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子健笑道:“聽聞依依喜歡文人字畫,所以特意搜羅的。這幅畫是小侄花一百二十萬買下來的。”


    這東西再怎麽也比江明那什麽丹藥好吧?可是價值一百二十萬的古董。


    周圍的人一聽,倒隻是笑笑。


    別說一百二十萬,江明剛才那一瓶丹藥若是按照價格來算,幾千萬了!


    怕是一粒都不止一百二十萬。


    吳子健看見大家沒怎麽熱情,心裏更詫異了。不對勁啊,這麽好的東西,怎麽大家這幅表情?


    一個男人笑道:“這畫倒是好看。這仕女也長得白白淨淨的,就是胖了點,不符合我的審美嘿嘿。”


    “庸俗!誰讓你看的是美女?你看看人家身上的紗衣,畫得真好啊。”另一個看起來有些文化的男人鄙夷地反駁。


    突然間,劉宇道:“江先生您是咱們現場最有文化的才子,您看看這畫怎麽樣?嘿嘿,我覺得還不錯,就是胖了點。”


    吳子健心裏詫異,這江明還是個才子?


    “能寫出《誡子書》的江先生,當然是才子!”王若哲一口咬定。


    吳子健看向江明,手指著畫卷上麵的那首詩,道:“江才子,你來品鑒一下這首詩。我覺得寫的很好,把仕女的優美寫得淋漓盡致。”


    周圍有文人點頭:“這畫這詩的確很值一百二十萬,吳少沒有買虧。”


    吳子健聞言心裏有些自得。


    江明笑道:“你問我?”


    江明的目光落在那畫卷上,他麵色驟然一寒,嗬斥道:“年前送這東西,你們是何居心?”


    江明說完,怒意一上來,一掌拍在桌麵上。餐桌上的餐盤發出刺耳的響聲。


    桌下的小狗汪汪叫了一聲,就瑟縮到葉依依的腳邊。


    全場一下子就安靜了下來,都震驚地看著江明。


    大家都不清楚,怎麽江先生突然發火了。江明在他們眼裏,除非動手的時候,脾氣是很好的,見人就笑嘻嘻的。


    王若雲放下手裏的筷子,探尋的目光落在那畫卷上,她眉頭一皺:“好奇怪……”


    王若哲修為比王若雲低,詫異地問:“若雲怎麽了?”


    “這東西怪怪的,不過……我看不出來到底怎麽了。反正應該不是什麽好東西。”王若雲低聲道。


    王若雲看著江明筆挺的背影,微微咬唇。


    難怪他那麽生氣,原來那不是好東西,又是送給葉依依的吧?


    “大過年得送死人的東西有意思?”江明淡淡地問。


    吳安國和吳子健對視了一眼,是這個原因?


    吳子健譏笑道:“江才子,你怕是不知道這些東西叫做——‘古董’。”


    古董字畫!


    江明眉頭微皺,衝警惕中的葉大海道:“葉叔叔,這東西你若是收了,轉頭就把它燒掉。”


    吳子健震驚了,他怒斥:“你瘋了?這可是一百二十萬!”你說燒就燒?有病吧?


    王若哲猛地站起身,怒喝道:“你小子罵江先生什麽呢?信不信我當場撕了你的臭嘴?”


    吳子健知道王家在江海市的地位,他震驚極了。一個王家大少爺怎麽對一個窮小子這麽尊敬?好吧,就算他是葉家未來女婿,也不至於讓這麽多人尊敬吧?


    江明到底有什麽他們不知道的啊?


    在場有人道:“吳少,你現在給江先生道歉。”


    “快點跟江先生道歉,否則我雷家不答應。”


    吳安國和吳子健都呆了,什麽情況到底?


    吳子健厲聲問道:“你到底是什麽人?”


    江明摸了摸下巴,道:“我?我開了一個星光娛樂公司而已。”


    吳子健挺關注娛樂圈的,知道蔣含雁去了一家小公司叫星光娛樂。這不就是一個小公司的老板嗎?怎麽會全部都忌憚?


    吳子健也震怒了,他指著那畫卷道:“江明,你若是說不出一個理由,你就休想燒了我買的仕女圖。”


    江明冷笑了一聲:“愚不可及!”


    江明一瞬間看向那畫卷,厲聲一喝:“魑魅魍魎,何敢在吾麵前猖狂?”


    江明的聲音震得在場的人抖了一下。


    王若哲和王若雲迅速起身,警惕地看著那畫卷。


    在場許多人都請了修行的保鏢,保鏢立刻護住了自己的雇主。


    隻見剛才那還漂亮的仕女的臉頓時化成了骷髏模樣,鮮紅的顏色從畫卷上流下來。


    吳子健頓時摔在地上!


    這……這是什麽?


    現場的燈光忽閃忽閃的,看起來可怕至極。


    王若哲驚呼:“好強的陰氣。”


    王若雲皺眉,警惕地道:“看起來是至強的陰氣被封印在畫卷之中,這應該在棺材底下,怎麽拿出來了?”


    誰帶回去誰等著家毀人亡吧。


    江明眸光微閃,注意到不遠處有人正在看戲。


    王若哲大叫道:“江先生,我們製不住它的!它的陰氣不是我們能夠對付得了的。”


    那畫卷就好像一不斷提供陰氣的會所,那東西根本就不怕被他們所傷,人家還是個自動奶媽!


