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無缺步伐沉重，輕而緩，走向南城牆那道麗影。
古紫淩仰頭望月，靜靜凝視，月光播撒在她臉龐，帶有些許朦朧柔美，與之相反，半虛著的美目，隱含憂傷、悲涼。夜風襲來，輕微浮起她漆黑長發，從遠處看去，似乎構成一副極美的字畫，非要形容宛如一副“月光淒美麗人圖”。
聽聞細碎的腳步聲，古紫淩略微撇過目光，看著他嚴肅、略帶冷淡的神色，她不禁咬了咬下唇。
丁無缺與她目光交匯，頓時，雙目變得銳利起來，正要開口，古紫淩爆發出聲，大吼道：“別說了，我知道的...我知道了。”語氣漸輕，不自主低下頭。
望著她失神的模樣，丁無缺不為所動，心如磐石般。
“紫淩師姐，還記得這個稱呼嗎？”他露出笑意，古紫淩抬起頭，淚眼模糊盯著他。
“我做夢都沒料到，那位冷傲無雙，對所有師兄弟不屑一顧的古師姐，會深夜來找我；更沒料到，她會假借指教的借口，向我表明心意...”丁無缺平淡述說，古紫淩臉色泛起紅暈，久久不退，咬牙不敢接話，仔細想來，自己還真做過這般膽大包天的行徑...
“可惜，當時我有心儀之人，事出突然，受寵若驚。何況，短短兩日遇到三位...”丁無缺露出苦笑，古紫淩呆呆盯著他，木訥出聲：“三，三位？”
“我懷疑，是僑嘉師姐聯合你還有玉嵐師姐戲弄我。畢竟，七門最美的三位師姐，怎麽可能同時喜歡同一個毛頭小子！”頓了頓，丁無缺一口氣說道。
“她們，也是那次？”古紫淩沉默下來，胡思亂想起來。
“七門每數年都會挑選百位弟子大比切磋，正好那次是前往‘久長山’修行。”丁無缺簡單說著，“我也沒想到，此行會改變自己‘姻緣’吧。”
說著，古紫淩打斷道：“你誤會了...”
“哪裏誤會？”丁無缺疑惑看著她，古紫淩撇開目光，“我是聽說，在久長山定情會...”
“天長地久對吧，後來佳藝告訴我了。”他接道。
“你知道還問我！”古紫淩露出少有的嬌羞態，氣憤盯著他。
“紫淩師姐，你終於肯正視我了。”丁無缺露出喜色。立刻，古紫淩又氣鼓鼓撇過頭。
丁無缺深吸口氣，歎息而出，隨之才又說道：“你不好奇，我當年喜歡誰？”
“龍夢...”古紫淩撅起嘴，低聲回道。
“你知道！”丁無缺露出驚訝的神色。
“柳師姐告訴我了。”古紫淩一副事不關己的冷淡模樣。
“那後來的事，也知道了？”丁無缺語氣沉重些許問道。
“活該！”她無情罵道。
丁無缺歎息一聲，或許正是如此。
“紫淩師姐還是一樣不留情...嚴厲、冷淡。”他勉強接話。
古紫淩餘光掃了他一眼，冷冷接道：“你來就是為了說這些？”
“就這些。”丁無缺認真點頭，古紫淩氣憤轉過身來，抬起手要打他，望著丁無缺堅毅的目光，呆呆愣住，手臂顫抖，遲遲難以揮下。
“紫淩師姐，這一掌下去，你我以前的恩怨情仇就此了斷！”丁無缺沉聲嚴肅說道。
古紫淩眼中包裹的淚滑下，高舉的手落下，捂住嘴，低聲啜泣。
“紫淩，我不會放棄僑嘉！也不會放下你和玉嵐，天生魂陳光崖點醒了我，就算會傷到你們，我也會這麽做！就算被狠狠拒絕，我也會死皮賴臉撲上來，直到你答應為止！”丁無缺語氣顫抖，眼眶也同樣濕紅起來。
“混蛋！”古紫淩咬了咬牙，不顧形象破口大罵，“流氓，不學無術，三心二意的騙子！”丁無缺上前，一把抱住她，古紫淩嗚嗚啜泣。
