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邊吹拂著百裏辰輕柔的話語,帶著一陣酥酥麻麻的情意,秦落衣的臉紅撲撲的,隻覺得百裏辰的俊顏離得她極近,幾乎要貼在她的臉上,令她的俏顏越發滾燙,幾乎要窒息。


    若是以往,她早就一巴掌扇了過去,或者一腳將登徒子踹得命根子盡斷,讓對方不再敢招惹自己。但此刻,她竟絲毫沒有反感之意。當他的手繞過自己的脖頸撫上她的烏發,當他的唇輕柔地貼在自己的眉心上,秦落衣有了一種被人嗬護珍惜的感覺,胸口的心跳聲似乎有些莫名的加速。


    他們相遇不過短短三周,所謂的喜歡當真不是被她現在的容貌所惑?


    “斥責本王薄情寡義,原是你自己水性楊花!”一個不和諧的聲音忽然響起,打破了這份旖旎的氣氛。


    楚淩寒環著胸站在不遠處,原本的俊顏不甘地扭曲在一起,目光火熱又恨恨地絞殺著貼著極近的兩人,仿佛抓到了秦落衣紅杏出牆的鐵證。


    秦落衣身子一僵,忽然猛地一把將百裏辰推開,下意識地上前了幾步和他保持了距離,卻是將百裏辰完完全全擋在了身後。她並未看百裏辰忽然失落的神色,而是目光輕視鄙夷地看著楚淩寒,冷嘲道:“燕王真是貴人多忘事啊,請問我秦落衣是你何人?我的事什麽時候輪得著你來管?”


    秦落衣和百裏辰所處的是映月宮附近的槐樹旁,按理說不會有人來映月宮,所以壓根不可能路過這裏。秦落衣不知道楚淩寒是怎麽摸來的,但沒了皇上皇後和朝廷大臣,她說起話來再未給楚淩寒麵子,反而咄咄逼人道:“王爺,你不會如今還在癡人說夢地以為秦落衣喜歡著你吧,別做夢了。像你這種薄情寡義、以貌取人的男人,根本不配我喜歡!隻有秦芷萱把你當成一塊寶,天天想著怎麽算計我怎麽取代我,卻不知我壓根不屑那個位子。”


    秦落衣故意將楚淩寒的戰火引到自己的身上,並暗中微微推了一把身後的百裏辰,示意他快點走,卻發現身後的人毫無動靜,她心裏微微著急。


    楚淩寒是天之驕子,從小到大被人處處恭維和奉承,何時被人罵得如此狗血淋頭。他麵色猙獰,大怒道:“秦落衣,你以為你逃得掉我的手掌心嗎!隻要本王讓父皇再度賜婚,你這輩子隻能做本王的女人!妄想嫁給別人,做夢!”


    秦落衣被楚淩寒這奇葩的腦回路給驚呆了。她不屑地冷冷開口:“真是不好意思,陛下早就答應了我。我的婚姻完全可以自主,不會強求我嫁給討厭的男人。王爺若是不信,可以親自詢問陛下,相信陛下會給王爺一個滿意的答複。”


    楚淩寒沒想到自古以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婚事,父皇竟讓秦落衣自己做主,怪不得剛才自己被秦落衣怒斥,父皇竟一聲不吭地在旁靜看著。父皇早就知道秦落衣已經變心了?!


    麵色越來越難看,楚淩寒憤怒地吼道:“秦落衣,有本王在,沒人敢娶你!”


    秦落衣不爽地反唇相譏:“縱然一生嫁不出去,也比被禁燕王府當個側妃活得自——”


    “落衣怎麽能說這話。”一直沉默的百裏辰忽然上前一步,他完全忽略楚淩寒憤怒絞殺他的目光,輕輕執起秦落衣的葇荑,放在唇邊輕吻了一下,才微笑著開口,“怎會嫁不出去呢,過幾天,我就向相爺提親。秦二小姐下周就出嫁了,身為姐姐你怎麽還能拖呢……得盡快準備才是……”


    他的目光溫柔,如沐春風,楚淩寒卻覺得一股寒氣從腳底升起,沿著脊背,一路直湧到頭頂。


    百裏辰在他眼裏,一直是個即佩服又想要拉攏的商業奇才。雖然身患重病,但家財萬貫的資本卻能在他日後登基之路上成為一塊良好的墊腳石。


    但楚淩寒並不笨,看著兩人親熱,他已經懷疑滿香園開張之日,百裏辰的言行是故意讓他和秦芷萱出醜,更是懷疑他和秦落衣便是在那時候暗度陳倉。


    沒想到小小一個商人,竟然這樣挑戰他身為王爺的尊嚴!


