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娘娘,別生氣,小蘇不是與您開玩笑的麽?那什麽,我與巫族也熟,熟,我家就養著一隻小巫,你我可是源遠流長著呢!”


    這一下,可把大盟主急了,沒臉沒皮地湊上去,扯住人家的袖子,死活不讓玄冥娘娘。


    隻是不知他口中的小巫聽到這話,會不會氣得罵娘——那養什麽得多難聽,聽著就似人家巫鹹在他家吃白飯一樣……


    娘娘這才收回怒容,但依然揣著雙手:“要姑奶奶幫你也行,你需得答應姑奶奶一個條件!”


    “要人家借法寶,還要向人家提條件,什麽便宜都讓你占盡了,有這麽不講理的?”


    大盟主嘟嘟囔囔,卻見玄冥娘娘乜了過來,急忙端正態度,拜了一下,“娘娘但說無妨!”


    他這口風,也忒緊了!


    什麽叫但說無妨,但說無妨是隻管說,可沒答應是否同意,這回答說了等於沒說……


    玄冥娘娘一眼就看出大盟主話中機鋒,卻不在意,因為,娘娘信奉的是拳頭即真理這句話,現在她拳頭,管你大盟主答應是答應,不答應也是答應。


    當即冷笑道:“你隻需答應出手一次!”


    “出手一次,這說的不明不白,娘娘不能解釋一下?”


    大盟主眉頭皺起,不待細問,外間,紫薇大帝將黑黃兩道神光分與兩位五方大帝,其餘等也祭起一道神光,青、紅、黑、白、黃,以及一道五色相映的神光,共計六道,遙遙一拜,一陣磅礴偉力壓下,震得大盟主神色大變,七竅再又溢出血來。


    “賤人,小白臉,原來早就窺視我的五色神光,虧得小蘇還與他交心,要跟他結拜!”


    大盟主回頭看去,一眼就認出紫薇大帝祭出的除黑黃二光之外的幾道神光乃是仿五色神光所煉,恨得幾乎咬碎牙齦,立馬就答應了玄冥娘娘的要求。


    “娘娘,小蘇應你就是!還將三道神光都‘借’你,隻要你能狠狠教訓這個賤人!”


    說到那個“借”字,大盟主說的是咬牙切齒,玄冥娘娘不禁翻了個白眼,俏手伸出,隻管往大盟主討要。


    這大盟主,忒不要臉了些!


    什麽叫我的五色神光,他說這話時摸沒摸過良心,又將夫子置於何地?


    舍不得孩子套不得狼,舍不得五色神光套不得紫薇大帝,大盟主雖然下了決心,可依然以大盟主之心揣度人家玄冥娘娘之腹,在心疼、不舍、懷疑,混合仇恨的表情中,將青紅白三道神光遞了過去。


    玄冥娘娘忍不住還是翻了個白眼,她就不曾見過,表情能豐富如大盟主這般的!


    “礙手礙腳的,退一邊去!”


    玄冥娘娘拿到五色神光,一把就將大盟主推開,頗有些翻臉不認賬的樣子,把大盟主燥得麵紅耳赤。


    好在,娘娘的人品之堅挺非他所想,就聽她冷笑道:“也該讓你們見識一下五色神光的真正用途,省的跟鄉巴佬似的,以為拿了法寶就能橫掃諸天萬界?”


    說著,娘娘將青色神光一晃,化作一冊書卷,她風華絕代,手持書卷,但有一種知性之美。


    不過,美則美矣,可沒什麽用啊,難道指望紫薇大帝憐香惜玉?


    “娘娘,娘娘,你變出書卷可沒用,紫薇這小白臉就要用大棍子抽,打得他服服帖帖,想要勸服他可沒這可能。”


    大盟主自然知曉,五色神皆有千變萬化之能,可化作書卷能濟什麽用,用嘴巴感化紫薇大帝麽?若能如此,紫薇大帝就不是紫薇大帝了!


    玄冥娘娘早見識了大盟主的混賴個性,也不理他,自將書卷展開,淡淡一指,輕輕誦道:“待到天時九月盡,百花落盡我花開。”


    叮!


    驀然間,虛空中自有一片片鵝黃的花瓣徐徐飄落,輕輕飄飄,虛不受力,更有淡淡馨沁香味散發。


    紫薇大帝初時也不在意,不過拂了拂袖,甩出一道神光,要將花瓣擊飛,不想那花瓣仿佛隔著另一界,根本不被神光幹擾,徑自落下,似緩實快,咻而間已經落在大帝身上,但有鏗鏗氣息爆發,叮當不絕,仿佛無盡兵刃亂剁,瞬間在紫薇大帝身上剁出無數火花,火花之中,或有一朵朵血花夾雜,傳來了紫薇大帝的悶哼。


    待一招落盡,大盟主看去,紫薇大帝雖然還是那個紫薇,但也不是原來那個紫薇矣——大帝並其五方分身皆在剛才一番亂砍中被砍得滿身是血,要多淒慘有多淒慘。


    “賤人找死!”


    皮外傷還是其次,關鍵是紫薇大帝的麵子不好看,即便是當年封神,大帝也是從容受死,盡顯王者姿態,可被一番亂砍之後,是什麽姿態也沒剩下。


    “啪!”


