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北身子落地,笑著對好奇的吃瓜群眾說:“沒事沒事,他這個人,就是喜歡當眾秀恩愛!哈哈哈哈!”


    拍了拍膝蓋,屁顛屁顛地跟了上去。


    到了車上,蘇北還沒坐穩,靳司梟突然向她拋出一個奇妙的難以讀懂的眼光,然後一腳踩下油門,車子像一顆點燃的炮仗一樣彈射了出去。


    蘇北安全帶都來不及係上,手緊緊抓著車扶手,疑惑地問:“老板,你在幹什麽?”


    靳司梟不動如山,不屑於回答這種無聊問題。


    蘇北指了指前方,小心翼翼地問道:“如果我沒看錯的話,我們這是在逆行耶!”


    “你說的一點沒錯!”靳司梟薄唇一掀,毫不在意地說了一句。


    蘇北忍不住小聲提醒:“現在危險已經解除了,我們可以不這麽冒險的!”


    靳司梟突然將他完美的側臉轉過來,冷凝地說道:“我現在很不開心,後果相當嚴重!”


    這時候,正好有一輛巨卡朝他們對麵開過來,那司機猛按喇叭,但是靳司梟完全沒有停下來或者讓開的趨勢。


    “你看路,看路!”蘇緊張起來,這可是在高速!


    如果撞上,她剛撿回來的小命還有嗎?


    “你現在知道害怕了?剛幹什麽去了?”靳司梟不僅不避不讓,還加大了油門。


    蘇北緊張得狂叫:“你幹嘛?快打方向盤啊,我還不想死!”


    看靳司梟還無動靜,蘇北情急地去搶方向盤,但靳司梟兩手鐵鉗一樣握著,一動不動。


    “叭叭叭叭!”對方在狂按喇叭。


    “你放手!”蘇北心跳驟然停止。


    巨卡的車頭迅速填滿了整個視野,蘇北料想必死無疑,嚇得緊緊閉上眼睛,一點聲音都發不出來。


    意料之中的撞擊並沒有傳來,蘇北膽戰心驚地睜開眼。


    原來最後一秒,對方司機猛轉方向盤,高大笨重的車身發生巨大傾斜……


    “砰”的一聲,巨卡砸到地上,晃了幾晃,和悍馬險險避過,顯然對方還不想死!


    對方停下車子,跳出來朝悍馬車大罵,但轉瞬間就成了後視鏡中的一個小黑點。


    蘇北驚魂未定,沒想到逃過了一劫,剛才停止的心髒以十倍的速度在胸腔中狂跳起來。


    “你這個混蛋!你瘋了嗎?要瘋你自己瘋去,別拉上我!”蘇北掄起小拳頭拚命往靳司梟身上亂捶亂打,場麵一度失去控製,剛才真是嚇死她了。


    混亂中靳司梟挨了幾個秀拳,方向盤也失去了控製,車身晃了好幾下。


    好在這時候路上沒車,靳司梟趕忙將車開到路邊的應急車道,停下了。


    “你發什麽瘋?知不知道這樣很危險!”靳司梟一把抓住蘇北的秀拳,額上的幾縷留海掉下來,為他增加了幾縷危險不羈的氣勢。


    蘇北氣得想笑,他現在居然跟她說危險了嗎?


    但是她情緒失控之下,突然“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你這個混蛋!還嫌我被嚇得不夠嗎?我差點被人非||禮,好不容易等到你來救我,你又開車嚇我,嗚嗚……”


    看見蘇北洶湧的眼淚,慣有的怒意並沒有傳來,靳司梟心髒一抽,居然有意思心疼的感覺。


    這種異常的反應讓靳司梟茫然尷尬,他整了整被拉得有些走形的領帶,一臉正經地道:“誰叫你剛才幸災樂禍?”


    蘇北冤枉:“你哪隻眼睛看見我幸災樂禍了?!”


    靳司梟說:“那你還放音樂?看見有人為你打架,你很爽嗎?”


    蘇北呆愣了一下。


    原來他計較的是這個嗎?


    也不知道為什麽,剛才的所有負麵情緒突然像潮水一樣退得幹幹淨淨,喜悅的心情漲上來,淅瀝淅瀝嘩啦嘩啦浪浪浪……


    蘇北突然捉住男人的手,美眸深情地凝著他,愉悅說:“哎喲,我的大總裁,難道有男人為我出頭,而且還是這麽帥這麽英俊的男人,我不應該高興,還哭嗎?我誇獎你的話都是肺腑之言!你的動作真是漂亮極了!打得兩隻大笨熊滿地找牙!在我最絕望的時候,你就像一道光線,衝出陰霾,開著你的悍馬來救我!”


    說著說著,蘇北覺得怎麽這句話有點耳熟,她順嘴唱道:“天空在微笑我的世界繽紛閃耀,你是一道光如此美妙……”突然想到後麵的兩句歌詞,她隻是一時興起,畫風怎麽突然拐到那個方向去了……


    蘇北有些尷尬,閉了嘴,略有些嬰兒肥的臉上出現兩抹嬌羞的紅潤!


    靳司梟也沒想到蘇北會說得如此直白,這算是表白嗎?


    他的心髒突兀地一抽!