    楚淩寒當即陰著臉,烙下狠話:“百裏辰,隻要本王一句話,你至今為止努力的事業便在頃刻間全部摧毀。現在,你還要跟本王作對嗎?”


    楚淩寒是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的人。一直以往追求他的秦落衣竟然水性楊花地拒絕了自己,喜歡上了別人,還是個最低賤的商人,這讓楚淩寒覺得自己的尊嚴嚴重受到了踐踏。他要慢慢摧毀秦落衣身邊所有的男人,讓她一直飽受著無人追求和上門求娶的絕望。


    一想到日後秦落衣一臉淒楚和後悔地在他麵前哭求,他的心裏隱隱間產生了一種報複的期待和興奮的快感!


    他定要讓如此傲然的女子臣服於他!


    “我和百裏辰根本什麽關係都沒有——”秦落衣話一出口,手心被人輕輕一捏,整個十指相扣了。手心不斷傳來的溫度燙得灼人,秦落衣微微蹙眉想要掙脫,卻被百裏辰越握越緊,絲毫無法掙脫。


    綿延的溫度順著相貼的手掌一點點地流入四肢百骸,這樣的肌膚相貼,布著微微的汗液,令她更清晰地感受到了他的心跳聲。


    “撲通——”“撲通——”


    秦落衣的耳根不自主地發燙了起來。


    百裏辰忽略了楚淩寒的威脅,笑眯眯說:“草民與落衣舉辦婚禮之時,王爺你已經是二妹夫了,咱們可是一家人呢。百裏期待王爺的參加。”


    “你!”楚淩寒沒想到百裏辰竟然如此大膽,當麵跟他叫囂,瞬間一口氣噎在了喉間,竟找不出任何反駁之詞。


    百裏辰目光微冷,以一種勝利者的方式牽著秦落衣的手從楚淩寒身邊路過。“草民和落衣還有要事相談,告辭了。”


    百裏辰見秦落衣乖乖地被自己牽著,心裏越想越歡喜,待到楚淩寒看不見的地方,他笑眯眯地回頭欲說什麽,卻被秦落衣重重踩了一腳,臉色瞬間慘白。他可憐兮兮地垂下腦袋,卻絲毫不肯鬆開和秦落衣緊握的手,神情固執又委屈地望著她。


    秦落衣瞪圓著眼,掙脫了幾下仍是掙脫不開,惱怒道:“你為何要說些讓楚淩寒誤會的話,我何時要嫁給你了?百裏辰,我根本不喜歡你,請你自重!不要再來糾纏我了!”


    她說著,一腳朝著百裏辰的胯-下踢去,卻見他的身子仍舊筆挺挺地站著。她唇一抿,一轉方向踢向了他的小腿。


    百裏辰的身子猛地踉蹌了一下,握著秦落衣的手忽的鬆了開來。他目光委屈又傷心地瞅著秦落衣,清澈的水眸似乎在控訴著秦落衣的暴行。最後,他似乎忍受不住腿上的痛楚,難受地屈膝在了地上。


    秦落衣知道他武功高強,這麽一踢最多受些輕傷,卻見他厚顏無恥地在地上裝柔弱,心一狠,轉身離去。


    “唉唉唉,某人和燕王一樣被甩了。”秦芷萱身中峰毒,情況嚴重。今日當班的太醫素手無策,皇上便派了離昕去看病。


    要救秦芷萱這個陰毒的壞女人,離昕心不甘情不願,但想著可以整整秦芷萱,讓她痛不欲生,於是又歡天喜地地過去瞧瞧秦芷萱的慘狀。


    秦芷萱的病情剛穩定,楚淩寒便神魂不舍地離開了,離昕覺得好奇,跟在楚淩寒身後不遠處。見他瞧見了秦落衣後,神色詭異地一路尾隨。他怕楚淩寒對秦落衣不軌,當即跟著一路尾隨。卻沒想到,看到了某個驚人的一幕。


