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將她撈起掛在身上,動作有些猖狂,裴櫻附在他的肩頭忍不住張嘴咬住他想要報仇,卻也沒多大力氣維持,蘇正則放縱一頂,一陣尖銳的快感直衝腦門,她身子一酥,“啊”地鬆開來,半癱在背枕之上,眼睛不由自主睜了開來。


    此刻半壓在身上的男人,脖頸處青筋凸現,強壯的胳膊肌肉微微隆起撐在自己耳旁,雙目因*而迷離低沉,神情嚴肅又隱忍,劇烈喘息噴在他們之間狹窄的空間裏,又濕又熱一股*的味道,孟浪至極,裴櫻不好意思閉上眼。


    蘇正則暗笑一聲,極為得意,動作慢下來,捺著性子,驟然發力,裴櫻仿若突然從山巔被人推下懸崖,那人狠道:“你還跑不跑!”


    裴櫻像遽然失重,漂浮太空,又像被電擊,魂飛魄散,顫著嗓子啞聲:“不要……”


    那人又是貼緊她細細研磨:“還躲不躲我?”


    身子貼得那樣近,男人身體肌肉平滑緊致,積蓄力道,仿佛能感受到他跳動的脈搏,血液奔流,裴櫻抽搐著,身上雞皮疙瘩被刺激起來,不耐扭動,想要推拒,奈何氣若遊絲。


    蘇正則見她這樣,越發泥沙俱下,一邊緊盯她的臉,一邊:“還掛不掛我電話?”“我問你話,你還說不說?”


    裴櫻已如一灘爛泥散在床上任他搗杵,隻是渾身痙攣,一陣一陣抽搐,敏感處像有成千上萬的微小細胞在戰栗,顫抖,炸裂。


    蘇正則再過了一會才放開她,一身虛汗,也不急著去衝洗,倒在她身後攬過她,胸口貼著她汗涔涔的後背。


    裴櫻似乎能聽見他激烈的心跳聲。


    那人摸著她腹部的疤痕,悄然摩挲,仍舊喘著粗氣:“我上次就想問了,顧懷恩說你在牢裏差點死了,是不是因為這個?”


    上次!裴櫻臉上又燒起來,不敢言語,竭力控製著自己劇烈的呼吸和心跳。


    那人凶器頂著她,微有抬頭之勢:“到底怎麽回事?”


    裴櫻這才無奈道:“在牢裏,自己弄的。”


    蘇正則上下其手,撫弄她的身子,啞著聲:“怎麽弄的?”


    裴櫻覺得癢,微微一掙,卻也不敢不回答:“有一次,來了個新收,是個女同性戀。”


    男人往她疤痕上輕輕一按:“她想強迫你?”


    裴櫻“嗯”了一聲。


    裴櫻說得不清不楚,那男人卻好似心滿意足,將她囫圇攏進懷裏一抱:“累死我了,不準動了,睡覺。”


    裴櫻仍舊有些擔心,態度不是很配合。


    男人撐起身子望了望她,見裴櫻垂著睫毛,眉一揚:“怎麽,不相信我?”


    裴櫻不語。


    那男人不懷好意地笑出聲:“變聰明了嘛。”


    裴櫻臉猛地一紅。


    男人複又躺下去摟著她:“放心,我已經沒有力氣了,就讓它硬吧。”


    裴櫻等了等,見他無動作,稍稍放了點心。


    那男人卻好似心靈感應,捉著她側著身子往,一邊低笑著衝她耳邊道:“這麽硬,怎麽睡得著。”說著又抓起她從身後又來了一回。


    這一次裴櫻真是倦極,那男人一翻下來,便沉沉睡了過去。


    等到再醒來,蘇正則已不在身側,浴室想起稀裏嘩啦的水聲,裴櫻忖度那人肯定在裏麵洗澡。她也不敢聲張,躡手躡腳穿戴完畢便要出門,手方勾住門把,那男人已從浴室出來,渾身上下隻圍了條浴巾,身上尚掛著水珠。


    蘇正則肌肉平滑,身材勁實,胳膊上隆起的肌肉上隱隱凸顯一道脈絡,像拉滿的弓弦,蓄滿了力道,□一條明顯的人魚線並幾根虯曲的青筋,一同消失在那搖搖欲墜的浴巾裏麵,像是故意引人往某處遐想。


    裴櫻麵紅耳赤,不知為何,□突然湧起一股熱流,忙把目光轉過去。


    蘇正則早就注意到她的打量,含著笑:“想什麽呢,臉怎麽這麽紅?”


    裴櫻實在不知應該說些什麽,從前聚積的氣場,理直氣壯,如今這境況,怎還能當□□立牌坊。她心裏實在後悔,像是一場荒唐的夢,事情怎麽又會進行到這一步?她心神不定,一瞬間心裏轉了千百個念頭,卻哪一個都抓不住。


    心裏惴惴惶惶,一會兒想這人恐怕不知該如何恥笑自己,一時又懊惱,為何如此輕賤,心頭有個聲音不斷追問:怎麽辦,怎麽辦?


