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賊子,你也要落在我手中了?”


    張白忍雙目一亮,取出屠龍斬,刀身一晃,變作十幾萬丈長,碩大無朋,狠狠劈去,好似蒼天壓了下來。


    那被橫飛出來的,卻是叫張白忍心心念念的仇人——羽公子。


    雖然羽公子的外貌與在盤王仙府外見到的不同,但他身上被係統標示出來的紅光,張白忍可是看得清清楚楚,確認的不能再確認。


    而見其身形,顯然是被然砸出來的!


    屠龍斬寶刀長以萬丈計量,刀鋒之下,羽公子微小的如同一粒微塵,且先不說會不會被刀鋒劈死,隻怕碾也要被碾成肉糜。


    張白忍忍不住暗暗欣喜,陡然間卻見羽公子嘴角噙起一絲冷笑,暗道了聲不妙,一道飛光不知從何處飛來,往他周身一轉,張白忍的法體徑自縮小,半點也不受控。


    然而,他的法體縮小了,但屠龍斬卻不曾縮小……


    這便尷尬了,張白忍身長不過八尺,屠龍斬卻似山巒一般,拿都拿不住,哪裏還能劈人?巨大的重量壓下時更是唬得張白忍跳腳,好懸沒被自己的兵器壓成糊糊。


    轟咚!


    屠龍斬落下,仙府猛然震顫了一下,張白忍把身一躍,猶在半空,伸手一招,屠龍斬化作一抹黑光,落在他手上,把刀鋒一晃,便撲了過去。


    “賊子,吃我一刀!”


    變故雖然突然,但張白忍曆經多番戰鬥,戰鬥意識早已養成,不驚不辱,耍起刀法來連綿不絕,刀鋒犀利,恰似一道黑色的鐵荊花,勢要將羽公子紮出鮮血來。


    “古怪,真力竟然不能透體!”


    張白忍心中暗暗嘀咕,運起辟易魔眼,刀刀皆往羽公子身上法則細線攢蹙處紮去。


    “放肆!”


    刀鋒未及,刀勢已駭得羽公子寒毛立起,眼神凝重,突然甩出袖中折扇,往空中一舞,化作一片雲圖,團團旋轉,囊括而來。


    唰啦!


    黑色的刀鋒斬過,雲圖兩分,張白忍穿身而過,不由大恨,怒罵道:“賊子,休走,有種打過再說!”


    那羽公子先前反駁他時氣場強大,擲地有聲,張白忍以為他要與自己大戰幾百回合,誰知羽公子卻虛晃了一槍,搶身就跑。


    張白忍氣得,差點瞪裂了自己的眼眶!


    不管是因為係統任務,還是先前羽公子裹挾小嬋進來的行為,張白忍勢必都不能放過他。


    “不跑,你當我傻麽?”


    羽公子冷笑相譏,兩腳舞成炫風車,跑得賊溜,張白忍便要追趕,心髒突然急劇鼓脹了兩下。


    砰,砰砰!


    心髒鼓脹,血脈膨脹,張白忍似有所感,便見著一位女子從大殿深處飛出,麵上露出驚喜。


    “小嬋,公子來接你了!”


    那飛出來的女子,赫然是他家的貼身丫鬟,小嬋姑娘。


    卻見小嬋一襲素娥流殤裳,瓊花鑲邊,羽衣飄然,清秀的小臉緊繃,冷若冰霜,盛氣逼人。


    張白忍不以為意,就要迎上去,小嬋姑娘驟然轉過臻首,兩顆黑漆漆的眼睛看來,好似兩顆黑色寶鑽,張白忍激靈靈地打了個抖,猛然側身一避,一道飛光從他麵前飛過,剖斷了他的一縷長發。


    “係統!怎麽回事?”張白忍急得怒吼。


    “任務變更:擊敗羽公子。獎勵:血脈純化完成,傲天大帝傳承,揭開小嬋的秘密。”


    然而,他家的係統卻隻是默默刷出了一行字。


    這行字,直看得張白忍胸膛差點炸裂開去。


    因為,係統的意思十分直白,想要知道秘密,好,先完成任務吧!


    “好,算你狠!”


    張白忍氣得直跺腳,眼見又一抹飛光掠來,把身一滾,才將站起,就往羽公子追了過去。


    說到這盤王仙府也古怪,這座仙府壓製一切神通變化,張白忍與羽公子縱有千般絕招,萬般仙法,也隻能苦命地將兩條腿邁得飛快。


    仙府之中,隻有小嬋姑娘一人,可將這兩人苦得麵容都糾成了一團。


    而且,這兩人還不齊心協力,追逃中相互下黑手,使壞招,打得是一塌糊塗。


    “賊子!”


    “潑賊!”