“放開，我不答應！”她猛地掙紮起來。
丁無缺緊緊抱著，低頭不語。
“要打要罵悉聽尊便，我不想紫淩你們再痛苦。”丁無缺在她耳邊低沉道。
古紫淩滿是怒意，憎惡道：“你以為我會被你甜言蜜語迷惑？”
“不會，你一向孤高冷傲...”丁無缺解釋道。
“知道還敢胡來！”古紫淩氣憤打斷道。
丁無缺緊緊抱著她，深吸口氣道：“我會成為聖域門掌門，廢除那條門規！”
她愣神，吞吐道：“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麽嗎！曆代聖域掌門也不敢觸犯的祖師戒律，聖域門長老都不可能同意！”
“就算被逐出師門，被同門罵叛徒也在所不惜！”丁無缺堅定說道。
丁無缺輕輕鬆開她，緊緊握住她雙肩，認真道：“紫淩，就算現在不答應，我也會追尋到你答應為止！”
“我會躲開你，從此分道揚鑣。”
“你走哪，我會跟到哪！”兩人不停爭辯。
“那我就找人嫁了。”古紫淩好氣道。
“那個人是我吧！”丁無缺不服輸辯解。
“丁無缺，你以前不是這麽厚顏無恥之人！”古紫淩罵道。
丁無缺閉目考慮一瞬，睜開眼：“現在是了，否則娶不到紫淩！”
“誰說要嫁給你了！”古紫淩氣憤反駁。
“就算他嫁給你也不成！”身後，傳來另一道聲音。
古紫淩回眸，丁無缺直直望去，不知周玉嵐何時開始站在那。
“玉嵐師姐！”他驚訝喊道。
周玉嵐沉靜下來，長籲口氣，緩慢邁步走來。
丁無缺依舊緊緊抓著古紫淩，她靠近兩人，周玉嵐抬起手，一記耳光重重打得丁無缺跌倒在地，呆坐看著她。隨之，她拉起古紫淩玉手。
“這一耳光，是我替紫淩打得。丁無缺，你知道我的性情，自從那一日你拒絕開始，便沒有刻意出現在你麵前。口口聲聲說要娶紫淩，不放棄我和僑嘉師姐，十年有餘，你真的明白我們心中的苦痛？”周玉嵐生氣罵道，連上代最溫和也勃然大怒。
“周師姐...”古紫淩不自覺喊道，丁無缺則羞愧地低下頭。
“沒想到你如此薄情寡義，我今天算徹底死心了！”周玉嵐惡狠狠道，“師妹若還心有眷戀，就和他在一起吧。”
“我...”古紫淩顯得為難。
丁無缺緩慢起身，神色難堪，臉上因為周玉嵐一巴掌，泛起血紅。
“玉嵐師姐說的對，我確實沒有資格這麽說。今天一刀兩斷我也沒有怨言。不過，這次輪到我緊追師姐的步伐，就算你趕我走，我也不會放手！”丁無缺依然堅定不移回道。
“沒人告訴你，糾纏不休的男人，隻會招人厭惡？”周玉嵐毫不留情說道。在兩人記憶中，她從未如此冷淡過。
“玉嵐師姐如何才肯原諒我？”丁無缺再次問道。
“好！除非紫淩、僑嘉都肯原諒你，我就既往不咎！”周玉嵐神色緩和些許。
“刀山火海我也會做到！”他嚴肅點頭，“兩位師姐的教誨，我從未忘記，‘心之念，意之情，恩怨分明！’‘心之所向，情之所在；心由念起，情由心生。’”
“你想說什麽？”古紫淩平靜下來。
“恩怨分明，情由心生。”說著，他便單膝跪下，“紫淩、玉嵐，這次輪到我了！”
“你！”周玉嵐氣得說不話，他怎麽如此頑固、榆木腦袋。
古紫淩沉默數個眨眼，冷冷回道：“要我答應也行，你要讓僑嘉師姐、玉嵐師姐都答應。”
“這麽說，紫淩你原諒我了！”丁無缺連忙起身，上前拉住她。
“我，沒這麽說！”她連忙辯解，見她緊張嬌羞的反應，周玉嵐歎息，沒想到敗的比想象中還快。
