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慕雲怒道:“郭師弟,放開陳昀!都三百多歲的人了,還這麽衝動!”


    郭躍訕訕地放開陳沐陽的手臂,陳沐陽感覺手臂被他抓住的地方一陣陣疼痛。


    白慕雲手掌撫了撫陳沐陽的手臂,陳沐陽頓時感覺手臂一陣清涼,恢複了原樣。


    “陳昀你說說,這金冊,你從何處得來?”白慕雲問道。


    陳沐陽恭敬地回到道:“這是去年我去天雲港遊完,在海上墟市有一家叫做物華天寶的商號購買的!”


    “物華天寶怎麽會有我們宗門的東西!師兄這件事一定要好好查查!”郭躍在一邊說道。


    陳沐陽當然不怕物華天寶出賣他,最為人元界域最大的商會,保護客人秘密那是立身之本。


    “怎麽查,你什麽身份,物華天寶能搭理你!就算是無上宗門都不可能令物華天寶讓步!”白慕雲冷哼道,他轉頭又問陳沐陽,“那物華天寶還說了什麽?”


    陳沐陽裝作想了一會兒說道:“那賣東西的朝奉說,是一位老者賣給他們的,那老者是從東海某個仙府廢墟得到的,不知道是真是假!”


    “東海!那能對的上號了!”肖毅說道,“我們祖庭不就是在東海麽?師兄要不要派人去東海探查探查?”


    白慕雲微微搖頭:“不必,最近紅沙派、金光宗幾個門派最近不安分,最好緊守門戶,以靜製動,東海情況複雜,去了也不見得有什麽功效!”


    他轉眼看陳沐陽還站在場中於是說道:“這金冊是宗門祖庭聖物,今日也算物歸原主了。但是宗門之內有功必賞!我給你兩個選擇,一則,門中真法你可隨意擇一修行;二則,宗門賞賜你一件法寶。”


    陳沐陽裝作一驚:“功法和法寶!”


    “宗門寶庫任你挑選!”白慕雲道。


    陳沐陽仿佛思想鬥爭了許久,終於下定決心,對白慕雲說道:“掌門,我想要一門功法!”


    白慕雲點點頭,臉上看不出什麽表情,他對肖毅說道:“肖師弟,你帶他去壽陽閣許他任意挑選一門真法!”


    肖毅欠了欠身,大袖一卷將陳沐陽收入其中,身形一閃消失在了祖師堂中。


    “師兄,你剛才為什麽不讓我逼問那小子,那小子心中一定還有秘密,說不定是其他門派混進門中的內應!”郭躍憤憤不平地說道,“我有的是辦法讓他開口!”


    “莫達來信,說他收到一個天才,我心中暗自揣測,但凡一個持有大越金色令牌的人,也不會選擇我們三星宗!”白慕雲說道。


    “那還等什麽,還不將那小子捉住!”郭躍不解地問道。


    白慕雲看著祖師堂中兩幅金冊,問道:“誠如你所說,這小子身上一定有秘密,但是這世上誰身上沒點秘密呢!


    如果他是別派混進來的,大可藏拙與人群,何必表現的如此優異。莫達信中已經說了他的表現,腹中道藏萬卷,說他悟性四代弟子無人能及。而且剛才你也看到了,他看似被你震懾住了,實則內心毫不慌亂。


    有悟性、有才情、有定力,這樣的弟子,就算是無上宗門,也舍不得將其一身修為全部廢除,來轉修我們三星宗的法訣吧!”


    他頓了一下,又說道:“況且他身上有祖師印記,被祖師承認之人怎麽可能是危害宗門之人呢!將他分到華陽院下院,讓管潮好好調教調教他!”


    他目光灼灼地盯著《星雲道都圖》的金冊:“下一階段拜托你和肖師弟看管宗門,我要好好參研《道都圖》。說不定,我們真的能更進一步!”


    壽陽閣就是三星宗的最重要的真傳的藏書樓。藏書樓貌似在接近山頂的位置,是靠近懸崖的一個二層小樓。樓前有兩棵形狀奇異,如同龍形的鬆樹。


    進了小樓,陳沐陽看到一個趴在桌子上打瞌睡的十一二歲的少年。更加奇怪的是那肖毅居然上千向那少年行禮:“師叔,我送弟子過來傳授真法。”


    那少年抬起頭來,陳沐陽看清了他的模樣,十一二歲,唇紅齒白,是個帥氣的美少年。


    少年揉了揉眼睛,說道:“讓他自己進樓去吧!”說完頭又埋下去睡著了。


    陳沐陽在肖毅的示意下,上了二樓,二樓不過二十步見方,數十個晶瑩的的傳法晶石漂浮在空中,每個晶石上都用紅線係著一塊小玉牌。


    輕輕點在小玉牌上,上麵自動會投射一股信息進入自己的腦海中。這是近古無上宗門的傳承,這樣的禁製手段,潁川派是沒有的。


    《三垣劫經》、《周天混元真解》、《星辰神火章》一道道真傳在陳沐陽麵前顯現。但是陳沐陽隻能選擇一種。


    他盤腿在地板上坐下,心中默念《太上感應經》,沉寂在自己靈台許久的那一束天河星光,將整個房間都籠罩住。


    他站起來,選擇了落在角落的一個傳法晶石,它的名字是《紫薇洞玄真經》。


    肖毅將陳沐陽送到長春殿前方對陳沐陽說道:“等會兒有人來接你,從今往後,你就在華陽院修行了。你選擇的是本門最為難學的《紫薇洞玄真經》,這是一門推算之法,能補全各類功法不足。但是也積極難學,你不要轉牛角尖,在華陽院打好基礎,煉氣有成之後,再嚐試修行,千萬不能操之過急!”


    肖毅說完之後,大袖一甩,人也消失在身前。這個門派雖然不大,但是有一種讓陳沐陽親切的味道。或許到三星宗來真正是自己人生的一個轉折點。


    來接陳沐陽的是一個陌生的師兄,也是華陽院弟子,名叫顧浩。


    飛毯的速度不快,從山腰飛下來,看到一大片紫木槿林,此時雖然不在紫木槿的花期,但是高大的紫木槿上長滿了紫紅色的花朵。


    坐在飛毯上越過紫木槿的花海,就看到前麵是一片園落。這些院落有的隻是光禿禿的演武場,有的卻亭台樓閣、小橋流水。


    飛毯飛到院落前落了下來,顧浩將一枚玉牌遞給了陳沐陽:“師弟,你住在玉蘭苑三號房,這玉牌是鑰匙,憑玉牌才能進入房間。另外別忘了,明天卯時到西園聽講!”


    陳沐陽下了飛毯,想顧浩謝別,站在院子外麵,有點分不清東南西北。玉蘭苑在哪裏?陳沐陽有些後悔沒有問問顧浩。


    隻能找人問問了吧,陳沐陽走進院門,想找個人問路。陳沐陽疾走幾步,到了一個院子的門口,上麵寫著海棠苑三個字。信步走進去,見園中種著不少海棠,滿園都是海棠淡淡的芬芳。


    庭院的海棠花樹之下,有一張臥榻,上麵橫臥著一個穿著淺綠色抹胸紗衣的美人,她看起來十七八歲,姿容豔麗,頭發高高梳起,露出潔白的額頭。


    這位嫵媚的美女一手支著頭,看被風吹落的花瓣,一手端著酒杯。回眸看到陳沐陽,卻吃吃地笑道:“小哥哥,你進了我的園子,是來陪我喝酒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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