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也要換個地方吧!”


    話音未落,蘇乞兒將身一震,猛然貼靠過去,勢若山崩,不可阻擋,把層層虛空擠壓的形成實質。


    八方六合,皆為凝固。


    “混賬!”


    鐵麵男正裝酷著,哪料到蘇乞兒說動手就動手,連個招呼都不打,再欲動手,先手已失,當即橫飛出去,不知撞破多少深重虛空。


    “混你妹啊,你都打上門來了,我是真傻了,才會陪你慢慢計較?”


    蘇乞兒冷哼了一聲,眼見兩道靚麗的身形迅速飛來,神色大恐,急忙追了上去,行走時,不忘把手一抹,將破開的虛空拂平,待得那兩道靚麗的身影飛來,早不見他與鐵麵男的行跡。


    “古怪,最近看他出門頻繁,是不是有什麽事情瞞著我們?”那紅衣的女子秀眉緊蹙,抓著朱紅長劍的手掌,不禁用了些力,抓的蒼白。


    “早知蘇某人有些古怪,本姑娘已在他身上留下印記,隻要他不離開這方諸天,就不怕他跑了。”另一個翠衣的女子冷哼了一聲,眉宇間,卻帶上了幾分得色。


    “還是姐姐高明,看他能瞞到幾時?”


    紅衣女子笑逐顏開,極是佩服地讚歎了一句,惹得翠衣的女子眉開眼笑,兩人手拉著手,一會妹妹長,一會姐姐短,一副姐妹情深,情比金堅的樣子,實在羨煞旁人也!


    兩個小女子的家長裏短暫且按下不提,就說那虛空深處,鐵麵男反應過來,擎出一杆神光萬丈的長槍,槍鋒抖散,無數靈光飛舞,變作一條燦爛星河,橫空搗來,以虛空的深重,也被搗得稀爛。


    “道友,休要猖狂,知吾降龍掌否?”


    蘇乞兒才進入虛空,便見著星河搗來,徑自駭得一跳,轉念之後,也生出了戰意,把掌一壓,金光迸爍,一隻蒼龍嗷嘯飛來,鱗甲鮮亮,堪比星球,巨眸沉靜,凝若蒼穹,身軀之大,不知多長多廣,恍惚間,隻覺得比星河還要龐大幾分。


    蒼龍嗷嘯著,龐大的身軀纏繞上去,用力一掙,崩的星河破碎,鐵麵男怒極,身軀一晃,瞬間暴漲億萬倍,毫毛之間迸射煌煌神光,威嚴至極,卻把大腳跺下,一腳將蒼龍踩做兩截,得勢不饒人,大腳轟然踩下,鋪蓋了虛空,也把蘇乞兒的臉都給氣青了。


    氣……青了?


    自然是氣得,想他蘇乞兒好歹也是一位天仙,號做大能,為諸天眾生共仰,卻被對手大腳懟來,要硬生生踩在腳下,能不氣憤麽?


    “我總算知道,幾位道尊為何會殺得你死我活,恨不得要將這天地重新打做混沌了!”


    蘇乞兒莫名歎著,動作卻不慢,轟隆隆衝撞過去,一步落下,身軀也漲至億萬倍,再一步踏下,卻化作了一隻獠牙闊口暴猿,手腳鮮紅,周身雪白,揚天咆哮,重重虛空直被他吼的破碎。


    這是,凶獸朱厭!


    好凶獸,當真霸道的緊,口若懸河聲如磬,一雙怪眼似明星,獠牙如峰額幌亮,撼得日月皆無光。


    這凶獸橫空出世,咆哮了一聲,雙拳握抱,高高躍起,轟然砸將下來,一層又一層虛空在他的爪下碾碎,崩做一縷縷氤氳混沌,震得這虛空深處都搖晃了起來,仿佛即將步入覆滅。


    鐺!


    鐵麵男不及變招,隻得將橫起長槍,抵在凶獸拳鋒之下,虛空微微一頓,仿佛時空停頓,待得半個刹那之後,才有巨大的震蕩衝起,席卷無盡虛空,整片整片虛空坍塌,瞬間走入末路,時空衰敗。


    竟是,生生被他們打壞了這處諸天的根基!


    “兩個混賬東西,打架不知道走遠一些,敢在貧道的地盤撒野,真以為貧道不會以大欺小?”


    突然,一張大袖自虛空之外拂來,輕輕一抖,虛空坍塌停頓,破碎的虛空各自飛回,時空衰敗之象消泯,仿佛夢幻了般,兩人不過眨了眨眼,虛空深處就變回了他們才進來時的樣子。


    不,那是比眨眼更加玄妙的計算方式,那是,時空倒轉!


    蘇乞兒與鐵麵男駭得三魂亂跳,不等告罪,大袖又是一轉,便似拂過兩粒塵埃,把他二人輕輕地拂開了去。


    輕輕的,身形悠然,仿似一隻輕羽,虛不受力,偏偏,卻以無可阻擋之勢,砸穿無數重虛空,砸過天地胎膜,橫飛入混沌。


    “不孝徒孫,竟敢腹誹祖師?果然皮的要命!不得大道,便難得清靜,如此,你們也去走一遭吧!”


