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剛剛靠近了竹樓,財仙王和司徒守拙就看見了赤鐵獸巨大的身形在山上瘋狂逃竄,顯然是被三個神經病折磨得很慘。


    鐵翼鷹飛在了上空,仗著自己的位置優勢以及速度偶爾飛下來用自己的翅膀在赤鐵獸的背上狠狠地拍下去,每次都能把它拍得踉蹌幾步。


    另外兩個就比較沒有良心了,因為鐵翼鷹每次的出手都是給風無缺還有葉妖“矯正軌道”!


    風無缺使出了祭司之身,凝聚了周身的火靈氣在赤鐵獸的前方劃出了一個個火圈,直接玩起了馴獸師的工作。


    最讓赤鐵獸崩潰的是跳過了火圈還不算完,前麵各種用木頭以及樹根製作而成的樣子奇奇怪怪的障礙才是要命。


    有些時候需要它盡力往上跳,有些時候又要讓它拚命壓低身子從某一個地方鑽出去,如果不聽話,上空中的那頭大鷹就會又給它一翅膀,直到它聽話為止!


    “玩得挺開心的嘛。”財仙王揪住了赤鐵獸的頂瓜皮,將它巨大的身體提到了空中:“這次見識到了麽,如果你不真正的服從,這樣的玩耍不會停止。”


    赤鐵獸快哭了,我剛剛不是已經服了嘛,你這麽搞是要幹些什麽,還讓不讓魔獸養病了,才被你打成那個鬼樣子,誰敢反抗你啊。


    你神經病啊!


    如果赤鐵獸有說話能力的話,肯定要這樣大聲咆哮一句。


    “先生回來了,看來是談妥了。”風無缺想要過去拍拍這個“後進晚輩”的肩膀。


    “離我遠點。”


    司徒守拙警惕地往旁邊閃了過去:“老師說過了,少和你們湊在一起,你們是神經病。”


    “......”


    風無缺的手就這麽僵硬在了空中,收回來也不是,伸出去人家又不鳥自己。


    他偷偷摸摸地看向了財仙王,發現後者正在意味深長地盯著自己——


    敢多一句嘴,你小子倒黴!


    葉妖哈哈笑了兩聲,飛到了風無缺的腦袋上坐好:“誒,師尊啊,把我們弄過來的人,有沒有跟你說過要幹什麽事情啊?”


    財仙王一拍手:“對了,你不說我還忘了,你們幾個去找找,這個山上應該有個奇怪的地方,不用非常手段進不去。”


    “那個人所留下來的信封裏麵提到過,如果我們有能力取到一件東西,就能夠繼續進行他為我們布下的步驟,下一步的計劃也留在了那個裏麵。”


    聽到這個,風無缺皺眉道:“先生,這個玩意兒有什麽其他的特征嗎?要是有更明顯一點的特征就好了。”


    葉妖接口:“不瞞師尊,我們剛才教赤鐵獸‘規矩’時候這座山以及附近的一些地方都跑過了,確實沒有這麽個地方。”


    “這種情況下,我也不好得動用力士。”財仙王仰頭看了看在月光下仍然閃爍著淡淡金光的黃金巨人。


    他們七尊的體型實在是太大了一點,一動的話勢必會引來周圍人的窺視,而信件上麵又提到了盡量要隱秘辦事。


    黑衣教師分布在這條橫貫無人區的巨大山脈上麵,平時需要什麽聯係都是通過各種類型的傳送陣進行。


    但是即便是這樣也架不住這幾個力士的身軀巨大啊,這隻要有點什麽動作肯定就是地動山搖的節奏,周圍都是修為高深的存在,怎麽能藏得住。


    而且信件上麵已經明確提醒過財仙王,這片無人區裏麵有著不少的潛修者,具體的分布情況以及屬於哪個勢力很難查清,小心為上。


    “唉,又得破費了。”


    財仙王唉聲歎氣地跺了跺腳,從下方傳輸了一道精純的大地法則氣息到了地脈之中。


    天地有感,一個是感受到了財仙王對他的饋贈,一個是感受到了他的要求,整一個天道的法則都開始運作了起來。


    必須要說明的一點是,天道之所以能夠感受到財仙王身上的“高級氣息”而不去搶,有很重要的原因在裏麵。


    財仙王並不是“物質”,他擁有著自己的靈魂,能夠對自己的行為做出正確的指導,如果天道氣息硬來,那很可能麵對的就是財仙王魚死網破式的報複。


    更為重要的一點就是,天道氣息作為一方世界的法則核心,對於法則等物的感應程度絕對是最為敏感的存在。


    它,或者說他,能夠感受到財仙王身上有一股能夠輕鬆毀滅他的可怕氣息!