    王若哲現在恨死吳子健了,怎麽買了這玩意兒出來?死人的東西不要買回去當古董!


    陰氣爬上來,周圍的人嚇得蹲在地上不斷在心裏祈求保佑。


    江明眉頭輕皺,這有點麻煩了……


    隻見王若哲被那陰氣擊中,迅速飛了出去,落在地上口吐鮮血。


    王若雲著急了:“哥,你沒事吧?怎麽辦?我們傷了它,它會迅速恢複啊!”


    這樣隻會消耗自身的修為,它還好好的。


    江明譏笑一聲:“火來!”


    暗色空中,隻見江明畫了一道符籙,那符籙迅速飛在畫卷之上,爆燃!


    現場全是淒厲的叫聲。


    江明壞笑,他把那畫卷給燒了,他倒要看看這東西怎麽自己補充陰氣,現在想殺那團煞氣十分容易。


    那畫卷就好像是那東西的家,燒了它家不就行了?


    現場全是嘶吼聲,江明不急不忙地拿出萬鬼袋把雷雲放了出來。


    小鬼不愧是八字純陰,上去就亂咬,直接把那東西全部吞吃了下去。


    隻見雷雲渾身煞氣,站在江明身邊。


    江明淡淡的道:“消化掉。”雷雲在地上打滾,許久後才慢慢爬起來,陰冷的手搭在江明的腿上。


    江明微微一勾唇,這雷雲果然天資不錯啊,吞掉那煞氣之後,實力暴漲!以後努力重塑肉身應該隻是時間的問題。


    江明感歎了一聲把雷雲重新放回了萬鬼袋中。


    現場重新恢複了平靜,畫卷早已經燒的粉碎。


    江明走到地上,撿起那燒毀後留下來的一顆黑色透明晶石,“這啥玩意兒?”


    江明閉上眼探查了一番,隻覺得裏麵有源源不斷的靈氣。


    他心裏有些驚訝,很明顯是沒有想到的。這滿身陰氣的畫卷燒毀後竟然是一顆充滿靈氣的晶石。


    江明把那東西收拾好,衝已經嚇得快尿褲子的眾人道:“沒事了。”


    吳安國站起身,震驚地看著江明,問道:“難道……難道你是在王家拍賣會上的那位江先生?”


    一手隔空畫符震驚全場,聽說還抓了個修行者。


    江明深深一笑:“應該是我。”


    吳安國生生哆嗦了一下,他進江海市的時候,就有一個富商說過,得罪誰都還好,就是別去得罪江先生,原來說的江先生是麵前這位?


    吳子健臉色大變,顯然也沒有想到江明竟然就是那富商警告他們的那人!


    江明問道:“這是你們從什麽人手裏買來的?”


    “不知道是什麽名字了,隻知道穿著黑布衫。”吳安國小心翼翼地答道。


    江明眉頭一皺,他記起前段時間那黑布衫的男人好像就是鬼族的……這東西不會也是鬼族的東西吧?


    怎麽最近總是和鬼族的人打交道?


    吳子健震驚地問道:“難道……難道治好葉依依的心髒病的人就是你?”那個高人?


    江明不置可否。


    吳子健已經當場驚呆了。本以為是個窮小子,沒想到是個高手!


    江明整理了一下衣服,道:“我今日就先回去了。”


    吳安國連連上前,著急地道:“今日是我們做錯了。江先生,聽聞您要去金陵?我們是金陵人,您若是到了,我們款待您,答謝今日之恩。”


    江明淡淡一笑:“有機會再說。”


    去了金陵,江明就想老老實實過個年,沒想折騰一些其他的。


    他要是折騰出其他的,那姥爺還不知道怎麽罵他。


    江明轉身離開了餐廳,那隻小狗邁著四條小短腿追了出來。


    外麵的風很大,江明一個人走著。


    “出來吧,看了那麽久的熱鬧。”江明看著前方,隨口說道。


    躲在暗處的男人心裏有些驚訝,這人有些本事,竟然真的發現了自己?


    隻見一個高大的男人從暗處走了出來,那男人目光陰冷地看著江明:“就是你殺害了我的師弟宋一倫?”


    江明有些驚訝:“宋一倫?我答應留他一條狗命,自然不會殺他。他不是我殺的。”


    韓軒徒然暴怒:“他不是你殺的?放你娘的狗屁!”


    江明的麵色沉了下來。


    韓軒冷冷笑著:“宋家已經傳了消息到金陵,我師父已經知道了。我師弟死前,硬是用自己的血寫下了你的名字!江明,你個畜生,竟敢殺我師弟?”


    江明沉下臉:“我再說一次,不是我殺的!”尼瑪是誰誣陷他?


    韓軒哈哈大笑了一聲:“不管是還是不是,今日我要了你的命,然後回金陵過年!”


    韓軒身邊氣場頓開,氣息狂肆。


    江明笑道:“看樣子你這個年是不會好過了。”


    江明看向腳邊瑟瑟發抖的小狗,輕輕用腳踢了踢狗屁股,壞笑道:“信不信我養的狗都能幹掉你?”


    “豎子豈敢辱我?”韓軒勃然大怒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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