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呢,杜飛師兄就拿起了他的那根,叫什麽飛龍鞭的聖器一邊漫天飛舞,一邊洋洋得意大聲得瑟道:‘如果英俊是一種罪,我豈不是罪惡滔天;如果帥氣是一種錯,我豈不是一錯再錯;如果有魅力都要受懲罰,我豈不是該千刀萬剮。’然後你猜怎麽了?”


    “怎麽?”女孩全神貫注聽著。


    “其實禮悅師傅早在一邊都聽到了。好氣說道:‘既然你自知罪孽如此深重,就隨我念一月的淨惡經吧。’杜飛師兄聽見了,哭笑不得,要知道,淨惡經有三千頁,念不完不許吃飯睡覺的。”光崖手舞足蹈地描述。


    女孩笑出聲,不禁問道:“那怎麽辦!”


    “沒救了啊!他連忙跪下來求情說:‘師傅我這麽年輕沒有把持住,不經意說了大話,您老饒了我吧。’然後又小聲對我們說:‘快,你們幾個,也幫我求求情啊’,當時他的神色可說怪異難堪,就像這樣,哈哈哈...”說完光崖坐下來做怪臉,又笑聲連連,女孩忍俊不禁捂住嘴笑,背後的雙翅已然不見了蹤影...


    說著說著,小花的眼睛緩緩睜開,第一眼看到光崖,發現在他懷裏,高興地吐著蛇信,纏繞上他手臂,溫和道:“光崖,又見麵了”。


    “終於醒了,怎麽樣了?傷口還痛不痛?”光崖關心道。


    “已經沒什麽了,對了,那個女孩是?”小花目光顯得淩厲,盯著獵物般不善。


    “哦,她是?就是幫你療傷,助你晉升的。”光崖解釋道,女孩點了點頭。


    “光崖,離開她,我總覺得她的氣息很恐怖,雖然說不出來哪裏,但我的五彩靈識不會錯的!”小花語氣變得緊張起來。


    “我,才不危險!”女孩抗議道,雪白的臉頰多了一層緋紅。


    “那你告訴我,你是誰?”


    “我,我忘了...”女孩支支吾吾道。


    “我就說,光崖,快,離開她!”


    “光崖,我...”女孩可憐地望著光崖。


    “好了,小花你不要這樣,再怎麽說她都幫你治了傷。不就是沒有名字嘛,爹娘撿到我還是瑤雪姐姐取的呢。我想想啊,你生於蓮花,又用叫什麽幻化的魂魄功法救了小花,就叫...幻蓮吧!”光崖高興道。


    “幻蓮,幻蓮...”女孩喃喃念了兩遍,欣喜地點頭道:“我就叫幻蓮,謝謝你光崖”。


    “隨你了,死了可不關我事。”小花生氣地轉過蛇頭不再理會光崖,好似慪氣地吐著蛇信。


    光崖與幻蓮見狀,兩人相視了一下,哈哈笑起來,此刻眾人也沒注意到,盛開的蓮花散發更強的光亮,照耀四周,仿佛要與皓月爭輝...


    幾天後的夜晚,齊明山、白海石正與幾位師兄弟商議如何處理故園界鎖一事,白海石著急道:“師兄,你看都七天了,那位大能是否離開了?”


    “應該沒,界鎖依舊牢不可破。”齊明山沉思一瞬,皺眉答道,


    “那界鎖裏越來越渾濁,我們沒有一點辦法,且不說陳光崖那個小兔崽子,那個大能莫不是晉升失敗了?怎麽一點動靜都沒有!”古戰嚴肅不悅道。


    “我們應不應該通知長老,讓他們定奪?”另一個濃眉大耳的中年男子提議道。


    “萬萬不可,長老們正在參悟星雲測,不宜打擾。”齊明山立即回道。


    “對了,師兄,你看星雲測的出現代表了什麽?起初竟然出現在荒廢的故園?與這次有什麽聯係嗎?”小臉雷公嘴的師弟問道。


    齊明山思考一瞬,又搖搖頭:“天意難明,天生現,幻化變;天魔惡,因天變;絕命狂,火焰亡;無痕出,鬼神哭...是長老唯一告訴我的,就連他們也不能完全解開”。


    “那天生現不會就是陳光崖那小兔崽子吧,他不就可能是天生魂嗎,何況禮悅探查多次,的確不能修煉!”古戰神色冷峻道。


    “當時幻月潭的反應過於激烈,怕驚動那個東西,師兄並未讓他入潭,繼續探測,但潭水變紅確實足以說明了,能夠讓日月之泉的幻月潭變紅的魂魄也沒幾種。正是下令封鎖這事的原由,否則便是滅門之災!那種異象可以肯定就是天生魂的反應!”白海石解釋道。


    “真這麽說,那幻化變是...”另一個師弟驚道。


    齊明山點頭:“天地王氣位列第三的幻化王氣!傳說它神秘無比,幻化萬千,十分詭異,根本不顯世,連超級大家也難以收服。而且見過其真身的少之又少,擅長迷惑眾生。之所以位列第三,並非是其實力力壓第四的混沌王氣,而是其獨有的晉升魂魄之力,甚至連位列前二的王氣都望塵莫及,如此可怕的王氣因何而變?”


