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惑歧渾身的力量凝聚出了幾個人影,看麵相,跟風無缺他們一模一樣!


    “姓周的,給我回來!”


    風無缺怒吼:“你當我是吃白飯長大的,你把他們給我們下的定位符文全部轉移到你的身體裏去了,你當大爺我不知道?”


    “嘖嘖嘖,還真被發現了。”周惑歧用小指掏了掏耳朵,“這裏明明是封閉狀態,哪來的鳥叫聲,真是吵人呢。”


    “本來以為順著把他們的骨髓也抽走一點能夠隱瞞過去,倒是忘記了風無缺的《三奇論》同樣也是掌控自身的強大法門。”


    周惑歧扭頭看了一眼已經成型了的幾個“真人”:“就這樣吧,反正有先生抵著,橫豎我應該是死不了。”


    “給你們恢複的丹藥我已經放到了你們旁邊了,伸長脖子就能夠吃得到。”周惑歧淡淡地說道,“想要逃出去必須有人犧牲,哦對了,那些丹藥是被我藏到了自己的胃裏麵封禁起來的,別介意。”


    “所以說,別掙紮了,老老實實地等著先生來救你們吧,我先走一步。”


    “你們就呆在這裏為我這個大少爺犧牲一下吧。”


    “我......”司徒守拙用力把丹藥吞下,連罵一下周惑歧的力氣都沒有了,默默地調息著自己的身體,爭取盡快恢複。


    雖然說周惑歧把他們身上的定位符文給拔走了,但真的是因為手法的還是其他,他們的骨髓真的是被抽走了一些,現在恢複起來也感覺到了一點困難。


    “這是什麽奇怪的增骨秘法,改天我一定要求先生教會我這一招,回去之後看我不把他全身的骨髓給抽出來拿去喂狗。”


    風無缺肉體強橫,第一個勉強恢複了過來,小心翼翼地從一旁把葉妖捧了起來,用雙手勉強將她的雙翅撫平。


    一陣刺痛,風無缺的手顫抖了一下,葉妖的身體也隨著顫抖了起來,顯然又是一陣劇痛襲擊了她的身體。


    “該死的,真難,先生那幾招到底怎麽來的。”風無缺想起了他訓練的時候斷個骨頭之類的傷勢,財仙王就輕輕地撫了一下,萬事解決。


    “讓我使出那招,我們其實有逃出去的機會。”葉妖勉強睜眼,喃喃道。


    “滾蛋,難道你以為他們沒有後手麽,那些隻是幾個最普通的主教而已,甚至沒有到大主教的地步,鬼才知道他們有沒有躲在後麵。”


    風無缺咬著牙齒靠在了一旁,右手輕輕地給司徒守拙推宮活血,幫他消化其中的藥力。


    “難道我們的運道就差到了這個地步,先生一不在我們就被這些稀奇古怪的敵人給包圍了。”風無缺冷笑道,“魔法師工會,勒布登官方,璀璨教堂,真是一幫全都該死的玩意兒。”


    周惑歧一個人運轉了《天地開演法》維持那種可怕的消耗,再加上他鬧出來的陣勢確實很大,那幾個主教又在他們幾個的身上感受到了定位符文,估計把他們幾個全部當做了真人。


    “追吧追吧,你們追得越緊,他們能夠跑掉的機會越大。”周惑歧藏在自己胃裏麵的丹藥正在迅速消耗,也隻有財仙王知道他這個接近奇葩的儲物地點。


    “早知道就少吃一點飯了,真是糟糕,丹藥好像不夠了。”周惑歧的臉色接近蒼白,他這一招是家裏麵那個老家夥教給他的。


    據說是當時他被什麽山賊之類的勢力給抓住了,然後為了把家族交代給自己的重要物品給藏起來,這老家夥狠下心來直接把那個小物件給吞進了肚子裏麵。


    成功返回家族之後,這個老胖子就喜歡上了類似的法門學了不少然後自創,連帶著自己也學會了他的那一招。


    “戶庭縮影囊”,把自己的胃通過某種方法開辟一個小得不能再小的空間,類似於一個儲物戒指之類的玩意兒,能夠存下很多小物件。


    但這個是通過自己的胃部開辟出來的“旁門左道”,再加上周惑歧的修為還不到家,能夠放那麽多粒丹藥都算厲害的了,有些還是他用自身的法力封禁之後直接放在胃裏麵的。


    “罷了,騙他們一下,看看能不能把他們引開。”周惑歧目光一冷,多輸送了幾股力量到那幾個假人的體內,爭取讓他們脫離自身範圍之後能夠多支撐一段時間。


    “分頭走!”


    一聲大喝,幾個人瞬間分成了幾個道路逃開,甚至就連“葉妖”都被周惑歧分了一條道路開溜。


    “追上去,一定要抓住這些異端,他們是神靈說的罪大惡極的那種神敵!”