    百裏辰一臉淡然地從地上站起,撫了撫髒亂的袍子,正色道:“別把我和某些衣冠禽獸淪為一談。”


    “剛才,我故意說蜂毒的解藥需要一味孔雀藍,皇後沒有懷疑地命人拿了過來。不管真假,我都會在秦芷萱身上試一試。若是真的,他就有救了。不過——”離昕撫了撫額,有些苦惱地說,“他辛辛苦苦五年的成就,竟然被你一朝之間摧毀得幹淨,醒來後第一時間不掐死你就奇怪了……”


    他們和慕容楠交好,知曉慕容楠想促成慕容秋和百裏辰的婚事,一直默不作聲,便是想將百裏辰打入慕容世家內部,彼此的事業相互交融,漸漸熟悉慕容世家的內部,最後給慕容家一個致命的打擊。


    但現在,某人卻與楚淩寒惡交了。楚淩寒還放言威脅要一夕之間讓百裏家的事業摧毀幹淨。雖說鐵定不會成功,但即將是一場重創。


    某人為了娶秦落衣,竟完全將他們的計劃置於不顧。真心瘋了!


    “他醒來後,我自會向他解釋。”百裏辰頓了頓,想到剛才楚淩寒的狠話,嘴角勾起一抹冰寒的笑意,話語間皆是濃濃的殺意,“至於楚淩寒,他和秦芷萱的大婚之日,我自會送給他一個別樣的禮物!看他以後用什麽招惹秦落衣!”


    百裏辰在離昕耳邊低語了幾句,離昕臉色一僵,望著自家師弟的目光瞬間詭異了起來。


    寧得罪小人,勿得罪……他師弟……


    兩人邊說邊朝著映月宮走去。百裏辰瞧見桌上的糕點時,原本陰冷煞氣的神色瞬間一暖。見離昕隨手拿了一塊,他一爪子拍了過去,冷眸一瞥,令離昕僵笑地將糕點放了回去。


    絕不能得罪師弟,否則怎麽死都不知道,特別是有關秦落衣的……


    百裏辰傻兮兮地對著糕點看了一會,小心翼翼地將秦落衣的錦帕塞進了衣服裏,心裏賊兮兮地想,他今日獻了花,而秦落衣也回贈了自己的錦帕。以後秦落衣想要拒絕,都是蒼白無力的。因為這些都是證據!


    ——百花宴上,當男子獻花後,若是女子回贈自己的錦帕或者香囊,則意味著願意嫁給你。


    “小姐,你怎麽能這樣對待百裏公子!百裏公子身患重病著,身子可弱了……剛才小姐那一腳讓百裏公子跪倒在地上,肯定很痛……”


    玲兒一路上不停地為百裏辰訴苦著,秦落衣的腦袋有些微微漲疼。這個沒心機的丫頭,自然不知道百裏辰雖是身患重病,可不是外人所知的那般病弱。


    他剛才一定是裝得,裝得!


    “之前你不是一直說百裏公子身子不好,嫁過去要守活寡。如今你家小姐我被人輕薄了,你竟然還幫著外人?”想到剛才,百裏辰在她眉間的輕輕一吻,秦落衣的臉不自覺地發燙了起來。


    “現在,奴婢才發現,還是百裏公子好。待小姐好,又溫柔又多金,沒妻沒妾,還沒有亂七八糟的親戚。小姐現在醫術那麽高超,一定能救活百裏公子的!”牆頭草玲兒不停地數著百裏辰的好,隨後一臉“我家小姐無所不能”的表情,令秦落衣再次心塞了起來。


