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羅鈞回到西昆侖星宿海北岸小古剌山黑風窩,吩咐啟重重法陣,嚴防有敵來襲。接著,也不耽擱,便與羅鈞前往靜室,合力用法去煉化那白穀逸。


    白穀逸功行深厚,雖然陷入五行輪盤,一時大意為內中五行之力圍困,但也拿他沒有辦法。


    反而白穀逸倒是越戰越勇,不用多時,已然就快將那五行合力放出的五色巨繭破開。到那時,區區法寶,哪還堪他一劍之威。


    卻不想想,羅鈞既然將他困住了,又怎會置之不理呢,白穀逸方一衝破五色巨繭,剛想駕馭劍光向四周斬去,突然感覺一股股絕大的牽扯之力從四麵八方紛湧傳來,整個人就好似深陷泥沼之中,不可自拔。


    壓力越來越大,慢慢的凝聚在了一起,好似泥沼變成了金精鐵壁的囚籠一般,而且好是貼身特製的那種,絲毫無有任何縫隙可以伸展,將白穀逸連同體外劍光死死壓住。


    此時,有兩個人的身影陡然間從黑暗虛空之中顯現出來,正是血神君鄭隱和羅鈞。


    鄭隱看看那高懸於白穀逸頭頂之上的一個圓球,語氣不無讚歎地說道:“羅鈞,你還真有兩下次,這跟你在一起,還沒晃悠幾天。就看那前古奇珍那可是一件接著一件,曾出不窮啊,你這寶物可是裏圭。”


    “嗯,不錯。”羅鈞點點頭,“正是當年軒轅黃帝,定嶽製川。鎮壓龍脈的至寶。”


    鄭隱隻是想要證實一下自己的猜測,隻是有一樁疑惑:“傳聞此寶能夠駕馭地脈,號令百嶽山川。你在這五行輪盤內使用,又如何能夠發揮此寶最大的威力。你若是在外麵施展。哪還需要我出手,隻憑此寶定然就能將這白老鬼收拾了,哈哈…”


    羅鈞聞言卻是搖了搖頭,歎息道:“此寶威力雖然宏大。但是發動之時,想必你先前也自看到了,實在是緩慢至極。若是事先沒有牽製,以白老鬼的陰險狡詐。那還不早就逃之夭夭,哪還會等到我施展此寶,將其困住。而且此寶一經出手便自重逾山巒。除了收回。否則施展之後。連我也移它不動,所以想要事後將其連同白老鬼挪出五行輪盤也做不到。所以還是要神君你出手相助。”


    白穀逸此際被裏圭之內的戌土之力所困,壓製之下,連劍光都隻能護持在身外,絲毫動彈不得。


    聽到羅鈞二人的交談,知曉此寶乃是裏圭,心中大吃一驚,暗暗思咐,此次怕不是輕易就能脫身的了。


    幸好還是在這五行輪盤內,羅鈞不能調來地脈、山川之力,否則定然有死無生。


    不過現在還好,雖然一時間脫身不得,但憑自己法力,敵人卻也奈何不得。聽及羅鈞竟然還邀請一位什麽神君的來相助施法,想要對付自己,心中不由暗笑,若非一時不察,為這前古至寶所困,憑那羅鈞法力,又如何是自己地對手。


    想他請來的人,無非也就是魔教旁門中人,能有多大的能耐,即使自己現在被困,又豈是那些個妖邪之法所能傷害的,心中頗不以為然,反正四外有劍光守護,幹脆就在原地打起坐來。


    可笑白穀逸聰明一世,糊塗一時,既不知鄭隱來曆,也未曾多加注意,反而一味地狂妄自大,認為自從己身修為大成接近圓滿後,當今旁門左道之輩,又有何人是自己對手,一時疏忽大意,終究把命都要送卻。


    此時鄭隱突然身形一縱,整個人立時化為一團血影,帶起一抹赤豔豔的光華,徑自就向那白穀逸撲去,鄭隱血神經早已大成,後借三元固魄丹之力,不僅將其邪毒之氣驅除,更是將那血影神光練至圓滿之境,白穀逸這已然被裏圭壓製住的劍光,又如何能夠阻擋得了鄭隱的血影神光。


    瞬息之間,那團血光已然穿越那金光豔豔地護體劍光,白穀逸突然聞及一絲血腥味,心中不禁一驚,趕忙睜開雙眼,映入眼簾的隻有一片血紅之色,接著便人事不知了。


    羅鈞見一團血光撲進白老鬼體內,接著便沒了動靜,待到好一陣子,見及白穀逸再次睜開雙眼時,內中一絲血光隱隱劃過,知道鄭隱已然成功。伸手一招,便將裏收回,還有白穀逸那柄飛劍,此刻因為失了主持,也在裏圭之後,隨之而至。