    濃眉大耳的中年男子點頭:“確實,古書記載,那股王氣的吸引力沒修士能抵擋。排名前三的王氣如果要晉升,說不定會引來多個大勢力爭奪,即使它再強也敵不過多方大勢力,便不可能冒這個險,來連界鎖都沒有還要靠其他園隱蔽的故園。”


    “那幻化變到底是什麽?還有之後的天魔惡是指誰,忘卻之都的主人嗎?那,又是為何因天變?絕命狂,火焰亡又指的誰?最後的無痕出,鬼神哭,那無痕是誰?為何連鬼神都會哭泣!”白海石接連提出一串的問題,眾人陷入了沉思,齊明山嘴角動了動,始終沒有開口。


    忽然,門外有弟子驚呼道:“師傅,師叔,大事不好了,快來啊,故園的界鎖瓦解了!有股幽暗之氣滲出來,很多師兄弟靠近吸入後,變得凶惡狠毒,神誌不清!”


    “什麽!”古戰激動起身,


    “快,我們走,去看看發生了什麽!”齊明山神色大為不妙,趕忙下令。刹那,幾人便飛到了故園臨近的覺慧園。但見到的並非是弟子神誌不清,而是一群人發狂般地向中間的一個小女孩進攻,堅固的護環死死抵禦住眾人的猛攻。


    幻蓮因為蒼天門猙獰弟子的表情而嚇得哭出了聲來,而一個少年正十分氣憤地呐喊著:“杜飛師兄,明蘭師兄,你們都瘋了嗎!為何如此對她?”


    “廢物,你還不懂嗎!她是天地王氣,好像晉升失敗,不能使用魂魄之力,隻要拿下她,修行可以一日萬裏,光複門派指日可待。”那個叫明蘭的弟子,此刻雙目紅得瘮人,根本不是平常的模樣。


    話畢,他又運轉起魂魄之力,緩慢凝聚起了一股火焰,和平常火焰不同的是,這團火焰深紅中帶著妖異。明顯是吸收了幽暗之氣產生的變化,已經不同於蒼天門的功法,光崖眼裏凝重和憤怒漸漸被恐懼取代。他不知道為何眾師兄變得如此殘暴,至少知道,那股力量現在自己觸之即死,盡管他們大多並未突破到超脫境,可怕的是,氣息已不同於本命境。


    “你們幹什麽!還不快住手!”齊明山見狀,震怒道。光崖似乎看到了希望的曙光。


    “掌門師叔,那可是王氣啊,而且現在沒了記憶,萬載難逢!正是下手的好時機。”一個弟子陷入了迷茫,紅色地眼神十分凶狠,絲毫不顧及長幼尊卑,沒有停手的意思。


    原來再次告別小花後,光崖準備帶幻蓮出來看看,界鎖被幻蓮無意間解除了,兩人根本沒注意到震封在解鎖之內的幽暗之氣被放出來。


    所以被驚動的弟子感到驚奇,毫無防備過來時遭到迷惑,變得瘋狂。而光崖一直與幻蓮在一起,幽暗之氣自然不會入侵。


    眾人能通過那股幽暗之氣,感到眼前的小女孩,就是所有的修士都夢寐以求的王氣化身,甚至連幾位師傅都沒能感應出來。


    “什麽,她是王氣!”齊明山的一位師弟神色呆了呆,驚訝道。


    “那要快速鎮壓啊,對我們來說好處無限,甚至百年之後我們能有實力與一些大家族叫板。”濃眉大耳的中年男子興奮道。


    “但是,王氣何等強悍,我們要製伏必定要付出慘痛的代價。更何況那小兔崽子似乎一直保護她,跟她關係不錯。更可能在它晉升失敗重傷時已經把它收服了,你看它的樣子。”那個嚴肅的園主,靜靜解釋道,看了看死命抓住光崖的幻蓮。


    露出滿臉陰狠的師弟露出興奮之色!


    “那更好,叫那個小兔崽子直接交給我們,當是這幾年對他照養之恩!四年時間毫無進步,浪費了多少資源,天生魂又如何,不能修煉,還不是廢物一個。”雷公嘴園主毫不避諱談及,一針見血地說道。


    白海石終於忍無可忍了,憤怒道:“為人師表,你們不覺得羞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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