    她的確想救好他……


    但,他中的是蠱——


    “小姐是因為燕王的威脅,才拒絕百裏公子的嗎?”一直默不作聲的墨竹忽然出聲,卻正中了秦落衣的心事。


    她對百裏辰的感覺並不糟糕,但也談不上喜歡,應該算是普通的朋友。


    燕王是何人,普天之下,除了皇上和太子,他的身份最為華貴。百裏辰不過是個小小的商人,縱然武功再高再強,又怎麽可能鬥得過一國的王爺。他的家業做得如此之大,短短五年便貴為一國首富。這樣的家財萬貫很容易遭人嫉妒,若是楚淩寒在皇上身邊多多詆毀,讓皇上認為百裏辰富可敵國是有不軌之心,那麽一夕之間,努力多年的百裏辰便身敗名裂,事業盡毀,淪為階下囚。


    就算不向皇上告狀,楚淩寒隻要隨意捏造一個罪名,就有百裏辰好受了。


    嫁不嫁人在秦落衣眼裏原本就是浮雲之物,她隻是不希望百裏辰因此受傷,失去了他之前努力奮鬥所得的一切。這樣做,根本不值得……


    “小姐,你應該相信公子。”


    墨竹平淡的話語令秦落衣蹙起了眉:“這不是信不信任的問題,而是以卵擊石。百裏辰如此聰慧,冷靜後再想想必然會理解他今日的衝動是多麽愚蠢,是多麽自取滅亡。等他想通了,必然不會再接近我了。”


    秦落衣越說,心思越亂,滿腦皆是百裏辰受傷低落的神情。


    玲兒想明白一切,輕歎了一口氣:“燕王真是陰魂不散,明明取消了婚約,還盡纏著小姐!難不成真要阻礙小姐一輩子嗎?真是煩人!”


    “以他喜新厭舊的速度,隻要我不在他身前出現,最多半年一年就忘了我。但現在不能刺激他,他自尊心很強,多受打擊,事情隻會越來越糟。”


    原本想著出一口惡氣,洗脫秦落衣無才無德之名,為自己正名,沒想到因此被燕王纏上。秦落衣有些後悔了今日所為,因為她可能永遠錯失了百裏辰這個朋友。


    “寒兒,你今日簡直太胡鬧了,明明已經和秦落衣劃清了界限,你居然還去求娶秦落衣,你這是將芷萱置於何地?她剛才可是哭了很久……”百花宴過後,慕容月劈頭蓋臉訓斥了楚淩寒一頓,一臉不讚同。


    本來楚淩寒就在秦落衣身上受了一肚子的氣,剛才又被百裏辰的宣戰氣得心頭不爽,如今再度被母後劈頭蓋臉地一陣訓斥,心中的火焰瞬間燃燒了起來。他青著一張臉,咬牙切齒地回道:“母後,我的事我自有主張,你不必再管了。秦落衣,我是必娶的!”


    慕容月一聽,心頭頓時不安了起來。她的兒子她最明白,對女人並非特別固執的。今日中邪了不成,竟連她的勸告都當成了耳旁風。


    難道妹妹說得對,秦落衣真是妖孽,兒子真的沾惹上的髒東西?!


    “寒兒,你糊塗了嗎?今日因為秦落衣,你的名聲受到了影響,不知道貴妃這個賤人會怎麽利用這次機會,胡亂編排你呢。若是因此在朝堂失信,那可就糟了!如今你還耿耿於懷秦落衣,莫非真被她迷惑了心智不成?”


    母後說的話,楚淩寒全部明白。他貴為王爺,如今和太子你爭我奪,一點點小事都會影響最後的決斷。但今日他被秦落衣連番嘲諷,還見她當著自己的麵和其他男人勾勾搭搭、親親熱熱,這口氣憋在心頭咽不下吐不出,著實讓他難受!


    而這一切全都怪那不識好歹的秦落衣,想他堂堂燕王,多少女子肖想的良人,這般紆尊降貴親口向她道歉,並允諾她側妃之位,她竟如此不屑一顧地踐踏他的臉麵!他必要讓秦落衣嚐到後悔的滋味!


