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講清楚了?”財仙王看了風無缺一眼。


    “嘖嘖嘖,還是太嫩了吧,不知道。”後者笑嘻嘻得說道,“周惑歧,就是個弟弟,哈哈。”


    “兩個不同的世界觀碰撞在一起,對於他來說確實是一個極其可怕的經曆,等他自己悟透吧,反正我們是幫不了他的。”


    司徒守拙從另一個方向冒了出來:“不過風無缺你這麽說,難道不怕周惑歧的心裏出現什麽隔閡麽?”


    葉妖她偷偷地瞄了一眼後麵眉頭緊鎖的周惑歧:“我說你們啊,這小子現在好像很是迷茫啊,這樣怎麽能夠發揮出最好的實力呢?”


    “切,你還沒跟我說當時你經曆了什麽幻境麽,怎麽不擔心會影響我的實力發揮。”風無缺撇了撇嘴。


    “喲,無缺小弟弟,難道你這是吃醋了?”葉妖捏了捏風無缺的右半邊臉。


    “就你這樣子,先生都說了你跳起來頂多打到人家的膝蓋,省省吧,有誰會對你感興趣啊。”


    風無缺毫不猶豫地頂了回去,一行罵罵咧咧的人外加一個陷入了迷茫之中的周惑歧朝著勒布登帝國的方向移動而去。


    而在加西利亞,長公主同樣皺緊了好看的眉毛,一臉無奈地看著自己桌子上的資料,上麵寫滿了羅恩皇子這一段時間對帝國所造成的傷害。


    “二十多個九級的強者,一個聖士級別的魔導師,居然被他一口氣給幹掉了。”長公主長長地吐出了一口氣,顯得很是疲憊。


    知道羅恩身份的人已經開始對某一個女人進行了打壓,而那些由皇後所生的皇子們則是無時無刻都在想著拉攏羅恩皇子,希望成為他們的一大助力。


    不同於東部帝國,羅恩皇子的出身頂多算是一個私生子,地位卑下,是沒有機會繼承帝位的,而他表現出來的那種戰鬥力又實在是讓他們垂涎不已。


    據說他手上的某一件魔導器就是他們的父親絞盡腦汁都要取得的一件太古遺物。


    而既然羅恩皇子能夠使用,那麽就算他的血脈卑賤,那又有什麽關係呢,將來雖敗你給他一塊封地,給他的親王的位置就打發了吧。


    “唉,我總算知道那位先生為什麽會幫助你了,或許就真的是看你可憐吧。”長公主又歎了一口氣。


    她這幾天不止一次的看到某一個在身份上屬於羅恩“母親”的女人拿著一個寫著某個人名字的稻草人狠狠地戳著,據說是來自東方的秘法。


    “還有,那位好東西很多的先生到底去了哪裏,難道真的死在了那場大混亂之中?”長公主十指交叉,決定暫時不去想羅恩皇子的事情。


    那一次的事件被定義為了來自邪神信徒的恐怖襲擊,是為了顛覆神靈的信仰。


    由於大家都找不到原因,璀璨教堂趁機把這件事情的原因給扒到了東部大陸的身上,借著這個機會又狠狠地宰了各個國家一刀,鞏固了自己在西方大陸的地位。


    而那個神秘的小店也從此消失不見,就算是他們勒布登帝國是西方大陸上的強國,哪怕他是一人之下萬萬人之上的長公主,任她發動了多少人脈也沒有得到消息。


    “第六個,是吧。”風無缺擦了擦自己手中的白錘,但是上麵還是有一道道血色的紋路仿佛已經嵌入了錘子的本身,難以消去。


    “嗯,這個人排名也算是不靠前,三百多位吧,那個排名稍高一點的直接被先生一道天雷給劈死了。”司徒守拙聳了聳肩。


    他們遇到的第二個是一個排名前一百的貨色,出入十分謹慎,周惑歧他們幾個看著那些渾身鐵甲的騎士就頭疼。


    最後是財仙王親自出手給葉妖演繹了一次雷法,但是後者表示她真的什麽都沒有看得懂。


    因為自家師尊直接往天上一指,然後一道青木天雷劈了下來,把這一群出去遊玩散心的隊伍給打成了飛灰。


    還好司徒守拙在財仙王的提醒之下搶先拿出了留影設備將這一幕給錄了下來,不然到時候算成績都沒有人相信。


    風無缺則是在雷芒散去的時候就竄了過去想找一點值錢的殘留物,按照他的說法,能在先生一道雷法之下存在的物質,就算是一個馬桶都是好東西。


    隻不過就是回來的時候頭發變成了爆炸的樣式而已。


    “跨過這個無人區,我們就能夠抵達加西利亞了吧。”財仙王估算了一下當時的情況,“我記得這個地方有幾頭獸王級別的存在,不知道這種東西算不算必殺榜。”