    感覺自己的萬年冰山臉好像有些發熱……


    車廂裏突然靜謐了,好像有什麽怪異的氣氛在流動。


    良久過後,靳司梟為了化解這種讓他不安的氣氛,咳了一下,說:“可我很不爽!我不習慣跟人動手!”


    蘇北也強壓下心跳,清脆的聲音問道:“那你想怎樣?”


    靳司梟也不想怎麽樣,他就是不爽!


    他嚴肅地說:“你得賠我!”


    蘇北嬌羞地說:“不是每天晚上都陪了嗎?你還要我怎樣?”


    靳司梟驚愕地扭過臉,她嬌羞個什麽勁?他隻是想懲罰她而已,這女人的腦袋瓜裏都在想什麽?


    蘇北低頭等了半天,沒聽見男人的聲音,猶豫又嬌羞地揚起修長的眼睫,卻對上男人一雙冰冷的難以置信的星眸!


    蘇北羞憤難當,突然就怒了:“你瞪我幹什麽?到底想怎麽樣,能不能幹脆點?”


    麵對那張幹淨稚嫩得得像瓷娃娃一樣的臉,靳司梟突然思維混亂,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已經將蘇北壓在副駕上,狠狠地吻了!


    “真是莫名其妙!”靳司梟心裏罵了一句,明知道自己應該立即將蘇北推開,並擺出一副高傲冷酷的樣子,可那兩片正在糾纏的唇卻無論他用多大毅力,都不想離開。


    蘇北的氣息很幹淨,舌頭很柔軟,身上散發著奇異的幽香,讓靳司梟想到了沾著露水的花瓣,或者嬰兒!


    她怎麽可以有如此迷人的氣息,不吃人間五穀雜糧嗎?


    恐怕從今天開始他要對女人有一種新的認識了,他們也不是那麽的一無是處。


    靳司梟忍不住細細地品著,就像品紅酒一樣,似乎要把她的每一絲味道都分辨出來。


    蘇北有點精神恍惚,這次的吻跟以前她那些惡作劇都不同,男人吻得好認真啊!


    她悄悄睜開眼睛,看見眼前的濃眉是那樣飛揚優美,眼窩那樣深邃迷人,這會給人一種這男人很深情並且也很投入的感覺。


    蘇北的心髒突然砰砰亂跳。


    她閉上眼睛,嚐試著投入,男人正好勾著她的舌尖,邀她共舞。


    蘇北喉嚨裏情不自禁地發出一聲微微的呻||吟,很快便失去了意識。


    等蘇北回過神來的時候,這吻已經結束了。


    兩個人都有點氣息不穩。


    蘇北望著靳司梟的眼睛,靳司梟也望著她瑩瑩眼波中的自己,兩個人的眼裏都沾染了一點情||欲的氣息!


    這下車裏的氣氛比剛才更詭異得讓人難受了!


    過了許久,蘇北的手指無意識地摳在安全帶上,向來大嗓門的她聲若蚊蠅地問:“我們去哪裏?應該回家了吧?”


    天呐,她的心髒跳得好快,可能不會因為撞車而死,卻會因為心髒的過快跳動窒息!


    靳司梟也想轉移注意力,故意冷酷地說:“我們去醫院,剛才小蕊被人綁架,受到了驚嚇,心髒病發作了!”


    蘇北就好像三伏天裏被人潑了一瓢冰水,瞬間清醒了。


    “她怎麽樣?”


    靳司梟已經發動車子,冷言道:“不知道,我接到了你的電話,就趕過來了。”


    原來那個電話最後還是撥通了,隻是她沒有察覺而已。靳司梟一定是聽到了她和宋君頤的對話,所以知道她遇險並及時趕過來。


    蘇北本來有滿肚子的話,但是現在卻失去了說的興趣。


    兩個人一路無話,悍馬車在龍城第一人名醫院的停車坪停下。


    醫院是蘇北熟悉的地方,可是這次到來,卻有一種很不舒服的感覺。


    是因為裏麵住著付茗蕊嗎?難道在不知不覺中,她已經這麽討厭她了?


    靳司梟帶著蘇北來到了付茗蕊住的病房,主治醫生陳醫生剛好帶上門出來。


    “陳醫生,小蕊怎麽樣?”靳司梟問。


    陳醫生說:“付小姐沒什麽大礙,隻是剛才受到了驚嚇,一時心率失常才暈的,吃兩副中藥再休息一下就好的。”


    “辛苦了,陳醫生!”靳司梟說。


    陳醫生客氣道:“這是我應該做的!現在天氣開始炎熱了,以後付小姐要少吹空調多活動,早晚散下步,身體會越來越好的。”


    “知道了!謝謝!”


    和陳醫生客氣了兩句,靳司梟便著蘇北進入病房。


    付茗蕊已經醒了,她倚靠在床上,鼻子裏插了一根氧氣管。看見靳司梟,她眼神幽怨,弱弱地喊了一句:“阿司……”


    蘇北察覺到,大約是因為付茗蕊生病的關係吧,靳司梟也不如往常冷漠。


    他坐到床邊的小凳子上,象征性地幫付茗蕊拉了拉被角,聲音輕緩道:“醫生說你已經沒事了,好好休息幾天就會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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