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魅兒帶光崖飛快降落幻遊東城,鬼超、鬼銳正商議大事,得知鬼帝親臨,連忙從幻幕軒出來恭迎。


    “恭迎冰魅鬼帝大駕!”兩位鬼皇半跪下,光崖不語看著。


    “鬼銳皇、鬼超皇請起。”鬼魅兒笑著點頭。


    “是!”兩鬼皇神色緩和不少,“還請雅間一敘。”


    幻幕軒頂層雅間平時無人,倒不必擔心有人偷聽。


    到了熟悉的廂房,鬼魅兒依然坐在平常的位置,兩鬼皇倒也不拘束。


    “此次前來,是光崖有要事找你們。”她簡單說明。


    “陳公子有何要事不妨直言?”鬼超語氣比以往都恭敬。


    他點頭:“鬼超皇客氣,在下不過是想請二位一同去會一會此次仙家的謀士。”


    “仙桐陽...仙子沐的兒子。”鬼銳皇隨之提起。


    “聽鬼銳皇說起,是知道他了?”光崖立刻問道。


    “我與仙子沐交過一、兩次手,此人陰險狡詐,善用計謀。境界也不低,是仙家一個棘手的人物。虎父無犬子,仙桐陽也是,早有傳言,他不到四十便突破了不死境,前兩年邁入了中階不死境!在遠古世家也算名列前茅的天才人物。”鬼銳皇輕描淡寫。


    光崖看了一眼鬼魅兒,鬼銳皇也這麽說,此行更有必要請他們一同前往!


    “中階...鬼銳皇覺得我若與他一戰,勝負幾何?”光崖直接問道。


    “不敢斷言,隻是猜測的話,陳公子施展領域、天賦神技,贏麵自然更大。”鬼銳誠然回答,鬼超不語,他這個問題應該不是為了彰顯自身強大,或是得到鬼銳的肯定才對。


    “所以,他會以計謀對付我。甚至,布下天羅地網,等我自投羅網才是常人會做的!”幾個眨眼,光崖才接話。


    “很有可能。”鬼銳點頭。


    “不過,我不明白,此行會是陳公子前去?”鬼超疑惑,就算是“正義之士”真的殺來了,也該是眾鬼靈王前去解決。


    立刻,鬼超反應過來:“莫非,是上午那封信!”


    “不愧是鬼超皇。”光崖淡笑了笑,隨後,他便將書信取出,給兩位鬼皇過目。


    “這封信,含義頗深。”鬼銳皇看完,抬頭說道。


    “他以商議七門之事為條件讓我獨身赴會。在下才疏學淺,為謹慎起見,要求教諸位鬼皇!”光崖誠懇道,說話間他鞠了一躬。


    “陳公子,不必行此大禮!”鬼超、鬼銳連忙伸手阻攔,光崖才緩慢抬頭。仙家與滅天的陳年往事,不必多說。


    前幾日,鬼帝與天生魂的婚訊公諸於世,光崖的身份比起眾鬼皇可說隻高不低,兩鬼皇不免心驚。


    鬼魅兒靜靜看著,除了帶光崖來,更重要的便是在場,讓兩位鬼皇答應此行。


    兩位鬼皇對視一眼,抱拳道:


    “鬼銳。”


    “鬼超。”


    “願一同前往!”兩位鬼皇一齊回答。


    光崖抱拳施禮,露出笑:“有勞兩位鬼皇!”


    “哈哈哈...”三人短暫笑起來。


    “不過,陳公子,剛剛提到‘諸位’二字,是否還叫了其他鬼皇?”鬼超隨後接話。


    “真是瞞不過鬼超皇!”光崖笑著點頭,“在下還請魅兒傳信,告知鬼凡皇一齊前去。”


    “由我和銳老哥負責商議對策,鬼凡則暗中下手,見招拆招,諒他們也耍不出什麽花招。”鬼超讚同點頭。


    “幾時動身?”鬼銳問道。


    “今晚!”光崖淡淡回答,“信中要我兩日後去,偏偏今天造訪,打他個措手不及!”


