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海杏之所以用空間裏的海魚,是為了給家人補身體,這幾年都虧的厲害,沒有空間泉水可喝,這空間的食材吃也一樣,滋補身體,強身健體。


    做好了風幹魚,連同做好的給爸、媽還有姑姑做好的衣服,剩下的毛線,織的毛襪子、手套,戰常勝又塞進新發下來的糧票,十斤,一同郵寄回杏花坡。


    丁海杏做了不少的風幹魚,也讓戰常勝給鄭芸大姐他們郵寄過去,並且還附上了風幹魚的吃法。


    當然也少不了給鄰居、戰友們一條,讓人家忍受幾天的魚腥味,算是補償吧!


    哎呀!大家都不好意思,就卻之不恭收下了。


    丁海杏也用新鮮的風幹的鮁魚,清蒸一下,就著窩窩頭吃,那味道真是絕了!


    “想不到這麽好吃。”戰常勝仔細回味道。


    “當然了,如今這年月沒有好的儲存辦法,沿海的家家戶戶都是這麽把新鮮的鮁魚風幹保存的。”


    風幹魚口感勁道、鹹鮮味美勾起丁海杏舌尖的美好回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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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於秋實收到了戰常勝寄來的包裹與信件,抖開一目十行的看完,“算著小子有良心。”


    鄭芸看著餐桌上的風幹魚,“常勝真是的,留著自己吃唄!這玩意兒我還不知道怎麽做呢?”


    “常勝想的周到,連做法都給你寫下來你了。看看是清蒸還是紅燒,任君挑選。”於秋實把菜譜遞給了她道。


    “哪裏是常勝想的,肯定是弟妹想的,他一個大男人,哪裏會想到這些。”鄭芸篤定地說道。


    “孩子媽,趕緊做去吧!給孩子好好補補,雅萍都瘦了。”於秋實催促道。


    “好!”鄭芸忙不迭地應道,事實上她也饞了,每個月就那二兩肉,還不夠塞牙縫呢!


    中午放學回來的於雅萍看見餐桌上東西高興地不得了,“魚,媽媽快做。”


    “老於,這麽多條魚,給大家夥分一分好了。”鄭芸看著桌上十來條魚道。


    “應該的,讓大家嚐個鮮。”於秋實笑著說道,“還是你想的周到。”


    鄭芸遲疑了一下道,“這魚要不要給戰家送去,不論怎麽說人家是父子。”


    “送吧!”於秋實想了想點頭道,留下來兩條魚,把剩下的抱在懷裏道,“你在家做飯,我去給他們送去。”


    “去吧!”鄭芸笑著說道。


    戰爸看著於秋實送來的兩條風幹魚,氣不打一處來,這個混小子,居然讓小於給他送來。


    用腳趾頭想就知道,這是小於自作主張,那兔崽子眼裏根本就沒有他這個爹。


    很想把這魚扔出去,可是抓在手裏的魚又被他鬆開,提高聲音道,“張媽,把這兩條魚給做了。”


    臭小子,不給老子魚吃,老子照樣吃。哼……鹹在嘴裏,甜在心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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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郝家收到寄來的包裹很高興,可是匯款單隻有五塊錢,這匯款單上下看了個遍,依然不變還是五塊錢。


    銅鎖和鐵鎖才不管二老心裏的咋不得勁兒,他們有軍裝穿,就一蹦三高的,穿上軍裝,出去顯擺了。


    他們一出去,郝母直接炸毛道,“老頭子,俺沒聽錯吧!隻寄了五塊錢,他剛當兵的時候就往家寄二十,後來三十、四十、五十的寄,怎麽才五塊。”伸手抓過郝父手裏的匯款單,老太太雖然不認識字,可是匯款單,她可是看了四年多了,還是認識的,“怎麽會這樣?”看向郝父道,“老頭子,這五塊錢夠幹什麽?”


    郝銀鎖嗤笑一聲道,“這是打發要飯花子呢!像他這樣的野戰部隊的連級幹部,每月80塊,居然隻給您二老寄了五塊錢!他可真孝順。”


    “城裏花錢的地兒多,他也得顧及他的小家。”郝父違心地說道。


    “爸,到現在你還維護他,他們倆是雙職工,工資加起來有一百,娘家又沒有負擔,城裏每人每月的平均生活費十塊錢就綽綽有餘了,三四十元的月工資能養活一個五口之家。”郝銀鎖憤憤不平地說道。


    “行了,別說了。”郝父趕緊說道,這小子隻要對上大兒子,那是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再說下去,非挑起老婆子的火氣不成、


    說實在話他也生氣,這事擱在誰的身上都生氣,他是想到過長鎖往家裏匯錢肯定比婚前少,可是連個零頭都沒有。


    實在超出他的想象了。


    “還想著進城呢?現在看來還是做夢比較現實。”郝銀鎖譏誚地說道。


    “你高興什麽?有什麽值得高興的,你不要那麽幸災樂禍好不好。一筆寫不出兩個郝字。”郝父直接斥責他道。


    “行了,老頭子,你就別罵銀鎖了,現在咋辦吧?這五塊錢夠幹什麽?”郝母肉痛啊!真是以前大把的錢,突然變這麽少,這心裏巨大的落差,可真是讓人承受不了。


    “還能怎麽辦?先就這麽著吧!咱需要錢的地方也少,以前長鎖寄回來的錢不是都攢著的嗎?”郝父無奈地說道。


    “也沒多少了,不是都給我看病吃藥了。”郝母愁眉苦臉道,“這眼看著孩子大了,都到結婚的年齡,不得準備彩禮和嫁妝嗎?這不得需要錢啊?”


    “長鎖結婚也沒跟家裏要一分錢的彩禮。”郝父立馬說道,“現在一鬥麥子就能娶回一個兒媳婦,不需要多少錢。和人家窮的連衣服都沒有的家裏,咱們這日子可以了,做人不能太貪心。”


    郝父好不容易自我安慰,平息了他們和自己心底的怒氣,結果銅鎖回來一句話,又讓郝父的努力付之東流了。


    “爸媽,嫂子又給家裏寄東西了。”郝銅鎖風風火火地說道。


    “你說什麽?我咋聽不懂呢?”郝母滿臉迷惑地看著他道,“什麽叫又?你嫂子不是才寄回來東西,你心心念念的軍裝,不是在你身上穿著的嗎?”


    “嗨!劈叉了。我說的是杏兒嫂子,她又給娘家寄東西了。”郝鐵鎖趕緊說道。


    “你這孩子,不是說海杏不是你嫂子了,怎麽還叫。”郝父黑著臉輕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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