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中:“不可能的,絕對不可能!”


    這句話成了杜小響的口頭禪。


    “什麽叫不可能,明天,有她的課,明天你過來,一看便知道。”


    第二天下午,有董雲杉的課。


    杜小響來了,裝作是傳媒學院的學生,坐在柳三觀身邊的,一瞅,嚇毛了。


    當夜,在一家洗腳店,四個人洗著腳,神色很驚恐。


    他們需要清醒一下,洗頭不行,那就洗腳吧。


    給他們洗腳的有個年紀大的女技師,聽說這幾個學生口口聲聲說撞鬼了,就笑著說:“有鬼,就去請道士那。”


    柳三觀就問這個技師:“姐姐,你說,這個世界上到底有沒有鬼。”


    女技師說:“當然有的,當然有的,我們哪裏就經常鬧鬼的。”


    “你們那裏在哪裏?”


    “大山裏的,我給你們說,你們剛才說的,我們都聽見了,那肯定是冤死的鬼魂作祟,你們可好,人家本來就是冤死的,你們還將她開膛破肚,小心了,人家是回來找你們算賬的。”


    幾個同學聽完,更加的慌。


    “我覺得,我們應該找個法師回來。”


    一把手一直堅信隻有法師才能鎮得住邪氣。


    “找什麽法師,都是招搖撞騙的騙子,我還是堅持老話,先查查那晚上那個女人是不是埋掉了,或者是火化了,另外,我們得查查我們的這個新老師到底是從哪裏來的,她肯定有底細是不是?”


    還是老大有定力,那就這麽定了。


    他們沒等到星期六星期天,都翹課了。


    一把手和情聖一組,去教育局查董雲杉的檔案,柳三觀和二爺一組,去查那具屍體的去向。


    這天,他們找到了當時辦案的民警,他叫戴默朗,是登霸派出所的副所長。


    看見二爺後,戴所長倒是很熱情,因為二爺上次積極配合他將那個女人的案子很快就擺平了,若是真的追究責任,派出所也有責任的,誰讓你們這麽快就把女屍送進了火葬場。


    當二爺將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之後,戴所長不相信,說這個世界上相像的人多了去了,大驚小怪什麽呀。


    柳三觀偷偷的拍了董老師不少的照片,也不爭辯,將相片奉上。


    戴所長本來是無所謂的樣子,可越看,眉頭皺的越緊。


    “像,還真是像,怎麽回事,不會真的有鬼吧。”


    柳三觀得意的說道:“戴所,我們沒騙你吧。”


    戴所長將手機還給了柳三觀,說道:“那這也不能說明,這個教授就是你們說的那個女屍,這哪可能?”


    柳三觀不好分辨,說道:“這樣吧,所長,你能不能告訴我們,那女屍是被火化了,還是被埋了?”


    戴所長問:“你們想幹什麽?”


    “我們就是想查個清楚,去掉心裏的陰影,所長,你是不知道,我們都被嚇壞了,沒心思上課。”


    戴所長摘下警帽,吹吹上邊的灰塵,說道:“那是你們的心理作用,好吧,這事,是有點奇怪,那具女屍沒被火化,被她的表弟拉到鄉下去埋掉了,具體位置,我寫給你們,你們自己去問問,我們派出所沒這樣的閑工夫管這樣的事情。”


    “好的好的,謝謝....”


    拿到地址,兩人馬不停蹄,坐上中巴趕往地址上的鄉下。


    地址上寫的是:武獨鎮杏林街三十九號。


    他他們趕到鎮子的時候,下午三點半,武獨鎮不大,三四千人口,是個百年老鎮,鎮子上有很多舊建築,地址很好找,沒錯,是有這麽個地方,但是,這棟看上去像是民國的老宅樓像是沒什麽人住的樣子。


    那具女屍的表弟叫曲安全,二爺他們就問周圍的鄰居。


    一位老大爺說,一個多月前,曲安全確實回來過,帶著他的表姐的棺材回來的,埋在了距離鎮子約六七公裏外的野山上。


    但是具體埋在那個山包,老大爺不知道,他建議柳三觀去找找鎮子裏喇叭隊的人,鎮子裏死人了,喇叭隊的人都會吹吹打打的伴隨著棺材去埋葬死人。


    柳三觀於是找到了專門為死人送殯的喇叭隊隊長,叫東門麒,五十多歲的老頭,個兒不高,臉上的皺紋雖然多的像是老樹皮,但是很健朗,對人也不錯。


    柳三觀說明來意,東門麒一聽說要去看那具女屍的墳地,馬上就不敢去了。


    柳三觀還要問,卻被東門麒趕出他的家,門一關,再也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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