    虛空中傳來了一聲巨響,震得周惑歧渾身的氣血翻湧,他不由得心中一驚,明白這是風無缺所說的大主教那個級別的高人到了。


    “真是見鬼,大主教這個級別的就是古老者境界了,雖然說這個氣息不像其他古老者那麽強大。”周惑歧亡命狂奔,但是心中已經活絡開了。


    “西方大陸不算小,而且被璀璨教堂一家獨大,這大主教的人數......”他不敢想下去了,這人數怎麽算也不會少!


    雖然可能有一些是摻水的貨色,但是也足夠驚人,西方大陸沒有他們想象之中那麽弱小,如果真要調動起來,那才是手底下見真章的時候。


    “嘿,果然出來混才會知道很多事實,那些居廟堂之上的老夫子們估計現在還在想著四海升平東陸第一吧。”周惑歧心中冷笑,“勢力混雜,要不是東部帝國橫壓一方,估計早就打得頭破血流了。”


    “站住!”


    一聲怒喝仿佛蘊含著神靈的威嚴,周惑歧渾身的光芒抖了抖,幾乎快維持不住他的遁法了。


    “你喊站住我就站住,那豈不是太沒有麵子了。”他內心一狠,然後直接將自己餘下的所有丹藥全部催發,體內的法力再次充盈起來,速度再次提高了一倍不止。


    “就你們還想逃出我神的搜捕?”一道淡淡的嘲笑聲傳了出來,周惑歧眼睛瞪大,滿是驚恐地看著前麵一隊懲戒大殿的神殿騎士。


    “這些鬼玩意兒當真是從天上那個陣法裏麵冒出來的?”


    “這點距離了,風無缺那幫混蛋應該能夠跑出去了吧。”他沒有財仙王那麽強大的精神力,一出來完全就是悶著頭亂跑一氣,爭取拉開足夠的距離。


    “想抓住本少爺,你們還早著呢。”周惑歧手中凝結出了道紋,“天地演化,箭雨!”


    他的速度下降了一截,身上一部分力量分散了出去,化作了一道箭矢組成的幕布射了過去,由《天地開演法》模擬出來天地初開的力量加持到了箭矢上麵,這一擊已經媲美聖將級別的頂級禁咒!


    “這個年齡就能夠擁有這種層次的力量,還不是神靈神諭之中預言的聖子聖女,果然是隻有異端向魔鬼祈求之後才會得到的力量。”


    法陣之中出現了一個渾身赤紅色長袍的老者:“神殿騎士後退,這種異端由我來淨化他。”


    他伸出了自己的雙手,然後狠狠地對著周惑歧的方向一捏:“懲戒之手。”


    哢嚓一聲,周惑歧感覺到了自己的力量被一股從天而降的奇異力量給捏得粉碎,然後這股巨大的力量並沒有消散,直接降臨到了他的身上,將他渾身骨骼壓迫得全部斷裂。


    “咳!”周惑歧口吐鮮血,全身的鮮血感覺都被老者擠壓出來了,自己發出去的攻擊也因為沒有後繼的控製,被那些神殿騎士拿起盾牌來輕鬆地抵擋了下來。


    “看來這麽一個小地方已經被異端發現了,所有人轉移,這個牢房放棄,所有人撤離,至於你們幾個,給我去抓捕剩下的那些人。”


    這些人的見識始終是淺薄了一點,現在作為“罪魁禍首”的周惑歧已經昏迷過去了,如果他們沿著剛才那些“剩餘逃犯”的那些路線追查過去的話,什麽都找不到,反而能夠讓躲在原地的風無缺他們幾個溜走。


    “所以說,你們幾個也不知道周惑歧那個小子去了哪裏?”


    周惑歧他引開了其他的人沒多久,財仙王趕到,一個逢春術將他們的傷勢給恢複了過來,滿臉凝重地看著他們幾個。


    “沒錯,一開始還能夠感受得到一點氣息,但是後來好像是有大主教那個級別的人出手了,之後就再也沒有感應到周惑歧的位置了。”


    風無缺臉色難看:“不是被人弄死了,就是被隱蔽了氣息拖到另外的地方了。”


    他知道周惑歧打的是什麽算盤,這混蛋顯然是認為這是兩邊同時發動的大事情,想著財仙王應該是被拖住了,想要犧牲自己然後給風無缺他們打開一條生路。


    “嘖,以前怎麽沒有看出來這小子有這種性格隱藏起來。”財仙王臉色陰沉,再次動用了易道之術。


    財仙王的意誌進入到了西方大陸的運行規則裏麵,感受到了不同的力量在其中阻礙著他的感知,原本相對來說比較清晰的感知都被攪得像一缸渾水一般。


    “連你們的火神都被我幹掉了,就你們這些殘廢的垃圾的意誌還有力量想要阻我?”