    借助著這一道大地法則氣息,這條巨大的山脈之下很容易地就衍生出了一條有著些許靈智的地脈,正在懵懵懂懂地向財仙王傳達著感激之情。


    “唉,和天道做生意,我也是厲害到可以。”


    財仙王聳了聳肩:“幫我去找一個就像是空間被封禁了的地方。”


    地脈不能夠挪動身形,否則出現的就是大地震一類的災禍,但是滲入了地底的樹根,以及地脈的枝節,還有地底下的一切生物,都可以是他的眼睛!


    很快,地脈就傳達給了財仙王一道似是而非的氣息,告訴了他一個準確的位置。


    “果然,在地底,你們等等,我去去就回。”


    在地脈的幫助下,財仙王很快就來到了剛才標記好了的地方,財仙王運足目力看了過去,發現了那一團閃爍著七彩光波的小空間。


    “這玩意兒有什麽難的。”財仙王直接伸手抓了過去。


    七彩空間似有所感,左扭右扭地躲開了財仙王的“魔掌”,向著遠處跑去。


    這團空間仿佛像是一個水球一般,“奔跑”的時候形態不斷變換,其中的七彩光芒加快了閃爍的頻率,感覺就是在看一個複雜的萬花筒一般。


    “還有自己的靈智?”


    財仙王這下有興趣了,本來他想再次給出一道氣息讓地脈幫他把這個東西直接抓住,但是現在他決定自己上手。


    光團仿佛不存在於這個世界一般,它的一次次閃爍穿梭都沒有對周圍的環境造成什麽影響,而且速度越來越快,給人一種快要消失不見的感覺。


    如此一來,財仙王就能夠確定了,這東西就是他要找的,目前的這個光團已經符合了所有的標準。


    “倒是要看看你有幾斤幾兩。”財仙王摸出了剛才的那一枚代表著“雲”的力量的符文往前扔了過去,“不就是類似虛界的力量嗎,誰不會啊!”


    雲符文跟光團一樣沒有受到周圍環境的限製,同樣以極快的速度飛了出去,在光團的周圍炸開,出現了一層層粘稠如牛奶的大霧。


    “哪怕你是本體不在這裏,但是你終歸是要靠著對這一方世界的感應才能夠繼續行動吧,封住了你的感應,你能跑了才是怪了。”


    財仙王施展土遁術跟上,鎮山古猿的力量再次顯化,長滿了白毛的手朝著光團抓了下去。


    這次他留了一個心眼,以目前的水準來看,這種在寶物裏麵藏有後手的“習俗”還是沒有任何得變化,他必須得小心一點,免得陰溝裏麵翻船。


    果不其然,他的手剛一接觸道光團,它就驟然變大了一倍不止,一道七彩之色的劍光從裏麵透了出來,如雷霆一般快速地刺中了他的掌心。


    “本座真是聰慧。”


    一句怪聲怪氣的自誇之後,財仙王的手直接就這麽伸了進去,從裏麵抓出了一封信件以及一塊造型精美的令牌。


    這塊令牌通體用東部大陸的“磐石黑玉”製成,上麵用血紅色的寶石鑲嵌,雕琢成了兩個簡簡單單的字體——“天機”。


    “什麽鬼玩意?”財仙王皺眉,“難不成本王的計劃已經被天機府的那幫人知道了?本王沒有這麽不堪吧。”


    財仙王拿起了那一封信件認真看了起來,然後重複了對付第一封信件的動作。


    “嚇死我了,原來是因為這個,那這樣我就好辦事了。”


    他滿意地摸了摸自己的袖袍:“先去找個人商量一下。”


    土遁向上,財仙王鑽出了地底之後看了看周圍:“我這是來到誰的地盤上來了?”


    下一秒財仙王就沒有想這個問題了,開口直接吼了一聲:“哪位教師的區域,第一來訪。”


    這個方法果然簡單直接,沒過多久,前麵的山頭上麵發出了一陣陣黑光,隨後第二獸就飛了下來,不過臉上的神色十分糾結。


    “誒,不是我說,第一先生啊,山河廟堂這才第一天開學,你就這麽火急火燎地來查寢還是怎地?”


    查寢?


    這句話一出,呆滯的反倒變成了財仙王,山河廟堂居然還有晚上禁止出門的操作,這是什麽見鬼的規定。


    多大的人了,居然還有人來管你晚上是不是出門辦點年輕人的私事?


