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人捉對廝殺,原地中隻剩下霸王等人,自從來到這方天地,他們的神色就開始古怪起來,聽著大盟主的問話,幾人皆放聲長笑,反問道:“與我無關,我為何要下場?”


    這話說的極有道理,大盟主不能反駁,隻是翻了個白眼給他們:“與你們無關,但與小蘇有關呢,你們是懶漢不知勤漢苦,快走,快走,不要叫我看見了!”


    大盟主擺了擺手掌,做出嫌棄姿態,四人也不生氣,齊齊震動其氣息,已經隱匿虛空深處的時光之河再次浮現,河水滔滔,嘩啦流動,水光晶瑩,若虛若實,但有四朵水花濺出河麵,霸王四人由實而虛,化作一點微芒,融入水花。


    嗡!


    卻在這時,虛空之上陡然泛起輕輕漣漪,漣漪之中伸出一把虛幻的短刀,似在此時,又在彼時,難以捉摸,刀尖微微一挑,挑向四朵水花。


    那是時光!


    “也與我無關,我就要下場,所以說,你們都不如我熱心腸!”


    虛空之下,大盟主突然歎息一聲,再次將十方俱滅取出,看也不看,就往天上一拋,十方俱滅驟然崩散,六麵四刃化作六合四方的虛空,如在此間,又在彼間,鎖住寰宇。


    那是虛空!


    時光與虛空,兩大先天大道,默默交鋒,不聞聲息。


    道不分軒輊,人卻分高下,大盟主在宇空大道上的造詣畢竟淺薄了一些,不是對方對手,六麵四方虛空撞出無數裂痕,大盟主嘴角也溢出血來。


    但經他這一阻攔,四朵水花已經重新躍如時光之河,水花之中,四人的虛影各自拱手,向大盟主拜了一下,便自消失,一同消失的,還有咻忽而來,又咻忽而去的虛幻短刀。


    “噗嗤!”直到此時,大盟主這才吐出一口鮮血,氣息瞬間降低,“不愧是不朽者,驚鴻一刀,也非我能抵擋,不知吐著吐著會不會習慣?”


    那十方俱滅也翻滾著自虛空跌下,劍刃崩口,劍身之上盡是斑駁裂痕,大盟主這才露出心疼神色:“可惜,可惜,這趟買賣該不是做虧了!”


    得,這要錢不要命的樣子,也不知是學自誰,終歸,不是李夫人……


    鐺!


    大盟主想的忽然有些出神,一道似虛若實,無始無終的劍光便往他的後腦劈下,卻如兩塊金鐵撞擊,撞得金花開散。


    “好硬的頭顱,莫不是蘇道友你練了鐵頭功?”


    來人兀自以為得手,那手,哪料得這茬,頓時被震得手腕酸痛,忍不住譏諷出聲,二十步外也走出一個大盟主,神色清淡,自有一股超然仙氣,俯視而來。


    俯視?


    自是俯視無疑,不然大盟主走出虛空時,故意漂浮的高一個頭豈不是白做了?


    那偷襲的人也忍不住挑了挑眉頭。


    “也好過玉霄道友你練的鐵麵功!”


    可惜,大盟主一開口便將這股仙氣破還,小嘴巴撅著,表情別說多得意,輕輕招了招手,留在原地的他化作巴掌大的十方俱滅,被大盟主掂量在手中,故意拋給玉霄看。


    出手偷襲他的,正是玉霄。


    “鐵麵?好個無禮之人!”


    玉霄怔了一下,這才明白大盟主的意思,便要發作,又冷靜了下來,平淡直述:“道友又何必出來?你貴為教主弟子,如何不能高抬貴手一次?”


    “夫子也說了,當以直報怨,以德報德!”大盟主理直氣壯道。


    玉霄微微沉默,把手一伸,又兩人從虛空走了出來,一個黑發飛舞,如魔似神,姿態張狂,正是帝羅;一人神色寧靜,仿似掐指能知天下事,正是大司命。


    “誒,大司命你剛才不是走了?”不過,大盟主一句好奇之問,如穿心利劍,紮得大司命心好疼。


    就不能,不提這茬?


    大司命掛不住麵皮,冷笑道:“小賊休逞口舌之利?”


    但說著,三人圍定三才之位,氣機交融,頓時無限拔高,隱約間,仿佛衝破了不朽者的境界。


    大盟主神色微微見著凝重,卻依然調侃道:“如何不見其他道友出來,遮著掩著就沒意思了?”


    “小友說的果然在理,蛟王,人家都看透了,我們不如大方一些?”


    天光微暗,但聽豹吼聲聲,一道人乘豹而出,衣袂飄飄,姿態颯然,下頜留著兩撇美髯須,端的仙家姿態,叫大盟主又嫉又恨。


    正是大國師。


    一妖王龍步龍行,霸氣凜然,黑衣黑發,裹挾黑色玄水,煞氣滿滿,大盟主也認出他來。


    正是蛟王,亦或,那隻東海老龍。


    兩人之外,還有巫族的蓐芒與祝禱,俱作巫族真身,踏龍纏蟒,氣息蒼莽,大盟主不禁捂臉。


    “我想,夫子的五色神光是要不回來了!”