    鬼銳笑著搖搖頭:“陳公子,恕我直言,不敢讚同。”


    “請鬼銳皇直言!”光崖收起笑,露出認真神色。


    “其一,既然是陷阱,不難想到兩日後是最危險的時刻。他一定會布置得妥妥當當,引我們上鉤。反過來想,現在去,或許就能打他個措手不及。這點,陳公子能想到,我能想到,鬼超能想到。那他,應該也能想到!”鬼銳沉靜說道。


    光崖醒悟,看向身旁鬼魅兒,她嘴角浮起一絲冷笑,他便知道,輕煙早就知道了。她和噬千魂並未點破,是想他能察覺,之所以刻意帶他來與兩位鬼皇商議,也有讓他們也傳授光崖計謀的意思。


    “確實,在下疏忽了!”光崖想了想,接話,“今天不行,兩日後的準時之宴,更危險,那,最佳時機是明日動身?”


    鬼超搖頭:“非也,陳公子,你可知,為何會定在初四,也就是兩日後。”


    他仔細一想,既然仙桐陽考慮過他今天就會到,那陷阱想必早就布置好了,今天、明天乃至後天都一樣。


    “請鬼超皇賜教。”光崖問道。


    “這就是其二,他故意以兩日後的初四為相約時間,那麽在前,在中前去都極有可能中埋伏。初四當天前去,更會正中他下懷。既然如此,答案隻有一個,三天,任何一天都不去。”鬼超簡單解釋。


    光崖想了想,連忙道:“這可不妥,若失約,就沒有任何意義!”


    “陳公子不急,我沒說不去。”鬼超笑道。


    “他故意早上派人將書信送到,便是為了引誘我們今天去。若不中計,他就會猜測,或許是想出其不意,明日去;若明天不去,他就放心了,知道陳公子準時守約,便有更多辦法對付你。但是,若你依然不現身,在初五才到,那才是真正的措手不及!”鬼銳提醒道。


    光崖沉思片刻,他依然猜不到兩位鬼皇的心思:“願聞其詳。”


    “很簡單,連續三日等候無果,他便明白,陳公子不會赴約。偏偏此刻現身,不光簡單的贏在心裏。恰恰說明,看破了他的計謀。當然,他也可能想到,但信中兩次邀請,暴露他更心急。自然不能順他意,隻是再推遲一天,又太遲!會落得失約之名。自然,最好的時日就是初五。”鬼銳皇簡單分析,“既然他提到初四圓月之時,那初五日月交替之時,正是他放棄死心的時刻。此時,才是真正的措手不及!”


    光崖仔細考慮,鬼魅兒沉默,眾人都在等候他的回答...


    天明氣清,初秋的夜寒意漸濃,不免陣陣寒顫。


    霧華樓頂樓,一個神色自然,麵帶淡笑的英俊男子獨飲賞月,十分愜意。


    “他真會來?”一道傳音落入耳中,打斷了他靜謐的沉思。


    “用不著這麽急,剛到亥時,時間還長著呢。還是說,曲公子不妨坐下來喝一杯。”說話的,正是白天派人送信的仙桐陽。


    一道黑影落下,灰衣青年上前兩步,落座在另一張古木椅上。


    “若鬼魅女皇,鬼帝一起來了,如何應對?”曲家公子露出疑惑的神色。


    “今時不同往日,以她如今的身份不可能輕易現身。就算陳光崖死,她也不會出現在此。”仙桐陽微微一笑,與本來溫文儒雅的氣質不同,笑中帶狠,無情冰冷。


    “那就無妨,就算來一兩個鬼皇也在預料之中。‘齊唱曲心’照樣一起滅殺!”曲家公子自信回答。


    “確實,沒有曲公子家族大陣,我可不敢隨意招來那個怪物。蒼天門的消息已經傳開了,他居然有實力和蕭穀宇為敵。也不知哪個白癡胡亂傳言說他天賦低下,實力不足!”仙桐陽說道。


    “我對他的實力沒有興趣,隻想抓住他,借助三大凶地之後,逼蕭穀宇...”曲家少爺咬牙切齒,握緊雙拳。


    仙桐陽依然冷笑,暗暗嘲諷:“可憐蟲,憑你也想娶陽炎魂?慢慢墮入自己設下的圈套,到地府去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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