    誰知,紫薇大帝才罵出聲,一道紅光就已落在他的臉頰一側,幹脆利落地甩了他個大耳摑子,將大帝都打得橫飛出去。


    大盟主一看,玄冥娘娘手中不知何時卻多了一把紅色的戒尺,腦袋不禁一縮。


    他猶記得,夫子就是用這把戒尺教訓過金姑娘與巨姑……咳咳,玄冥娘娘的,而看娘娘此時冷笑得意的樣子,顯然對戒尺的功效很滿意,大盟主若敢插嘴,想來她也不介意順便給他幾耳摑子。


    “萌丈夫不與小女子計較!”大盟主含糊地哼唧了一聲,瞥過目光,臉上卻帶著幾分肉痛。


    若早知,早知這五色神光是這麽使用,還要玄冥娘娘幹嘛,大盟主自己就擼起袖子,把紫薇大帝幹翻了。


    “好,好,賤人道破五色神光的真正用法,說來還要感謝你呢!”


    虛空外,一耳摑子被玄冥娘娘抽飛的紫薇大帝又飛了回來,形容雖然狼狽,臉頰雖然紅腫,那是,大耳摑子抽的……卻不掩其洋洋得意之相。


    在他的手中,也拿著一柄黑色鋒刃的短刀,一柄,曾被夫子用過的春秋刀。


    說罷,紫薇大帝揚刀一斬,驟然斬出一道漫漫刀光,刀鋒幽玄,卻顯勇烈剛猛之相,如慷慨赴義,自當會心一擊,以堂堂正正姿態對敵,剛而不撓,有毀而已。


    春秋,勇之刀!


    夫子曾道,他有仁義禮智勇五常,大盟主先前不在意,此時方知,夫子已將五色神光化作五常,以為氣運鎮壓,隻需持有五常之寶,便等於持有夫子五分之一的氣運,自當是無往不利。


    “你也知勇?困獸之勇而!”


    玄冥娘娘冷笑不斷,把白色神光取下,輕輕一晃,化作一隻狼毫,筆如白玉,狼毫輕柔,擺開架勢,大袖一揮,揮墨點點墨跡,一點墨跡就是一點劍氣,若紛紛落雨,洞穿了刀光。


    “好,好,不愧是開天辟地就存在的種族,有些本事?”


    紫薇大帝情知他的心性與夫子五常之一的勇並不契合,再繼續下去也不過是自取其辱,將短刀收了,重新化作黑色神光,但有那北方幽玄大帝、中央戊土大帝上前,大口一張,將黑、黃兩色神光吞下。


    紫薇大帝大笑道:“且看朕的神通!”


    笑罷,兩尊大帝身軀陡然膨脹,身軀之大,堪稱無量大、無垠高,立時就把虛空撐破,身軀探入天界,大腳蹬穿人間,二帝並列,卻把大商廣袤的大地給占據。


    這還不夠,這兩帝的變化,又引得東方青木、西方庚金、南方皇火三尊大帝迸放神光,身軀也變大起來,五尊大帝分列五方,不但是大地,連四海也為占據,唬得三界凡人妖神膽顫心驚,但不知,這世間竟有如斯巨大的怪物。


    “好,好,沒想到大帝竟有這般神通,如斯神威,怕是不輸孔夫子多矣!”諸多凡人妖神裏,卻有大司命撫掌歡笑,一副抱對大腿,即將踏入人生巔峰的模樣。


    “玄冥,朕這招如何?”


    紫薇大帝哈哈大笑,屹立北方幽玄大帝頭頂,眉頭突然一皺,看向頭頂:“朕不喜頭上多個事物!”


    說罷,北方幽玄大帝大手一撕,破開虛空,就見虛空另一端懸浮著一座寶光幢幢的仙宮,十光十六色,華彩異常,逼迫來的光輝幾乎閃瞎了大盟主的鈦金眼,可將他眼饞的亂冒精光。


    “好去處,好去處,這等去處若是到彼一遊,豈不可惜了!”


    卻是這一界的天庭!


    “天庭?除朕之外,誰敢稱天?”


    紫薇大帝正是誌得意滿之時,哪容得這一界的天庭還在他頭上,大手攥去,就要將天庭捏成小餅餅。


    “放肆!”


    “邪魔,快住手!”


    這般架勢,可將遺留人間的神祗們看得目眥盡裂,撲著就要飛向北方幽玄大帝。


    那眾神的神位皆由天庭赦封而來,天庭若有一個好歹,眾神的性命卻也難保,如何能不驚慌?


    “紫薇,你過了!”


    但在這時,那天庭之中,卻有一道鏡光照了出來,清淺微微,虛幻難定,不過輕輕一照,就將北方幽玄大帝的手掌洞穿,疼得這大帝趔趄後退,一直退到四海才停下,在大地上又踩出幾座大湖。


    “陛下!”


    眾神聽著這個聲音,心思頓時一定,便在虛空站住,向那天外的天庭覲拜,慌得紫薇大帝麵露驚恐,五方大帝齊聲怒吼。


    “大天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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