    “除非先生你帶著我們去把璀璨教堂的守護獸給全部幹掉,不然這種普通無人區裏麵的魔獸根本不算成績的。”


    周惑歧聳了聳肩,“講個實在的,這些無人區裏的魔獸真的沒什麽腦子,也就是能夠騙一騙那些普通的冒險者,想要參與進兩個大陸的紛爭還是困難了一點。”


    “呃,東方大陸的無人區裏麵有沒有那種土著人士存在?”財仙王問道。


    “有,也不少,大部分都不喜歡被東部帝國招安,很大一部分依舊過著他們自己的生活,剩下的一小批加入了無人區裏麵的宗門。”


    財仙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看來兩個大陸的情況都差不多,也沒有人有那個能耐去查得出那些土著居民的跟腳。


    “繼續前進麽先生,我們好像殺的人有點多了,一路上那些城市裏麵的戒嚴程度是一級比一級高,我們要不要收斂一點?”風無缺說道。


    “不用,這是必然情況,因為這西方大陸上麵並不隻是我們在動手。”


    財仙王說道:“剩下的小組沒有我們這種強橫的實力,他們殺的人肯定沒有我們的多。”


    “我們針對的這些人也就隻有一個人是排進了前一百名,還是被我毀屍滅跡的那種。僅僅這麽幾個人死掉,那些人頂多認為他們死於了平時的爭奪之中。”


    “你們不會留心於其他的問題,我們現在做的是間諜,有時間的時候你應該打開自己的信息人脈,沒有信息的時候,我們購買補給品的市井就是信息來源。”


    “說起來這件事情應該和我有點關係。”財仙王說道,“那個小子當時被多方排擠,與我有一麵之緣,稍微‘提點’了他一下。”


    “結果呢,這小子的恨意出乎了我的意料,他居然就這麽幹脆利落地放手大殺起來。”


    “市井之中談論的那個手持黑色管狀物體嗜血如魔的瘋子,應該就是勒布登帝國的羅恩皇子。”


    “至於他為什麽殘忍好殺,除了市井之中以訛傳訛的傳聞之外,應該就是我當時打出去的那一道心魔之力的影響。”


    “哇哦,那他殺的那些人先生至少要占下一半的業力吧。”風無缺怪笑道,“生意做虧了啊先生。”


    “不,他殺的人,貌似都不算什麽好人。”司徒守拙搖了搖頭,“如果是關於這一位的話,我也有一點消息。”


    “傳聞之中他隻殺那些風聲不太好的貪官汙吏等等,並沒有真的對普通人出手。”


    “至於為什麽還是有人說的殘忍嗜血,那就是他的手段問題了。”


    “或許,這個原因的罪魁禍首是老師。”


    葉妖開口:“心魔一道,能夠被心魔擾亂的隻有自己,並沒有其他,隻能說這位羅恩皇子自己的心中有著某些陰暗的想法罷了,錯不在師尊。”


    財仙王想起了當時羅恩皇子跟他說過的事情,就是當今勒布登皇帝還有羅恩的母親對他視若親人的鄉親們做了很不好的事情。


    “這個,留給他自己解決吧。”財仙王說道,“那位皇子手上的東西很是不平凡,他有自己的道路,或許心魔加身對於他來說隻是一個磨練的手段。”


    和財仙王他們一樣的人大有人在,西方大陸上麵掀起了一場不大不小的風暴,但是風暴的中心是一些平時風聲就不好的人士,很多人都交口稱讚出手的人。


    這是這些死亡報告放到了某些勢力的桌子上的時候,他們直接發火了。


    “肯定是那些來自東方的混蛋,隻有他們才會有那麽詳盡的名單!”一個大漢臉紅脖子粗地站了起來,“我們要聯合起來,找到其他的人手,給他們一個好看!”


    “主教大人,這是另一份密報!”


    而在璀璨教堂,一個騎士氣度沉穩地走了上來,恭恭敬敬地半跪下來,雙手將他手中的文件遞給了前方的一位老者。


    “又有一份密報了?”老者戴上了自己用來增強視力的晶石魔導器,“難道那些東方人這一次做下的事情更加過火了?”


    “不是,這一次的事件,據教堂內部的人員進行探查之後,得出了一個和外界相反的推論。”


    “這並不是一場針對我們在東部大陸必殺榜上人士的暗殺。”


    “很多地方,都有著那種對很多做了惡事的異端的殺戮。”


    老者仔仔細細地看了看手中的文件:“原來如此,初步推斷是那些人動手了?”


