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丁海杏精致臉龐漾起燦爛地笑容。


    “做父母還真是永遠不能停歇的學問。”戰常勝突然感慨地說道。


    “這是當然得了,為人父的課程從孩子落地那一刻才剛剛啟動,學習抱、學習洗涮、學習承擔責任、學習愛和被愛、學習被需要。這樣的課程是終身製的,必須得合格,也不能不學,因為養不教父之過!你教不好,社會替你教,沒有人像父母一樣包容他們。”丁海杏言語輕輕柔柔,卻字字千鈞。


    “家風很重要啊!”戰常勝頗有感觸的說道。


    “家庭教育實則是在教育一種習慣與價值觀,孩子身上可以看見遺傳的強大影響力,但是家庭的教育是決定這個孩子一生是否幸福的決定性因素。一個接受了開朗豁達的生活態度的孩子,一定會比接受狹隘的思維方式的孩子,在一生中活的快樂、活的精彩,這無關於物質基礎。”丁海杏目光溫和地看著他說道,忽然笑了起來。


    “笑什麽?”戰常勝看著莫名其妙發笑的她,一臉的好奇。


    丁海杏笑了笑道,“想起一件趣事?”我記得有人說:如果你有一個兒子,你沒有好好教他,他就害你全家;如果你有一個女兒,你沒有好好教她,她就害別人全家;如果你有一個仇人,他有一個兒子,你就寵壞你的女兒,嫁給他兒子,他全家就完了,你的大仇就報了。”


    “兒子我知道,養兒一百長憂九十九。操不完的心。可這女兒教不好,為啥就禍害人家呢!”戰常勝緊抿著唇,不太明白。


    “還真是男人,不關心婚姻大事。”丁海杏看著他無奈地說道,“難道你沒有聽過,娶妻不賢,禍及三代。”


    戰常勝聞言一愣,隨即笑道,“是是是,你說的對,還真是至理名言。”


    “喲!這麽晚了,不跟你聊了,我洗澡去了。”丁海杏站起來道。


    “洗澡?”戰常勝眼前一亮道。


    丁海杏食指點著他道,“不許打壞主意。”


    “我洗澡,怎麽是壞主意呢!這叫講衛生。”戰常勝義正言辭地說道,眼底的迸發的火苗,泄露了他的y望,他可沒忘了剛才被挑起的火。


    丁海杏如琉璃般似的雙眸輕輕流轉道,“你不上去看看孩子們踢被子了嗎?還有這些……”她指指茶幾上的東西,“你不收起來。”


    這樣的話,時間應該夠她用了。


    戰常勝哪裏不知道她那小腦袋瓜兒裏打的主意,從善如流地說道,“那你去洗吧!”一副特老實的樣子。


    信你才有鬼,丁海杏進了衛生間,將門給插上了。


    結果這家夥居然幹起了偷偷撬開了插銷。


    “小小的門怎麽會擋的住我呢!”戰常勝一臉竊笑地推開門閃進了衛生間,少傾裏麵響起了令人臉紅心跳加速的聲音。


    &*&


    在萬籟俱靜的深夜,窗外似乎微風與雲在翻動,夜空漆黑如墨,月亮在迷霧一般的雲層裏,朦朧地泛出詭異的光暈。


    “不要,不要,解放不要離開媽媽,不要……”


    劉長征被她的淒厲的尖叫聲給驚醒了,趕緊拉開了燈,拍著程連枝的胳膊道,“連枝,醒醒,醒醒。”


    “不要……”程連枝睜開眼騰的一下坐了起來,大口大口的喘息,額頭上密密麻麻的冷汗。


    “怎麽了?連枝。”劉長征跟著坐起來,輕輕拍著她的後背。


    程連枝猛地扭過身雙眸通紅地死死的盯著他道,“老劉答應我,死都不要告訴解放實情。”


    “怎麽了?”劉長征看著她柔聲問道。


    “我夢見,解放知道實情了,他丟下我們,他不要我們了。”程連枝說著說著,又嗚嗚地哭起來。


    劉長征伸手將她攬進懷裏道,“夢都是反的,當不的真的。”


    “那夢好真實,解放那不信任的眼神如刀一般插在我胸口,我受不了他如看陌生人一般,看著我。”程連枝抽抽搭搭心碎地說道。


    “不會的,不會的我們養大的孩子,啥性格你不知道啊!”劉長征好言好語的勸道,隻是中氣不足,因為他心裏也沒底兒。


    “你答應我,永遠不要告訴解放。”程連枝揪著他秋衣領口道,目光直視著他道,“答應我。”隻是眼眶裏滿是淚水,模糊了視線。


    “好好好,我答應你。”劉長征先穩住她道。


    程連枝抬起手背擦了擦眼淚,威脅道,“你不可以騙我,你要騙我的話,我就領著解放離家出走。”


    劉長征聞言哭笑不得的,這威脅真是沒有一點兒力度,解放怎麽可能離開部隊,他說什麽都不會答應的。


    真要跟著你走,那也是私自離隊,可是要按逃兵處理的。


    “你保證!”程連枝咄咄逼人地說道,“你拿黨性原則保證。”


    “程連枝同誌不許無理取鬧。”劉長征黑著臉嚴肅地看著她道,拂開她的手,挺直脊背地說道,“這種事情已經發生了,我們現在得想辦法解決,而不是你現在一副拒絕姿態。你這是解決問題的態度。”語重心長地又道,“我知道你感情上難以接受,可是在事實麵前你隻能接受。不是你否認他就不存在了。你撒潑打滾,就是一哭二鬧三上吊也沒用。”


    程連枝深呼吸,胸脯劇烈的起伏讓自己冷靜下來道,“你說怎麽辦吧?我就不相信你心硬如鐵。”


    劉長征苦笑地看著她道,“我怎麽可能狠心呢!你和解放的母子之情,難道我們二十多年的父子之情就是假的嗎?”


    琢磨了一下道,“我想了想,愛紅和解放都不在家,正巧把墩子弄進城來,朝夕相處,培養感情。讓他習慣了我們的存在,我們就是為他謀劃也順理成章。”


    “你想的容易,那邊能放人。”程連枝實在被石家夫妻給傷透了心,對他們是一點兒信任都沒有了,“他們放任墩子來威脅解放在家裏的地位。”


    語氣尖酸刻薄地說道,“十來年都沒說給墩子那麽好,你突然好的讓人費解,讓他進城。你當他們傻,還是咱們傻。用腳趾頭都能猜到事情東窗事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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