    翻來覆去,突然心裏一灰,已經這樣了,她咎由自取,與人無尤,頓時又有些哀莫大於心死的沮喪,漸漸露出些消沉。


    蘇正則瞧見她神色瞬息萬變,居心不良地裸著身子湊過去:“親也親了,做了也做了,還有什麽不敢看的?”


    裴櫻卻仍舊灰白著臉色,聽了他的話,像下定決心去開門。


    蘇正則扶在她手上:“想去哪兒?”


    裴櫻幾乎是條件反射甩開他,蘇正則及時縮手,她卻因用力過度,撞到牆皮,疼得小臉刹時縮成一團。


    蘇正則沒好氣:“我招你惹你了,幹嘛這麽大氣性?”


    裴櫻不語,把門打開。


    蘇正則在她身後閑閑道:“噯,我剛才沒別的意思,好像你大姨媽來了,不信你摸摸。”


    裴櫻猛然記起方才那股熱流,摸是不敢當著他的麵摸的,隻是算算日子確實也到了,尷尬地停在那兒,不知該如何是好,曆經百轉千回好容易才穩定下來的情緒,竟又被他瞧得滿臉通紅


    蘇正則好整以暇:“你打算就這麽穿著出去啊?”


    酒店就在湖邊,景區外街上遊人如織,裴櫻早有領教。


    蘇正則見她這躊躇的樣子,有些心軟:“要不然你還是去洗手間看一下吧,我去替你取衣服。”


    裴櫻是坐蘇正則車來的,備用衣物都放在他車裏,蘇正則效率極高,也不關門,故意當著裴櫻撤掉浴巾套上衣服拿著車鑰匙出門來。


    裴櫻自是背對著門口。


    蘇正則走時輕輕碰了碰她:“怎麽突然來了?到日子了嗎?太激動了還是不正常,要不要去看看醫生?”


    裴櫻半垂著頭,臉上紅得要出血。


    蘇正則這才輕聲笑著,吹著口哨,腳步輕快往酒店門口去。


    不一會兒便回來了,手上大刺刺地抓著團衣物,也不知是有意無意,裴櫻那些衣物明明有紙袋裝著,他卻故意舍棄不用,除了褲子外套,幾乎是用手勾著內褲一角,像個登徒子浪蕩而來。那內衣褲是裴美心替她買的,旖旎香豔的碎花,邊緣纏綿了好幾圈蕾絲花邊。


    裴櫻欲哭無淚。


    蘇正則噙著笑,把衣服扔給她,裴櫻匆忙收拾便進了洗手間。


    蘇正則在她進去之前扯了扯她,從兜裏掏出一包衛生棉條塞她手裏道:“剛在前台幫你要的。”


    裴櫻也不推辭,勉強受了往浴室鑽,蘇正則又撐著浴室的玻璃門:“酒店隻有這個,你會不會用?你們那時候好像還不時興這個吧?你原來愛用哪個?片裝的?”


    裴櫻紅著臉,終於鼓起勇氣,將浴室門使勁推合。


    蘇正則仍舊賴在門口不走,等了片刻,仿佛猜到裏頭光景,悶聲笑:“是不是不會用?”


    裴櫻不及更換衣褲,先拆了包裝,取出一根衛生棉條,確實有些無從下手。


    蘇正則依在門旁道:“把那個東西塞進去,注意不要扯斷那根帶子,也不要把帶子塞裏麵,會拿不出來的。”


    其實裴櫻鼓搗幾下明白了個大概,蘇正則這多此一舉的說明卻讓她感覺分外羞赧,可恨又不能堵住那人的嘴。竟合著他話語的節拍將那東西緩緩塞進□□,外頭一時響起蘇正則的笑聲,頓時羞得想死。


    裴櫻在洗手間磨蹭半日,總算收拾妥當,又對著鏡子給自己鼓了半日勁,這才敢打開門出來。


    蘇正則雙目自她半垂的臉上尋找蛛絲馬跡:“怎麽用了這麽長時間,放進去了麽?”


    裴櫻不敢搭理他,背著包往門口走。


    蘇正則知自己留不住她,卻沒那麽容易甘心,等她走出老遠,才奔出來衝她背影大喊: “男歡女愛,傳宗接代,這是人類本能,既不高尚,也不可恥,就像人要吃飯,要喝水,女人要來月經一樣,避免不了。”


    一時酒店大堂人人側目。


    裴櫻加快腳步走出酒店私人小道。


    天色已晚,回省城的汽車早已收班,裴櫻找了個車去火車站,買到晚上十點的火車票返回,淩晨兩點多才回到李家。裴美心等人早已熟睡,裴櫻取出鑰匙躡手躡腳回房。


    裴櫻幾乎是放下東西就奔進了浴室,首先脫掉衣物,明亮的浴室裏,身上一處一處都是淤青紅痕,她又扯掉衛生棉條,下午蘇正則行事有些任性,那處到現在仍是麻麻的,手一碰,裴櫻不由微微一顫,莫名一陣心慌。


    好不容易收拾完畢,躺回床上卻怎麽都睡不著。回憶起下午這一團混亂,不知自己怎會走到這一步,隱約記得那時明明白白好像有陣感動,這會兒卻又想不起來,隻剩下惶惶然與後悔。


    作者有話要說:和諧部分還有蠻多字,大家照例自己去尋找哦。加群或者上我博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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