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擋殺神,魔擋殺魔?這等事做起來容易,可一點技術含量都都沒有哇,今日之後,我劉沉香的名聲隻怕再也挽回不了了!”劉沉香麵露委屈,著實有些不情不願。


    隻是這話實在有些太大,都吹破天了吧!


    漫天微微冷笑。


    神擋殺神,魔擋殺魔,這話也就悟空道人說了他們會信,反正悟空道人就是個混不吝的人,說不得凶蠻起來還真會這麽做。


    可劉沉香士說出來,漫天隻當它是個笑話。


    真當他們這些不發威,就都是泰迪麽?


    再說,他劉沉香還有個甚的名聲,是剛剛贏得的“敗家子”名頭?


    漫天當然不知道劉沉香的顧慮!


    要說劉沉香的出身自然是極好,可無奈他家老師至今還在佛門掛了個鬥戰神佛的名頭,貼著佛門的標簽。


    鬥戰聖佛,聽聽,這名頭多響亮?


    可依然無法掩蓋鬥戰勝佛就是和尚的事實!


    所謂老師是和尚,全家老小就是和尚,身為弟子,即便是俗家弟子,劉沉香也是和尚。


    不當和尚,他難道還想逆天,想學人家陳玄奘?


    嘿嘿,悟空道人保證,劉沉香敢破門而出,他一定先打斷他的孤拐。


    再說混江湖的人都講一個名頭,瞧人家悟空道人,出山時不就因著齊天大聖的旗幟才迅速成名?


    可身為弟子,劉沉香怕沒這個福氣,他也不是佛陀,以道行論,最可能被起個類似莽金剛、醉金剛、鐵頭金剛的綽號。


    莽金剛?醉金剛?還鐵頭金剛?


    真要被叫成以上任一個,劉沉香死的心都有了!


    哪個少年不想風華絕代,不想白衣飄飄、傲骨衝霄,一旦與金剛係列扯上關係,還能翻身?


    想了想,劉沉香忍不住打了個激靈,便這麽一分神,被麟業等人抓著機會,十絕大陣跟大鍋蓋似的,輪番招呼上來,那叫一個凶殘,打得寒霜慘淡、紅砂淒豔,一頓窮追不舍,劉沉香披頭散發,兩眼發懵。


    不小心,也把他的一根發絲給打了下來,隨風一吹,被一道烈焰卷中,當場化作灰燼。


    這一下,劉沉香無傷的光環終於被破了,頓時將麟業等人樂得眉開眼笑,手下愈發用勁。


    “好,好,諸位師兄弟再加把勁,今日定要將他的龜殼給破開,好叫他劉沉香知道我們我們碧遊宮的威名!”


    麟業等人自是開懷了,可劉沉香卻生氣了!


    所謂頭可斷,發型不可亂,劉沉香是立誓要風華絕代的男孩子,打人可以,打臉、扯頭發絕對不行。


    而麟業等人呢?不僅亂了他的發型,更殘忍打下了他的一根發絲!


    要知道劉沉香可是盡量避免與金剛係列扯上關係,麟業等人卻生怕他頭發太多,要生生把他往三大金剛的死路上逼。


    “好,好,好,既然你們不讓我暢快,我又何必與你們客氣?”


    劉沉香大魔王一般狂笑起來,唬得麟業等人心頭一驚,才暗道不好,一陣瘋狂的魔氣自劉沉香身上衝起,張狂囂張,凶焰滔滔,硬生生將十絕陣給頂的晃動,陣型不穩。


    竟是打開了第三重的封印!


    咻然,便見著數百上千道身形自劉沉香身上飛出,各個張狂大笑,黑發衝天,一一落到十絕陣中,張牙舞爪般扯落無窮魔氣,分別將寒霜、雷火、狂風、寒冰、金光、血池、烈焰、紅水、紅沙等等扯得粉碎,不過呼吸之間,十絕陣紛紛告破,麟業等人麵色慘白。


    竟是,在這瞬間輸了,快的他們都不曾反應過來!


    “吼!”


    可麟業哪肯甘心,當即狂吼一聲,化作原形,卻是一隻異種麒麟,頭生兩對犄角,鱗甲火紅,周身盡是滾滾業火,嘶吼著橫撞過來,氣勢凶猛,一下子就把十幾個劉沉香撞翻出去。


    “好孽障,當真找死不成?”


    但他凶,劉沉香更凶,此時他已打開第三重封印,體內力量磅礴,心靈漸漸不堪重負,再接連被麒麟撞翻十幾下,頓時生出無盡殺氣,神色一凜,數百上千道身影合為一個,腳步一動,身前的虛空頓時粉碎。


    轟咚!


    下一刻,一個眼眸漆黑,仿若的劉沉香已經來到異種麒麟身前,手掌驀然一拍,被業火烤的吱吱作響,可強橫的力道依然將那麒麟拍的顱骨震裂,七竅流血。


    “服不服?”


    “吼!”


    轟咚!


    “服不服?”


    “吼!”