“紫淩，別掙紮了，我們是鬥不過這個混蛋的！”她無奈歎息。
丁無缺傻傻看向她。
周玉嵐仰頭看了看明月，點點頭：“子時應該過半了，昨日的事一筆勾銷，從今天開始，你能死心塌地對我們三個。我就答應你的請求！”丁無缺也呆住片刻。
“啊！玉嵐師姐，你什麽意思？”古紫淩反應不及。
“昨天我對丁無缺徹底死心了，沒說今天不能接受他的追求吧。僑嘉是不會反對的，既然我答應了，你是不是也該老實認輸了。”周玉嵐露出平常的輕笑。
古紫淩神色大變，左顧右盼，突然醒神：“你們聯手騙我！”
丁無缺搖頭：“我也很驚訝，玉嵐師姐是想試探你我真心，對吧？”
周玉嵐點點頭：“畢竟當年也不知哪根筋不對，都喜歡上這個小師弟，十數年一個都不願放手，索性不如和小西他們一樣得了。紫淩，現在反悔還來得及。我最後問你一遍：離開，或留在丁無缺身邊！”丁無缺一口氣提到脖子，心中緊張地“砰砰”直跳，緊緊抓住古紫淩的手。
她有些咬牙切齒，沒想到又被她耍了。
冷漠皺眉猶豫片刻，望了望周玉嵐同樣嚴肅的神情，身旁丁無缺認真的臉色。
“哼！正好，當年的賬我還沒好好跟你算。想輕易騙我離開，做夢！”古紫淩帶有賭氣的口吻回答。
丁無缺大喜，一把抱住她，她也不再掙紮。周玉嵐閉目沉思片刻，隨後，丁無缺鬆開古紫淩，又一把抱住她。
“多謝師姐！”他細聲說道。
周玉嵐調笑道：“我可不配當你師姐，你的師姐隻有一個。”
丁無缺鬆開，古紫淩同樣氣鼓鼓盯著他。
“對，我的師姐隻有一個，都是我的娘子...”話畢，丁無缺笑著一把抱住兩女，她們不悅地扭捏，三人轉悲為喜，打鬧起來...
不遠處，光崖露出笑意，悄然退下，心中暗道：“丁大哥，恐怕何西都要自歎不如了！”
古紫淩仰頭望月，靜靜凝視，月光播撒在她臉龐，帶有些許朦朧柔美，與之相反，半虛著的美目，隱含憂傷、悲涼。夜風襲來，輕微浮起她漆黑長發，從遠處看去，似乎構成一副極美的字畫，非要形容宛如一副“月光淒美麗人圖”。
聽聞細碎的腳步聲，古紫淩略微撇過目光，看著他嚴肅、略帶冷淡的神色，她不禁咬了咬下唇。
丁無缺與她目光交匯，頓時，雙目變得銳利起來，正要開口，古紫淩爆發出聲，大吼道：“別說了，我知道的...我知道了。”語氣漸輕，不自主低下頭。
望著她失神的模樣，丁無缺不為所動，心如磐石般。
“紫淩師姐，還記得這個稱呼嗎？”他露出笑意，古紫淩抬起頭，淚眼模糊盯著他。
“我做夢都沒料到，那位冷傲無雙，對所有師兄弟不屑一顧的古師姐，會深夜來找我；更沒料到，她會假借指教的借口，向我表明心意...”丁無缺平淡述說，古紫淩臉色泛起紅暈，久久不退，咬牙不敢接話，仔細想來，自己還真做過這般膽大包天的行徑...
“可惜，當時我有心儀之人，事出突然，受寵若驚。何況，短短兩日遇到三位...”丁無缺露出苦笑，古紫淩呆呆盯著他，木訥出聲：“三，三位？”
“我懷疑，是僑嘉師姐聯合你還有玉嵐師姐戲弄我。畢竟，七門最美的三位師姐，怎麽可能同時喜歡同一個毛頭小子！”頓了頓，丁無缺一口氣說道。
“她們，也是那次？”古紫淩沉默下來，胡思亂想起來。
“七門每數年都會挑選百位弟子大比切磋，正好那次是前往‘久長山’修行。”丁無缺簡單說著，“我也沒想到，此行會改變自己‘姻緣’吧。”
說著，古紫淩打斷道：“你誤會了...”