    蓐芒、祝禱在此,那玄冥娘娘到底是敵是友大盟主已經分不清,但他卻為夫子能否討回法寶擔憂起來。


    話說,這法寶在他手中時是他的,落到旁人手裏,就成了夫子的,死活不關他事,夫子若知大盟主如此無賴,不知會不會後悔將法寶借給他。


    “蘇道友,你的才情,我們是很佩服的,現在認輸還來得及!”


    反是帝羅說了一句,他語氣冰冷,氣息沸騰,一句話未說完,天地已在隆隆震顫,仿佛不能承受,不禁叫正在爭鬥的玄冥娘娘等人也多看了一眼。


    “看來諸位道友很有底氣啊?”


    大盟主似笑非笑,抬起頭來,雖然看不盡虛空,卻知,又有人出手了!


    ……


    “我說道兄,你真不出手,再不出手你家弟子就要被人錘成小餅餅了!”


    宇宙胎膜中,胖和尚仿似已經自暴自棄,一口雞腿,一口老酒,吃的滿嘴流油,一點都沒有身為佛主的自覺。


    也讓道人嫌棄地看了他一眼,“要是讓你的佛子佛孫看到,不知你的臉麵還能不能撿回來?”


    “道兄此言大謬!”誰知,胖和尚卻大搖其頭,“我掌教尊,我所言就是真理,如何你弟子說得,和尚說不得,不曾他準教主的身份比和尚我這教主還高?”


    胖和尚頓時不服了,道人搖頭不理,胖和尚看著無趣,將雞腿、酒壇都扔了,依然問回先前那個問題。


    “道兄,


    你真不關心?”


    頗有些不依不饒的架勢……


    卻是,時隔一紀,再看得他們師兄弟翻臉,可是很有趣呢!


    ……


    “哪隻?”蘇薔薇冷色冰冷,鏗鏘有力。


    “遁龍……”


    來人本能就要回答,才開了個頭,頓時醒悟過來,氣得跳腳:“你才哪隻,你全家都……隻有你是哪隻。”


    說到後麵,見著蘇薔薇臉上掛著似笑非笑的表情,來人縮了縮腦袋,鵪鶉也似,聲音低微如同蚊鳴。


    若是,剛才一時說順了口,她信一定會有一隻巴掌從天外落下,將她拍翻過去。


    “說啊,你倒是說啊?”


    “傻子才繼續說呢!”


    任由蘇薔薇挑釁,這姑娘也不肯上當,罵了蘇薔薇還罷,但罵了她背後的通天道人,真死也不知道怎麽死的。


    “對,傻子才願意說!”


    蘇薔薇煞有介事地點了點頭,這姑娘附和地點了點頭,後知後覺,然後才醒悟:“你罵我傻子?”


    “傻子才罵傻子!”蘇薔薇如是說,很是認真。


    但這一次,這姑娘終於不傻了,“我才沒罵我!”


    “還說自己不傻?還自個兒承認了!”蘇薔薇心中暗暗搖頭,也附和著:“對,你沒罵你,是傻子罵你了!”


    “我就說嘛,傻子才罵我呢!”


    可把那姑娘樂得沾沾自喜,傻樂了好一會才記起大事:“老爺要我來攔你一半刻鍾!”


    說到這,她自己卻驚叫起來,慌忙擺手:“不,不是,是我看你不服,憑什麽你排名在我之上?對,隻是我看你不服,來找你麻煩的,跟老爺無關!”


    “不要再掩飾了,越掩飾說明你越心緒!”


    蘇薔薇搖了搖頭,不忍這傻姑娘再說下去,她家主人會不會將她回爐重造了,提了一提長劍,道:“來,不服你過來,我打得你服氣!”


    但說,那好心果然有好報,蘇薔薇都將劍器挑向她了,她卻提醒人家:“那個,你不把衣服去了麽?”


    這話說的,可……有些流氓了!


    什麽叫把衣服去了,即便她與蘇薔薇同是女性,不講究非禮勿視,也不能隨便去掉衣服,又不是拉拉……咳咳什麽的。


    蘇薔薇愣了一下,而後才明白傻姑娘的意思——她指的衣服,其實是是劍鞘。


    對於一把劍來說,劍鞘還真相當於劍的衣服!


    這話一想,還是很有道理的……個屁啊,若劍鞘是衣服,拔劍就是撕衣服,咳咳,去衣服,那劍以後還怎麽打架,打了架的劍還怎麽見人?


    又不是爆衣就能爆戰鬥力,除非,真找一個這樣的世界……


    傻姑娘不開口則以,一開口卻將天下的劍都給得罪了,這其中,自然也包括了蘇薔薇,把她氣得嬌軀顫抖,周身劍氣勃發,迸射窮亡末路的氣息,聲音充滿殺機:“陷仙劍靈,蘇薔薇,請指教!”


    但說的,她都有些咬牙切齒了,嚇得傻姑娘差點拔腿就跑。


    虛空之外,某人的麵色頓時尷尬的要命……(http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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