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道友,請上路吧!”


    眼見夫子與陳玄奘離開,最可能阻攔他們的人不在,準教主們是各個殺機橫溢,恨不得立即將中原一點白與暴猿打殺。


    要說,這大道凶險,成道艱難,多少人苦苦修行億萬年,旦夕未敢懈怠,依然落得無緣大道的下場。


    甚至,為那大道之爭,生死相殺,害的自己本性泯滅,身心俱為奴役,不得自由,就似青天、蒼天、藍天道人等,活了多少紀元,熬死了多少同道,最後還不是落得惶惶收場,又是何等淒慘?


    其中的苦楚,非一言能盡!


    可是,大道如此凶險,那暴猿還生怕他們太容易得道,崩壞大道之基,豈能叫他們不恨?


    他們如此辛苦,但有人卻能坐享其成,被欽點執掌下一紀元,這等區別待遇,豈能叫他們不嫉?


    嫉恨上來,便是準教主也被這嗔念迷了心,想將兩人打殺幹淨,好少一點人與自己搶奪大道機緣。


    卻有那廣成道人大喝一聲,唱了個大喏:“展禽抱純粹,滅跡和光塵,信謂德超古,豈惟言中倫。”


    說罷,這道人揚袖一翻,袖若番天,虛空但聽轟咚一聲,蒼穹崩垮。


    還有哪太乙真人道人引劍而歌:“十方救苦尋天尊,乘馭六獅散祥光,曉道明玄功德滿,接引登仙有真人。”


    歌罷,他也同樣斬下一劍,劍鋒淩厲,青極大道彌漫,但見古樹叢叢,鬱鬱蔥蔥,一尊身長不止億萬光年的青袍帝皇昂藏而來,劈掌為劍,劍出而因果分。


    還有諸天庇佑大天王大笑狂歌:“心高不認天家眷,性傲歸神住灌江,顯化無邊號二郎,應打八方問誰來?”


    歌了,諸天庇佑大天王正要劈出三尖兩刃刀,卻聽被玉虛宮弟子重重圍住的劉沉香喊了一聲心痛,生生昏厥過去,心頭一軟,便把三尖兩刃刀一扔,歎道:“罷,罷,你這猢猻,雖然不堪,卻有大造化,僥幸把我家外甥收進門牆,我打你,豈不是打壞與外甥的關係?”


    說著,諸天庇佑大天王已跺足而去,氣得廣成道人大罵孽障,而“昏厥”的劉沉香則“神奇地”把眼睜開一線,繼而身體一癱,做“徹底”昏厥姿態,隻得那太乙道人若有所思,手下卻是不停。


    他們這邊尚且差點上演了一場倫理劇,那碧遊宮一邊也不遑多讓。


    卻有多寶道人怒氣哼哼,連詩也不做,歌也不唱,下了最後通牒:“小師弟,你且回去麵壁千年,貧道做主,向諸位同道討個人情,不然今日沒人保得了你!”


    中原一點白且笑道:“師兄休要多言,我知你心裏看不起我,早想敲打於我,不必惺惺作態,不然師弟我要瞧不起你呢!”


    這話一說,頓時將諸多碧遊宮弟子氣得破口大罵,言語汙穢,多有不堪,多寶道人臉色亦是又青又紅。


    要說,多寶道人貴為碧遊宮大師兄,代師掌教碧遊宮,也早早就證了準教主,身份自是尊貴非常,可他也有一大心病——論才情,他不及夫子,論機緣,又輸給了蘇妄。


    也因如此,聽夫子所言,兩位教主欽定了蘇妄執掌下一紀元,多寶道人才會生出殺念。


    說到底,這碧遊宮就是多寶道人的執念!


    想當年碧遊宮何等繁榮,不也落得教破人散的下場?


    這些年多寶道人痛定思痛,篳路藍縷,這才將靈山建設的好生旺盛,也自信碧遊宮舍他之外,無人能執掌教門。


    偏生,先有夫子破門證道,後有蘇妄勇猛精進,兩人後來居上,多寶道人豈能心服?才有了碧遊宮與東極宗的許多齷齪,雖不是多寶道人屬意,但也是他聽之任之。


    “罷罷罷,小師弟機緣了得,為兄比不得你,難道還打不得你?你終究要執掌下一紀元,如此不堪造就,可要壞了我教的名聲!”


    多寶道人想罷,神色驟見冷厲,言語中隻說機緣,不說其他,想來真應了中原一點白所言,他真不如何看得起他,說話時已卷起一張風火蒲團,囊括四極八方,傾壓而來。


    這廂,天庭與碧遊宮都與暴猿、中原一點白有些人情未斷,因此一波三折,但佛門是置身事外,因此能邊看著笑話,邊下辣手。


    卻有那佛門六位大佬放聲大笑:“諸位道友,你們若是動不得手,貧僧勉為其難,願代諸位道友效勞!”


