭子這麽老的模樣,這麽大的輩分,大家也不敢攔,陸閑剛剛說一句,就見老頭這副模樣,他的保鏢也不敢碰啊,要是一碰,就弄死了,這還真是不好說。


    見到老頭坐下了,門外陸陸續續的就有人進來,好家夥,這人一個接一個的,跟每年三月三鄉下趕圩一樣,源源不斷,這是李家鄉下整個家族的人都來了,這在鄉下結婚治喪,隨便辦個事,開流水席,開四五十桌,吃三天三夜都不夠。


    三大姑,八大姨,一進來就嚎,嚎的還很有講究,比陸閑花錢請來的哭喪隊哭的有內容有水平多了。


    操著平城鄉下的老調,聲音拉的長長的,非常悠遠,哭前先喊一句:“哎……哎……哎……”


    就一個“哎”字,一個起頭音就可以哭半分鍾,然後才開始是內容,內容也含含糊糊,隱約聽到幾個字:


    “我苦命的娃……去年見你還好好的,今年你就去了……哎……哎……哎……呀呀呀……”


    這腔調很怪,不像流行歌曲,也不像美聲,就像是不標準的普通話,用唱腔唱出來,加上濃重的鄉音和鼻音,這一口氣憋的夠長的,聽的人心裏堵的慌,就希望她停下來,休息一下,不過一個人哭累了停下來擤鼻涕,另外一個人又會接上,一群人一起哭,哭的節奏感非常強。


    這時候估計就是國外什麽大劇院的合唱團指揮來,都會甘拜下風,這麽多三大姑八大姨的一起哭,這節奏居然控製的這麽好,連綿不斷,哭的其他所有人說話都像是吵架……


    李曼目瞪口呆,這是什麽情況,她辦喪事就是為了宣布自己回來了,請的都是平城有頭有臉的人,有舅舅陸閑幫忙,這些人都給麵子的來了,可是此刻,他們站都沒有地方站,別說坐著了。


    “你到底想幹嘛!”李曼臉都氣歪了,她自己也被一個肥碩的婦女擠開了,站都站不穩。


    “哭喪啊!姐姐看不見嗎?姐姐不會哭,我就讓你學學怎麽哭,這裏七大姑八大姨,哪一個都比你哭的有感情,你就是讓律師拿兩份親自鑒定來又如何?是不是親生的,大家有眼睛都看出來,鄉下那些不孝子,就算是親生的,長輩照樣拿著棍子打的屁股尿流,踹出家門。”李想說這話的時候,現場那些婆娘雖然還是穿著白衣戴著白帽在哭,可是卻非常有節奏的都選擇這一刻在低哼,換音,這也是為什麽這些婆娘哭喪能哭三天三夜不停歇的秘訣,看上去一直哭,實際上低哼的時候就在換氣,吸好氣,等著下一秒哭出來,這時候的聲音就略微低沉,就一個尾音拖著,輕不可聞,如同斷氣一般,可是等著李想的一句話說完,李曼要反駁,他們又開始中氣十足的嚎起來。


    “哎……哎……我的妹啊……”錯了,明顯哭錯了,不過不要緊,哭喪的訣竅就是慢,一個“妹”啊,也可以哭半分鍾,後麵再加一句:“我妹滴哥啊……你死的好苦……”


    甚至裏頭還隱約聽到一句:“哎……哎……罵的好啊……不孝子啊……我打死你個不孝子……”


    作者有話要說:因為最近一直在路上……所以更新不穩定……真的,常常有時候因為大部分時候都在火車上,導致兩天沒有更新的時候,我晚上都睡不著,七夕那天,早上一點起來碼字碼到了三點,然後實在困,又睡覺了。大多數時間都是能更新盡量更新。希望諒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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