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才知不是胖和尚的對手,但他天生孤冷高覺,以天老大,他老二,哪裏願意就此認輸,趔趄地爬起,還往胖和尚撲來。


    “吾為佛母,難道還打不得你這佛主?需知,佛主也是佛母之子!”


    “這說的,好有道理,也罷,讓你打幾下又如何?”


    說著,和尚竟真的不躲不閃,由著撲在他身上,又抓又咬,怪劍打砸,打得金光迸濺,奈何卻不曾壞了和尚一片油皮。


    “我說,打幾下也就是了,你再打下去,和尚可要翻臉呢!”


    初時幾下,胖和尚還笑語吟吟,可奈何打起來就跟發了潑似的,沒完沒了,頓時有些不耐,大手抓去,捏著的頭顱,便想摔打幾下,神色又是一變。


    “好,好,果然是和尚的佛母,多廣多智,有和尚幾分風采!”


    說罷,和尚將一把摜下,頭顱向下,摔得腦瓜崩裂,他卻看也不看,大步踏去,寬袖連甩,七彩光流揮灑,左右虛空紛紛撥到兩旁。


    那虛空盡頭,一隻野神正惶然奔跑,形容狼狽,邊跑邊喊:“老爺救命,有人要收了你的弟子!”


    “哼!”


    無始無終的虛無之處,便有日月星三光落下,日月為明,星光輝煌,正要將卷起,卻有一點劍尖探了出來,輕輕一挑,將三光挑入另一方時空。


    “和尚,貧道說過會看著,出不了差池!”


    “出不了才怪,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家那位兄長多小氣,和尚已經徹底得罪他了!”


    雖這般歎息,但胖和尚觸手也不見半點猶豫,大袖一甩,卷著便走,但怎麽看都有幾分落荒而逃的樣子?


    ……


    蘇薔薇身為誅仙四劍劍靈轉世,身份尊貴,隻在諸教教主之下,傲嬌似蓮花仙子,一心不服,也不得不承認她的地位,廣法道人卻稱她小姑娘,這番做派,忒的猖狂!


    偏偏道人的風姿實在出眾,叫人生不出怒氣來,蘇薔薇更好心提醒:“道長使何法寶,我劍甚利,可不要壞了道長的法寶?”


    “好叫小姑娘知曉,我也有一寶,非金亦非銀,出世開天前,能辟鴻蒙與造化,玄奧都在其中藏,不知此寶可能抵住小姑娘的寶劍?”


    此言一出,蘇薔薇似是唬住了,頓時沉默下來,蓮花仙子暗中咋舌之後,則不屑了撇了撇嘴。


    能辟開鴻蒙的法寶雖然少,卻非沒有,遠的不說,近在眼前的誅仙四劍就在此列。


    但能同時兼具造化的,可是少之又少,至少她蓮花仙子就不能,因為不信,所以不屑!


    此是其一!


    其二,廣法道人一出場,蓮花仙子就認出了他的身份,不就是紫竹林中大士身旁的奇人麽?


    她蓮花仙子也不是沒見過!


    而且不止見過,更懟過,懟得廣法道人多次下不得台,蓮花仙子身為識時務之俊花,不能惹的堅決不惹,能惹的可勁欺負,能看得起廣法道人才怪呢!


    “羞羞羞,還咫尺見先天,玄奧其中藏,說大話也不怕掉了大牙!”


    想著,蓮花仙子便想下場揚一揚名聲,好壓過蘇薔薇,那廂,南極仙翁已急匆匆地從幽冥之中飛出,其形甚急,但有幾分惶恐不安,向廣法道人拜道。


    “師兄,我教的法寶可能歸還?”


    “正該是此理!”


    廣法道人緩緩點頭,南極仙翁這才露出笑容,往下方招了招手,“師弟,借你法寶一用!”


    “正該如此!”


    寰宇下方,大國師悠然笑道,又往大司命瞅了一眼,但使大司命心慌意亂,暗道了一聲不妙。


    果然,被他托在手中的杏黃榜單猛地掙紮起來,大司命一時不能壓住,被他掙脫,與大國師手中的木鞭一起,飛到了南極仙翁手中。


    “好,好,好,用之如錙銖,棄之如敝履,你們果然很好!”大司命心頭怨忿,把鋼牙咬碎咽下。


    另一頭,各人站定方位,廣法道人也取出一麵古樸長幡,幡麵三角,色如混沌,灰撲撲地半點也不出彩,卻讓一直注意他的蓮花仙子縮回了腦袋。


    不都說,識時務為俊花……


    才取了把法寶,仙翁看了幾下,又道:“此陣需四人而破,還差了一位道友!”


    但說著,帝羅臉上便顯出怒容來,還不等發作,歡喜佛已匆忙奔了出來,大聲疾呼:“貧僧這就來了,諸位道友莫怪,莫怪!”


    正說著,歡喜佛已經至四極之位,見著帝羅不讓開,眉頭皺起,不滿道:“你這小輩,好不知分寸,這裏也是你能呆的?”


