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小刀是個很知足的人,隻要錢夠花的,想女人時能有極品美女陪伴,他就不會殺人,而是在他在有生之年,繼續他遊完天下名勝古跡的偉大願望。


    他總是最討厭李南方罵他比蟲子,說他是殺手,反駁說自己是情聖,天生肩負著讓世間美女快樂的重任,至於去殺人,那也是迫於生計而已,是有選擇的,隻殺該殺之人。


    他更希望李南方能稱呼他為葉霞客,華夏曆史上有名的徐霞客,就是他的偶像。


    這次葉小刀來華夏,是為了讓土鱉小弟馬刺,感受下他祖國母親的神秘滄桑,希望他能從中醒悟出人生苦短,應當及時行樂的真諦。


    長城,作為華夏最靚麗的一張名片,那是必須要遊的。


    事實上,土鱉馬刺也為長城而傾倒,總是傻比似的張著嘴,貌似想做一首流傳千古的詩詞出來的模樣,更讓葉小刀所不齒。


    既然已經來到華夏,葉小刀又怎麽可能不給李南方打電話,讓他負責一切開銷,以彰顯他的地主風範?


    可讓刀爺憤怒異常的是,李南方不但說沒錢沒空,還要求他找到一個叫孟常新的人,把他右胳膊在打斷,如果方便呢,再把給他做主的老板胳膊也打斷。


    李南方還說,葉小刀可以拒絕,但以後不要再跟人說,他們是兄弟。


    至於李南方為什麽不來,那是因為他很忙,正忙著與人下棋。


    扣掉在那邊怒吼連連的葉小刀的電話,李南方伸手撓了下耳朵,走出臥室問呂明亮:“老呂,我不在時,你沒有趁機在棋盤上動手腳吧?”


    老呂有些不願意了,淡淡地說:“你這是在侮辱我。”


    當著他的麵睡他老婆不算啥,懷疑他下棋時動手腳卻被視為侮辱了,李南方真被他給打敗了,連忙拱手道歉,獲得原諒後才坐下來,走了一步棋。


    “誰給你打電話呢?惹你那麽生氣,都開始罵人了。”


    老呂看似很隨意的說著,應了一步棋。


    “一個不知所謂的朋友,我讓他去京華打斷幾個人的胳膊,他唧唧歪歪個沒完,煩死了。”


    李南方也很隨意的回了句,拿起棋子時忽然問道:“你瞞著蔣默然做了什麽事,讓她徹底死心了?”


    “我把私事告訴你,有什麽好處?”


    呂明亮現在的膽子,簡直是越來越大了,竟然敢跟李南方討價還價。


    李南方想了想,說:“好處不是很大,你想不想當院長,讓老康滾蛋?”


    呂明亮拿著的棋子,啪噠一聲掉在了棋盤上,臉色攸地潮紅,說話都開始打哆嗦了:“一、一年前,我應某個醫療器械商的應邀,去夜總會玩時喝醉了,睡了個女人——結果,她給我生了個兒子。經過親子鑒定驗證,那就是我的種!”


    “牛。”


    李南方豎起大拇指讚了一個,又問:“沒打算跟那個女人結婚,再組成新的家庭?”


    呂明亮反問:“如果我離婚,能不影響我的前途嗎?”


    一個連夫妻感情關係都搞不定的人,是沒資格當大領導的,這在官場是不成文的規矩,很多大有前途的公務員,就是倒在這上麵的。


    “那你還是別離婚了,這樣過日子也不錯。”


    李南方也嫌麻煩,再次拿起手機,撥了個手機號,打開擴音器放在了案幾上。


    幫人,就得讓人看清楚是怎麽幫的,這才有幫人的價值。


    嘟嘟幾聲響後,手機內傳來了一個威嚴的聲音:“我是梁雲清,請問你是哪位?”


    “梁叔叔,是我啊,李南方。”


    “嗬嗬,原來是你小子,找我有什麽事?”


    “小事一樁。我有個在中心醫院工作的朋友,叫呂明亮,業務水平極高,更有擔當力,關鍵是為人正派,見不得那些肮髒齷齪事,尤其是院長康茂和,以權謀私,這些年來葬送了許多女性的清白——”


    叭啦叭啦說了一通,李南方最後說:“身為一個熱愛祖國的公民,我很憤慨這種不正常的現象,特向領導提議,嚴懲屍位素餐的不法分子,讓有能者上,為人民服務!梁叔叔,你覺得我說的對不對?”


    梁雲清那邊沒吭聲。


    他剛來青山市工作沒多久,正苦於打不開局麵,正在尋找突破口呢,李南方能提供這個線索,也算是雪中送炭了。


    肯定夾雜了許多私心,還有要利用他以權謀私的嫌疑,但這有什麽呢,如果那個康茂和,真如他所說的那樣,梁雲清拿下他很輕鬆。


    區區一個市中心醫院的院長,還沒放在他眼裏,別看他不幹紀委工作。


    “告訴你那個朋友,安心工作。”


    梁雲清並沒有讓李南方等太久,淡淡說了句,扣掉了電話。


    啪噠一下,李南方打了個響指:“成了。”


    呂明亮滿臉不信,指著手機問:“梁叔叔,是誰?”


    “省廳的二把手。”


    李南方笑了下:“動康茂和,夠資格了吧?”