    那條莫名的長河之中,財仙王的意誌勃然大怒,一股來自冥冥之中浩然博大的鍾聲響了起來,西方大陸的天道氣息連帶著那個上空的法陣都顫抖了一下,仿佛在迎接什麽恐怖的事物。


    鍾聲之後是一道道白光還有黑光凝結而成的鍾鼎塔印等代表著至高權力的法寶等物帶有著一股浩浩蕩蕩的氣勢直接碾壓了過去。


    如果另外一個世界上的某個神靈還活著的話,就會驚訝的發現這一道氣息跟當時自己硬扛下來的混元一氣歸滅雷一個級別。


    風無缺他們眼神恍惚了一下,然後有所感應,抬頭看向了天空上的法陣,莫名的覺得這法陣好像變得有點泛紅色。


    財仙王拿出了一直封印在自己的自己袖袍裏麵的定風珠:“看見了沒有,所謂的風神大人,你看看這上麵的陣法現在代表著什麽意義。”


    風神剛剛被解除了封印,頓時有一種重見天日的錯覺,然後他的虛影抬了一下頭——


    “道爺,我錯了,我以後一定老老實實的,絕對不給你惹麻煩,你讓我對璀璨教堂的人出手,我絕對不會跟中部大陸的手下打成一團。”


    他感覺自己的虛影內核正在不停地顫抖,但是外表上看起來還是一副很鎮定的樣子,他真的是已經被上麵略微泛紅的陣法後麵所代表的含義給嚇到了。


    這個陣法他知道是怎麽回事,當時的神靈為了對西方大陸形成更好的控製,這才花費了很多力量,還借助了當時某些道士的遺物才形成的大陣,融入了各種神靈的氣息等“高貴”的物品。


    泛紅隻有一種解釋,那就是潛藏在裏麵的某些神靈的意誌受到了毀滅性的打擊,也就是說,這個法陣在某種意義上來說的強度已經有了一個極大的下降。


    這位道爺居然能夠......風神的虛影不敢往下想了,他現在直觀地感受到了,自己會很輕鬆地被麵前這人殺死。


    “周惑歧沒有跑去哪裏,他還有自己的氣息,我能夠通過因果的聯係找到他,還在無人區裏麵。”


    財仙王淡然道:“當有雲。”天空之中刮起了一道狂暴的旋風,吹來了雲彩凝結成了厚厚的雲層。


    一道灼熱的真陽火在財仙王的右手之上不斷燃燒,凝縮,變成了一條正在不斷翻滾騰飛的小龍。


    而在他的左手就沒有什麽過於花哨的東西了,完全就是一個顏色已經成了深紫色的大型雷球。


    “雷火燒天,在此時此刻,當有大雨傾盆,水淹此地!”


    這一句話仿佛有著無窮無盡的道則相隨,仿佛財仙王是一個口含天憲的天王,仿佛一個天地初開的造物主,正在對整一個世界頒布著最初的法令。


    雷球還有火龍騰轉而上,並沒有發出什麽劇烈的爆炸聲,而是在厚重的雲層之中通過一種神奇的方式逐漸的“融化”了去。


    風無缺他們看到了目前人生之中最為奇怪的雨。


    一般的雨隻會到了大地上的時候才給人一種連成片了的感覺,而他們看著上方融化的雲層,看到了一道道雨幕,不,是一道道水幕潑了下來,就好像是有無形的巨人舀起了一大瓢水潑了下來。


    他們見過的雨,就算是南方叢林之中的大暴雨,終歸是有間隙的,而現在風無缺他們眼裏的,那是直接從天上降下來的,足夠將這一片無人區淹沒的超級瀑布!


    “不會吧,先生想要早下多大的殺孽啊。”風無缺張大了嘴巴,“這是嫌自己在這個世界居住的時間太長了吧。”


    “不用擔心,雖然這威勢看起來很大,但是裏麵的核心之道還是因果,和周惑歧沒有那種因果聯係的人,是不可能受害的。”


    財仙王背起了雙手:“我隻是想要發泄一下,這些混賬東西,剛好撞到了槍口上麵而已。”


    “我剛來到了這個大陸上,想到的就是想要隱藏自身,想要盡早解決了自己的事情,盡量不想要惹事,有人惹到了我的頭上才會狠狠地反擊過去。”


    “但是這和我的道路不同。”財仙王歎了一口氣,“我的道路,不能失去勇猛精進之心,不能失去自己內心道路的堅持。”


    “有人動了我的學生,那他們最好做好必死的準備。”


    財仙王眯起了眼睛,殺意暴漲:“我為財仙王,當橫掃世間,肅清一切,守護眾生,一切擋我者逆我者,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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