“哪裏誤會？”丁無缺疑惑看著她，古紫淩撇開目光，“我是聽說，在久長山定情會...”
“天長地久對吧，後來佳藝告訴我了。”他接道。
“你知道還問我！”古紫淩露出少有的嬌羞態，氣憤盯著他。
“紫淩師姐，你終於肯正視我了。”丁無缺露出喜色。立刻，古紫淩又氣鼓鼓撇過頭。
丁無缺深吸口氣，歎息而出，隨之才又說道：“你不好奇，我當年喜歡誰？”
“龍夢...”古紫淩撅起嘴，低聲回道。
“你知道！”丁無缺露出驚訝的神色。
“柳師姐告訴我了。”古紫淩一副事不關己的冷淡模樣。
“那後來的事，也知道了？”丁無缺語氣沉重些許問道。
“活該！”她無情罵道。
丁無缺歎息一聲，或許正是如此。
“紫淩師姐還是一樣不留情...嚴厲、冷淡。”他勉強接話。
古紫淩餘光掃了他一眼，冷冷接道：“你來就是為了說這些？”
“就這些。”丁無缺認真點頭，古紫淩氣憤轉過身來，抬起手要打他，望著丁無缺堅毅的目光，呆呆愣住，手臂顫抖，遲遲難以揮下。
“紫淩師姐，這一掌下去，你我以前的恩怨情仇就此了斷！”丁無缺沉聲嚴肅說道。
古紫淩眼中包裹的淚滑下，高舉的手落下，捂住嘴，低聲啜泣。
“紫淩，我不會放棄僑嘉！也不會放下你和玉嵐，天生魂陳光崖點醒了我，就算會傷到你們，我也會這麽做！就算被狠狠拒絕，我也會死皮賴臉撲上來，直到你答應為止！”丁無缺語氣顫抖，眼眶也同樣濕紅起來。
“混蛋！”古紫淩咬了咬牙，不顧形象破口大罵，“流氓，不學無術，三心二意的騙子！”丁無缺上前，一把抱住她，古紫淩嗚嗚啜泣。
“放開，我不答應！”她猛地掙紮起來。
丁無缺緊緊抱著，低頭不語。
“要打要罵悉聽尊便，我不想紫淩你們再痛苦。”丁無缺在她耳邊低沉道。
古紫淩滿是怒意，憎惡道：“你以為我會被你甜言蜜語迷惑？”
“不會，你一向孤高冷傲...”丁無缺解釋道。
“知道還敢胡來！”古紫淩氣憤打斷道。
丁無缺緊緊抱著她，深吸口氣道：“我會成為聖域門掌門，廢除那條門規！”
她愣神，吞吐道：“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麽嗎！曆代聖域掌門也不敢觸犯的祖師戒律，聖域門長老都不可能同意！”
“就算被逐出師門，被同門罵叛徒也在所不惜！”丁無缺堅定說道。
丁無缺輕輕鬆開她，緊緊握住她雙肩，認真道：“紫淩，就算現在不答應，我也會追尋到你答應為止！”
“我會躲開你，從此分道揚鑣。”
“你走哪，我會跟到哪！”兩人不停爭辯。
“那我就找人嫁了。”古紫淩好氣道。
“那個人是我吧！”丁無缺不服輸辯解。
“丁無缺，你以前不是這麽厚顏無恥之人！”古紫淩罵道。
丁無缺閉目考慮一瞬，睜開眼：“現在是了，否則娶不到紫淩！”
“誰說要嫁給你了！”古紫淩氣憤反駁。
“就算他嫁給你也不成！”身後，傳來另一道聲音。
古紫淩回眸，丁無缺直直望去，不知周玉嵐何時開始站在那。
“玉嵐師姐！”他驚訝喊道。
周玉嵐沉靜下來，長籲口氣，緩慢邁步走來。
丁無缺依舊緊緊抓著古紫淩，她靠近兩人，周玉嵐抬起手，一記耳光重重打得丁無缺跌倒在地，呆坐看著她。隨之，她拉起古紫淩玉手。
“這一耳光，是我替紫淩打得。丁無缺，你知道我的性情，自從那一日你拒絕開始，便沒有刻意出現在你麵前。口口聲聲說要娶紫淩，不放棄我和僑嘉師姐，十年有餘，你真的明白我們心中的苦痛？”周玉嵐生氣罵道，連上代最溫和也勃然大怒。
