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結拜後,光崖,何西兩人共同交談,考慮七門賽,幾乎無話不聊,一行三人開始趕路都小心翼翼,不知為何,再沒遇到襲擊。漸漸地,也從緊張窒息地路途中舒緩不少。光崖唯一感到奇怪的是,無論坑蒙拐騙也好,明問暗套也罷,何西始終對自己出走的理由隻字不提。反而更讓光崖奇,你不說,我還偏要知道!


    背著何西,他悄悄找到倪鬥筆,神神秘秘問道:“倪兄,跟我說說,為啥大哥對出走一事隻字不提?難道有什麽重大隱情?”


    倪鬥筆看光崖虛心請教,露出一副洋洋得意的神色,“哦!這事啊,玉衡門弟子都知道,哎呀,還不是...”正想開口時,隻見何西如鬼魅般出現,扒住他肩膀:“鬥筆,滴水之恩下一句是啥?”


    倪鬥筆驚得滿身冷汗,支支吾吾道:“是,是...日後再談!”


    何西滿臉奸笑,“日後再談!我去你個日後再談!還不去修煉!”下一刻轉笑為怒,一腳踹在他屁股上。


    光崖好奇問道:“大哥,這出走的原因,差不多該說說了吧,隻字不提藏得住初一,藏不住十五!”看著何西的模樣,實在猜不出來。


    何西看了看光崖:“中間不還隔了十幾天嗎!對了,光崖,哥哥我看你也差不多到年紀談婚論嫁了。不如我做主,幫你找個?”


    光崖大驚,連連拒絕道:“不用不用,大哥尚且沒有娶妻,小弟怎會操之過急,豈非長幼不分。”


    “哎!作為大哥,應該多多照應你,這樣吧,就你喜歡的蒼天門的仙子,我絕對想辦法幫你抓過來。你說對不對啊!鬥筆!說話啊!”何西笑中帶怒,瞪著倪鬥筆。


    “哦...對對對!師兄說得都對!”倪鬥筆趕忙回道。


    何西接道:“怎麽樣?”眼中的陰險讓光崖感到惡意。


    “算了吧,我的事急不來,你還是先考慮自己吧。”光崖搖頭。


    “我,我不需要,我不急!”


    倪鬥筆正想開口,何西一掌接一掌拍得他上氣不接下氣,“微笑”看著他:“鬥筆,你說是啊,說是啊!”


    決勝城位於古之森的東南方,而蒼天門位於古之森西北方。要直接趕去有相當距離。而七門大賽,開賽在即,各個門派的參賽弟子在一個月之內陸續趕來。


    光崖三人正馬不停蹄般趕往那,雖說離開賽還有十天,但肯定要提前到達。而且在開賽前和開賽時都會有很多散修出售奇妙聖藥,各種天地稀材打造的聖器,還有各類妖獸珠,鬼靈珠,妖魔珠。甚至還有天魔之淚,那是高級天魔泣淚或死亡時才會掉落的部分修為結晶,相當於人的部分本源。當然,修煉到一定境界才能凝聚出來的本源結晶。


    很多弟子甚至師傅、園主都會前去交易,熱鬧非凡當然會引來魂魄界各類修士,何西要光崖加快速度便是為此,要是遲了,隻能撿其他人挑剩下的。世人都希望可以換到一些鑄造聖器的稀料或是什麽名貴古材,甚至奇珍異寶,當然都隨緣。


    還有不足一個時辰就到何西第一次遇襲的地方,此刻眉頭緊皺的反而是光崖,何西看得出雖然他沒說,但心裏波濤洶湧,十分的緊張。一個不好遇上來此的鬥破海弟子,就極有可能碰上絕命魄。何西明白,走上前拍了拍他肩,低聲道:“沒事吧!”


    光崖知道自己神情讓何西擔心,立馬回答:“沒什麽,隻是有一點心事。”這幾日,光崖一直在想見到瑤雪後的打算,難道同她一起回蒼天門?那根本不可能,如果被鬥破海的人發現,引出了絕命魄,勢必連累她連累蒼天門,倘若悄悄見了瑤雪,再離開,可以避開鬥破海的追擊,隻要化裝成玉衡門弟子都能辦到。


    要光崖偷偷摸摸從遠方眺望一眼,他辦不到。就算拚死,也會光明正大去見她,不光讓她安心,也是光崖幾年來,徘徊生死之間唯一的目標。


    何西傳音道:“果然是擔心絕命魄的事。他現在到了何等修為,讓你如此忌憚,聽你語氣像是知道,又沒提過?”