    羅鈞見那道劍光,此刻依舊金光閃閃,翩若遊定然經白穀逸多方祭煉,不是凡品。右手一伸,指尖揚起五股光華,半空連成一個丈許的五色大掌,將那道劍光捉了回來。


    飛劍雖然早已無人主持,但是依舊靈性十足,落入羅鈞手中後,依舊跳躍不休,想要淩空遁去。羅鈞運起真氣,兩手一合,連拍幾下,再看時,此刻飛劍已然被法力禁製,現出原本形狀。乃是一把三寸長短的無柄小劍,金精鐵質,入手生寒,光亮如鏡,劍氣凜然,隱隱還可見陣陣金光流轉其中。


    “好劍,真是一把好劍。”鄭隱此刻已然行至羅鈞身旁,看見這寶劍,也忍不住開口誇讚道。


    羅鈞抬頭一看他頂著白穀逸地肉身,忍不住一陣別扭,皺了皺眉,直言不諱:“你這模樣還真是難看。”


    鄭隱卻是一臉地不在乎,大笑道:“咱還準備靠他蒙人,怎麽能放過呢。”


    羅鈞此時將那柄白穀逸遺留地飛劍遞過去“著還不錯,你拿去吧,賜給弟子也不錯。”


    “你到知道我窮,門下確實連件像樣的法寶都沒有。”鄭隱也不客氣,笑嘻嘻地就將飛劍收下。


    其實二人此舉也是有些投機取巧的嫌疑,先前鄭隱化作血影偷襲白穀逸,隻是想碰碰運氣罷了。


    兩人都本以為白老鬼,素來機警,此舉大抵是不能成功的,那時也就隻有慢慢運用魔火血光來慢慢煉他了。


    不過耗時日久,遲則生變,三仙二老定會有人前來救援。


    那時又是惡戰,雖說勝負難以預料,但正道人多勢眾,又素來喜歡以眾淩寡,估計到最後還是自己這邊輸的幾率要大得多。


    ?卻沒料到白穀逸自恃過高,以為一般的魔教法術,無非就是惑人心神,再要麽就是禦用所煉魔頭,前來攻打,俱都不足為患,偏偏就忘了還有血影神光什麽一說。


    放在平時,白穀逸的劍光,即使是鄭隱也不敢說能夠輕易穿透。但偏偏此刻,劍光為裏圭所壓製,再加上鄭隱得三元固魄丹之助,血影神光再進一步,已然圓滿,此消彼長之下,再加上白穀逸的一時大意,輕易的便用血影神光,取其性命,至此終於身死神消,萬劫無複。


    話說瑛姆與白穀逸二人本在南海海底鎮壓紫雲宮海眼爆發,誰知海眼倒還沒有運作,四際的海水卻是陡然間奔騰起來,就連海眼之處,也難幸免。要知道海眼位於深海之底,平素莫說波瀾,就是大一點的暗流都十分罕見。此刻突然暗潮洶湧,左右顛覆,海眼受此勾動,竟然有立刻爆發的趨勢。


    兩人知道有人搗亂,峨嵋六個後輩雖然寶物神奇,畢竟修道日淺,敵人能夠翻江倒海,定然非他等所能匹及,故此商議之下,還是白穀逸上去一觀究竟。


    白穀逸去後,海水果然漸漸平複下來,瑛姆以為定是白穀逸大發神威,將敵人趕跑了。


    隻是卻始終不見他歸來,先還以為白穀逸定然是追蹤敵人,無暇返顧,但後來,直到姆將海眼暫時施法壓下後,帶著諸人回到峨嵋,竟然還沒有見到白穀逸蹤影。


    於是便運法推算,誰知無論怎樣推算,都是模糊模糊,竟然推算不出白穀逸形跡。


    心中一驚,知道定是有人施法故意顛倒陰陽,蒙蔽天機,感覺事情恐怕不是想象的那麽簡單,趕忙去找剛剛複原的醉道人商議此事。


    不料此事方與醉道人一說,醉道人竟然立時大驚,說他剛剛心中似乎有什麽不祥之感,但是無論怎麽推算都推算不出個究竟。現在聯係此事,莫非是白穀逸出事了不成,故此心有警兆。


    但二人想來,白穀逸修道多年,道行法力已然接近圓滿,雖不說天下無有敵手,但是能夠將其一舉誅殺的,恐怕卻還沒有。


    最差的結果,也就是被幾方仇敵所困,運用魔法慢慢煉化,隻是此舉卻也絕非一日之功,想來白穀逸此時定然不會有什麽性命之威。


    又說,雖然紫雲宮之事與羅鈞有關,但是憑他一人之力決計不是白穀逸對手定然是幾方合力暗算,所以他等此刻現在定然在一隱秘之處,肯定不會回羅鈞那九頂山冥河劍派的。


    現在既然推算不出,幹脆就等到妙一真人明日出關,看看可有什麽良策。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冥河鈞天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鉛筆小說網隻為原作者小小太史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小小太史並收藏冥河鈞天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