    “既然如此,那應該就不是東方人出手了,把這個消息對外界的人公布一下吧,省得我們西方大陸的力量平白無故地消耗了。”


    璀璨教堂的公信力還是很強的,一紙公文下來,這些人都選擇了沉默,隻是在自己的勢力範圍之內加強了各種監視。


    “真的是,下了血本了。”風無缺坐在一個圓凳上麵,嘴裏麵叼著一根草含糊不清地說道。


    他們的下一個目標現在就住在他前方的高牆大院裏麵,但是這次的目標顯然不是那麽容易就能夠拿得下來的。


    一個鬧市區,裏裏外外都有一幫內穿甲胄的家仆守住了,司徒守拙還有財仙王兩個擅長隱蔽的人已經去探查原因去了。


    剩下的葉妖則是偷偷地縮到了風無缺的衣領裏麵,她的這個形象老是會讓人想起精靈這一個名詞,而精靈在西方大陸有很找人窺視,隻能夠隱秘行事了。


    “查出來了,好像是有一堆人也開始了對某些人的殺戮,現在全西方大陸跟這件事情有關的人和事已經全部戒嚴起來了。”


    風無缺臉色陰沉:“這是什麽見鬼的人,就算是他們邀請了東部大陸留下來的暗子一並動手也不可能有這麽可怕的反應吧。”


    “他們好像拉動了官方的勢力,剛才我們好像聽到了從今天開始稍微大一點的城區全部都要行使宵禁政策。”


    財仙王的臉色同樣不怎麽好看:“到底是哪些混賬東西把我們的事情給暴露了出去,如果僅僅是為了一點考核成績的話,本座回去之後保證讓他死得很難看。”


    這種就是典型的損人不利己的事情了,完全就是一錘子買賣,可能他們想著的是要一次性把他們的比分給拉開,為自己的勝利奠定一個很好的基礎。


    那麽現在好了,或許你和我們的比分確實是拉開了,但是你成功地引起了整一個西方大陸上層人士的注意,很是幹脆利落地把整場考核攪得一團糟。


    或許有人會爭辯,他們在西方大陸又不是沒有後手,為什麽要害怕最後逃不掉,就算是這一次的考核沒有用,但是他們全身而退不應該很輕鬆麽。


    就算是那些隱藏在西方大陸的臥底調動他們的力量也是需要時間的。


    而且作為一個臥底,一次調動的力量太大,很有可能會和他原本的任務起衝突,到時候你說人家是要幫你還是要繼續他的任務。


    千萬不要把任何敵人都當成了傻子,那麽集中的大規模地調動力量,西方大陸的人肯定會提高警惕,任何的風吹草動在他們的眼睛裏麵都是一個個信號,在這種情況之下,估計真的會出現減員的情況。


    “計劃變更,我們直接去加西利亞,就在今晚,出城。”財仙王眯著眼睛看向了城門那裏官兵仔細地檢查戶籍,“他們已經開始檢查了,隻能晚上冒險一把。”


    他們的身形隱入了人群之中,提前戴上了用於遮擋自己臉部的帽子,將他們的帽簷狠狠地往下壓了壓,假裝有點受不了身邊的氣息,快步離開了這裏,躲開了另一批開始盤查的軍士。


    入夜,財仙王他們看向了幾乎算是“燈火通明”的城牆,不由得感受到了他們出去的難度有點大。


    “五步一崗,二十步一哨,這難道是獸人的大部隊打進了西方大陸的內部麽?”風無缺的臉頰在抽搐,“就算是有人掀了桌子,但也不應該有這種級別的反應啊。”


    而且在每隔一大段城牆就有一枚鏡子一樣的魔導器在四處巡視,上麵充斥著濃鬱的魔力波動每隔一段時間就會特別明顯,很顯然是一件能夠監視周圍的輔助性魔導器。


    “先生,將我們的身體虛化之後你能夠把我們帶走麽?”風無缺感覺自己的暴脾氣快收不住了,這完全就是不給活路的節奏啊。


    “難。”財仙王惜字如金,“西方大陸頭頂上有一個法陣,我不敢用太過於奇怪的力量,引來更強的人就不好了。”


    “那司徒守拙,你能夠用《大夢篆》的力量混亂那些玩意兒麽?”


    司徒守拙搖了搖頭:“一個還好,我能收拾下來,但是很快他們就會發現不同;如果是要全部都混亂,我沒有那份修為。”


    他沮喪地看了一眼周惑歧還有葉妖:“你們兩個我就不問了,你們修煉的東西根本沒有用。”


    ......


    好吧,這是事實。


    “抓惡魔!”


    “快抓住他,他想要逃跑了!”


    財仙王精神一振,到底是哪一位存在這麽好,居然在這種節骨眼上都能夠幫他們搞到這麽一個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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