    光崖歎息傳音道:“確實如此,大致能猜到她的境界。事與願違,絕命魄貌似是個女子,而且手段極其殘忍,修煉天賦極高,擊殺了一頭七魄的白蛟龍,而且並沒有看出激烈打鬥的痕跡!”


    何西挑挑眉,驚訝傳音道:“七魄白蛟龍,這類妖獸,我爹都不敢說一定能拿下。”


    “何掌門?”


    “嗯...沒想到啊,沒想到,她居然是女子!女子!”何西自語起來,神色變了變,隨之而來的變色陰險狡詐之色,恐怕比起妖魔來不遑多讓。一副奸詐小人,看著光崖點了點頭,他心中一股陰寒,心裏暗道:這副模樣!不會又有什麽用鬼主意吧。


    果不其然,何西一副高深莫測的神色,傳音道:“大哥我看你英俊瀟灑,印堂有靈氣圍繞,眉宇間氣質不凡。隻用甜言蜜語,迷惑一兩個女子還是沒問題的。隻要跟著大哥我學。”


    “啊?”光崖沒有反應過來。


    何西露出*之色,偷笑道:“言下之意,你不要直接和她對上,悄悄先找到她,隱瞞身份,然後接近她。再無極不用,下三濫也好,死纏爛打也好,生米煮成熟飯也罷,迷惑她,最後再這樣...那樣管教。讓她愛上你,什麽宿命的對決,什麽天生的勁敵,都她媽一派胡言。到時候還不是任你擺布,親昵乖巧,就算叫她反過來把鬥破海滅了,都不是不可能。”他哈哈哈出聲,倪鬥筆怪異看著兩人。


    還沒有聽完,光崖心裏就感歎:太邪惡了!人到底怎麽才可以無恥到這個地步!自己絕對做不出這事,何況用卑鄙下流的手段奪得天生、絕命的榮耀勝敗。還把對手吃的骨頭都不剩,雖說是損敵利己,可如此下流的招數自己抓破腦袋也想不出,絕對不可行,不可行。果然他滿肚子壞水,沒安好心,聽信讒言結拜真是著了道。


    眼見光崖連連搖頭,絕對不聽自己的,何西笑了笑。他隨意說說,緩和光崖緊繃的神色。一早就知道,這個老實,頑固的兄弟絕不可能做出如此卑鄙無恥之事。


    且不說曆史洪流從沒天生、絕命結合的例子,就算天生、絕命是一男一女也戰得天變地異,鬼哭神泣,連靜心詳談、和解的機會都沒有,還談什麽男女之情,是人都覺得荒謬至極!何西壞笑不斷,暗道:也不是絕無可能,畢竟身為天生魂和絕命魄之前,你們還是男人和女人。


    眼見光崖放鬆了不少,他來勁繼續傳音:“你想一想,那代十大魂魄不是俊男美女,絕命魄是醜八怪?明顯不可能嘛,所以,你隻要...”


    何西還沒說完,光崖憤怒打斷道:“不可能,我不會逃避宿命之敵的生死一戰,寧可戰死!況且我...我...”


    一眼便看出,光崖心裏早有人了,第一次說出名字時,何西就猜到。隻是蒼天門近幾年一直閉門不出,少了和其他門派相互切磋的機會,自己也不知道百花園新來的弟子有叫什麽雪的。


    究竟是誰,他還真的頗有興趣,能把天生魂迷得神魂顛倒,其他女人如過往雲煙,手段確實高明。


    見狀,現在絕不可能勸到他。何西獨自暗暗謀劃:既然你不敢,當哥哥的還不能推你一把?哼,為了兄弟,我何西要打破這不成文的不可能,成為曆史上第一個撮合天生魂和絕命魄的人,哈哈,絕命魄,洗幹淨了,等我兄弟來寵幸吧。


    光崖平息下來,看見何西獨自冷笑,感到陣陣惡寒...


    四天之後,三人快馬加鞭狂衝終於到了。升起的朝霞本該首先映入眼簾,光崖看到灰褐相融的城牆,高高聳立,阻擋了絲絲明媚的光亮。


    如果飛到天空俯瞰,便能看到此城被完美的防護陣包圍。地上人群熙熙攘攘,空中飛行的修士們絡繹不絕,臉上多少都掛著欣喜之色,天下誰人不喜繁盛?早已沒了清晨靜謐的氣息,就算相隔甚遠,已然能感覺到決勝城的宏偉、不凡氣勢,修建之久,遺留時間之長。光崖第一次見到氣勢磅礴的城池,依然無心觀賞,眼中嚴肅了幾分,多了一份謹慎。何西顯然不是第一次來,神色也陰晴不定,似乎忌憚著什麽,和光崖、倪鬥筆小心翼翼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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