    說著,六個大佬佛身上同時迸放燦爛光輝,照耀諸天,震動古今,先有一道清蒙蒙的時光之河衝刷過來,上古佛祖、現世佛祖、未來佛祖跳入其中,消失不見,繼而是一道橫掃寰宇的波動傳來,虛空升起一座兩界胎藏大陣,把中央佛祖、左邊佛祖、右邊佛祖包裹,也消失不見。


    待得光輝落盡,隻見一尊時光佛祖與一尊寰宇佛祖走了出來,這兩佛已完完全全是準教主的道行,再加上果位加身,實力更隱約穩壓多寶道人、廣成道人等一線,幾個準教主神色又變了一下。


    嚦!


    鐺!


    隻在這時,虛空中就見著火光一閃,有神鳳當空,披五德五彩,卷無盡瑞氣而擊,待得劇震平息,才見火光再閃,那九鳳娘娘提著妖皇鳳翼槍,麵帶煞氣,冷言冷語。


    “好大的教派,好大的威風,一群大老爺們,弄這麽多虛頭巴腦,不如等姑奶奶打完你們再來?”


    卻將多寶道人等說的臉色都是一紅。


    你道為何?


    原來,人家妖門也就來了九鳳娘娘一個準教主,既不做詩唱歌,也不整弄什麽大師兄做派,更不用找光麵堂皇的借口,說打就打,果斷幹脆。


    反是碧遊宮、佛門等,扭扭捏捏,一邊要顧著大教顏麵,一邊要顯出自己的威風,不能讓人說他們不要麵皮,折騰來折騰去,不過是想樹個貞節牌坊,倒叫人家九鳳娘娘搶了先。


    “悟空,你別怪我,是你自己肆意妄為,打殺封神之人,壞了大道之基,也壞了許多同族的修行。今日打你,你定要心服口服!”


    好個九鳳娘娘,果然霸氣無雙,不僅不找借口,還要被打的人自己心服,不服不行,不服?就再打過。


    “本是補天遺頑石,無緣成道是非空,千載修行皆無用,他朝一棍朝天闕!娘娘,你打就是,想要老孫心服,那是不可能的!”


    那暴猿頓了頓金箍鐵棍,張狂大笑,笑聲未落,小腿猛地一踢,把鐵棍一端踢起,咻然漲大,與一隻翻下的鐵袖撞在一起,身形微趔,不及站穩,又有那青袍帝皇的手掌劈了過來。


    “娘娘,休要瞧不起我等,我玉虛宮可都是鐵錚錚的漢子呢!”


    正是廣成道人與太乙道人。


    “師兄,你當年欺我年少,想讓我矮你一輩,這件事可不能這麽算了?”


    但有中原一點白後發先至,引劍如光,飛光如星,驟然點動一點劍光,一點而陰陽分,生死斷,因果起,太乙道人不得不微微一歎,轉過身,舍下暴猿,先接了他這劍,暴猿因此得以喘息。


    這中原一點白所說的,卻是一樁舊事,乃指當年中原一點白化身哪吒小仙時,太乙道人想將他賺拜入玉虛宮之事。


    舊時之因,今時之果,太乙道人修行因果大道,既然中原一點白提起,就隻好先了了這個因果。


    “真人,此子冥頑不靈,管他什麽因果,隻需打殺了,什麽因果不能了?”


    卻將佛門的時光佛祖與寰宇佛祖氣得破口大罵,太乙道人隻做不理,神色冷肅,指使著青袍帝皇以身為劍,與中原一點白廝殺一起,佛門雙大佬大恨,同時拍出一掌,時空困頓,道則凝結,把暴猿定住。


    至於那中原一點白,自然有人收拾。


    果然,中原一點白與太乙道人廝殺正酣,風火蒲團驟然壓下,嘭地一聲,拍中他的腦袋,風火亂炸,把中原一點白炸得神魂搖動,身形搖晃,卻被那青袍帝皇唰唰拍出兩掌,身上開了兩劍四洞,好不淒慘。


    另一邊,暴猿被定住身形,廣成道人再次殺上,大袖如印,翻袖似番天,霍然打下,以暴猿的金身也被打得破袋子一般橫飛,幾乎炸裂。


    嗡!


    自有妖皇鳳翼槍橫空而出,自暴猿金身穿過,將那幾乎炸裂的金身差地炸裂,氤氳席卷,炸裂的金身化作一顆九竅八孔的石卵,瘋狂撕扯元氣,恢複自身.


    槍光盡處,露出九鳳娘娘橫槍而立的身姿,英姿颯爽。


    即便中原一點白已為他贏得喘息機會,但他也不過準教主而已,喘息的機會,要對付好幾個準教主,還是太勉強了些。


    “孫悟空,姑奶奶今日殺你一回,你與我妖門便恩斷義絕,至今以後,你是死是火,與我等再無幹係,你好自為之吧。”


    九鳳娘娘不僅霸氣,更明事理,神色清冷,撇下話來,轉身就走。


    可暴猿已經從猴子狀態被打回了石卵,多她一個暴猿是死,少她一個,暴猿依然是死,卻將妖門中的七大聖急的五內俱焚,便聽得一聲喊,一個金毛碧眼的大漢忽然奔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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