    大袖漸漸收回,往虛空外回去,卻徑自再抖了一下,在這重重虛空之外,兩人正說的熱切的女子身形不由趔趄了一下,再回神,已現身一座古舊的城池麵前,一身超凡的神通卻被封印的涓滴不剩,神色驚異。


    竟是,在動念間,憑空被橫挪到了另一個世界。


    “不知那該死的蘇乞兒是觸怒了哪位大能?”


    慕容才與耶律飛燕恨意難絕,自然知曉,肯定是遭了蘇乞兒的池魚之災,不然,以她二人的溫(蠻)柔(橫)可(無)愛(禮),又有誰舍得對付她們?


    “二位姑娘這是也是來見證夕陽武士與中原一點白的巔峰之戰?”


    兩人俱是身容出眾,才落在城門邊,就惹得在城門附近廝混的眾喇虎注意,這些人急忙蹦將過來,討好也似的圍在了她們身旁,有意無意間,也將兩人的後路給阻住了。


    “夕陽武士?中原一點白?這算什麽名字,一點內涵也沒有,這方天地的靈氣的確稀薄,看來真的隻是一個低武世界!”


    眾喇虎的心思,慕容彩與耶律飛燕隻是稍稍轉了轉念頭,就猜得通透,也不懼他們人多勢眾。


    左右,不過一些連鍛骨境都沒有達到的凡人,縱是被封印了神通,兩人的眼力、見識尤在,真叫凡人給欺負了,才真是大笑話呢!


    真正叫她倆顧忌的,是將她們橫挪來的大能的心思。


    “是呢,我們姐妹正是來見識見識那……兩人的巔峰之戰,隻是不知他們在哪裏比試,能請諸位英雄帶個路麽?”


    想罷,兩個女子當即按下心思,那慕容彩嫣然一笑,容光煥發,當即把一群喇虎迷得神魂顛倒,忙不迭就點起了頭:“好說,好說,管叫姑娘知道,這銀川鎮,沒有我們兄弟不知道的地方。我們帶姑娘去,帶姑娘去!”


    便說著,喇虎們站做兩列,護衛一般,護持著慕容與耶律往城南處走去,一路耀武揚威,呼和不絕,極是張揚。


    隻有那些見慣了人情、洞察了世事的老人看得分明,待得他們走遠了,這才冷笑著:“一群小貓崽,不知山高水深,也敢在真正的老虎麵前張牙?”


    卻有老人的孫子萌萌的問道:“兩個姐姐很漂亮啊,怎麽會是老虎呢?”


    老人卻摸了摸孫子的發髻,笑道:“你還小,等長大了就知道,那山下的女人,都是老虎呢!”


    ……


    “嘖嘖,這無稚國的女兒酒味道果然香甜!”


    無稚國,大國師府,黑山老妖獨自占著正廳,把國師府內大小妖兵妖將都趕了出去,偷偷摸摸地,自袖裏掏出了一隻粉紅玉瓶,倒出二三兩晶瑩瓊釀,但有一縷清甜酒香飄溢,馨香滿室,惹人陶醉。


    “啊!”


    突然,一個黑影砸穿正廳的琉璃彩頂,手舞足蹈著,以勢不可擋之態,強橫地老妖砸的橫飛,平麵摔地,獠牙如鐵犁,一口咬下,把千年青鋼石的地麵都啃成了碎沫。


    老妖好不氣憤,當即就跳腳起來,也不急著打上前去,隻管擎著他巨大的骨頭棒子,指著那黑影跌落的位置罵罵咧咧。


    “呔,哪來的毛賊,竟敢偷襲本國師?本國師不得不讚歎一聲,你的狗膽的確很大!但你可知道,本國師有一拜把子兄弟,號做東衡撫遠青樞神君便是,法力無邊,神通廣大,碾死你就跟碾死一隻蠕蟲一般,真吃了你的狗膽了!”


    隻是,老妖叫的雖然凶厲,但一雙細長的眼睛卻透著精芒,顯然,在打著什麽主意。


    卻是,那黑影出現的太突然,老妖又“神奇的”被對方砸倒,一時琢磨不清對方來曆,隻好祭起某張虎皮,先嚇唬嚇唬對方。


    有句話不是說麽,君子動口不動手,老妖在這無稚國也呆了十來年,自忖近朱者赤,府中出將入相,往來皆無白丁,也應該是養出了幾分才氣,算的是君子。


    應該?


    好吧,連老妖自己都不能肯定,這等話,說出去也沒人信了!


    “大國師,大國師,你怎麽能就這麽走了呢,留下我兄弟死得好慘咧!”


    但在這時,卻有一陣鬼哭狼嚎傳來,老妖打眼一看,隻見著一群被毛戴角的妖怪蜂擁了進來。為首的,卻是兩個分別長著金角、銀角的妖怪的妖怪,呼號聲最大,極是悲切,喊得屋梁震動,瓦礫搖晃,叮叮當當摔了個粉碎。


    但是,他倆的小神情中咋就看不到半點悲傷呢……


    老妖的臉色,立時就黑了下來,本就黑棕色的狗臉,更見得陰沉,幾乎能滴下水來,唬得諸妖心膽震顫,腿腳都發軟了。


    隻有那金角銀角二妖滿不在乎,眼珠咕嚕嚕一轉,呼呼囔囔著:“原來大國師沒事,小的們,吃酒耍子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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