    ……


    每問上一次,麒麟便嘶吼上一聲,劉沉香大怒,翻掌就拍,下手凶狠,不多時,那麒麟已被打得進氣少出氣多,嘶吼沙啞,隻是眼神依然凶悍,不肯服輸。


    “癡兒,你這是何苦?”


    卻在這時,高空之上突然伸來一隻大手,隻掌擎天,似緩實疾,便往劉沉香及麒麟抓來。


    “多寶,小兒輩的衝突,你插什麽手?”


    花果山中,夕陽武士忽然一聲大笑,橫劍一起,劈斬出一道橫貫九天的刀氣,如漫漫銀河,把四大部洲反照的熠熠閃閃。


    “一點兄,你我的巔峰之戰可不能沒有觀眾,一點兄可敢與我到天上打?”


    “如何不敢?”


    蘇妄自無不可,身形一轉,已躍到西賀牛州上空,正合夕陽武士的刀氣破開大手,也跳了上來,兩人劍來劍(刀)往,劍(刀)氣縱橫,打得好不凶猛。


    那廂,碧遊宮內,多寶道人手段被破,默然收回了手掌,掌心一道印紅,他低頭看著,沉默不語,卻惹得碧遊宮眾人大怒。


    “小師弟好無道理,叫他回來也不回來,偏要與些沒名堂的人攪和,是對我等師兄師姐不滿麽?”


    那說話的,卻是一個青衣的仙姑,俏麵含煞,自有主意,說話時已扔去了一隻金剪,碧遊宮內隻聽龍鳴長嘯,金光迸放,無盡煞氣一閃而去。


    雖然隻是一閃,但凜然的煞氣已將那些三代弟子震得神色慘白,諸多二代弟子麵做苦笑,隻得現出頂上三花,護住自家弟子。


    卻無人駁斥青衣仙姑的話,想來其實心中也是如此做想。


    但說,那西賀牛州上,夕陽武士與中原一點白越戰越酣,漸漸沉浸進去,幾忘了這是在大羅天。


    虛空間,但見刀光劍影縱橫,不止西賀牛州,已將四大部洲囊括進去,天地間隻見劍光刀光,橫斥虛空,恍惚已將人間與天庭隔絕,其中刀劍凶威之甚,漫天皆不敢觸其纓鋒。


    要說,這一戰兩人已約定了不止百年,但因境界相差甚多,始終不曾開打,此時兩人皆是準教主,再無境界上的差距,一打起來就忘了場合。


    可他們忘了,碧遊宮的青衣仙姑卻不會忘,驟然間,但見金光一閃,龍鳴咆哮,一道氣勢洶洶的金光徑直橫剪過來,所過之處,劍光刀光盡數粉碎,氣勢凶悍,讓漫天都暗暗叫了聲好。


    你道為何?


    原來,是中原一點白與夕陽武士的刀劍太凶,其中鋒芒太甚,唬得們戰戰兢兢,不僅不敢觸其纓鋒,更怕不小心動了動,惹得刀氣劍氣落下一絲半道,將他們片做肉泥,隻好老老實實窩在自家山頭神廟之中,努力安分起來。


    而都是縱嘯天地的主,幾時這麽老實過,心裏委屈,真恨不得衝將上去,把那夕陽武士與中原一點白打殺了。


    但,祂們不敢啊!


    現在見了金光殺來,自然是大快神(魔)心,樂得看這個熱鬧。


    “瓊霄娘娘,你不是我對手,休要來討打!”


    奈何,祂們寄予厚望的金光並不如祂們想象的給力,刀氣劍氣一粉碎,夕陽武士已經轉醒過來,眸間閃過一絲惱怒,下手就沒了客氣,猛將長劍一點,乍見棍影穿空,鐺的一聲,金光哀鳴,掉落出一柄金剪,雙刃如蛟,氣息凶悍。


    碧遊宮內,青衣的瓊霄仙姑麵色微白,當即岔了氣息。


    “好一個凶頑的石猴,不是你對手?姑奶奶都不曾發力呢!”


    瓊霄仙姑怒極,不肯罷休,但有一個黃衣的仙姑拉住了她:“二妹且慢,這一戰應由我來!”


    說罷,那黃衣仙姑又向多寶道人一拜,要請下他的法旨,更有瓊霄仙姑大喜,連連撫掌:“姐姐出手,定是手到擒來的!”


    話說,先前她雖然強要出手,其實也有些心虛,隻是性子要強,此時見著黃衣仙姑出手,當然大喜。


    說著,瓊霄仙姑也企盼地看向多寶道人。


    多寶道人眸光微闔,並未如何猶豫:“正該師妹出手,以壯我教威名!”


    至於多寶道人為何不再出手?


    卻不過是身在其位,必謀其政,為教門麵皮,有些事不好再出麵,又不是人人都是那蘇妄,可以不要臉兒!


    且說,那黃衣仙姑得了應肯,徑自離了碧遊宮,一步踏出,已經來到西賀牛州地界,且微微向夕陽武士兩人一福,見了禮。


    黃衣仙姑身份高貴,功德無量,兩人都受不得她禮,急忙避開,也回了禮,便聽她說道。


    “聖佛休怪,這一戰隻為立場,不為恩怨,還望聖佛不要留手!”


    “自是不會留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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