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常勝聞言立馬笑道,“你那邊同意,我這邊也沒問題。彭福生家庭已經查過了,政治上是可靠的,一家三代都是工人,家境清白。”


    根正苗紅,景海林想到自己的出身卻為難了,滿臉的糾結,幹脆坦白道,“我的情況,人家願意來。”


    “不願意來,幹嘛天天來幫忙,能沒有所圖?”戰常勝看著他刻意壓低聲音道,“彭家雖然都是工人,但兄弟姐妹多七個,他排行老三,屬於爹不疼,娘不愛的。家裏負擔重,他在這裏根子淺,想要進步,這是他最後的機會了,還算是機靈,到了你這兒完全就可以留在部隊了。”


    “你不怕他太機靈了,欲壑難填。”景海林忍不住擔心道。


    “哦!”戰常勝調侃道,“你景大知識分子,肚子裏的彎彎繞繞那麽多,還繞不住他嗎?”


    “去!說什麽呢?”景海林啐道。


    “不過我可提醒你,隻說技術有關的話題,不許涉及敏感話題,看不慣得,也得給我憋著明白嗎?”戰常勝傾身上前壓低聲音道。


    “這是當然了,我已經吃過一次虧了。”景海林心有餘悸地說道,琥珀色的雙眸微微一動,聽著他的聲音中低落的樣子,“難不成你也憋著。”


    “是啊!”戰常勝點頭道,“不過這人無論啥時候都是憋屈的活著,有幾個真正想怎樣,就怎樣的。”


    “你這麽說也對。”景海林看著他心有戚戚地說道。


    “好了,就這麽辦?我來問問福生的意思。”景海林看著他說道。


    戰常勝想起來道,“對了,成為研究員可就是少尉。”言外之意他沒有理由不同意,“行,不跟你聊了。”話落就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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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傍晚時分,江五號裹著一身冷氣進了家門。


    正在晾衣服的齊秀雲看著黑著臉進來的他道,“這又是怎麽了?誰又給你氣受了。”


    江五號吧啦吧啦將中午跟戰常勝的事情說了一遍,“你聽聽,這是不是好心當成驢肝肺,真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齊秀雲點點頭道,“說的還挺有道理的。”


    “是吧!我是緊跟上級政策,絕對的有道理。”江五號坐在院子裏的竹椅上,拿起紙扇悠悠地扇著。


    “你確實該教育、教育!”齊秀雲望著他施施然地說道。


    “嘎!”江五號停下手中的扇子,一臉驚愕地看著她道,“啪……”的一下手裏的扇子板在石桌子道,“你給我說清楚,我怎麽需要教育了。”


    “人家已經說了,還用我說什麽嗎?”齊秀雲抖開衣服,晾在的繩子上。


    江五號騰的一下站起來道,“我們這是工作分工不同,哪裏是地主老財了,你哪像長工了。”


    “我哪裏不像長工了,人家長工還有工資呢!我是免費的,還是開著工資免費的。”齊秀雲沒好氣地說道。


    江五號眼神遊移,黑著臉說道,“姓戰的心太黑了,居然挑撥咱倆的夫妻關係。”


    得!齊秀雲看著他,他們倆的想法永遠不在同一條線上,跟他扯不清的理兒。


    “一個怕老婆的男人,他成不了大器,真是難為我高看他一眼。”江五號不屑地撇撇嘴道。


    他不得不承認,戰常勝的軍事素質是最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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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江五號出現在了操場上,戰常勝眼底閃過一絲意外,他還以為這有了雞毛當令箭了,就不會出現了。


    還真是矛盾的人。矛盾好啊!這樣才能讓他‘改邪歸正’。


    結果戰常勝高興地太早了,江五號不是來領操的,而是來做‘監工’的。


    算了,慢慢來,咱也不能逼得太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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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丁海杏和洪雪荔陸陸續續收拾了一個星期,總算把屋子給收拾利索了,像個家的樣子。


    院子也被戰常勝自己給平整了,人家還特地將菜地四周用青磚斜立著,整的跟‘花壇’似的,規規矩矩的,整了四塊菜地。


    戰常勝帶著紅纓和景博達將地給種了。


    七月中旬他們仨種了秋黃瓜、菠菜、韭菜、小白菜、油菜、西紅柿、辣椒,有空間水蹭蹭的瘋長。


    清早起來蹲在菜地邊刷牙的戰常勝嘀咕道,“咱家的菜長勢怎麽這麽好。”


    丁海杏推著小滄溟出來道,“我可是用你挑的水澆地呢!”笑眯眯地說道,“人喝著還好喝呢!就別說這蔬菜了。”


    “噗……”戰常勝吐出水道,“還真是。”起身走到院子裏水龍頭下,涮了涮牙刷與茶缸。


    “讓讓,我們回來了。”景博達與紅纓兩個人如戰常勝一般提著水進了院子,麻溜的進了廚房。


    現在挑水的活計讓倆孩子承包了,隻不過水桶要小了幾號,三五天才提一次水。


    早餐桌上,戰常勝看著丁海杏道,“你們今天幹什麽?”


    “房子徹底收拾好了,我打算去碼頭,買些新鮮的海鮮,做好了給桂蘭嫂子送去。”丁海杏喂著坐在餐椅上的小滄溟道,隨聲反問道,“你呢?繼續下麵考察去。”


    “不了,馬上要演習了,我還是留在基地好好看看。”戰常勝咬了口饅頭道,“嗯!還是你蒸的饅頭好吃。”


    小滄溟能吃饃飯了,丁海杏就不能偷懶了,所以每天都得想著法子的做飯。


    “第一次參加海上演習,看看與陸軍有什麽不同。”戰常勝放下碗筷道,“這事我得去問問老景,去看看人家怎麽演習的。”說著起身道,“我走了。”話落轉身就走了。


    “老景吃完了嗎?”戰常勝掀開簾子,敲了敲敞開的大門道。


    “老戰進來。”景海林看著他道,“吃了嗎?來來來……在吃點兒。”笑著又道,“你嫂子這廚藝水平見長,跟弟妹偷了不少的師。”


    洪雪荔聞言嘴角直抽抽,有這麽說話的嗎?這是自己的男人。


    “師父,我媽做的飯好吃多了。”景博達繼續補刀道。


    洪雪荔徹底無語了,起身道,“三號,坐下在吃點兒,我去給你拿筷子。”


    “別,別,嫂子我吃過了。”戰常勝趕緊說道,拉開椅子坐了下來,“我找你有點兒事。”


    “什麽事?說。”景海林端起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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