    一看這個表情,第二獸就心裏有底了,財仙王肯定不知道這個東西:“先生,這麽晚了你來我的教場有什麽事情嗎,我肯定什麽都告訴你。”


    財仙王把“查寢”這件事情暫且押後,開口問道:“如果我要在山河廟堂裏麵自立一個山門自行管理有什麽限製嗎?”


    第二獸原本是雙手縮在了袖袍裏,笑嗬嗬地打算趕緊找個理由把財仙王哄走,結果這句話一說之後,他體內鬥氣沒有控製得住,一下就把袖袍充斥得鼓脹起來。


    “先生,你這是要脫離山河廟堂嗎?”


    他目瞪口呆,以前倒是也聽說過能夠擔任第一教師這個職位的人都是那種囂張跋扈的存在,第二獸自問也不是什麽善茬子。


    但是!


    現在麵前這個人居然很直白地在這裏大談想要自立門戶的想法!


    “這個你不用擔心,雖然是自立門戶,但是大方向上麵是聽從山河廟堂的調令的,隻要沒有侵占到我的根本利益。”


    財仙王難得有一點耐心解釋了一下:“畢竟集體利益還是要在乎的,但因為我的教學方法可能並不適合大多數的學員,所以說才有了這個想法。”


    好吧,聽起來還不算太過於誇張。


    第二獸勉強接受了這個事實,然後抖了抖袖袍,將裏麵殘餘的鬥氣甩了出去:“其實先生的這個做法倒也正常,也比較符合我們山河廟堂的做法。”


    “我們山河廟堂的黑衣教師都是類似於‘自治’的存在,先生的做法不算壞了規矩,隻是先生要有心裏準備,可能有些人說閑話。”


    第二獸皺眉道:“雖然說山河廟堂地位超然,但是裏麵的各種明爭暗鬥也不少,畢竟龍蛇混雜,不妨告訴先生,很多人對你拿掉了第一的位置很不滿。”


    “這裏麵的人還包括你,對吧。”財仙王頗有深意地看了第二獸一眼。


    “誰不是呢?”


    第二獸很是光棍地承認了:“一個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的人拿走了第一教師的位置,就算是有山河廟堂的廟祝親自簽發的擔保手續,不服的人估計也是一大把。”


    廟祝,財仙王記下了這個人,看來以後有必要暗地裏去和他談談。


    “也就是說,我這個行為可能就會成為他們用來正麵抨擊我的一個借口是吧。”財仙王反倒放心了下來。


    “這樣的話,我就不打擾你了,感謝你的解惑。”


    財仙王腳踏白雲朝著自己的山頭飛了回去:“至於想要給你的報酬就抵消了,因為你這山上好像並沒有學生的氣息,今天暫且放過。”


    第二獸笑容滿麵地在下麵揮了揮手送走財仙王,也就現在能夠占點他不了解規矩的便宜了,以後估計就沒有那麽好的事情了。


    “有好戲看了呢,這位第一先生擁有的力量大概已經傳出去了吧,我很好奇那些人會派出什麽存在去找麻煩。”


    第二獸慢慢地挪步返回了自己的庭院:“得跟這幫小家夥合計一下,這個先生不按常理出牌,要想出個辦法來應付山河廟堂的規矩才行。”


    “師尊,你到底跟我的師弟說了什麽啊,怎麽他都不願意和我們混在一起?”葉妖哭喪著臉過來訴苦,“身為師姐的我想要和他講講話他都要躲開。”


    財仙王沒有搭理她,輕輕地一掌把葉妖給推開了。


    “司徒,過來看看,這個東西你認得嗎?”財仙王掏出了那一塊圓形的令牌給司徒守拙看了看。


    “這,這不是天機封塵令嗎?”司徒守拙目瞪口呆,“這個東西,老師你是從哪裏得到的?”


    他晃了晃腦袋:“這個東西哪怕在市井之中都有傳聞,堪稱東部大帝國的‘尚方寶劍’!”


    風無缺和葉妖眼中閃過了一道精光,隨即大叫大嚷道:“既然拿出來了,以先生(師尊)的脾氣這肯定是真貨,那以後我們豈不是可以胡作非為了?”


    “現在你們胡作非為的事情還少嗎?”


    一道頗有威懾力的目光逼退了兩個唯恐天下不亂的小混蛋,財仙王收起了天機封塵令:“既然這東西真的存在就好辦了,到了我手上,這就是真的。”


    財仙王拍了拍司徒守拙:“明天繼續給你擴寬眼界,為師要搞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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