    忽地一下,呂明亮的臉,又紅了,噌地站起來,也不管身上有傷,挽起袖子說道:“今天中午,讓你嚐嚐我的廚藝!”


    “最好再喝兩杯。”


    李南方收拾著棋子,頭也不抬的說:“老呂,找機會把孩子媽安排到醫院吧。但你還得記住,我能動康茂和,也能動你。”


    “我知道,我可以發誓,永遠都不會讓你有這種想法。”


    立下軍令狀後,老呂精神百倍的去做午飯了,還給李南方泡了杯茶。


    “權利,還真是個好東西。”


    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李南方望著在廚房內忙活的老呂,很有成就感,覺得為人民做了一件好事。


    蔣默然說得沒錯,老呂除了迷戀權利,外加有些小變態之外,還是個不錯的醫務工作者,認真對待工作,從不以權謀私——丈夫界中的楷模啊。


    在妻子心目中,孟常新也是丈夫的楷模,長相英俊,能說會道,愛護妻子,疼愛兒子,工作時廢寢忘食,經常加班不回家——怎麽這次剛去青山沒幾天,就被人打斷胳膊了呢?


    孟常新說,是他去了開皇集團後,立即大刀闊斧的搞改革,精簡人員,把那些屍位素餐之輩掃出了公司,結果樹立了仇人,遭到了暗算。


    不過不要緊,七星會所的陳副總,會為他討回公道的,聽說已經查到了花錢買凶傷他的幕後主使者,肯定能讓他接受正義的懲罰。


    孟常新的妻子是個高中老師,屬於標準的賢妻良母,丈夫回京住院後,就把三歲的兒子送回娘家,請假來醫院陪護他了。


    “常新,今晚你想吃什麽,我去給你——”


    孟妻剛說到這兒,特護病房門別人推開,一個陰惻惻的聲音說:“晚飯,就讓他吃棍子吧。”


    孟常新抬頭看去,兩個身穿白大褂,戴著白帽子白口罩的人,走進來後喀嚓一聲,反鎖了房門,眼角一跳,厲聲喝道:“你們是誰?”


    矮個子沒說話,從白大褂內拿出了一根棒球棍,在手裏輕輕拍打著。


    剛才說話的高個子,笑了下說:“你沒必要管我們是誰,我隻希望你在被打斷胳膊後,能給你的上司打個電話,讓他來醫院一趟——土鱉,還特麽的愣著做什麽,打斷人胳膊這種屁事,需要我教你嗎?”


    被稱為土鱉的矮個子說了句外語,走到病床前舉起了棍子。


    “你們是——”


    孟妻這會兒才醒悟過來,剛尖叫一聲,高個子抬手捂住了她嘴巴,嘿嘿笑道:“美人兒,別尖叫,哥哥我最受不了這個了。”


    不但孟妻不能叫,孟常新也不能叫,胳膊斷了都不能,因為一棍子砸斷他右臂的土鱉,及時抬手捂住了他的嘴巴,又嘟囔了句什麽,掄起棍子,把剛被打斷沒幾天的左臂,再次打斷。


    疼的孟常新,身子猛地一停,昏了過去。


    孟妻終於聽懂土鱉在嘟囔什麽了,他說,相比起打斷人胳膊,他更愛把人腦袋打爆。


    她也想昏過去——捂著她嘴巴的高個子,右手順著她的領口伸了進去,用力抓捏著她的雪峰,很疼,疼的她沒法昏迷,又喊不出聲音,唯有淚水嘩嘩地流。


    高個子說話了:“把那個傻比弄醒。”


    呼啦,土鱉把一盆涼水,澆在了孟常新的頭上,立即一個冷顫,悠悠睜開了眼,然後就看到他妻子,已經被高個子撕開了衣服,飽滿,嬌嫩的軀體,瑟瑟發抖。


    他目呲欲裂,想大罵,想掙紮,但矮個子卻死死捂著他的嘴,按著他胸膛。


    “孟常新,知道為什麽要打斷你兩根胳膊,還要當著你的麵,侮辱你妻子嗎?”


    高個子用力掐著孟妻的身子,動作老道,嫻熟,讓女人很快就情不自禁的發出了鼻音,但他的聲音卻冷的,猶如他如刀的眼神:“那是因為,你在青山市,試圖招惹人家小姑娘。被打斷胳膊後,還特麽的不死心,又讓你同伴繼續威嚇人家,來給你當地下夫人。現在,立即把你上司喊來醫院。老子承諾過別人,要多廢兩條胳膊的。”


    孟常新沒法說話,也不想說,隻是惡狠狠瞪著高個子,一副寧死不屈的壯烈。


    很可惜,他這種貨色,高個子見得多了,抬手就把孟妻推倒在了桌子上,右膝伸進她兩條腿之間,稍稍一別,迫使她分開腿,解開了他自己的腰帶,拿出了——家夥。


    孟常新立即徹底崩潰,用力點頭。


    在孟妻的美臀上來回擦著,做出一副隨時長驅直入的架勢,高個子淡淡地說:“土鱉,給他拿電話。”


    土鱉鬆開孟常新的嘴巴,反手從櫃子上拿過手機,用生澀的漢語問道:“你地,上司,是哪個號碼?”


    “陳、陳副總。”


    孟常新淚流滿麵的說著,看向了妻子。


    妻子已經完全嚇呆,目光呆滯的趴在桌子上,動也不動一下,唯有淚水不斷,滴落在桌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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