“周師姐...”古紫淩不自覺喊道，丁無缺則羞愧地低下頭。
“沒想到你如此薄情寡義，我今天算徹底死心了！”周玉嵐惡狠狠道，“師妹若還心有眷戀，就和他在一起吧。”
“我...”古紫淩顯得為難。
丁無缺緩慢起身，神色難堪，臉上因為周玉嵐一巴掌，泛起血紅。
“玉嵐師姐說的對，我確實沒有資格這麽說。今天一刀兩斷我也沒有怨言。不過，這次輪到我緊追師姐的步伐，就算你趕我走，我也不會放手！”丁無缺依然堅定不移回道。
“沒人告訴你，糾纏不休的男人，隻會招人厭惡？”周玉嵐毫不留情說道。在兩人記憶中，她從未如此冷淡過。
“玉嵐師姐如何才肯原諒我？”丁無缺再次問道。
“好！除非紫淩、僑嘉都肯原諒你，我就既往不咎！”周玉嵐神色緩和些許。
“刀山火海我也會做到！”他嚴肅點頭，“兩位師姐的教誨，我從未忘記，‘心之念，意之情，恩怨分明！’‘心之所向，情之所在；心由念起，情由心生。’”
“你想說什麽？”古紫淩平靜下來。
“恩怨分明，情由心生。”說著，他便單膝跪下，“紫淩、玉嵐，這次輪到我了！”
“你！”周玉嵐氣得說不話，他怎麽如此頑固、榆木腦袋。
古紫淩沉默數個眨眼，冷冷回道：“要我答應也行，你要讓僑嘉師姐、玉嵐師姐都答應。”
“這麽說，紫淩你原諒我了！”丁無缺連忙起身，上前拉住她。
“我，沒這麽說！”她連忙辯解，見她緊張嬌羞的反應，周玉嵐歎息，沒想到敗的比想象中還快。
“紫淩，別掙紮了，我們是鬥不過這個混蛋的！”她無奈歎息。
丁無缺傻傻看向她。
周玉嵐仰頭看了看明月，點點頭：“子時應該過半了，昨日的事一筆勾銷，從今天開始，你能死心塌地對我們三個。我就答應你的請求！”丁無缺也呆住片刻。
“啊！玉嵐師姐，你什麽意思？”古紫淩反應不及。
“昨天我對丁無缺徹底死心了，沒說今天不能接受他的追求吧。僑嘉是不會反對的，既然我答應了，你是不是也該老實認輸了。”周玉嵐露出平常的輕笑。
古紫淩神色大變，左顧右盼，突然醒神：“你們聯手騙我！”
丁無缺搖頭：“我也很驚訝，玉嵐師姐是想試探你我真心，對吧？”
周玉嵐點點頭：“畢竟當年也不知哪根筋不對，都喜歡上這個小師弟，十數年一個都不願放手，索性不如和小西他們一樣得了。紫淩，現在反悔還來得及。我最後問你一遍：離開，或留在丁無缺身邊！”丁無缺一口氣提到脖子，心中緊張地“砰砰”直跳，緊緊抓住古紫淩的手。
她有些咬牙切齒，沒想到又被她耍了。
冷漠皺眉猶豫片刻，望了望周玉嵐同樣嚴肅的神情，身旁丁無缺認真的臉色。
“哼！正好，當年的賬我還沒好好跟你算。想輕易騙我離開，做夢！”古紫淩帶有賭氣的口吻回答。
丁無缺大喜，一把抱住她，她也不再掙紮。周玉嵐閉目沉思片刻，隨後，丁無缺鬆開古紫淩，又一把抱住她。
“多謝師姐！”他細聲說道。
周玉嵐調笑道：“我可不配當你師姐，你的師姐隻有一個。”
丁無缺鬆開，古紫淩同樣氣鼓鼓盯著他。
“對，我的師姐隻有一個，都是我的娘子...”話畢，丁無缺笑著一把抱住兩女，她們不悅地扭捏，三人轉悲為喜，打鬧起來...
不遠處，光崖露出笑意，悄然退下，心中暗道：“丁大哥，恐怕何西都要自歎不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