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現在藏在五環山的神跡,它的力量是回到過去?”


    “嗯,是回到過去。不過,丫頭,你之前所經曆到的不是神跡真正的力量所導致的,怎麽說呢……”柔止眉頭微微擰起,“神跡的力量隻有一次,用過之後,就會消失。你明白我說的是什麽意思嗎?”


    席慕月瞪大眼睛,“你是說,我之前經曆的更類似與一場夢,不是真正的神跡力量導致的,也沒有回到過去?”


    “應該可以這樣說。不過,也是有含義,大概是受到神跡力量所導致,讓你看清楚一些當初沒有看清楚的事實……具體是什麽,這就要看你看到的是什麽……”


    席慕月沒有馬上吭聲,而是在仔細思索柔止剛才說的話。


    照他這樣說的話,那麽席慕月在當時殺了莫寒和那女人,結局也不會改變,因為這更類似於一場夢,就算她救活了自己的哥哥,自己也沒有死,結局也改變不了,因為不是真正的神跡力量。


    是這樣嗎?


    柔止又說,她剛才所經曆的那些,許是受到神跡的力量所導致,盡管改變不了結局,破壞不了那種軌道,卻可以看清楚當初沒有看清楚的一些事實!


    難道說!


    席慕月猛然瞪大眼睛,“難道說,他還活下來了!?”


    柔止凝視席慕月。


    席慕月微微張唇,唇色顯得略微蒼白,她瞪大眼睛看向柔止,雙手也不由緊緊揪住柔止的衣服,更像是自言自語般呢喃出聲,“受到神跡力量的影響,所看到的過去,結局並沒有變化,沒有變化,沒有變化……沒有變化……他沒有死!莫寒沒有死!”


    再說,她自己經曆過的那一次,沒有出現過那女人。


    那女人不是不存在,而是自己根本就沒有碰到過,但這一次不同……


    柔止看到席慕月眼裏的情緒開始發生變化,那雙本來黑白分明,透露著一股子靈勁的眼眸瞬間就變得鋒銳五比,就好像突然間把一把塵封多變的絕世寶劍給擦拭幹淨,所綻放出來的寒芒,竟是令人心神一震。


    他還看到她眼底的憤怒。


    毀滅,還是毀滅。


    也許是太過了解席慕月,所以柔止在看到她流露出這樣的情緒後,心髒就好似被一雙手給握住那般。


    他把下巴擱放在席慕月的腦袋上。


    “沒事的……”


    她一身戾氣,越來越重,就像那日在知道自己爺爺他們被妖狼團的所逼迫時的陌生。


    被黑暗的那一麵徹底所籠罩。


    這樣的她,讓他心疼。


    “倘若他真的沒有死的話,那麽這算什麽?這算什麽???”


    柔止攬住席慕月的雙手更加用力,“沒關係的,以後,我陪你一起去,你想找的人,你想報的仇,就算很難,沒關係,總會有辦法。”


    他的聲音非常溫柔,真的真的非常的溫柔,像是一道暖風突然間吹進席慕月那冰凍的心髒裏,讓她整個人也是一愣。


    身上那暴戾的氣息這才沒有繼續增長的驟勢。


    他很溫柔,沒有那一絲戲虐之氣,也沒有任何妖嬈之氣。


    所說的每一個字,都是真心話,正是因為如此,所以席慕月才會突然間冷靜下來。


    她感受到了他的心。


    席慕月畢竟還是席慕月,她很快就鎮定下來,思索前後那顆躁動而憤怒的心也漸漸淡定。


    從這一刻起,席慕月決定,一定要找到回去地球的辦法,她要求證,莫寒是不是還活著!!!


    她不可能就這樣坐視不理,也不可能就當做不知道,那樣的記憶,實在是太過深刻,又怎麽甘心,那賤男還瀟灑的活著?


    席慕月定定看向柔止,“柔止,我不知道該怎麽和你解釋,但是,總有一天我會告訴你我所經曆過的那些,好嗎?”


    “嗯,你開心就好。”


    席慕月沉吟一會兒,“因為是夫妻,所以不想要兩個人各有各的秘密,可是,那些事實,我還無法說出口來,有一天,我找到回去的辦法,那時,我會一字不漏都告訴你。”


    柔止微微頜首,眉眼當中俱是柔和的光芒,然而。


    在那眼底深處,卻是隱隱閃過什麽。


    似乎是在思考剛才說的話。


    那麽……他又該怎麽說來?


    柔止大手落到席慕月的頭頂上,親昵的揉了揉她的發絲,而席慕月這會兒才終於笑了,勾起唇角,笑得婉約,不似之前那般張揚。


    更像被夫君嗬護著小妻子,散去了那身不羈和狂傲,以及暴戾與氣場,變得乖巧而聽話。


    也讓柔止的心軟軟的。


    暫時是不去考慮這件事,席慕月和柔止也打算開始行動。


    “我看到九重鼎變化的癩蛤蟆了,我正好缺個藥鼎,又被它困了三年,怎麽說來著,都得抓住她!”


    “噢?你還記得,當初遇到我的時候,是在什麽地方嗎?”柔止握住她額前的一縷碎發把玩在手上。


    席慕月點點頭,當然記得,她和柔止的相遇也是具有曆史性的意義,席慕月怎麽可能會忘記。


    “那邊有一塊吸取天地精華孕育而生的白雲石,現在趕去的話,差不多可以和那隻癩蛤蟆碰上。”


    “啊?”


    “九重鼎不是普通的藥鼎,也是天地孕育而生的靈物,早已誕生出鼎靈來,這鼎靈呢,最愛的就是和它差不多出生的寶物,丫頭……我就不陪你過去了……”


    “那你去哪裏?”席慕月冷不丁問道,眼睛眨巴眨巴。


    “我去尋神跡。”柔止摸摸席慕月的臉頰,他的手還有點涼,淺淺笑道:“娶了你,還沒有送給你一件像樣的聘禮呢。”


    席慕月的臉頰一紅。


    雖然說,她都已經是他的妻子了,可是……


    被他那樣曖昧的語氣一說,臉皮厚的人都有點不好意思噠!


    “想要神跡嗎?”柔止低頭問道,額頭抵住她的額頭。


    席慕月又不由想到之前的事情,最後,她還是點點頭,“想要。”


    不管怎麽樣,能回去過去的力量……她……


    “那你想要我嗎?”


    “啊?”


    “我的身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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