    慕容月見楚淩寒一直蹙眉不說話,眉宇間皆是對秦落衣勢在必得的執念。她心裏閃過殺氣,嘴上軟聲說:“算了,不說這些糟心的事了。你去看看芷萱吧……”


    聞言,楚淩寒的眉頭緊蹙成麻花狀,他想到秦芷萱剛才丟人落水的模樣,和救起來時麵目全非的臉,沉吟了一會,道:“兒臣還有要事要忙,先回府了。”


    還有七天,便是他迎娶秦芷萱的大喜之日。此刻,他竟完全沒有半分喜悅之感,反而回想著剛才秦芷萱抱著他哭哭啼啼的模樣,就心生厭惡。


    百花宴的事,在第二天一早被人一傳十,十傳百地在京城傳開來。整個京城都沸騰了起來,不少人絡繹不絕地前去相府一睹秦落衣的芳華。


    早晨的時候,秦雲鶴在門前笑得合不攏嘴,因為有幾個媒人來相府說親了。秦落衣一早上就被秦雲鶴拉起來,讓她挑挑選選,早日定個夫婿。幾個媒人更是因為爭執秦落衣,說得唇槍舌戰,幾乎吵了起來。


    秦落衣一直僵笑地坐在旁邊,心裏忍不住歎氣:“哎,這個看臉的世界……”


    慕容氏心裏煩悶,臉上卻不得不掛著虛偽的笑容。


    就在秦雲鶴歡歡喜喜給秦落衣挑未來夫君的時候,國公府裏忽然傳來了一個噩耗——老夫人咳血病重!


    秦雲鶴腦中一陣轟鳴,眼睛睜得大大的:“早上我還見過母親。母親麵色紅潤,氣色極好,怎麽會在這麽短的時間內咳血病重呢?!大夫呢,大夫怎麽說?”


    秦雲鶴的庶弟秦鶴滿臉焦急道:“母親吃飯時,忽然噎住了,臉色蒼白如紙。順氣後,開始惡心咳血。陳大夫說,母親因為過度勞累,積勞成疾。若是狀況一直不好轉,可能……過不了今晚了……”


    慕容氏一聽,失聲痛哭道:“都是我的錯,若是我能幫母親分擔點,母親也不會……”


    秦雲鶴一瞬間懵掉了。正是因為他將府中的事全交給母親掌管,才會讓母親積勞成疾的……原本為秦落衣選夫的驚喜瞬間被一潑涼水澆滅,他整顆心都冰冷了起來。


    當年,許老夫人拒絕秦雲鶴娶司徒氏,秦雲鶴一氣之下,另立新府。


    許老夫人是秦國公的正妻,而秦雲鶴是許老夫人唯一的兒子,國公府唯一的嫡子。國公府尚有庶子兩位,庶女一位。許老夫人至今掌管著國公府,其實是希望自己的兒子繼承這個爵位。但二十多年過去了,因當年司徒氏的事情,使得許老夫人和秦雲鶴心裏仍有一根刺。雙方不冷不淡地維持著,都沒有提合並府邸的事情。


    秦雲鶴完全沒有想到,一向在他心裏強勢的母親,竟然因積勞成疾病倒了,而且過不了今晚!


    這一切都是他的錯!


    見秦雲鶴滿臉痛苦和悔悟,秦落衣心裏卻是一沉。她見過老夫人發病,當時秦婉兒拿來的糕點裏糖分過高,引發了老夫人的糖尿病,又引起了老夫人短暫性的心肌梗塞。


    糖尿病是一種慢性疾病,絕不可能在短短的幾周內,老夫人的病情就迅速加重,生命垂危!


    作者有話要說:咱們家女主嘴上說是朋友,言行舉止卻是處處維護,自己心動了都不知道,看我家男主施展追妻七十二招,迅速將女主拿下!不過……為何前天讓一直沒存在感的男主表白後,跌了22個收藏……點擊掉了60%(。﹏。*)下章讓男主求娶了……是不是又要狂跌收藏了/(tot)/~~再過幾章女主嫁過去了,是不是……沒人看了……


    不要這樣啦/(tot)/~~男主後麵的戲份都要up上去了……


    他都宣戰了!給燕王和慕容家埋一個陷阱!


    對了,一直被我忘了的弟弟,今天寫到國公府時才想起來……他是嫡孫,日後可是要繼承爵位的~所以我要給老夫人努力洗白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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