    說罷,歡喜佛一袖拂過,就將帝羅抽翻了出去,帝羅有心阻擋,但哪是這和尚的對手,連翻了好幾十下,停也停不住,頓時知道不是這和尚對手,灰頭土臉而去。


    ……


    “二兄,你這是幹嘛,這事與你無關,你如何又插手了?”


    且說另一頭,道人一劍挑飛三光,人隨劍走,也踏入一方無始無終、無上無下的空間。


    空間深處,似中心,似邊緣的位置,也有一尊無古無今,無我無他的存在,恍惚間,仿佛萬物萬象,有父、有母、有兄、有妹,為有情眾生之類;再細看,所謂萬物萬象、父母兄妹盡歸初元,是做無道、無法、無天、無地之時。


    那是元始,一元之始!


    不過,管他元始、二始、三始,壞人道人的事就不行,道人氣急敗壞,衝進來就是一通亂發脾氣。


    “就許你胡亂攪和,我就不能插手?”


    那存在發出一聲古怪的聲音,雌雄莫辨,若遠若近,似火熱似冷淡,怪異無比,好在道人早就習慣了他的聲音,隻一屁股坐了下來,不屑著:“我胡亂攪和?二兄這話怕不是說反了,我攪和是正道,二兄你插手可是邪道吧!莫不如,我將這位置讓給二兄坐了?”


    “此言當真?”


    誰知,道人不過戲語,那存在突然反問了一句,慌得道人急忙站起,便往外間走去。


    “二兄,我想起來,我今天早飯都沒吃呢,你就別留飯了,先走了!”


    “晚了!你當吾這是想來就來,想走就走麽?若是讓你走了,吾之威嚴何在?”


    但聽得最後一字落下,道人便要踏出這片空間的身形一晃,又落回原處,身外被一層奇異的光芒遮籠,無古無今,無他無我,與先前那存在的特質一模一樣。


    “該死的元始,連我也坑?鬼願意留在起源,起源有個毛線,無聊也要無聊死,哪有我的花花通天路好?悔啊!”


    ……


    “還請諸位道友出來做個見證!”


    歡喜佛雖然到位,卻不急著動手,反向四方都拜了一下,就見金光、幽冥與皇道光輝流轉,走出那十公主、玄冥娘娘與顓烈。


    十公主臉色冰冷,玄冥娘娘不言不語,人皇顓烈看著無奈,知曉這兩個姑娘都不願說話,隻能拿出男子漢的架子。


    “道友管打遍是,我等說不出手就不出手。”


    也不知,他們又曾商議了些什麽?


    “人皇之諾,天地共知,貧僧再信不過別人,也不會信不過人皇!”


    話雖這麽說,可看歡喜佛那擠眉弄眼的樣子,分明,他就是這樣想的,便以顓烈的心胸,一時也為之氣結,幹脆背過身去,不願理他。


    那廂,得了顓烈的承諾,各人終於放下心來,紫薇大帝整飭了下衣裳,笑道:“今日諸位道友齊至,再破誅仙劍陣,此乃上天垂象之兆,那小女子,你若受了此陣,朕願做主,在我紫薇帝宮中留你一席!”


    這話說的,忒得目中無人,不說蘇薔薇不答他,便是南極仙翁等人也冷笑連連。


    紫薇大帝心頭大怒,知曉各人都看不起他的出身,身形一轉,就進了戮仙門,身後五方大帝齊聲怒吼,各自祭起一道寶物,戒尺、白毫、寶硯、短刀、書卷,紅白黃黑青,正是夫子用五色神光分化後,以鎮壓教門的氣運法寶,也不知怎麽都落在了紫薇大帝手中。


    蘇薔薇不免乜了那玄冥娘娘一眼。


    “姑娘,休怪老頭,老頭是為了取回教門重寶,不得不得罪姑娘!”


    說罷,南極仙翁一推頂冠,頭頂浮出一片慶雲,那慶雲之中,有金花千朵,搖搖綴綴,好不美麗。


    常人慶雲不過頂上三花,是為精氣神代表,也有不以三花顯化的,最多不過三五個異象,可似仙翁這般,超一千之數,實在叫人震撼,即便已經踏入戮仙門的紫薇大帝也被吸引了目光,趁機被蘇薔薇發了一聲雷,震動戮仙劍,霎時間隻見萬箭齊發,鋒利無雙,咄咄咄一陣攢刺,將五方大帝刺成了篩子。


    也虧的紫薇大帝躲避及時,又用中央戊土大帝做了盾牌,這才逃過全身漏血的下場,饒是如此,大帝也是氣憤非常,五方大帝暴喝,將五件法寶吞入腹中,氣機頓時暴漲,震得戮仙劍殺機更甚,劍光穿射,蒙蔽視野。


    “諸位道友,見笑,見笑!”


    見著自己出場就這麽引人注目,南極仙翁也有幾分沾沾自喜,拱了拱手,千朵金花震動,叮叮當當,無數寶光衝起,撐開誅仙劍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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