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太行輕扯嘴角,露出一抹溫暖地笑容道,“閻王不肯收我,所以我就回來了,我怎麽會在這兒。”


    “你昏迷不醒,嚇壞了他們,向上級請示後,這就是結果。”林大夫滿臉笑容地說道,說著從醫療箱裏拿出聽診器,檢查著他的身體。


    “看來我這副殘軀對他們來說還有用。”應太行自我調侃道,語氣中濃濃地嘲諷。


    林大夫收回聽筒坐在炕沿上道,“已經性命無礙了。”


    “謝謝你林大夫,又一次救了我。”應太行感激地看著他道。


    “這一次可不管我的事,你也知道咱們這裏醫療條件,我是有心救人,卻無力回天。”林大夫笑容滿麵地說道,“是我們丁副主任救了你。”


    “丁副主任?”應太行滿臉疑惑地說道。


    林大夫推崇地說道,“是她給的藥,沒有想到藥效這麽好,我再也不說中藥不中用了。”


    “謝謝他了。”應太行虛弱地笑了笑道,“林大夫麻煩你,替我謝謝他,我這人不好出去。”


    林大夫聞言一愣,隨即爽快地應道,“放心吧!你的謝意我一定帶到。”


    “我怎麽沒聽過這個丁副主任,他是何方神聖啊?”應太行好奇地問道。


    林大夫笑了笑道,“你沒聽過也正常,她才剛來,還不到一個星期。丁副主任是縣裏派下來蹲點兒的幹部,為了五一節,保障城裏海鮮供應情況。”


    “他怎麽保障啊!漁輪都無法出海?”應太行隨口問道,明眼的人都看的出來這個任務不好完成,這個丁副主任怕是被人坑了。


    這些日子即使不能出去,應太行也能感受到外麵的焦躁。


    “她找來的維修工人很能幹,一個頂十個,俺們的漁輪已經恢複生產三分之二了,再有幾天這海上就能千帆點點了,保證能完成上級交代下來的任務。”林大夫眉飛色舞地說道,可見有多高興。


    “這麽能幹啊!”應太行驚訝道。


    “是啊!”林大夫臉上是止不住的笑容。


    地方上的情況如何他清楚的很,如今哪裏找來的熟練的專業人才,這可不是隨便一個人幹的。倒是引起他的興趣。


    應太行興致盎然地問道,“那些技工是哪兒找來的?”


    “這我就不知道了,管他呢!隻要俺們的漁輪能修好,能出海就成。”林大夫笑著說道,將聽診器放在醫療箱裏,合上。


    “那你知道那些技工叫什麽嗎?”應太行好奇地問道。


    “他們有七八個人,年紀都挺大的,都是師傅,師傅的叫著。名字嗎?”林大夫撓撓頭道,“還真叫不出來,不過領頭的是曲師傅,叫什麽來著。”想起來道,“叫曲中原!對就是曲中原。”


    應太行聞言燈光下的瞳孔驟縮,被驚的直咳嗽,咳的眼淚都掉了出來。


    林大夫趕緊從八仙桌上拿著茶杯,拿起茶壺倒了些水,扶著應太行起來,靠在自己的身上,喂了他些水。


    “林大夫……”應太行半杯水下肚,嗓子順暢了許多,激動地抓著林大夫的胳膊,力道大的仿佛要把他的胳膊給抓透一般。


    急促淩亂的腳步聲,由遠及近的傳來,應太行頹然地放開了林大夫,一下子滑落,虛弱的躺在炕上。


    “剛才誰咳嗽。”薛建彪挑開簾子闖進來道,看著炕上的應太行清醒的睜著深邃的大眼,激動地脫口而出道,“太好了,你醒了。”


    應太行看著他臉上的喜悅不作假,隻是這裏麵更多的是保住了自己烏紗帽。漆黑如墨地眼底劃過一抹幽光,輕輕勾起一邊唇角。


    這笑容生生的讓薛建彪打了個冷顫,感覺自己被狼盯上的獵物似的。


    薛建彪輕咳兩聲道,“林大夫,他的情況怎麽樣?”


    “薛組長,病人已經脫離了生命危險。”


    林大夫的話讓薛建彪徹底的鬆了口氣,“不過?”


    林大夫這轉折,薛建彪這心又被提到了嗓子眼兒裏。


    “病人的身體太虛弱,要好好的將養。不然下一次誰也不敢保證,能否把命給搶回來。”林大夫看著薛易祥道,“我這絕不是危言聳聽。”


    他希望自己的話,能改善一下他的吃住條件。


    而不是繼續扔在豬窩裏,吃著連豬食都不如。在健康的人,被這麽折騰下來,不死也去半條命。


    “知道了。”薛建彪點了點頭道。


    “那好,我走了,不耽誤你們休息了。”林大夫提著醫療箱起身道。


    “來人,拿上手電筒,送送林大夫。”薛建彪提高聲音喊道。


    “是!”


    薛建彪將林大夫送出了門口,目送他們倆離開。


    “有喘氣的嗎?”應太行聲音嘶啞地喊道,“有喘氣的嗎?”


    薛建彪跑過來,挑開簾子,黑著臉看著他道,“怎麽說話呢?”什麽叫有喘氣的嗎?


    “哎呀!有喘氣的。”應太行誇張地故意地說道。


    “大晚上叫什麽叫?”薛建彪深吸一口氣耐著性子問道。


    “肚子餓了。”應太行漫不經心的目光從他的臉上掠過,緩緩地吐出四個字。


    “你肚子餓了,管我什麽事?”薛建彪語氣不善地說道。


    “嘿嘿……我現在在你的管轄下,這吃喝拉撒睡,不管你的事,管誰的事情。”應太行陰陽怪氣地說道,劍眉挑了挑,唇角溢出些許笑意,即使躺在那裏,一臉的病容,態度也張狂的很,“我要喝粥,小米粥,熬的濃稠的帶著米油的小米粥。”


    “你當我這裏是什麽?還讓你點餐。”薛建彪心裏窩火地說道,語氣頗為惱火。


    “哎呀!不可以啊!那我絕食好了。”應太行誇張地說道,赤果果的威脅,眉宇間囂張的很。


    薛建彪聞言差點兒沒氣的吐血,咬牙切齒地說道,“你特麽的別有恃無恐!別忘了你還在我們手裏。”


    這死裏逃生,囂張更上一層樓了,以往是骨頭硬,他們叮鈴哐啷對著幹。


    如今倒好,這態度一百八十度轉變,成了他掌控局麵,娘的,老子就不相信你這病不好,等病好了,老子看你看囂張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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