    兩人你一招黑虎掏心,我一招猴子摘桃,不論招式下流與否,隻管是否有用,拉拉扯扯,一路逶迤。


    然而,張白忍注意到,兩人打得雖然熱鬧,羽公子有意無意地,卻將他往仙府外引去。


    便說這仙府深處,有一方玄妙奇境,上不著天,下不落地,沉沉浮浮,仿若亙古以來便是如此,充滿了蒼茫、緣故的氣機。


    那奇境之中,有億萬道霞光飛舞,裹挾著一方小小的天地,山明水秀,放眼而望,青山秀水間有彩鳳悠鳴,神龍飛舞,仙氣渺渺。


    在山水的最中心,但有漫漫晶光飛旋,仙音淺唱,一個個小小精靈上下繚繞,忙裏忙外,紛灑著香花、露水,一片人間仙境之景。


    但在這時,卻見著一道飛光從天而落,化作一個麵如潘安,衣衫風流的男子,手中,提著一個銀甲長發的女子。


    這兩人,赫然是羽公子與那大離朝的慕離郡主。


    “惡賊,你當如何?”慕離恨得咬牙切齒,麵色緋紅。


    實在是,她此時的姿態極其有礙觀瞻……


    可不是,慕離驍勇善戰,一身英氣不知比下多少男兒,但她終究是個女子,如今被羽公子提在手上,羞也快將她羞死了。


    “惡賊?郡主娘娘放心,待會兒知道本公子有多好!”


    羽公子嘖嘖驚歎,但見慕離麵色愈紅,越見薄怒的樣子,越看越是歡喜,若非現在時機不對,必然要好好調戲調戲慕離。


    不過,此時雖然不能實際上手,但口裏花花還行的。


    “盤王仙府啊,本公子來接收你了!”


    羽公子大笑著,拂袖一震,一朵白雲隨即將之托起,往山水中間飛去,卻見他大袖招然,長發晶瑩,閃爍輝芒,卻當真有仙人般氣派。


    “沒想到,所謂的盤王原來是個女子,合該本公子機緣了得,造化,造化!”白雲飄搖間,傳來他的大笑,得意而張狂!


    ……


    “古羅,你不想下場試試?”


    天蒼地茫,自有文字記述以來,天地一直都是凡人祭祀的圖騰,凡人以天為父,以地為母,以為天地就是整個世界,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並沒有錯——對於不曾超脫、隻能仰望天空的凡人來說,天地浩瀚,就是所有,就是一切。


    但對於那些超凡之輩,天地,僅僅隻是一個狹小的囚籠!


    他們渴望突破天空,超越大地,追求著粉碎天地的力量,孜孜不倦,也崇拜著這樣的強者。


    而這樣的強者,通常被冠之以的名義!


    便在這顆行星之外,就在蒼莽的天空之上,就有兩尊屹立其中,虛空寂寥而無垠,的身軀亦奇偉無比,頭頂星空,腳踏虛無,仿若鼎立在星空的兩端,亙古而存,不動不搖。


    大離皇朝存在的這顆行星雖然巨大,但在這兩尊麵前,也少了幾分底蘊。


    “穹陽,這樣的小伎倆就不用使了,盤王仙尊乃我仙界曠古巾幗英雄,本座是十分敬仰的。”


    穹陽對麵,古羅懶洋洋地回答,眼眸微微開闔,其中精光閃爍,隻是看他的樣子,可看不出來,他對盤王仙尊的尊重放在哪裏。


    “尊重?本座怎麽記得,當日盤王仙尊落難,你帝炎一脈下手可黑著呢!”穹陽嗤笑,忽然伸手一探,往身前的虛空撥弄了一下。


    古羅卻不著痕跡地彈了彈手指,一縷黑火冒出,化作一朵黑蓮,繼而崩裂,好似被亂刃分割,穹陽的臉色霎時難看了下來。


    “古羅,你當真要阻我?”


    但在剛才,他想悄悄插手下方星球內的爭鬥,卻被古羅不著痕跡地化解了。


    “笑話,本座說過要與你做過一場,怎能看著你的人輕易突破進去?若然,本座麵上豈不是很難看?”


    古羅瞪了瞪眼睛,眸中魔焰炙炙,筋骨震顫,虛空崩的一聲,被他掙開無數細密裂縫,氣機盛隆,壓得星空微微顫抖,便有幾顆隕石滑過,被他的氣機掃中,化作了粉糜。


    那副樣子,儼然就是在挑釁!


    穹陽胸膛劇烈鼓脹了一下,眼見古羅戰意勃發的樣子,陡然平靜下來,冷笑著:“本座不與你計較!”


    “說的好像你真的沒跟我計較過一般。”古羅嘀咕著,但見穹陽眉頭劇烈跳動了幾下,這才滿意地點了點頭,閉上眼眸,如同沉睡。


    但穹陽知道,古羅的注意力,便一直都在下方,便與他一樣。


    ……


    “死潑賊,本公子是哪裏惹到你了,至於抓著本公子不放?”


    拚著挨了張白忍一記熊貓拳,羽公子總算避過小嬋姑娘打來的飛光,卻被張白忍這一拳打得身形翻滾,兩眼亂冒金星,腦袋眩暈成了漿糊。


    好不容易才回過神來,羽公子的語氣便有些氣急敗壞起來,“這潑賊,好大的力氣!”


    “想要本公子放棄與你計較?也行,你先認輸?”


    張白忍冷笑潸潸,語氣也十分自大,一句本公子聽得羽公子血管差點爆漿。


    “好,本公子認輸便是,潑賊,你當說話算話!”


    ps:給各位拜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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