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什麽對?別喝了。”鄭芸看著他們二人勸說道。


    “少廢話,你這娘們兒給我拿酒來。”於秋實拍著桌子噴著酒氣說道,身子歪歪扭扭的。


    “好好好,我給你們拿酒。”鄭芸拿著茅台空酒瓶起身走到客廳,拿起茶幾上的涼茶壺,茶壺裏的水是吃飯前倒的,還有些溫熱了,不管了,也管不了那麽多了,對著酒瓶口就灌了進去。


    丁海杏看的眼睛都直了,還有這種操作。


    鄭芸似是感覺到了丁海杏那‘火熱’的眼神,食指放在嘴邊,噓……


    丁海杏忙不迭地點頭,戰常勝挑眉順著看過去,嘴角微微翹起。


    察覺戰常勝的眼神方向,丁海杏夾了一口雞蛋,“吃菜,吃菜。”胳膊抬起正好擋住他的視線。


    “好了沒!”於秋實拍著桌子道。


    “來了,來了。”鄭芸拿著酒瓶回到餐桌上道,“我給你們倒。”說著為他們二人滿上。


    於秋實端起酒杯道,“常勝,來幹杯。”


    “幹杯。”戰常勝端著酒杯與他碰杯道。


    戰常勝滋溜一口一飲而盡,於秋實一口悶進去,“阿噗……”側身全噴在了地上。


    “這什麽酒,這根本就不是酒。”於秋實啪的一下將酒杯放在了桌上。


    “這是酒,你看看這還是茅台呢?”鄭芸拿著酒瓶說道。


    “胡說,這明明是水。”於秋實瞪著酒瓶,迷瞪地眨眨眼道。


    “呃……”鄭芸一時語塞,不是喝醉了嗎?還這麽機靈幹什麽?“這是酒,你喝醉了味覺失調了。”


    “老子喝了那麽多年酒,水跟酒我還分不清,你見過誰家的酒特麽的是溫熱的。”於秋實搖搖晃晃地手指著酒瓶道,拍著桌子道,“去拿酒來。”看著晃晃的鄭芸指著她又道,“你別晃。”踉踉蹌蹌的起身道,“你不去,我去。”


    鄭芸摁著他道,“這是酒。”


    “我自己拿。”於秋實拂開她道,喝醉酒的人沒輕沒重的差點兒把鄭芸給推倒了。


    丁海杏眼明手快地扶著鄭芸,才沒摔倒,這種喝醉的情況誰也勸不住。


    正著急的時候。


    戰常勝長臂一伸拽住於秋實的胳膊道,“老哥,來來喝酒,我們繼續喝。”


    “等著,我去給你拿酒。”於秋實腳下一軟坐在了椅子上道。


    “拿什麽酒啊?這不是有酒。”戰常勝拿過茅台酒為他斟滿了道。


    “這是水,哪是酒,還溫熱的。”於秋實端著酒杯說道。


    “老哥,我姐好賢惠啊!這酒都給咱們熱了,這樣喝著不傷胃。”戰常勝端著酒杯與他碰杯道,“來來幹杯。”一口悶了,還砸吧著嘴,噴著酒氣說道,“這是醇正的茅台酒,香氣幽雅,醇厚諧調,綿甜爽淨,回味悠長。”


    “真的!”於秋實迷蒙地眨巴眨巴眼,滋溜一口灌進了肚裏,砸吧砸吧嘴,“還真是酒。”熱情地說道,“來我們繼續喝!”


    還有這這種操作,丁海杏看向戰常勝,朝他豎起大拇指。


    戰常勝端著又滿上白開水的酒杯,俏皮地朝她眨眨眼,那樣子好不可愛。


    丁海杏錯愕地看著他,隨即笑了,“這家夥裝醉呢!”抬眼看向於秋實,那是真的有些醉了。


    酒和水都分不出來了。


    有戰常勝打掩護順利的遮掩了過去,丁海杏與鄭芸兩人四目相對,相視一眼同時,笑了起來。


    鄭芸更是長出一口氣,感激地看著戰常勝。


    結果一人半斤酒,又一人喝了些水,雖然有些醉,但不至於醉的出溜到桌子下麵,醜態百出。


    走路踉踉蹌蹌的,丁海杏和紅纓攙扶著戰常勝回到了家,他自己去廁所解決了生理需要。


    如於秋實所說,喝了酒的他真的很老實,躺在床上。


    丁海杏脫了他的鞋,將腿抬上了床,剛剛拉開被子,一抬眼就看見他睜著清亮的有眼神看著自己。


    丁海杏看著戰常勝挑眉道,“怎麽不舒服?”似笑非笑地看著他道,“怎麽酒喝多了。”豎起食指杵著下巴笑看則他調侃道,“我記得某人可是喝了不少的水。”


    戰常勝黑而發亮的雙眸,凝視著丁海杏她身上的紅底碎花紅棉襖,還真像是新娶的小媳婦兒,微微勾起了唇角。


    被他這麽緊緊盯著,心裏毛毛的,不自在地說道,“看著我幹什麽?”


    戰常勝使勁兒一拽,在丁海杏地驚呼聲中,趴在了他的身上,與他臉對臉的,彼此能感覺到對方的呼吸。


    戰常勝臉刷的一下乍紅了,臉上熱氣騰騰的,感覺要冒煙似的,幸好喝了酒,臉本身就紅。


    她身上似有若無的馨香味兒鑽入他的鼻翼,他忍不住動了動鼻子,眼神就落在她的身上。


    看著她清澈如水般的雙眸,他的心髒不受控製地噗通噗通激烈跳動著,費了好大的力氣他方才壓製心裏的蠢蠢欲動。


    “好臭,一股酒臭味。”丁海杏嬌嗔地拍著他的胸膛道。


    那一嗔一笑的風情卻讓他莫名心跳加速,一種極為陌生的燥熱感自身體內攀升而起。


    戰常勝雙手環上她的腰,讓她緊緊的貼合著自己的身體,感覺她趴在自己身上根本就沒有什麽重量,尤其是那纖細一把的小蠻腰,他一把就能握住,太瘦了。


    心裏那股衝動也沒了,房間內剛升起的旖旎氛圍消失的幹幹淨淨。


    “快放我起來,快被你熏死了。”丁海杏屏住呼吸道。


    “沒那麽臭吧!”戰常勝咕噥道,“我們喝的又不多。”


    “半斤還不多啊?你想喝多少。”丁海杏手指戳著他的胸口道。


    “老子的酒量可好著呢?一兩斤不成問題。”戰常勝吹噓道。


    這是真的,想當年在朝作戰的時候,那個冷啊!貓在哪個山坳坳裏打埋伏,就得全靠酒扛著才不至於凍僵,久而久之不但殺敵勇猛,這酒量也練上來了。


    “那你幹嘛配合我們啊!”丁海杏眼眸裏跳動著光芒,看著好奇地問道。


    “於老哥酒量就半斤,喝多了吐的那都是,那不是給鄭姐添麻煩嗎?”戰常勝麵部表情柔和地說道,“而且喝醉容易出洋相,讓人看了笑話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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